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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4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9


  7月4日,下午4点。

  在秘密藏身处,凤舞和我正在综合分析着这几天劳动的成果。经过几天的侦
查,凤舞决定今天晚上行动。这几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通过观察发觉她对于侦
察和反侦察技能相当老练,而且大概是以前对于张朝平有些了解,我们费了一番
周折后查到了一处秘密住宅。

  这处住宅位于成都路的一个小区内,当然登记的名字并不是张朝平,不过凤
舞说这是张朝平的一个秘密落脚点。

  我相信她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既然张朝平是混黑社会的,而且还是牵扯到
上亿金额的大生意,这样的人所过的生活肯定也是一般的老百姓所无法想象的,
狡兔三窟很正常。凤舞身份特殊,肯定也有某些特殊的手段能查到这些情况。

  「如果那处公寓真的是张朝平的秘密据点,那说不定可以查到有用的线索。
但是你真的确定咱们去了以后不会有一大票杀手等着咱们?再没有人知道这地方
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处处都要加着小心提防。上次能从警察的手中逃脱实属
侥幸,凤舞自己也承认这一点,我可不想再亡命狂奔一次。

  「张朝平如果真的对他的组织怀着二心,那这个落脚点就应该没有曝光。我
能找到这儿也是因为偶然的一个线索。我有次开他的车出去办事,结果车半路出
了毛病,随便找了个修车站修车的时候,结果张朝平的车让修车站的老板给认出
来了。他有次就在那个小区见过张朝平的车,我那次后就上了心了,结果真的给
我查到这儿有问题。」

  「原来如此,看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张朝
平可能就那麽一次疏忽,巧合还让你给碰上了。」

  「所以运气好的话,咱们可以把张朝平当场堵在屋里。这小子背着别人搞这
麽一个地方,肯定是除了自己信任的人之外不会告诉别人,这就可以断定碰见别
人的几率不会大。」

  行动时间敲定在凌晨3点,因为这个时间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间段。

  凤舞接着就把先前我看过的那个大旅行包给拿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我们所需
要的装备了。先是一把麻醉枪,我吃过这东西的亏,这枪是打麻醉针的,有效射
程大概有十米。凤舞还有一把手枪,但是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我也不赞成她用真
枪实弹,毕竟真枪太危险,容易闹出大事来。

  那个小区里只有普通的保安,而且不是专业保安公司训练出来的,对付他们
这把麻醉枪就足够了。

  接着是万能钥匙,这东西我用过,但是凤舞的这套显然比我以前见过的更全
更精密,而且还是电动的,相当的先进。

  凤舞拿给我看了看,问道:「知道怎麽使吗?」

  我闻言颇有些不服气,就算你是真的朝鲜特工的出身,毕竟本人也是部队里
混出来的,简单的开锁、别锁的窍门我也懂,况且我还受过A先生的训练。

  我拿过那个电动的小把手,然后看看门上的锁,抽出一片钢条插进齿槽里。
从外面关上门,将钢条插入锁眼之中,轻轻的拨动,感觉卡上锁簧了,按动电门
钢条转动,三晃两晃喀吧一声门锁就给别开了,但是令我尴尬的是门虽然开了,
万能钥匙却卡在锁里拔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

  「哼哼,怎麽了?」凤舞的脸上明显带着揶揄的笑。

  「……我习惯用手动的,这种电动的我用不惯。」我掩饰着我的尴尬,凤舞
接手,清楚地给我演示了一遍,三两下便将钢条拔了出来。

  「OK,到时候开锁就由你来负责。」

  凤舞知道现训练我也来不及,于是又拿出两个催泪瓦斯烟雾弹,「这东西你
总会用吧。」

  「当然会用,否则我当兵不是白当了。」我接过一看,竟是两个军用型号的
正品。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也是你从朝鲜带过来
的吧?」

  「你说呢?我要是说是我买的你相信吗?」

  「不相信。」

  「那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凤舞不再言语,但是我相信很有可能是她真的从
朝鲜那里带过境来的,她以前就执行过暴力任务,还成功渗透进中国境内很长时
间,藏点装备在这边真的也是不算什麽新鲜事。她能成功从朝鲜叛逃到中国,就
说明她是个随时准备充分的人。

  「还有这个,夜视用的。小心点,电子的东西特别麻烦,碰一下摔一下就容
易出毛病。」凤舞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装盒,打开来看里面是用泡沫包裹的两个夜
视镜,不是军用的那种傻大黑粗,而是就像两套防风护目镜,但是上面集成了电
子元件和两个镜头。关了灯戴上后眼前一片绿光,但是屋内的陈设看得确实很清
楚。

  「这东西造价要多少钱?你究竟是……我靠……」

  我知道问她现在也问不出来什麽结果,索性不问。拿下夜视镜,问道:「如
果箱子真的在那里藏着,肯定不会是只打开一道门锁就够了,说不定还有保险箱
什麽的。那万能钥匙打得开保险箱麽?」

  「没关系,如果真的遇见打不开的锁,就用这个。」凤舞拿出两个普通麻将
牌大小的好像口香糖一样的软胶块,剥开外面包裹着的一层银色锡纸样的包装,
里面的块状物确实很像香口胶,只不过从中间分开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绿色。

  「知道这是什麽吗?」

  「总不会是口香糖吧?」我直觉这东西像是塑胶炸药。

  「你想把它当口香糖嚼也可以,这是微型炸药。使用的时候把红色和绿色糅
合在一起,粘在目标上,5秒钟之后就会产生剧烈的光热能量冲击,但是爆炸的
爆速不高,使用起来比较安全。不过能不能嚼我就不知道了。」

  凤舞说的好像很随意,我却看着我手心内的这两个东西直冒汗。

  「你开玩笑?」

  「你看我开玩笑吗?」

  「这东西真是炸弹!?」

  「你究竟想说什麽?」

  「……你,你是恐怖分子吗?还带着这种危险的东西?」我原以为她有把手
枪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还随身带着炸弹。回想自己原先坐她的车都是与炸弹同
行,万一引爆的话……

  「放心,这东西很安全,只要有外面的那层包装包着就没事。」

  我咽了口吐沫:「这东西爆炸威力有多大?」

  「大概和一枚手榴弹的威力差不多。放心,对付防盗铁门或者保险箱是足够
的了。」

  「靠,你是去偷东西还是去打仗?还带着炸药?万一把那箱子也给炸坏了,
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再说炸弹动静那麽大,你就不怕把警察给招来?」

  「那箱子才没那麽容易被破坏,而且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
用的。」

  「那你拿着好了,我不要。」我想把这两个危险的玩意还给她,万一走着走
着在我的衣服兜里爆炸了,那可就好看了。

  「你什麽都给我,难道你自己就不打算出一点儿力?万能钥匙你也不会用,
夜视设备你也不行,拿两个这东西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的。你告诉你它很安全,你
不用害怕。」

  「……你是怕万一咱们被警察抓到,你好把黑锅往我头上推吧。」

  争论到最后,最终还是我妥协了。只好小心的把这两个要命的鬼东西收藏在
裤兜内,我怀疑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心中祈祷着玩意可千万别自己胡乱引爆,一
定要找机会把它们暗中扔掉。

  弄完了装备,开始养精蓄锐。睡到半夜1点半,养足了精神的我和凤舞离开
了朝鲜菜馆,直奔成都路。

  这个小区里面有一两栋高层,其余都是六七层的楼房。经过这几天的踩点,
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周围的路况,小区内的保安措施表面上很是严密,但是其实还
是有不少破绽。摄像头的角度有死角,而且半夜时保安巡逻的不是很负责,有时
候会偷着找地方打盹。就算是巡逻也都是在院子里转,基本上不进楼。

  因为楼道门上都有密码锁,不是住户进不去。但是有关这一点我已经搞清楚
了。这里面的住户相当之缺乏警惕性,别人开锁时候在旁边用手机远远录下来,
回来看几遍就知道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可能有雨,我们在等着。雨水会给我们提供可靠掩护,
而且一旦下雨,小区内的保安巡逻也会松懈很多。

  3点钟,真的开始下雨了,我们开始行动。

  翻过不算高的围墙,我们成功的突入了小区的内部。这时小区内只有路边的
路灯还是亮着的,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远处有手电光无目的的摇来摇去,
那是值夜班的保安们在雨中披着雨衣敷衍了事的巡逻。很快他们就会找地方避雨
直到雨停为止。

  我们已经知道了小区内靠墙的各个摄像头的位置,这里死角很多,我们俩贴
着墙慢慢的前进。靠墙有灯光,但是这并不构成障碍。因为灯光的范围只有周围
几米,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来到一个墙角,我和凤舞抬头向上看,张朝平就住在顶楼第六层。

  不知为什麽,他的窗户外面没有安防盗网。现在我们面临两种选择,要麽顺
着下面的防盗网爬上去,要麽从楼道进去。铝合金玻璃窗总比铁质的防盗门好弄
开,但是走楼道不用那麽麻烦爬高上低。

  我们决定走楼道。

  楼道的密码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这种非高层的楼里面并没有监控设备和电
梯。我和凤舞快速而无声的上了六楼。

  屋内不知道是否有人,但是隔着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也许张朝平在里面,也许不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全天候的监视这里,
况且我们俩现在身上湿淋淋的,楼外面有保安在四处晃悠,我只想快点完事离开
这里。

  凤舞的水准果然专业,很快就搞开了防盗门。

  屋内一片黑暗,但是我们没有开灯,而是戴上了夜视仪。我注意到门边的红
外报警器上红灯闪烁,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说明屋内没人,但是该死的小区监
控报警设备还在正常工作,消防安全中心的监控此刻肯定也报警了。

  等关掉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信号肯定已经发出去了。

  我看着凤舞,她迅速的在屋内转了几圈,随即开了灯卸下了夜视仪。看样子
她还不打算离开,我稳了稳心神,也决定陪她唱这出戏,保安毕竟不是警察,说
不定能糊弄过去。

  灯又关上了。

  果然,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保安才姗姗来迟。屋内的通话器响了,等了几
声之后,凤无才打开灯,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了例行公事的问话。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相信下面的
人也不会在雨中耽搁很久。我告诉他们说是误报,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那
些保安甚至没有问我的姓名,道了声打扰就挂了电话。

  凤舞随即关了灯,用夜视仪看着下面,视野中两个保安和打着一把伞连蹦带
跳的跑过一些水洼,消失在楼的另一侧。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既然屋内没有其他人,原本准备的夜视仪和瓦斯弹就用不上。我们大大方方
的打开了灯,在屋里开始寻觅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该死的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

  我确信我们把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而且天花板、墙壁、地板也仔细的
检查过,没有隐秘的保险箱存在。凤舞不甘心,因为这里是唯一的线索了,又和
我重新找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线索,眼看就快要到5点了,而雨势正在减小,
夏天天亮得早,外面的能见度正在逐渐升高。而我们被发现的危险也正在逐渐加
大。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撤退了。

  「见鬼了,什麽都没有!?」凤舞虽然表情仍能保持冷静,但是语气却带着
恼怒和颓丧。

  「我们走吧,再等下去就天亮了。」我催促道。

  凤舞无奈之下开了门,正要往外出,却看到了门外墙上的邮政报箱。她眼睛
一亮,两下撬掉了上面的锁,打开看时,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小广告之外没有其
他的东西。但是她的动作却是提醒了我,我转回头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刚才虽
然注意到上面有些好像烧焦的纸片之类的东西,但是却没在意,现在我却有种瞎
猫碰死耗子似的直觉。

  我拿起来,发现像是一张广告的残片,但是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一角,原本
在灰烬堆里不易察觉。但是我发现上面似乎有数字,像是电话号码。

  我来不及仔细看,在这里烧东西的人只可能是张朝平。而且如果是一般的不
要的东西,正常人会把它扔进垃圾箱,根本没必要特意去烧毁。如果采用到烧这
种行为,就说明是要彻底让它消失。

  既然是张朝平很想彻底让它消失,那就说不定和我们的目标有关。

  我闪身出来,凤舞轻轻的关上了门。在天色完全亮起来之前,我们下了楼,
顺着事先确定的路线,翻墙溜出了小区。没有惊动保安,所以我最担心的武力冲
突也没有发生。

  等回去之后,我们开始研究那张纸片。

  这种纸片看起来像是那种小型的街上发的广告纸一样,印刷的还算是精美,
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角,和几个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的数字。

  「张朝平既然特意要烧掉他,就说明这张纸会威胁到他,现在我们的线索只
有后面的这五位数字,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但是不知道是手机还是座机,或者
是小灵通。」

  「这像是广告纸,难道是什麽人给他发的广告,小区里面经常有人乱发一些
小广告,这很正常,但是其他的广告他不烧,偏偏烧这个。就说明这可能是某个
特定的讯息,不同于其他的那种,有可能某个特定的人发给他的。」

  「奇怪了,如果哪个人是他的同伙之类的,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有什麽事
打个电话或者别的渠道也可以说明,就算写信也用不着拿个广告来,这太奇怪了
吧。」

  「也许……那个特定的人并不是他的同伙,而张朝平也不知道他会给他发来
一个广告,咱们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不是电话号码吧。」

  凤舞从他的韩国人朋友那里找来了本市的电话黄页,让我翻着找,而她则上
网查,我们俩就只有这麽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号码的几个数字,开始鏖战。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眼睛酸疼疲累,似乎有些发花。而该死的黄页还有厚
厚的几百张,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难以搞定的任务,现在连这些是不是电话号码都
不知道,我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而凤舞则一如既往的那样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她搜到结果不知道有多少,
她也在一个一个的查看。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但是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

  我梦见了汪慧,但是她却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被强奸。初时她
还反抗,但是渐渐的她的反抗变成了顺从和迎合,欢乐的和陌生的男人们做爱。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身体一动都动不了。

  后来她一个人向前走,不知道要到哪里。我在后面追,却怎麽也追不上。我
很着急,越急身体越重,简直是举步维艰。

  而我的后面,似乎还有些看不清楚地、好像一团团黑影一样的怪物在追我。

  然后我就给凤舞给推醒了,我猛地抬头,癔症了几秒之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
在做梦。在看凤舞坐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好像她的搜寻竟然有结果。

  「你找到什麽了?」

  「我在这儿辛苦,你就在这儿睡大觉,哼……这些数字的号码,可能是这个
意思。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沾边的结果。」凤舞板着脸,把纸推给我。

  我接过仔细看,脱口而出:「整容医生?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某个论坛里的一个帖子的回帖里发现的,说是某个私
人整容医师的联系方式。但是现在却是真假难辨。」

  「你是说张朝平在联系整容医生?他想干什麽?」

  「也许他想溜之大吉?谁知道呢?」

  「这条情报的可信度有多高?如果是医生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正规医院的
医生?在网上发这种信息,弄不好是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郎中,这种黑市医生的
信息大多数是假的,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市医生是多,但是有财力去印发这种广告的却少。再说网上的东西也不
一定就是假的,正因为他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打广告,才会在网上乱发贴。」

  「那你打算怎麽办?去找这个医生?」

  「对,现在知道了他的电话,就去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的。我估摸着这个
电话未必是那医生本人的,搞不好是联络人的电话。」

  「联络人的电话会印在广告上麽?」

  「管它呢?先查查再说。」凤舞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呆呆的坐在板凳
上,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像在大海捞针,说白了就是在碰运气。谁知道这座城市里
有多少个黑市医生,谁知道那串数字是不是电话号码的意思。没人能确定,但是
我们只能是凭感觉在这里瞎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况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有的,而且我相信以凤舞的经验该是有几分把握。

  张朝平如果真的从中捣鬼背叛了他的组织,那麽他下一步肯定是设法脱身。
整容改变自己的相貌也是一种手段。


  但是他现在才开始是不是太晚了呢?

  管它呢,等凤舞查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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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5日,下午3点。凤舞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跑了趟网通营业厅,很快
就查明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是一个姓陈的男人,而且这个号码现在还在
用,就是本市的号。

  此人很有点警惕性,开始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说是打错了。但是凤舞
的说谎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联系之后,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编瞎话编得还真像啊,我刚才都差一点相信了。」我等她打完电话,心
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跟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有多少是假的我没听出来呢?

  「没什麽,实际上只要抓住对方的心理就行,尽量把自己带入自己扮演的角
色。要取信于人并非想象的那麽困难,这个家伙真正的目的还是钱,只有显得好
像是咱们去求他一样,他才能趁机提价。」

  「那现在怎麽办?去找他?」

  「和他约个时间,会会他去。只要他露面就好办,咱们现在没时间慢慢来,
他要肯合作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强迫他合作。」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凤舞两人在公园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长相很
平凡,三十多岁,有点像社会上的混子。他看着凤舞的眼神很有点猥琐,但是有
我这个男的在旁边,他还不敢太放肆。

  「你们是不是要找医生做脸的?」

  「是。你就是陈先生?」凤舞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猎手盯上猎物的精光。

  「他是谁?」姓陈的指着我。

  「他是我表哥,不放心跟着来的。」

  「你长的这麽漂亮,根本用不着整容啊?」不愧是经常干这个的,男人突然
发觉了不对劲。左右看了看,似乎怀疑我们是警察。

  「你说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整容的事。」凤舞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冷
笑。

  那男人打了个哆嗦,突然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一别
他,一个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对着他的肋岔子凿了一拳,一下把这小子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凤舞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周围的人似乎有想过来看热闹的,凤舞把眼一瞪,
骂了声滚蛋,结果这些人没一个敢上来的,全都吓的当没看见,躲开去了,没人
出来管这闲事。

  把这小子带到了面包车上,他已经缓过了劲。

  「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证据!」这小子真地把我们当成了警察,
话没说完就被凤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他妈少废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见过这个人吗?」

  将张朝平的照片拿到他眼前,这小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喊什麽都不知道,还
叫唤着要找律师。我看了看凤舞,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
上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顿拳头打的就像打沙包一样过瘾,最后把这小子揍的爹妈乱叫,鼻子和
嘴角都挂着血迹,牙齿都飞出来两三颗。最后他狂叫着别打了,我才住手,接下
来的情形就简单多了,问什麽说什麽,现在免受皮肉之苦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帮医生联络客户的,是医生的表弟。

  他没见过张朝平,但是他认出来那张纸片确实是见过,我们跟着他回了他的
住处,见到了一些同样的小广告纸卡,是一种优惠折扣卡,听他说只有花钱超过
五万以上的客户他们才会寄出这样的优惠卡。

  我和凤舞同时察觉到今次确实是碰对了,张朝平在这里花了这麽多钱,所以
对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寄了这张卡片。

  但是凤舞觉得奇怪,她和张朝平相处了那麽久,根本没发现他的容貌上有什
麽变化。

  他究竟是哪里整容了更是不得而知,他花了这麽多钱一定是做了什麽的。

  再问这姓陈的家伙才说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知道得也不全,有些是直接去找医
生的,关于这些人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问出那医生的地址之后,凤舞给了他一麻醉枪,把他扔到了公园的厕所里。

  「现在咱们就去找找这个医生,没想到这回真的给咱们碰对了。时间紧迫,
以张朝平的心狠手辣,他要是利用完了这个医生,铁定会灭他的口,咱们要抓紧
啊。」

  「等等,你不带枪吗?就凭这个。」我想起张朝平的那两个杀手,有点不寒
而栗。


  「没时间了,先去看看再说。」

  车子顺着路向西,到了赵村。这里原本是农村,城市扩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
所谓的都市乡村,这儿的房子大多是连成一片的二三层小天井楼,都出租用的。
不过也有独门独户的院落,医生的诊所就坐落在外围的一座小楼的三楼。

  「就是这儿了,先找个人问问吧。」我左顾右盼,却发现楼里面出来一个三
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的挺整齐,不过却坐着个轮椅。

  我和凤舞过去,凤舞帮他下了台阶,他对我们道了声谢。

  「请问罗医生的诊所是不是在这上面。」凤舞很客气的问道,美女的魅力果
然不是盖的,青年很客气的说就在上面,还说刚才见有人进去,罗医生此时可能
正在接待病患,如果我们有事的话,或许应该等一会儿再上去。

  「正在接待别人?」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可能上面的人就是张朝平!

  「谢谢你。」我对那小伙子举手致意,然后和凤舞一起上了楼。

  三楼上挂着牌子:罗医生整形美容诊所。但是却没见有护士或者接待人员,
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凤舞的脸色早就变了,她一把拉住我。

  「不对!有血腥味!」

  说完她拔出麻醉枪,对准了门口,我则闪身躲在墙边。我们俩交替掩护着向
门口靠近,但是到窗户口时就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坏了!晚了一步。我先冲了进去,凤舞紧随其后。

  桌边的男人已经断气了,是被勒死的。找他的证件一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
整容医师。而里间的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位,脖子上被一刀毙命,血都快给放光,
流了满地都是。英俊的面容,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正是张朝平。

  「靠!张朝平!?」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怎麽也死了?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难道是刚遭毒手
不久?

  凤舞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下
之后,拉着我就要往外面退。

  「快走,快离开这儿!」

  「等等,刚才那人不是说刚有人上去吗?说不定就是那个杀手!咱们没见他
下来,一定还在这上面!」

  凤舞闻言立刻拔枪警戒四周,但是我却发觉到地上有很多血脚印,是刚才凤
舞不小心踩上的,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转移到了她的鞋上。

  「你的鞋。」

  「我的鞋怎麽了?」凤舞不解,低头看。

  「有很多磨损!」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当然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不磨损才是奇怪!」凤舞很奇怪我现在说这
些个干什麽?

  「刚才那小子的鞋,也有很多磨损!」

  凤舞愣了,坐轮椅的人又用不着走路,他的鞋怎麽可能会有磨损?除非??

  「快追!」

  我们俩好像一阵风一样飞奔下楼,门口只见到了一张轮椅。但是我们同时看
到了斜对面的一个人影闪进了另一座楼里。

  「在那儿!我正面追,你从后面包抄!」凤舞说着拔出麻醉枪追了上去,我
则撒腿就往楼后面绕。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盖,到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很多,
我能看见上面有人在跑,而且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凤舞的喊声。

  在下面胡乱跑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堵矮墙,我爬上去后直接顺着一段消防
梯也上了屋顶。

  刚上去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顺着房顶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小伙
子,难为他刚才装的那麽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我刚闪出来拦住去路,结果那小伙子好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迎
面撞进了我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我被撞的一下仰面栽倒,但是他也被我牢牢
抓住。

  我们俩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抽出一把匕首,我死死抓住他的手,凤舞在旁边
没法瞄准,上来一脚踢掉了他的匕首。我也借机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们俩同时站起,但是这家伙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刚站起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蹬
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凤舞手中的麻醉枪也响了。

  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人蹬了我一脚之后,被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也倒退
了几步,结果又挨了一抢,竟然退到了楼房边沿,脚下恰好又踩到他掉落的匕首
滑了一下,竟然丧失了平衡,一头从楼上栽了下去。

  我和凤舞同声惊呼,再想上去救已经晚了。下面很大的一声杂物撞击声,再
看时,杀手已经断了气,他跌落的地方比较衰,一堆废钢筋堆放的地方,几根钢
筋扎穿了他的胸口,他正在抽搐,显然是命不久矣。

  这样一个活口,就这样又没有了。

  「快走,等会这家伙会被人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凤舞只能是快速
的离开。

  原本以为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结果张朝平死了,医生也死了,来杀他们
的杀手也死了,我们什麽也没有得到,除了身上又多背了三条人命。

  「这杀手什麽来头?」在车里,我问凤舞。

  「我怎麽知道?」凤舞没好气地回道。但是该死的车子在关键时刻却是熄了
火,怎麽也发动不着,气的凤舞狠狠一拍方向盘。催促我赶紧下车,同时拿出抹
布来把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凤舞和我若无其事的向村外的公路走去,没碰见什麽人。

  「可能是张朝平上面的人发现了他的猫腻,派人来清理门户了。也肯能是组
织派来的复仇的杀手。」凤舞小声地说着。

  「组织的人?他们知道咱们在这儿?」

  「我也不清楚。不过张朝平派人杀了咱们的小组那麽多人,组织不报复说不
过去。派人来杀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麽他们竟然比咱们先找到
这里来了。」

  「这下可糟了,张朝平也死了?难道箱子已经被别人给弄走了?」

  「如果是组织的话还好说,至少咱们身上的冤屈有希望洗清。如果是……等
等!」凤舞说着突然又拉住了我,我惊疑的看着四周,却见对面的出租车里面似
乎不止一个人。

  「不对,跑……快跑!」话音刚落,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影闪出,同时我和
凤舞掉头就跑。

  凤舞拉着我拐进一条路,随手往后面扔了一个瓦斯弹。爆炸声就像响了一个
二踢脚,然后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白色浓烟滚滚而出。后面的追兵没有料到我们还
有这等的装备,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但是在翻墙的时候,我却和凤舞分散了。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结果我
还没向上爬,后面的追兵就追到了,无奈之下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斜刺里飞奔。

  不过好在凤舞还算是够意思,她又投了最后的一枚催泪瓦斯弹,帮我挡了一
下。然后消失在墙外面,而我跌跌撞撞的见胡同就钻,最后竟然给我顺利跑到了
外面的公路上。

  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凤舞的下落了,我也没工夫等她或找她,我想凭她的
能力应该能够自保。此时恰巧有一辆公交路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我直接蹲下,看着赵村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股烟雾升腾着冒了
出来,似乎村里的人被惊动了,狗叫的声音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待到远去之后,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路公交是回B
市的。

  见鬼了,回B市也不敢再回去那个朝鲜菜馆了,那地方肯定已经变得不安全
了。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难道和那个杀手并不是一路的?张朝平究竟是谁
要杀他?难道真的是他的组织察觉了他的反心?

  难道在他的后面,还有什麽更大的黑幕不成?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现在回到B市究竟该
怎麽办?找不到凤舞,我就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

  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站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茫然的看着面前来来
去去的人们,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经过了剧烈运动,不补充能量是不行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在这里等凤舞三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就近观察
那间朝鲜菜馆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从阴影处溜溜达达的出来,左右看看,就像
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哎呦了一声,我下
意识的搀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孩。

  「对不起啊……」女孩怯生生地给我赔礼道歉,同时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和她
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起过来给我陪不是。

  「没事,下次小心点。」我不想多惹事,就想离开,谁知那女孩突然惊喜地
说道:「咦?怎麽是你?」

  我现在对于熟人特别敏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手,结果待看清楚面前的
这个女孩之后,我真的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却没时间想,
只是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你忘了,咱们在A市见过面,公交车上!你那天和你女朋友帮我解了围。
你想不起来了?」

  「你……哦,原来是你!」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认识张宁
的那一次,还有个女孩在车上被人骚扰,我帮了她一把,她后来还把我和张宁误
认为是男女朋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来说,她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天帮我解围的那位大帅哥。这是我的同学。」
这女孩很是落落大方,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给我和旁边的那个女孩互相介绍。

  「真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哎?怎麽没见你的女朋友呢?」

  「哦,我来B市是来办点事,你们呢?」

  「学校放暑假了,我当然就回B市喽,我家在这里住啊。」女孩的笑容甜甜
的。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样啊?你是在A市上大学吗?」

  「嗯,大三了,学会计电算化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吃饭了没有,要
是没吃饭我请你,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啦。」

  女孩的邀请正趁我意,于是我跟着她打车到了B市新区。

  她请我吃饭的饭馆不算大,但是也能摆下十几张桌子,而且装修的都相当不
错,干净明亮,座位之间有隔板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而且还有吧台,但是此时
人很少。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是收银员,吃客也只有一男一女。

  我们正式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王珂。

  「这里的炒牛荷很棒的,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王珂热情地给我介绍着。

  「OK,你请客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我笑着应对,饭菜没上来之前我们先闲聊了几句,原来她是B市的人,考大
学考到A市去了。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小事,没什麽的。你大三了,该找地方实习了吧。」

  「这没事,我家是做生意的,将来大不了就给我爸爸打工就是了。」

  「哦,这倒是条捷径。」

  「你来B市干什麽啊?工作方面的事吗?」王珂要了瓶汽水,一双水汪汪的
大眼睛盯着我看。

  「嗯……也不算工作,来找个朋友。」

  「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想起张朝平,真不知道该怎麽算,找到的只是个死
人而已。

  炒牛荷端上来了,果然是香气扑鼻。王珂又要了两个小菜,我饥肠辘辘,抄
起筷子就准备动手,但是之前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们不吃啊?」

  「我们要的是担担面,还没好呢,你先吃吧。你来B市几天啊?什麽时候回
去啊?」

  「嗯……没准,可能还得再待几天吧。」

  「那你朋友家住在哪儿啊,我有时间去找你玩。早知道你来了我早就去找你
玩了。」王珂的态度很热情,但是我的筷子夹着荷粉还没送到嘴里,停了下来。

  「你怎麽不吃啊?吃不惯吗?」

  「你……等等,你为什麽会认为我住在我朋友那儿?」

  「你不是说你找你朋友……」王珂没听明白我说些什麽。

  「我只说我找我朋友,又没说我住在他家。而且如果你要找我的话,问我要
手机号就行了,问我要地址,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奇怪。平常人很少有这麽问
的。」

  「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明白?」

  「还有你凭什麽知道我早就来了?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问题。」

  「奇怪,你不是……」

  「哦们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认为我是今天才来的。就
算是不这样认为,你却问都没问我,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来几天吗?」

  「我说我要来几天,但是没说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也没问我,就那麽断定
我早就来了,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令我不能不感到奇怪。还有我们相遇的实在
是太巧了。我实在是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王珂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也许我错怪了你,但是我不想冒险。我现在要走了。」说着我站
了起来,但是王珂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那个活泼的大女孩一下变得非常的沉
稳,那眼神犀利的好像两把刀子,刺入我的神经。

  「坐下,你出不去的。」她说话的神态实在和她的年龄不符。

  「果然是……没想到啊。难怪人这麽少,这里在场的都是你的人吧。」

  我慢慢坐下,这才察觉周围人所处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封死了我的退路。而
我的对面,王珂的表情已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A先生向你问好……」王珂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冷酷,我明白了,她是组
织的人。

  饭店中的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他的人好像没受影响那样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我出去。

  也许他们带着枪呢。

  「我是被冤枉的,A先生的死和我没关系。」半天,我才低声说道。

  「是吗?但是为什麽你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我运气好,就这样。」

  王珂笑了,明显不信。

  「我们上次相遇也是设计好了的吧。」

  「我们早就怀疑组织内有人暗中当了叛徒,每个嫌疑人身边都有人监视,经
过这次总算是确信了。活着的人嫌疑是最大的,箱子也不见了,张朝平在你去拜
访他之后也死了,这是灭口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还有什麽可狡辩?」

  「这,张朝平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哼哼,是吗?但是为什麽你的妻子失踪了?为什麽你还活着?」

  「等等。我妻子?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也和此事有关?」

  「当然……」王珂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你用不着装傻,从一开始,她就有
莫大的关系,你现在唯一要告诉我们的是,箱子在哪儿?你妻子究竟在哪儿?」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4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0


  自从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惊险事件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妻子汪
慧究竟身处何方,甚至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

  先前知道了那三个男人的死讯,我一直担忧她是不是也遭到了不测,但是面
前的王珂所说的话却令我陷入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谜雾之中,汪慧和这件事到底
有什麽关系?这……怎麽可能?难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汪慧没有再出现在凶杀现场,也没有
和我有过任何联系,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现在落到了组织的手中,却意外地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汪慧究竟何此事有什麽关系?这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说的真是发自肺腑,但是王珂却不为所动。
啊?」

  「你别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箱子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在谁那儿。我原本以为是
张朝平这家伙搞的鬼,但是今天去他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我差一点抓住那个杀
手,但是这人失足跌下楼摔死了,线索又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
回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你说汪慧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珂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正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谎话。

  「你装得还挺像的,难道不是你和你妻子汪慧串通好了一起导演的这出戏,
把箱子给偷天换日了吗?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汪慧把你给甩了,你现在又在这
儿装起来无辜了?」

  「这……这简直是……你是在说什麽鬼话!?汪慧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
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和我串通什麽?」

  「哼哼,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敢去偷盗商业机密吗?」

  「什麽?商业机密?什麽商业机密?你……等等,你说的商业机密,不会就
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地联想。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麽?汪慧现在在哪儿?」

  「不可能,你说的简直都是胡说八道,她怎麽会去偷商业机密?这不可能!
她去偷什麽商业机密?她哪来的这个本事?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她
就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你了解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背着她为组织工作,她难道就不能
背着你做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说着王珂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数
码显示器,上面播放的视频片断正是妻子和她的情夫在床上做爱时的自拍片断。
汪慧在上面赤裸着成熟的肉体,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被男人健硕的身
体挤压撞击着,两具肉体像蛇一样搂抱绞缠在一起,淫荡地呻吟和粗重地喘息钻
入我的耳中。

  「这个片断你应该很熟悉吧,在你发现你妻子自拍的那些视频之前,你是不
是也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怎麽会有这些视频?难道那天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而且我们也没必要
要那几个人的命,更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那他们是谁杀的?」

  「很简单,四个人,三个死了,谁活着就是谁杀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
你妻子想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王珂指着画面
上搂着妻子的头,奋力蠕动自己的腰部,享受着妻子两条丝袜美腿绞缠紧夹的男
人。

  「我认识,这个人叫老刘。」我还记得某些妻子日记中的细节,这个男人和
妻子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两个男人要更加密切一些,妻子多次和他单独幽会。「他
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张朝平。」

  「等等,你是说我妻子偷商业机密,然后通过这人和张朝平联系上,等等,
这怎麽可能?她偷什麽商业机密?」

  王珂看着我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不屑冷笑,那意思好像在嘲笑
我现在败局已定,居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做这种毫无意义地垂死挣扎。她的身子
向后一靠,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了这步田地,还在这儿
演戏还有什麽意思呢?什麽机密,还不就是你妻子单位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数据
嘛,还有什麽东西能价值上千万欧元呢?」

  「我妻子单位?」我真的愣住了,汪慧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营的制药公司,
有自己的技术研究所,妻子在所里行政部门上班,王珂所说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是
什麽,但是既然是研究所肯定有实验室,难道是里面某些实验数据?那制药公司
可是国营的,试验数据相当于国家机密,这可不是一般地偷窃啊。

  「你是说,那种医药方面的实验数据?」

  「对,就是两张光盘,你应该很清楚那数据的价值吧。一种新型的乙肝疫苗
项目,这种技术一旦研究成功,将大大提高乙型肝炎地治愈率,同时降低治疗的
费用。还有一种是当今世界上领先水平的心血管病药物技术实验数据。欧洲的某
个买家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真是讽刺,尽管中国没有最好的药物学专家,没
有最好的实验室,中国的科研管理体系更是世界上排名倒数,但是这两种世界领
先的药物技术竟然还是最先让中国人搞出来了。」

  我的呼吸几乎有些止住了,虽然我对医药行业一窍不通,但是这个消息还是
让我的思维短暂地混乱了一阵。如此之大的手笔,可能吗?汪慧她可能牵扯进这
麽大的事件里吗?

  「不可能,她没事干了吗?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她没事去偷那个见鬼的数
据干什麽?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这是泄露国家机密啊,抓住是要判刑的!」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话,实际上比你们
这些男人要顽固得多。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家庭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外债的话,她很
有可能会不顾一切,为了保住她的这个家不解体。」

  「外债?她哪来的外债?什麽外债?」

  「据我所知,你家不是以前背着八十多万的债务吗?」王珂的笑容很诡异。

  「那……那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A先生帮我还的,代价是我为你们工作。
这些债务不是都两清了吗!?怎麽还说这些!?而且上次A先生说我是最后一次
为他工作,接下来就可以扯平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感觉脑门上的筋都在蹦,那该死的债务不是早就结清了,怎麽现在又旧事
重提,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A说过以后就和你两清了?」

  「他当然说过,怎麽,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上了贼船哪儿那麽容易下来。不说这些了,你的债组织确
实是替你还清了,但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妻子呢?」

  「这当然不能说,我……」我突然住嘴,我确实没有告诉汪慧我为了还债签
了一个卖身契,为的是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似乎她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也不怎麽关
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是否令汪慧以为我们家的债务依然存在呢?

  很有这个可能,难道在我偷偷摸摸地搞一些事的同时,汪慧也在为了减轻家
里的债务做着某些事情?

  「你甭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俩搞出来的事情。组织早就怀疑内部出了
叛徒,而且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和张朝平暗中勾结的就是你吧,你们其实也是互
相利用。」

  「原本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张朝平的组织联系了上家儿,想要偷那些技术
数据进行交易,于是张朝平就让老刘勾引你的妻子汪慧,然后利用女色再把书记
给策反,因为书记的权限是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数据的。当然老刘给汪慧开出的
条件就是帮她还清你们家的债务。最终你的妻子和那几个男人混在了一起,当然
这也是为了她的真实目的地需要,这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真人秀的由来。」

  「但是某一天可能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和你妻子两下一说给弄明白了,
于是你就想趁机搞到这些数据,毕竟这麽大笔钱放在面前谁都会动心。」

  「再接下来,正好A派你去执行这次任务,你发觉这个任务和这件事有关,
于是设法从中玩了一出偷天换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组织吗?大概你觉得现在正
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具体怎麽玩的这一招,后来你和你妻子之间又出了什麽问
题,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细节要组织地问话专家拜访过你之后才能确定。
我现在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跟你废话,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
的一切。」

  王珂的眼神中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就想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我感
到头皮发麻,这女人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我要是落在她的手里,那是百分之百
没个好。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手头却没有一样趁手的家伙。

  「王珂,你怎麽知道张朝平死了,难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我不在场,今天在赵村抓你的人,就是组织派去的。可惜慢了一步,要不
然凤舞那个臭婊子也跑不了。如果我们能早一刻到,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去。」

  「难道不是组织派人去杀的张朝平?那个杀手你不认识?」

  「我为什麽要认识,我并没派人去报复张朝平。打打杀杀不是组织的风格,
我们不是暴力黑帮整天拿刀动枪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和拿枪的一起合作。但是
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利益,和黑帮火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只会引起警方地
注意。除非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可是那是几个人死了,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不打算报复?」

  「人没了可以再招嘛,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死个人就报复,报复得过来吗?更何况你是先去偷人家诶。」

  「那这些人就这样死了?不闻不问?」

  「真是奇怪啊,你现在还有闲心想着别人哪?你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那
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话等下对着别人去说吧,那些认可是最喜欢听别人讲话
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玻璃幕墙上,给人的感觉我是正在心慌意乱之中,目
光紧张无目的地四下游弋。

  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得相当的精美漂亮,外墙是用厚重的玻璃幕墙
隔开的一个水族箱,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靠海的缘故,里面游着都是海鱼之类。

  玻璃幕墙大概有五六公分厚,人力不太可能破坏,客人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
水族箱中的游鱼,设计得很精巧,几公分厚的玻璃也能承受得住成吨水的压力。

  也许我的逃生之路就在这里,拼死搏一把吧。

  「是吗?但是我没有向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习惯,尤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王珂,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你既然曾经暗中观察过我,那你有没有
见过我拼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烈情绪,手从裤兜
里慢慢地掏出来。

  「你想干什麽?宋斌,我奉劝你不要胡来。」王珂的目光转冷,表情就像一
块花岗岩一样冷硬。「你背叛组织,害死队友,到哪儿都没有你这种人渣的容身
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我虽然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必要时我会用的!」

  王珂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接着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了。同时我
的手指已经刮掉了一层锡纸,猛一握拳,将手心的东西使劲攥在了一起。

  「给我起来!」女孩的手上带着一双军用露值的黑色手套,伸手向我抓来。
但是我的猛地挥臂,在她的手碰到我之前撞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将手中的东西
牢牢地按在了身边的玻璃幕墙上,那像是一团糅合在一起的橡皮胶。

  现在就看凤舞给我的法宝是不是真的灵了。

  「你干什麽?」王珂她们都被我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团东
西。而我趁此机会猫腰就往座位下面缩。王珂首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把旁
边的女孩猛地一推,自己也顺势出溜下了椅子,那女孩猝不及防身子一斜,眼看
就要摔倒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

  明亮刺眼的橘红色火球疾速地膨胀扩大,释放出的能量部分形成了一道定向
的聚能冲击波,在吧台后的男子侍者刚刚从台下取出一把压满了子弹的大家伙,
就觉得面前红光一闪,身体像是被一阵强风穿透了一样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三四
米的距离撞在了墙上。

  同时剩余的能量转化成高温高压的震荡波,形成一道美妙的淡蓝色的火焰,
好像液体波浪一样沿着玻璃幕墙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犹如山崩崖倾,整块巨大
的玻璃化为粉碎。

  水族箱内成吨的海水倾泻而下,犹如大坝决堤一样。刚才的女孩下盘不稳,
第一个被冲翻在水中。王珂也被重达数百公斤的海水当头浇下,直接给冲出老远,
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在水流地冲击下翻倒,屋内一片狼藉。

  爆炸的威力还击穿了玻璃墙的另一侧,大量的海水活鱼直接浇到了外面的广
场上,还伴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旁边的行人们大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全都惊叫
着躲开,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而我则由于早有准备,事先努力稳住了下盘,手抓住了墙角的一根水管,在
水流地冲击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也不顾全身湿透,趟着水连蹦带跳的直接就
从玻璃幕墙的大缺口里跨了出去,我身后的王珂发出愤怒地尖叫,但是她还是没
有力量站起来。我根本就是不顾一切了,直接蹦出去撒腿就跑,跑出很远了后面
的人都还没能站起来追。

  待我一口气冲进一条小胡同里的时候,再看后面乱哄哄的并没有追兵追来,
就知道我侥幸又逃脱了一次。其实在这种公众场合王珂也不敢公然带人拿刀动枪
地来追杀我,自从我引发爆炸之后,她的计划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破产了,因为这
麽大动静一定会有人报警。

  没有事先搜我的身实在是她的失误,也许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有些掉
以轻心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然暂时逃脱,但是王珂一定不会放松对
我的追踪。我和凤舞又失散了,我可能还被警察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道我要露宿街头?这根本就是找死。也不能去旅社。身上的钱也不多,我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我躲在胡同里,不停的向远离此地的方向移动,但是心情却是极度地紧张,
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这里是B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在这里
我来过的地方并不多。凤舞的那个落脚点不知道是否还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那里暴露了的话,王珂没道理等到现在才下
手。但是我又不敢回去,因为我不知道凤舞是否脱身了,如果她落入王珂手中,
那里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除了那里之外,我就只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上次来B市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其实是A先生给安排好的,至于后来和B女
士碰头的那个咖啡座是我们俩之间约定好的。而我曾经住过一晚的住所应该还没
有曝光,那是一间公寓,我手头恰好还有钥匙没来得及交还给A先生。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思维一团乱,反应也有些迟钝。总觉得那里
应该还没曝光,所以想来想去,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向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里这里很远,我半路上了一辆公交。量王珂的能量再大,她也不可能在
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插眼线吧。况且刚才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也要先避避
风头再说。

  车子开了大约20分钟,我觉得应该快到了,于是下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
不久就来到了那座老式公寓楼跟前。

  先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反常,于是快步闪出,三步并作两步闪
入了楼道。在楼道内侧耳倾听了一阵,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地上了二楼,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我的影子,我将灯泡拧掉,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轻轻用钥匙开了门,屋内并没有埋伏。我返身关上门,将手中的灯泡弄碎,
碎碴子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接着我茫然地环顾屋内大概一分钟,接着就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猛地洗脸。
最后脑子里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阵,然后我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我也不知
道我该找什么,总之觉得能对以后有帮助的东西我都需要。

  我最需要的现金是一分也没找到,但是却有了另外的收获。在一个金属制的
花瓶里我意外地找到了一把手枪,不知道是谁藏的,可能是A先生的。手枪一看
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厂里出来的,而是那种广西云南一带黑市上时有出现
的老枪翻新的山寨版,不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性能居然还不错,比一般的正品也差
不到哪去。

  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我关上保险,把枪收好。说老实话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需要的是钱,枪只能给我带来麻烦。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

  快速地冲了个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我找了套干爽地穿上。

  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我真的没想到妻子汪慧竟然在这件看似和她没一点相干的事情之中卷得这麽
深,王珂在刚才似乎没有道理骗我。再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是比较符合情理。

  我能够充当二种身份的人,为什麽她不能?我瞒着她,她同样也瞒着我。

  要说她和那三个男人的事,我也同样和凤舞还有B女士发生过关系。而且那
三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她真的参与了这种盗窃国家机密的事件吗?我无法确定,但是组织不会
无缘无故地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她上班的单位也确实是比较敏感,那些数据或许
真的有那样的价值。或许正因为我是她老公,才不断的有人认定我知道箱子的下
落。

  但是我没有拿到箱子,那箱子究竟现在在哪里呢?难道是汪慧拿走了?且不
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她拿着那些数据也没本事联系到下家脱手啊。

  而且汪慧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这也是一个谜。

  还有她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为张朝平工作的,他们想偷这些数据是不是已经
策划已久了?鉴于我和汪慧的关系,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准备把我牵扯进来?

  如果有这个人的存在,那这个人究竟是干什麽的?

  张朝平派人去杀我们的时候,能来的那麽快,显然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这
情报究竟是谁透漏给他的?

  王珂说过她怀疑组织里出叛徒了,或许是真的有叛徒的存在。或许就是这个
人策划了这一切。我现在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情形。或许根
本就不是这样,但是箱子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而且那三个男人究竟是谁杀的?我现在还背着这三条人命案呢。杀那三人仅
仅是为了灭口,还是想顺便栽赃陷害于我?毕竟这牵涉到泄密的事件,说不定将
来有一天会曝光。他们三人一死,说我因为撞破奸情愤而杀人也说得过去。

  但是汪慧理应也在灭口的名单上,为什麽不见她,把她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如果我当时的心态能够正常一些,或许能够避免这样的
惨剧发生。

  如果我当时没有接A先生的电话去找他,而是直接上楼找汪慧说个清楚,或
许这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

  或许我就能弄清楚究竟是谁杀了那几个男人。

  还有张朝平的死,他死得太蹊跷。究竟是谁想杀他?王珂说不是组织的人,
那究竟是谁需要让他死?而且他死的时机我感到也有些不太对劲。那个已经死去
的神秘杀手,究竟是谁派他去的。

  张朝平既然要整容,肯定是严守着秘密,一般人不太可能摸到那里去。

  这几个问题还没搞清楚,整件事情就仍然还在重重迷雾之中。但是最起码我
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俩眼一抹黑什麽都搞不明白。最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
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

  总之这整件事就是围绕着这些价值上亿的科研数据所展开的。所以不管是谁
在打这些箱子的鬼主意,他都应该有能力联系到别的买家。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小
人物肯定是没这种能力,汪慧应该也没有。

  张朝平应该有,但是他已经死了。

  如果汪慧还活着,她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因为她没道理还活着,可能是杀手
下手杀书记和老刘的时候恰好被她躲过去了。但是箱子现在不见了,不知道究竟
落在谁的手中?

  我又想起了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秘叛徒。

  阵阵困意袭击着我,我努力地保持着清醒。

  究竟是谁……我好像想到了某个人,但是我下一刻又失去了印象。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我的神经一下绷
紧了,好像触了电一样从沙发上坐起。侧耳倾听,又一声!我的心跳加速,几乎
摒住了呼吸。有人偷偷地进屋了!

  我想起来,却发觉手脚发麻。那脚步声声声地向我逼近,我已经看到了一道
影子。巨大的恐惧摄住了我的心。

  是妻子汪慧!

  待我看清楚时,只见汪慧衣服破烂,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身上
除了肮脏的泥土就是血迹,而她的脸上全都是血,好像僵尸一样向我僵硬地移动
过来。

  我吓得都不知道该怎麽动弹了。

  「老公……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了这种
呻吟。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声音不像是人类地呻
吟,好像喉咙里被灌进了一团乱麻,听起来既难听又缺乏生气。

  「我……我……」我动弹不得,惊恐地看着她向我靠近。她那沾满污血的手
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你那天……为什麽要离开……」

  可怕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怪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条件反射似地往肩上拍,但是竟然真的给我摸到了一只人手。

  我从没这麽利落过,一个擒拿探手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把把来人给拽了过
来,然后猛力往旁边一甩。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禁不住我这样的力量一下连退
好几步给甩进了卧室跌倒在床上,还没等她爬起来,我好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进
去,拔出掖在后腰的手枪对准了她。

  「不许动!」我喝道,但是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在这儿!?你没死?」

  床上的女人被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宋斌,你别紧张,是我,你看清楚,
是我。我是B,你别开枪!」

  来者正是失踪已久的B女士。真的是她,活生生的真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度以为那天晚上她也在场,可能是我没注意到,或许她死在哪个不起眼
的角落里面。但是现在她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看起来毫发无损。

  「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死?」我拿枪指着她,B女士吓得说不出来话。我
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调转枪口对准了身后,但是再没有别人。我好像神经质一样
又转回身,她连一动都没敢动。

  「宋斌,你冷静点,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少废话,你是怎麽来这儿的?你为什麽没死?那天你为什麽不在场?是
不是你在陷害我?你是不是叛徒?」我感到脑子很乱,简直是语无伦次。

  「什麽我没死?谁死了?宋斌,你冷静点……」B女士明显没听懂我究竟在
嚷嚷些什麽。

  「谁死了,他们都死了。A先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死了。为什麽你没死
啦?是不是你给张朝平通风报信?」我越发地激动。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你说A死了?」B女士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死了,都死了,被张朝平派人给杀了,就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杀了。
你为什麽没死?!是不是你串通的张朝平出卖了他们,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我
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大声喊了出来。

  B女士一下变得呆若木鸡,脸色变得煞白,腿一软又坐到了床上。

  「张朝平发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暴露身份了?」她的话实在是不知所谓,
好像还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我看着她的样子,发觉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谁派你来的?」我低声问道。

  B女是没反应,好像没听见。我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道:「我……我……没有人,是A让我暂时躲起来不要现身的。」

  「你胡说,A已经死了,他怎麽让你来?到底谁派你来的?」我过去一把把
她拉起来,把她的双手举高,开始搜她的身。

  「确实是A让我来的,那是咱们行动完那天他突然通知我不要露面,行动出
问题了,要我暂时来这里躲一下。」

  我搜遍了她的身上,什麽都没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的枪口顶住了她的头,杀气
腾腾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吓得泪流满面,哭着哀求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从那天之
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他也没给我联系过。今天我才碰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
麽事。」

  「他为什麽让你躲在这儿?还有谁知道这儿!?」

  「没人了,他说那次行动出问题了,他想让你一个人出面顶责任,他是这样
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他的主意。」

  「他死了,现在你说什麽都行了。再说他凭什麽这样帮你。」

  「是真的,我和他一直暗中保持着情人的关系。他那天告诉我说东西出了问
题,组织怀疑内部有人做了手脚,他不想让我受牵累,你又整天想着怎麽脱离组
织,他就决定把你一个人推出去顶罪,好把我给保下来。」

  「打得好算盘啊,不过他就是那天找我去的时候,被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给杀
了的。」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B女士捂着脸哭了起来,
直接给我跪到了地上。

  「你不知道他们被杀?」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听你说了才知道。」

  「你没碰见过组织的人?」

  「组织的人我只认识咱们小队的人,其他都不认识。A也不让我跟他联络,
他说适当的时候他会联络我的。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没人!」

  「究竟是谁!」我的手枪打开保险,她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都快瘫了。

  「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不是拷问的专家,但是我觉得B女士说的不像是假的。也许凤舞这个前职
业特工在的话有办法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她不在。而且她说的也是合
情合理。

  当时A先生的话确实有急着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的意思。B女士是他
的情妇,而我则做好了脱离他控制地准备,相对之下,他肯定会把责任都往我的
头上推。只是他当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朝平的杀手随即杀到,送他去
见了阎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麽说B女士一直就在这里躲着,处于和外界断绝联系
的状态,她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感觉。

  早知道A先生不是好人,没想到这家伙真地对我没安好心。那箱子不见了,
上面查下来的时候却只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缸,妈的老子跟着你快两年怎麽说也
是鞍前马后,你居然跟我玩儿这个。

  估计他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眼看要脱离他地控制,这属于变相地灭口。

  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推。她仰面摔倒,两腿分开,她穿着短
裙,两段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来,还有肉色的丝袜镂空宽花边,我的小腹升起了
一团火。

  她不知道我要干什麽,正待惊叫,就被我抓住她的两只手给按到了头顶上。

  「啊,不……」她以为我要对她下毒手,刚叫了一声。就被我探手伸进了她
的裙子里,直接把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她开始两腿还出于本能反应地夹紧挣扎
了两下,但是后来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欲望,也不敢再挣扎了,分开双腿,任我在
里面抠摸。

  我的动作很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她的屁股扭动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但是干涩的肉穴内被我插入两根手
指粗暴地抠弄之后竟然渐渐的有了湿意。

  我另只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那两团熟悉的饱满乳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我扯掉他的胸罩,五指陷入了柔软的乳肉中,狠揪他的乳头。同时迫不及待地趴
下去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身体被刺激得一阵哆嗦,下面竟然收紧了一下,然后就
变得湿润了。

  裤裆里的阴茎膨胀了,我解开裤子,也没脱衣服,直接把裤子褪下一点,没
有任何前戏的直接顶了进去。

  女人「哦」了一声,咬住嘴唇,看样子是痛苦的。我将她的两条丝袜美腿,
最大限度分开,一条扛在肩上,疯狂地用嘴去撕扯还有舔吸她的丝袜。上面很快
就被我弄出了大大小小的破口。而下面,我则卯足力气摆动腰部,不管不顾地拼
命往她阴道的最深处狂顶。

  我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她被撑开的肥厚阴唇上,上面已经有了些莫名的白色
粘沫。她的屁股扭动着,迎合着我地冲顶,她的身体被一次次的填满,里面的黏
膜肉壁有节奏地夹紧,令我快感如潮。

  而我的手一只扶着她的丝袜腿,另一只则用力在她的胸前揉捏抓搓。她的两
粒乳头胀得好像两粒紫色的葡萄,硬硬的朝天耸立。成熟的躯体忘情地扭动,我
俯下身子,两手抄到了她的背后,依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双腿尽量分开她的
腿,开始做快速地抽插。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不停地颤动,两条丝袜美腿盘到了我的腰上,屁股
上的肉被我撞得掀起层层的臀波。

  我猛力地向前顶,甚至连身子下面的床都被我晃得乱响。女人的口中发出亢
奋地喘息,强压着不发出呻吟,双手搂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快感的屯积,越发
顶的来劲儿。女人的腿盘得我很用力,下身的肌肉夹紧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明显
感到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令我进出的也很方便。

  我的速度加快,将她的双腿完全折过来分开压在我的身下,使她整个人上下
半身打了个对折,这样使她的阴部最大限度的暴露,令我能够更深地插入。每顶
一下,我都能顶到子宫颈口,我没有带保险套,如果射精的话,大概会灌进她的
子宫里。

  「啊……啊……骚货……我要射了……」

  最后的几十下,我真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往下砸,好像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体给
砸烂捣碎,把她的阴道干烂到永远不能和男人性交。最后一下死死地顶到了最里
面,龟头顶着里面的子宫颈口喷射了,大量的热腾腾的浓稠精液直接全都浇灌到
了上面。

  而女人并没有到达高潮,在我射精的同时,她也好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扭动着
屁股,双腿夹紧了我的腰,拼命的在里面磨。

  在我射精之后半软的阴茎帮助下,她磨了一会之后也达到了高潮。然后我就
这麽压在她的身上喘着气不动,她也没动,我们俩各自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
坐了起来,对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以后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A死了,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
麽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她,但是有些不必要她知道的事情没有说。

  「现在我被组织怀疑是我偷走了箱子,你是知道的,你一直全程跟着我,我
根本没机会动手脚。但是现在A他们都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了。他们还说我跟我
老婆勾结,但是现在我连我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

  「A她真的是被张朝平他们杀死的吗?他死的时候……痛苦吗?」B女士的
话里带着哀伤,毕竟曾经和A有过一段香火情。

  A记得是被人第一个从背后开枪干掉的,估计是立刻死亡,就算痛苦也没多
长时间,但是这些细节没必要告诉她。我只是说他死得很快,B点点头表示明白
了。

  「你知道我叫宋斌,是不是A告诉你的?」

  女人点点头,我便问她叫什麽名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我的真名叫廉越。」

  她说是真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也没计较,告诉她说:「现在这里
不能久待,组织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B市,这里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以
后有什麽打算?」

  「我……难道不能跟他们解释一下吗?」

  「我告诉你,他们现在认为组织内部有叛徒,你既然也没死,那你就是我的
同伙,知道吗?你跟他们说不清楚的。」

  「那怎麽办?」廉越又没办法了,傻坐着。

  「你,有家庭吗?结婚了没?有没有什麽亲戚朋友之类的,你是怎麽认识A
的?」

  「嗯……我,我以前结过婚,后来我……离婚了。再后来我染上了赌瘾,天
天打麻将,欠了不少债,后来是A帮我还的债,我就……」

  原来和我差不多,这女人多半是傍上A了,后来发觉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
再加上和A的关系,直接心甘情愿的在他这条船上不下来了。现在这条船沉了,
她又没地方可去了。

  「这样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组织内部真的有个叛徒,就是这个人把我
给弄得这麽惨。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找出来,这样才能还我们以清白。要不然
我们会一辈子被组织的人满世界地追捕,还有我身上还背着人命也是被栽赃的,
不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警察也会永远通缉我。还有张朝平被杀了,我要搞清楚
究竟是谁杀了他。还有真正的箱子,那些科研数据究竟在谁的手里。」

  「哦……」女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明白麽。咱们要想生存,就
必须携手合作。否则等组织的人找到我们那可就惨了。」

  「那……我能干什麽呢?」廉越似乎有些茫然。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你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组织的情况一字不拉的全
部告诉我。」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6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1


  夜晚,今天是个晴天,从窗外看,B 市的夜景很是漂亮,一片辉煌灿烂,
显示出这座新兴城市的活力。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廉越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不说话。

  在这里遇到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现在说真的
我都不知道我除了我自己到底还能信任谁,我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每
天考虑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令我身心俱疲,我真得很想信任她,也好分担出去
一点负担。

  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实在是太累了。

  廉越和凤舞不同,凤舞给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感觉,就算这件事情最后进入
了死胡同,我觉得她也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我觉得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廉越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有关组织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这我已经想到了。A 先生
就算和她关系特殊,应该也不会对她透漏过多的信息。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越
多就越危险乃是铁律。

  她只是大概了解本组内两三个组员的情况,但是这对我没什麽帮助。因为
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除本组之外的事她一概不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对于这件窃取机密数据的行动组织是策划
已久,那么A先生事先是否知道张朝平是通过我的妻子汪慧这个渠道才成功地
搞出了那些机密。如果知道,他为什麽瞒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只不过这些疑问也没有答案,A 先生也已经毙命于杀手的枪下。

  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张朝平也已经死了,我真的是弄不清楚了。究竟是谁
要他死?我觉得不太像他的组织动的手,因为他有可能背叛,应该活捉才对。
而且他的组织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来活捉他。他的死显然是被人灭口,但是究竟
是谁要灭他的口?这我一无所知。我觉得派人来杀他的那个势力才是真正可疑
的。」

  廉越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听我自言自语地说完,想了一会儿才说:「张
朝平在做整容手术?真是没想到,原来看他长得挺英俊的,难道都是手术做出
来的?」

  「不是整容手术做出来的,是他事后再做……」我有点不耐烦地解释,但
是突然脑中又闪过某些东西,好像我意识到了什麽。这种感觉以前就有,但是
没有抓住,现在好像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以前就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事后再做?他想整容潜逃吗?那他究竟什麽时候开始做的?」廉越皱着
眉头的无心之语对我犹如醍醐灌顶。联想到以前的种种,我突然间想明白了,
猛一拍手从地上蹦来多高,把廉越吓了一跳。

  「对呀!我明白了!我说怎麽觉得不对劲呢?他根本来不及做手术啊!」

  「你怎麽了?一惊一诈的?什麽他来不及?」廉越被我吓得退了两步,见
我兴奋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明白什麽了?」

  「张朝平!我知道了,那是假的!他根本没做整容手术!他还没开始,他
也不可能有时间开始!我明白了!搞不好他还没死!」

  「他没死?你不是说你亲眼看着……」

  「那很可能是个替身!我早就该想到的,难怪一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
有些别扭的地方。张朝平铁定是找了个替身整容成了他的样子,来当他的替死
鬼。说不定他早就觉得有人要杀他了,所以事先准备了一手。」

  「你根据什这麽说?」

  「你想啊,张朝平如果是想整容潜逃的话,面部的手术肯定是大手术,这
种手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他现在表面上丢了箱子,肯定正在受他的组
织地关注,这时候突然跑去做整容手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他组织再
傻也该知道他有问题了。以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应该选这样的时机暴露自己。」

  「要是他以前就在慢慢地整容呢?」

  「那他的组织应该有人会发现,因为如果要完全改变人的面貌,肯定会有
人发觉的。如果是他策划的这出戏,他也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是怎麽回事。

  「哦,而且事后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手术,因为这种完全变一
个人的大手术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要植皮要改变脸部的骨骼形状,
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吧。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难道他的组织察觉他的问题之后
会坐等他两三个月等手术完成了之后再来找他不成?」

  「或许他有办法躲起来几个月让他的组织找不到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去做整容手术,直接跑路不就得了?他应该想
到他如果去做手术的话,根本没机会等到手术完成。那他又何必去做?现在又
死在手术台上,那我只能认为这是他抛出的一个烟雾。」

  「他难道没死?」

  「搞不好那替身就是他派人去杀的。他要是死了,就没人会怀疑到他。」
我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廉越的眼神中突然变得充满了杀气。

  「这个人是关键,我们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

  「那当然,我们当然要找到他。要不然我们就洗不清身上的冤枉……」我
话没说完就被廉越打断,「我不管什麽说得清说不清,我知道他派人杀了A,
我要报仇!A 怎麽死的,我也要他怎麽死!」

  女人的怨恨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刚才还一付柔弱的外表,现在却杀气腾
腾的好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

  「……好,说得对,我们要报仇!」我还没想到廉越和A 先生的关系竟然
这麽近,随声附和。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张朝平还没死,那麽他
究竟会在哪儿?这种事也许凤舞在的话能够想出些办法查,但是现在只有我和
廉越两个半瓶醋的业余选手。

  要找人,一般来说如对他本人不了解的话,就要从他身边认识的人入手。

  但是我们不但不了解张朝平,而且连他身边都有哪些朋友也不了解。而且
关系一般的恐怕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有什麽行踪。

  除非是一起和他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人。

  但是不巧,就在不久之前,我恰恰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已
经死了,但是总比我现在俩眼一抹黑地要好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条
路,这种丢人的事我原本想都不想再提起,更不用说当这女人的面了。

  「老刘?你是说那个和你妻子一个单位的,后来又死在你家的……」廉越
显然也在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的不敢刺激到我。

  「对,就是他,他和张朝平认识,张朝平就是通过他……」我没往下说。

  我老婆红杏出墙和他搞上,这种事是男人都会觉得受不了。虽然他已经死
了,但是我总觉得我的耻辱并没有完全被洗清,因为一提到他我还是会觉得心
里面堵得慌。

  「但是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以前和张朝平的关系深到什麽地步。他肯定知
道自己要偷的东西是什麽,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敢和张朝平狼狈为奸,他们之间
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找出来什麽线索。」

  「但是……」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你最好祈祷咱们
能找出些什麽东西来。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要是有更好地办
法,那就请说。」

  廉越当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B 市待了,就算是我在A 市犯了案,但现在警方追逃全
国联网,我在别地儿待着也同样不安全。其实我在那儿呆着都一样。好歹A 市
的情况对我来说比这里要熟得多,各方面应该更加游刃有余才对。而且老刘的
家就在A 市,不回去不行。

  我在想要不要等等凤舞。但是现在她的落脚点我不敢回去,因为无法确定
是否安全。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她出现,现在我要争分夺秒。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和廉越就坐上了回A 市的长途车。我虽然没钱,但是
廉越有,车钱就是她掏的,看起来这次遇见她还是有些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当然找老刘是名副其实的碰运气,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恐怕也已
经泯灭了。这完全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甚至不知道所谓的线索是什麽是否存在。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什麽,我现在什麽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我找不
到什麽的话,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找出些什麽来……

      ***    ***    ***    ***

  回到A 市是中午时分,下长途车的时候我做了下简单地化妆。车站一向是
便衣活跃的地方,尤其是刚发生了好几条人命的大案,到处肯定查得比较严。
但是警察也许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回来。

  混在熙攘的人流中我和廉越顺利地拦了一辆出租。

  「去南华小区。」我记得汪慧的日记里面提到过老刘的家在南华小区,不
过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完她写的日记和那些性爱录像,根本看不下去。后来那些
东西在我逃亡之后也落在了家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十分钟之后到了目的地,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于是就没有露面,让廉
越冒充老刘妻子的同学前去打听,到底是以前都做过地下工作的,基本上没费
什麽事就打听出来。案子出了之后,老刘的妻子就没有再回家住,她本身是做
买卖的,在珠江路还有一套靠街的门面房,开了家浪莎专卖店,现在她天天就
在那里,偶尔才回来。

  家里没人,真是天助我也。

  我当即决定上去撬门,这些天的我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廉越也同
意,于是我们交替掩护着上了楼,廉越替我把风,我拿出万能钥匙正准备别门
的时候,钥匙捅进去之后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里面的锁簧似乎已经松开了,
这门已经被别人先别过了。

  怪事?我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对,把门弄开之后进去一看就傻了眼。

  屋里明显被人已经翻过一遍了,虽然不是很凌乱,但是手法相当之专业,
翻得很彻底。有些抽屉叠放在茶几桌子上,所有的门柜子门都被打开了,里面
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床都被移动了位置。

  「我靠!这他妈!?」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廉越在我后面进来一看也
是吃了一惊。

  「这怎麽回事?」

  「弄不好是有人先来过了?」我直觉事情不妙。

  「难道是小偷?」

  「不可能,小偷偷东西会那样吗?」我用手一指床上和沙发上,只见枕头
都被利刃划开,里面的绒毛散落一地。「这明显是在找什麽特定的东西,小偷
只偷钱,他没事划什麽枕头?难道是看电影看多了吗?」

  「会不会是……警察?也许老刘盗窃机密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来搜他们家
了?」

  「也不会,要是那样这门上肯定有封条,门口会拉警戒线的。」

  「那会是什麽人?啊?难道……」廉越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脸色变了。显
然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也许是和我们抱着同样目的的人,也许不止是我们猜到了张朝平也许没
死。也许老刘这里有什麽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许来得对了。」

  「你是说老刘这里真得有某种线索。」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是不可能招来这样地搜索的。我看
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但是现在被别人抢先一步了,搜得这麽彻底,就算是有恐
怕也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找找看吧。」

  我和廉越分头在这里寻找,尽管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找什麽,但是至少觉得
方向是对头的。我重点找的是某些类似光盘,录音带,录像带,纸条纸片之类
的东西。心里面想如果老刘手中握有张朝平的线索,他会怎样收藏。

  但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收获,此地还不宜久留,我只能认定线
索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麽办?」廉越满脸失望和焦急。

  「没办法了,只好找人问问了。」我拍了拍手,不甘心地环顾四周。

  「找谁问?」廉越不解。

  「还有谁,他老婆呗。毕竟是在一起生活的,这可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环
节了。」我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麽办。

  「他老婆?可能吗?你去找她难道她还不去报警啊?」

  「真逼到那一步也就只好用强迫的手段了。不行就绑架,逼她开口说话。
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万一他老婆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咱们就彻底玩儿完了,所以你最好别再说这些晦气话,最好祈祷咱们
能从她那里有所收获。」

  我没好气地甩了她一句,廉越于是闭上了嘴。

  小心地从楼里退出来,我和廉越又奔珠江路去了。我还没想好到了那儿究
竟该怎麽办,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不能莽撞行事,万一招来警察就麻烦了。得找
个机会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好下手,我现在是通缉犯,不能轻易露面。

  老刘妻子的门面很容易找,就在路边一个很明显的二层楼。我和廉越就在
马路斜对面站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我不能露面,所以只有你去。你先进去摸摸情况,看看里面是不是就她
一个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未必有心思做生意,说不定会有什么亲戚朋友
陪着她。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跟她套套近乎,女人之间总是容易沟通的,对女
她的戒心也会小一些。」

  我正说着,突然注意到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缓缓地停在了那家店的门口,接着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不紧不慢地向店内走去。

  我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全身顿时僵硬了。

  廉越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那个人
……好像眼熟……」然后看到了我的脸色已经不像人模样了,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你认识他?」

  「你忘了?咱们都见过他,那不就是上次张朝平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之一了
吗?」

  廉越这才想起来,但是接下来的我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震,「就是他们杀
了A 先生,他们其实是职业杀手!」

  廉越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他们俩,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杀
了。只有我从四楼跳了下来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我有点慌
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差一点碰面,还好我谨慎。

  「我们怎么办?」廉越的眼神里透着深刻地仇恨和恐惧,瞪着眼睛死盯着
那个方向似乎要把那男人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但是她却没有冲动。

  「这人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老刘的妻子的?」我第一时间联想到
了这件事。

  「对了,说不定老刘的家就是他先去的。」

  「难道是张朝平派他来的?难道是要毁灭线索还是灭口?」我现在还真不
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为张朝平工作的,先前有可能是张朝平利用了他们来暗
杀我们。或许这两人还是忠于他们的组织,现在和我们一样来追查张朝平的下
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张朝平派来的。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其实就是追查张朝平线索的最佳途径,但是我觉得这
种可能性不大。

  不管哪种可能性,我都不想和他们面碰面。但是现在眼前唯一的线索就是
老刘的老婆,既然这个男人也找到了这儿,本身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
明我们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这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而且他
见过我和廉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真的,现在应该赶快开溜。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自己不能
就这麽一走了之。那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个冷血杀手,不管他来这的目的是什
么,老刘的妻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难道我就这麽一直逃避下去,难道我就
一直让这些人追得我东躲西藏?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反击一下,或许我应该打电
话报警。

  但是一旦惊动了警察,对我以后地行动也铁定会有很不利地影响。

  而且我的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那个男人
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在大街上到处开枪吧。

  「过去看看,跟我来……」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胆子,竟然拉
着廉越的胳膊和她一起过了马路。在这途中,我惊讶地发觉我竟然很镇定,害
怕是害怕,但是紧张的程度竟然比我预料的要小得多。

  或许这几天的遭遇对我来说已经把我的神经磨练得比较坚韧了。

  凑到了那辆车的旁边,里面没有人,车上开着防盗报警,我迅速记下了车
牌号。那男人已经进去了有几分钟了,如果他在里面施暴动手的话,应该会有
声音传出来。而且他应该会关上店面大门或者干脆把人给领出来带到车上。况
且现在的店里大多数都有摄像头,他这点时间不可能搞得定这麽多东西。

  而且店里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可能会要花一段时间的。我是不是该把他给弄出来,或许我该拿块砖头
砸他的车一下。但是他出来之后该怎么办?我同样不能正面跟他怎么样,徒惹
他警惕而已。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是又不能直接冲进去。就在我脑袋上冒
汗的时候,又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靠!她们!?」我愣了一下,又拉着廉越蹲下了,躲在车后面。

  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妞,全都是老熟人了,张宁和陈言。只见陈言穿着一
身便装,但是煞有介事地拿着个公文包,真的好像正在办案的便衣。她们俩也
一同进了那家店。

  「你认识?」廉越被我弄得一惊一诈的很是紧张。

  「其中有一个是警察,以前……我和她打过交道。她抓过我,不过后来被
我跑了,她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警察也查到了什么不成?」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陈言难道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在这个案子
里掺和着。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线索的话,为啥不是张宁的哥哥来。张安
确实是个干练的厉害警察,上次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好在有凤舞相救。现
在只有这两个小妞,怎么想怎麽不合理。

  而且张宁还不是警察,竟然也跟着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当然中国的警察
一向有特权思想,办案时随便带几个私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尤其是陈言这种家
里有背景的小姐更是不会拿规矩放在眼内;但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那店里可
是有一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我发觉我竟然在为那两个女孩担心,这真是荒唐,我现在连我自己都顾不
过来,居然还有闲心为别人担心。

  而且严格来说这两个女孩现在不是和我一个战壕里的人。张宁我不好说,
但是陈言搞不好是真的要掐死我而后快。毕竟我曾调理过她,还从她家抢了钱
跑了。

  但是我不知为什麽,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羊入虎口,陈言也罢了,
张宁我一向是对她有好感的,毕竟当初她对我采取的是信任的态度。

  我想了半天,还是拿出了手机。

  「你想干什么?」廉越不解,但是看到我接下来就在快速地发短信,顿时
急了。「你疯了,你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让警察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就危
险了!」

  「我想赌一把,张宁应该不会声张的。」我将短信发出去,是发到张宁的
手机上,提醒她里面的那个男人是杀人凶手,让她们赶紧离开那里去找援兵。

  廉越拗不过我也没有自己跑,只是硬着头皮跟着我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

  但是奇怪的是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也没见任何人出来。接着最坏的情况发
生了,那个男人从店口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接着很自然地关上了店门,还拉
下了防盗卷帘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十有八九是那两个傻瓜给搞砸了。

  「坏了,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了。」我是亲眼见过那杀手行凶的样子,
杀人和杀鸡一样,那是真正的冷血屠夫,他在里面被人给大卸八块了我都不吃
惊。

  「别管她们了,咱们赶紧走吧!」廉越急得都冲我吼起来。现在这时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招惹不得。我却在想要不要报警,这时候自己不能
出面,报警是最好地选择。但是一旦警察介入,线索可能会被警察无意中泯灭
或者直接落入警方的手中,我可能以后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老刘的妻子或者
其他的知情人,我永远不会有机会找出真相。

  我根本不指望警察能不能洗脱我身上的杀人嫌疑,因为就算没有杀人罪,
我还有袭警,绑架,入室偷盗,过失杀人,拘捕,非法持枪械,还有以前给A
先生干的那些脏事,加起来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这些罪名可不是冤枉我的。

  如果我掉头就走,情况只会更糟。不止是警察,黑白两道都要追杀我。与
其以后那样活着,不如现在拼一把!上次他枪杀A 先生等我的队友的时候我选
择了逃命,现在眼看着同样的惨剧再度上演,我不拼一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一种久违的血热的感觉冲上了脑门,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感觉特别冲动,心里面的紧张害怕竟被这种冲动压了下去。

  或许是憋屈得太久了,人总要有爆发的底线的。或许我今天脑子里哪根筋
没搭对,结果在这种时候爆发了。

  「听着,我既然来了,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走。现在走了,以后会生不如
死。我已经忍得够了,我今天是发疯了。你别陪我一起发疯,赶紧离开这里。
今天不是那个小子死就是我死。只要我没死,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着我让廉越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廉越也没动地方,低着头蹲了一会,
再抬头时眼睛里竟然有种决然的狠劲。

  「你说A 是他杀的?」

  「对,还有另一个,他们俩一起动的手。」其实打中A 地那一枪究竟是谁
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没有冤枉他们。

  「我跑,我孤身一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同伴,既然你
想拼命,我就陪你一起去拼命好了。还有A 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要死大家一
起死好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种斩钉截铁的决然,这女人是来真的。

  「好,咱们一起上。」我也没再说二话,直接和她快速地跑向店门口。只
见大门从里面紧锁,而透过橱窗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大概是都已经上了二楼。
我着急地围着墙根跑,想看看有没有后门。

  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后门,但是上面挂着锁,门上尘土和蜘蛛网积得多
厚,而且锁都生锈了,明显多长时间都没打开过了,凭我的力气根本弄不开。
窗户都在好几米的高度,但是幸运的是这栋小楼的后面正好是一个住宅区在施
工,原本临着它的一栋房子被扒了,露出了一根排水管靠在墙上,而二楼的窗
户下面有一圈大概一尺宽的平台,如果爬上去,正好有落脚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手脚并用扒着水管就往上爬。

  待到爬上去之后,沿着墙爬到一扇窗户口往里面看,结果真的给我看到里
面的情景。此刻廉越出乎意料的身手敏捷,磕磕碰碰的居然也艰难地爬上来,
我示意她尽量放轻声音,拢住目光往里面瞧。

  不看还好,一看我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再晚一会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只见里面的张宁和陈言两人都被反绑着坐在地上,嘴被堵着,全都吓得脸
色惨白,身上的外衣竟然已经全被脱去扔在一边,只穿着内衣露着白皙的赤裸
肌肤,女人羞耻的地方几乎是一览无遗,大热的天竟然不停地哆嗦。不知道是
吓的还是羞臊难当。

  地上一具男人的尸体摊开四肢躺着,好像一滩泥一样毫无生气。地板上有
一滩血,是从那男人的身上流出来的,隔着窗户我似乎都能闻到那血腥味,一
把椅子上有把带血的匕首。

  而那个男人正压着一个断续挣扎的女人,把她压在桌子上,好像一头发情
的野兽一样耸动着他的腰和屁股,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腿弯下,女人两条穿着
黑丝丝袜的大腿被他强行左右分开,夹着他的耻骨两边无法合拢。丝袜上被暴
力撕破了好几处,那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丰满成熟的
肉体。

  女人的挣扎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不断激起男人的兽欲。男人拼命冲
撞着她的两腿之间,摇晃的桌子都快要垮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两腿
时不时地颤动蹬踹,试图摆脱男人地控制,但是不起作用,被抓得牢牢的。反
倒随着男人地顶撞而有节奏地颤动,给人的感觉反抗还不如说是挑逗。

  我能隐约听见男人的喘息声和笑声,而女人则发出痛苦的如哭泣般呻吟。
但是那呻吟声又是压抑的,似乎还不敢大声。

  今天刚见面的陌生男人跑到她的店里来杀人,甚至现在还在强奸她。她估
计已经给吓懵了。强硬而陌生的男根在她的体内摩擦抽插,只令她感到痛苦。
而那个男人做的却是兴头十足,把身子俯下,张嘴含住女人的两个略微下垂的
鼓胀乳房,下体仍是充满力量地冲顶着,我似乎能看到一团黑色的阴囊好大,
而且连着一根粘着白沫的肉棒时隐时现。

  女人是在忍受痛苦,而男人则是在发泄欲望。男人的手还不时地猛掐猛拧
女人的大腿,上面的丝袜被他撕破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掐住大腿根外侧,把她
的下体猛力往自己胯下贴,好让男根能够一次次地顶到最尽头,和身下的女人
做最紧密最过瘾的结合。

  激烈地撞击下,女人大腿根上的白肉不停地颤动,形成的景象充满了淫乱
的暴虐和刺激的官能感。

  廉越在我后面,看不到里面得情景,很是着急的低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啦?」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地挪到另一侧,空出位置。廉越把头探到
窗户口往里面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往里面指了指,又指了指我,做
了个开枪的手势。

  现在那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专注于享用身下的肉体,正是偷袭他的好
机会。

  我轻轻的手推了推窗户,但是推不动。窗户从里面关上了。

  我抽出手枪,但是有些犹豫。我虽然以前当兵的时候受过手枪射击训练,
但是这枪的准绳不能保证,因为我没开过,隔着一层玻璃或许会影响精度。而
且子弹的威力也许会伤到男人身下的女人,她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老刘的妻
子。要知道现在的子弹都是铅芯的,打进人体后会变形翻滚,而且如果穿透的
话无法预料穿透的弹道。

  我手里握着手枪,摇摇头,开始慢慢地沿着墙移动。二楼不止一扇窗户,
我走到下一扇前又推了推,依旧是关着的。

  而从这个角度,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男人所压着的女人。由于女人的脸在不
断地摇动,波浪状的头发披散着覆盖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两团乳房
挺大的。而且全身几乎全裸,一身白肉被男人的两手乱抓乱掐,臀部无力地扭
动,双腿不时地做出勾起得动作,似乎在抗拒。

  而男人的腰部摆动的幅度很大,力气明显大过她。将她的身体控制得牢牢
的。一边侵犯一边不时高仰着头做高潮状,脸上更是带着一种暴虐的狂笑。

  屋内的人显然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窥探他们。

  我注意到这间屋子似乎是个套间,相信另一侧还有窗户。正待移动,但是
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我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蹲下,大气儿都不敢喘。这要是被
发现了可就惨了,上不去下不去的在半中腰。

  但是过了会却没有人过来,我壮着胆子又往里面看,却见原来是男人抓着
女人翻了个身子,把她按趴在桌子上,两团乳房被挤扁双腿依旧被强行分开,
被从后面强行侵犯。男人的双腿别这女人的腿,猛力掌击她的大腿和屁股,同
时猛烈地顶撞着。女人的身体无法挣脱,只能承受着后面的冲击,身体有节奏
地摇晃着。

  我突然想到了汪慧,她现在生死不明,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呢?她是不是
也曾遭到过这样地侮辱?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或许
他对于女人有先奸后杀的嗜好。

  稳住心神后,我开始慢慢地爬向另一面,幸运在一次降临了。楼上有个小
卫生间,大概是为了通风开了一扇窗户,上面窗户宽度仅有大概三十多公分,
远低于正常的窗户宽度。这扇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一阵暗喜,这样的宽度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手脚并用,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我终于成功地潜入了内部。然后我先趴在门
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女人的哀叫呻吟声变得清晰起来,还有桌子有节奏地摇
晃声。

  不知道个该是嫉妒还是感谢这男人有这样的持久力,但是这正好给我可乘
之机。

  悄悄地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因为角度的关系里面的那个套间看不
到我这里。我悄悄地钻出来,闪身潜入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把窗户打开,将
外面等得心焦的廉越给放了进来。

  「怎么办?」廉越低声问我。此刻我们就躲在那间屋子外面的走廊里。

  「那个人是职业杀手,我们必须把握住机会。机会只有一次,懂吗?贸然
冲进去可能会适得其反。」我是知道职业杀手的厉害,别看他现在正搞女人,
但是说不定仍保持着警戒心,我在部队见过以前出去执行过任务的老兵,睡着
了有人靠近他身边还被他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给闷倒的。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高潮的时候,就那时候动手。」我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这是我第
一次主动攻击别人,而且对手还是一名职业杀手,待会很可能会见血会死人。

  屋内的喘息和呻吟还没停止,男人和女人地交媾的声音激荡在屋内的各个
角落。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突然男人的喘息声变得高亢了起来。就在他的声音越
来越高,突然变成一声亢奋地长叹,然后嘎然而止的时候,我牙一咬心一横,
猛地一拉枪栓,直接闯了进去,把枪一举大喝一声:「不许动!」

  男人正死死抱着女人的屁股不住的在颤动,突然被我这一闯进来,条件反
射似的一下脱离了女人的体内,颤动着的肉棒竟然还喷射出一股白浊的粘液,
直接溅在了女人黑森森的小腹上。

  我瞄准了他的脑袋猛地扣动了扳机,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容。

  我的耳朵清楚地听到了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但是枪却没响。原来竟
然是一发臭弹。我拼命地拉枪栓要把子弹退出来,男人则毫不犹豫地向旁边扑
去。

  但是女人的大腿似乎是痉挛了一样,竟然夹着男人的腰没放,男人因为用
力过猛,连同女人从桌上滚落在地。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臭弹给退出来,重新上
膛之后。再看男人已经挣脱了女人地纠缠,光着下体从地上迅速滚了起来,竟
然一把抓住了陈言挡在身前,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陈言的头
上。

  「别动!」我们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

  空气凝固了,我到底还是小看了职业杀手的能力。没想到第一发子弹竟然
是臭弹,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麽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中还多了一个人质。原本
是我占优势,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陈言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像个木偶一样被男人当成了挡箭
牌。

  「把枪放下,否则大家一起死!」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是显得相当
的镇定。我则心里没底,我知道放下枪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是这知道这男人会
不会铤而走险。这人可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你先把枪放下!否则我绝对不会死,这个女人跟我又没什麽关系,她死
不死关我什么事?」我手心充满了冷汗,精神高度紧绷。

  旁边的张宁原先被吓了一跳,后来看到竟然是我之后眼睛竟然出现了狂喜
之色。但是突然听到我这麽说,先是一愣,立刻好像发疯一样冲着我呜呜地摇
头晃脑。

  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结果就在我的眼神一瞬间游离到了张宁身上的
时候,对面的男人突然闪电般的手一抖,我注意到了火光一闪,下意识的一闪
身,结果手中的枪被击中。这一下几乎把我的手腕都给震断了,手枪飞出去,
我惨叫一声捂着手连退了好几步。

  形势逆转了。

  我转身想跑,但是男人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陈言,举手又是一枪,正打
在我身前的墙上,留下一个弹孔,灰尘砖屑溅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枪法太快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等等,这是咱们俩的事,别连累别人,你要杀我可以和她们没关系。」

  「你认识她们?她们不是警察麽?你这个通缉犯竟然和警察是朋友,真是
奇怪。」男人说着把枪口转向了张宁,张宁和陈言两人下紧紧地缩在一起,我
不由自主地上去挡在了她们的前面。

  「你们不是在找那个箱子麽?只有我知道在哪儿,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
想找得到。你要是敢伤害她们,就把我一起杀了好了。」

  说实话,我这是在胡言乱语。期望能够诈的住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哆嗦的
厉害,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背,这一刻似乎全心全意地依靠着我,
而我也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箱子在你那儿?哈哈哈,别逗我笑了。你跟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来这儿
忽悠我。正好你出现了,我对你老婆的行踪很感兴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
老婆在什么地方?」

  「什么,我老婆?」这是第二个对汪慧的行踪表示关注的人了。汪惠究竟
做了什么?

  这人对箱子的下落丝毫不感兴趣,是不是说明他知道箱子真正在哪里?换
句话说,他背后的势力才是箱子的持有者?是张朝平?也就是说如果能抓住他
撬开他的嘴,就能明白这事情的大部分来龙去脉。

  但是此时别说抓他,就是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想知道我老婆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我话没说完,
就见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冷笑:「你不用说了,你的谎话太容易看穿了。」
说着枪口对准了我的头,我身后的张宁和陈言两人紧紧地靠着我,鼻子里发出
绝望的呜呜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贴着她们俩。

  拼了,看到男人眼中冰冷的杀气,我绝望了。就在我跳起身子的同时,枪
响了。

  子弹从男人的腰穿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把男人撞翻,爆开的血肉飞溅,
他的手一哆嗦,一枪贴着我的脸打进了后面墙壁里,我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下。

  是廉越,只见她的手中拿着那把原本被打飞的手枪,枪口冒着青烟,呆呆
地站在门口。

  男人仍在地上蠕动,勉强地抬起手要把枪继续对准我。廉越似乎反应了过
来,抬起枪口就跑了过来。我大喊:「别开枪!留活口!」但是已经晚了,廉
越再次扣动了扳机,又一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的身体好像触电似地
弹了一下,直接不动了。血顺着地面流了出来,很快流成了一滩。

  「我不是让你别开枪吗!他已经没反抗能力了!」当我从地上起来后,忍
不住冲着廉越大喊,这样一个活口就这麽没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廉越似乎还没有从杀人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被我这一吼,身子一哆嗦。

  「我……我要报仇!他杀了A ,我就要杀他!他在A 身上打了几枪,我就
要在他身上打几枪!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他!」廉越好像疯了以一样歇斯底
里地对着我嘶喊,突然把枪一扔,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没话可说,只能把枪捡起来,然后慢慢地给张宁和陈言两人解开捆绑。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吗?怎麽回事!」

  我给张宁松绑的时候禁不住埋怨她,但是她还是有些语无伦次。我的突然
出现还有刚才的枪战,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冲击。

  「你为什麽在这儿?」到底陈言是警察,比张宁镇定一些,拿过衣服遮住
自己的身子,千言万语感觉无从问起,最终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此时她看
我的眼神已经没了先前的戒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我刚才舍身挡
在她们前面地举动让她对我有了一番全新地认识。

  「我……我来这里有些事儿,她是老刘的妻子吗?」我一指地上躺着的几
乎全裸的熟妇,此刻她只是躺在地上喘息,两腿甚至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阴
毛和阴唇上面涂满了白浊的精液,一片狼藉。

  「你究竟……」陈言的话没说完,异变又起,门口处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
男人,只见他手中拎着枪,看到这情形突然一愣,随即举枪瞄准。

  「危险!」我的口中只是喊出了一声,随即就把离我最近的陈言给扑倒,
用身子护住了她,其余的女人们全都惊叫着趴在了地上。是另一个杀手,刚才
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出现的时
机真是掐得准。

  「混蛋,你们竟敢杀了虎子!」

  男人的嘴中冒出一句,咬牙切齿地对着我走了过来。我根本没机会举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发子弹从窗外打了进来,撞破了玻璃,准确地撞进了男人脑
袋里。男人的头盖骨被掀起来了一大块,脑浆和血沫溅了我一身。他的身体好
像个沉重的麻袋一样往侧面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两名杀手已经全都了账。

  我吃惊地看着窗外面,只见外面幽灵一样的冒出一个人来,敏捷地把窗户
弄开,从外面翻了进来。我看到了来人,廉越也看到了。她吃惊地盯着进来的
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你怎么在这儿?你为什麽要杀他?你
究竟是什么人?」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7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2

***********************************
  编者话:现在才发觉当个网络写手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每天下班回家构思
情节,带码字、边写边改,经常弄到夜里两三点不睡觉。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结果有人看着我的文,还说作者是贱人。

  想想我也真是贱,我在网络上贴文完全是出于娱乐大众的目的,对于我自己
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益,结果贴上去给人白看还带骂,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
股。

  我在这里要郑重的说一句,我写文章完全是无偿的让人看,就算我不写了对
我也没什麽损失;对于那些看我文看得不爽的人来说,我不欠你们什麽,我也没
逼着你们看,不想看就别看,我这里只欢迎真心实意提意见的人;当小白我也没
意见,只是请你们管好自己的嘴。
***********************************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但是屋内,却充
斥着血腥味。

  廉越和张宁扶着墙吐了半天,几乎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吐了一个干净,还
在不停地干呕。现场的景象实在是太血腥了。地上倒毙着三具尸体,其中有一个
脑袋还开花了,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血肉,墙上粘着的血迹上面还有头发,似乎
还散发着阵阵地说不上来令人想吐的气味。

  这对于以前没这经验的普通人来说,第一次根本就难以适应。那两个人到现
在还不敢扭回头看尸体一眼,连嘴都不敢张,张嘴就想吐。

  陈言和老刘的老婆还好一些,陈言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比张宁要强一些。
但是也是面无人色苍白如纸,胡乱穿着衣服腿软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尽量避开
地上的尸体。尸体看起来很是丑陋,一个鲜活的人失去生命之后,似乎连相貌都
变得好像成了一块无用的死肉一样令人感觉到难看。

  我是已经不止一次经过这阵仗了,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手也有些微微地
发抖,这一次堪称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差一点就完蛋了。我不禁看了看破窗而入
的救星,现在只有她是最镇定地站在那儿,神色冷峻,手持一把勃郎宁,保持着
警戒的姿态。

  「你怎麽在这儿?」我感到十分地惊讶和不解,凤舞没理由在这儿出现,她
怎麽会知道这个地方?

  「哼,我刚刚救了你的小命,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凤舞的脸色闪过一丝
不悦,眼神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廉越看到她时显得非常地惊慌,这种杀人不眨
眼的女人当然是人都会害怕。但是她似乎有些闹不清楚现场的状况,但是看到我
似乎和凤舞是一路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不是张朝平的人吗?你为什麽杀了他们?」

  我并没有告诉廉越有关凤舞的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充分地信任她,所以觉得
没必要告诉她全部。

  而廉越以前只是在张朝平那里见过凤舞,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张朝平的
人。但是她又打死了那两个男人,她有点闹不清楚这出「自相残杀」的戏码究竟
是怎麽回事,所以整个人已经懵了。

  「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凤舞看着她,眼神似乎挑衅似地露出一丝杀气。
吓得廉越都快瘫了。然后又对我说道:「你没告诉她我的事儿?」

  「没有。倒是你,上次咱们分开之后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还有你是怎麽找
到这儿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报没告诉我?」上次我曾经暗中独自溜回那家
朝鲜菜馆附近守株待兔,但是并没有发现凤舞出现的踪迹,由于要急着赶回来,
所以并没有等下去。

  「我是怎麽来的?这你想不到吗?当然是跟着你来的。」凤舞得意地微笑,
「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被我跟了一路都没有发觉。」

  「什麽?!你跟着我来的?你当时也在长途车上?开玩笑吧?我当时……」
我真的觉得她在咋呼我,我记得当时上车之后我是仔细地看了车里的人员的,没
有发觉什麽异常。凤舞怎麽可能在长途车上?

  「化妆而已,不算什麽新鲜玩意。」

  「你是怎麽跟着我来的?你为什麽要这麽偷偷摸摸的?」

  「跟上你很容易,你不是偷偷跑去监视我的住处了吗?你就不会想想既然你
知道那地方有可能暴露,我难道想不到吗?怎麽可能会光明正大地露面。当然我
也在暗处观察着呢,就在你所处地点的楼上一层。因为那栋楼是方位最好地观察
地点,所以我对那里所有适于观察的房间都暗中查过一遍,结果就发现了你,我
们俩实际上就隔着一层天花板。」

  「你……你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吗?」我瞪着她,但是心里叹服,跟这种专业
的地下工作者相比,我还是业余人士。什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前这就是。

  「耍你干什麽,你本来就是傻子一名。」凤舞嘲讽的笑意看着就讨厌。

  「你怎麽一直不露面?」

  「这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你。我只想
想看看你和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麽。而且,我还信不过她呢,为什麽要露面?」
凤舞指了指瘫坐在地上廉越,廉越感到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我们。

  但是你终于还是露面了,为了救我。我在心中对她道了一声谢。

  「有话以后再说。」我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宁和陈言,她们俩哪见过这阵仗,
凤舞别看是女的,凤目含威杀气腾腾的样子连男人都害怕,更别说她手里有枪。

  「你们俩来这儿干嘛?」

  「他们……你们到底是什麽人?」张宁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要不
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们。我是被冤枉的,她们俩是我的朋友,跟这事儿也有些关
系。总之我们三个人现在在找这件事的内幕真相,我们在找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这两个人,就是陷害我的人派来的杀手,我们都在找同样的某个关键性的。」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究竟需要的是什麽。

  张宁看了看凤舞,低下了头,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减少了,显然是相信了我的
话,她对我本来就没有敌意。倒是陈言尽量不拿眼睛看旁边的尸体,只是轻轻地
说:「你就这麽不相信我们警察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险。」

  「以前你说没有证据,现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证据。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
可以作证。通过这两人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案情真相。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请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警察。」

  「警察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我哥他也说你不像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也在
怀疑这里面有什麽深层的内幕,我们来这儿调查就是为了找到真相而来,是为了
还你的清白而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

  「你们来这儿查什麽?」

  「张队现在怀疑案情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那麽这个老刘的死因也许
就不能简单地用情杀来解释,而且你的妻子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麽她也是
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们已经开始重新查了。因为他和老刘的关系,所以我们要来
这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线索。」

  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了?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张安看起来就不像笨蛋,
经过了凤舞的出现之后,他肯定应该想得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
不能查到组织的头上。

  但是他们现在也在寻找汪慧,汪慧究竟在哪里?现在各方都在找她,她究竟
……

  我觉得汪慧没有出事,但是她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她应该了解某些事,
但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老家是武汉的,难道是躲回老家去了?这不可能,
籍贯这种事要查出来并不麻烦,只要有心肯定能找得到。况且寻找她的各方势力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老刘的妻子的身上。

  这女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脸无血色。看起来大概有
四十多岁,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保养得相当不错,还是有几分熟妇的风情。从地
上拾起来的衣服扣子都被撕掉完了,只有紧紧地裹着成熟丰满的肉躯。但是夏天
本来衣料就单薄,半透明纱衣难掩充满诱惑的肉光。双腿屈卷在一起紧紧并着,
黑色的丝袜上面有几处被撕坏的裂口,还有些刚才射上去的白色粘液。

  「你就是刘世洋的妻子吧?」

  女人早就懵了,今天一家伙在她的店里死了这麽多人,这几个女的又动刀又
开枪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梦怎麽也不会醒。她不知道
我究竟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已经有些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了。

  「说呀你!别浪费我的时间!」凤舞的眼睛一瞪,女人吓得条件发射似地往
我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吆喝什麽啊?!」我使了个眼色,让廉越在这里盯着张宁和
陈言,然后我把女人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女人神色慌张,不知道我想对她怎麽
样。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刘世洋的妻子。」

  女人点点头,在她看来我这个男人反而比同为女人的凤舞更令她感到安全。
她的眼神下意识地躲着凤舞,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我这方向靠。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是什麽人?」

  「他是……我的朋友。」女人的话显得仓促而心虚,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那
个男的我仔细看过,年纪轻轻大概刚二十岁出头,很帅的一个英俊小伙子,个子
也挺高。而且尸体没有穿上衣,赤裸着上身,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

  再加上这个女人我注意到她的嘴上有残存的口红,脸上似乎也是化了妆的,
穿得还这麽性感,不像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悲伤寡妇所应有的表现。

  刚成了寡妇就往家里招男人。美其名曰是朋友,互相之间岁数相差这麽多,
怎麽交的朋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
来你这身穿打扮不会是那个杀手临时起意让你穿上的,敢情这女人背着刘世洋在
外面也找了情夫。

  刘世洋在外面和汪慧偷情,没想到他的老婆也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死了
之后还立刻迫不及待地把野男人招回了家,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

  「朋友,我看是情人吧。」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女人是老刘的妻子,
我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地调笑她。或许这是我对老刘的报复心理在作怪,这混蛋搞
了我的老婆,现在虽然死了,但是并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且他的死还让我卷进
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女人没吭声,好像破罐破摔似的。

  「你用不着不承认,外边那个小妞是警察,这种事警察只要一查就查出来。
刘世洋之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对你老公的情况又了解多少?」

  女人无奈,只好承认了那个死去的小伙子确实是她的情人。她早就知道刘世
洋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没奈何。这麽大年纪了孩子都有了,又自以为
是有身份人,闹离婚实在太丢面子。所以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各玩各的就好。
那个小伙子是她原先在酒吧里碰见的,是一名艺校的在校大学生,被她包养成了
二爷。

  「你对你老公平时的社交圈子了不了解,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

  「我们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早就分床睡了。我对他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你
说的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女人这次说的话像是实话,因为她敢于直视我
的眼睛。

  「你老公平时有没有带回来些特别的东西?」

  这个问题问得笼统,但是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麽问。夹七缠八了半天,我最
终还是得到了失望的答案。这个女人对她的丈夫毫不关心,基本上已经没感情。
刘世洋的事情她基本上是不会给我任何满意的答案。

  这女人什麽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死的杀手。既然这个女人屁也不知道,那他们
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麽?只是单纯为了灭口吗?等等,我们要找的是张朝平,但
是他们要找的似乎是汪慧,结过一起找到了这里,难道这里还有汪慧行踪的什麽
线索不成?

  汪慧现在越来越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了。

  「那个人他是来干嘛的?不会是专门为了来强奸你的吧?我告诉你,刘世洋
的死很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

  「他们……那个男人进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枪掏出来了。他想找什麽录像带,
说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拍的录像带。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刘世洋的东西我从来
都不管,他也不会放在我这店里,他逼问我那些录像带究竟放在哪儿了。我说不
知道,他就……」

  「录像带!?」我惊讶地看着凤舞,只见她也是一脸的不解。

  那些录像带不过是汪慧自拍的些偷情的性爱视频,那些录像带有什麽价值?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几段,但是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虽然没有全看完,但是觉得里
面没什麽特别的。就是汪慧和那三个男人淫乱的镜头,他们是不是在找这些录像
带?

  那些录像带究竟有什麽稀罕的?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否
则这两个人不会专程地跑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下变态欲望吗?

  「你说的录像带,是不是刘世洋和他那个叫汪慧的情人一起拍的?」

  「汪慧,对,就是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狐狸精。」女人说到这里突
然骂了一声,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刚想说话,凤舞在旁边拦住了我。问道:
「那个男人有说过为什麽要找这些录像资料吗?他们都说过什麽话?」

  「他们别的什麽都没说。只是问我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东
西。刘世洋的东西从来不往我这里放,他一般都是放在家里他自己的房间内。」

  刘世洋的家已经被搜过了,肯定是没发现才来这里的。

  「你家里没,我们去过了。你还知道他有什麽别的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吗?」
我的话令女人一阵地颤栗,小声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快一年多都没说
过什麽话了。这一年他几乎很少回来睡,我和他根本就是形同陌路一样。」

  看起来她是真不知道。

  我示意凤舞出去,要她把门带上。然后扭回头看着女人,她也惊恐看着我。

  「那些录像带我看过,里面根本没什麽特别之处。那两个人究竟找那些东西
干什麽?他们是不是说要找汪慧的下落?是不是那些录像资料里有这样的线索?
他们找汪慧究竟要干什麽?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要你好看!」

  「我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勾引刘世洋,破坏我的家庭,我才不管那贱女人
的死活。」

  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着说:「你比你老公也强不了多少吧,你不是也
养着小白脸呢吗。你老公在外面搞女人的时候,你不是照样背着他在床上舔别的
男人的鸡巴舔得发浪。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害怕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贱女人汪慧的老公,警察是不是跟你说我是杀刘世洋的
凶嫌?我告诉你,我他妈还真希望是我亲手宰了他。可惜了,他是死在别人的手
里。不过他偷着搞我的老婆,别以为死了就能算了。今天我也要尝尝他的老婆的
滋味!」

  反正这个女人也是个淫妇,自己也有情夫不说,刚才还给痛痛快快地强奸了
一顿,在给我干一发也没什麽要紧,他是刘世洋的老婆,想起来录像上刘世洋骑
着汪慧的屁股淫乱地占有她的情景,我的心里面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女人的脸色变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一把把她拉起来,使劲把她按到桌
子上。女人张嘴想喊,我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她的耳朵边说:「别乱喊,那只
会害了你!外面的人我都认识,没人会过来帮你的。你要是敢乱喊,我就用刀把
你的脸皮给割下来。」

  女人吓得不敢动了,我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半硬的阴茎。

  「给我唆,你要是敢咬一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女人乖乖地跪了下来,轻轻张嘴把我的阴茎含住。尽量不敢用牙齿碰到,只
用舌头挑弄,同时用嘴唇含住我的龟头沟很有技巧地来回吸允,而且不时地使用
深喉技巧,把整条肉棒全都吞进嘴中,她的手则抚弄着我的睾丸。

  「骚货……啊……技术不错啊。是不是成天唆男人的鸡巴练出来的。」

  我确实感到舒爽,这女人的经验相当丰富。我的肉茎在她的嘴中变得胀硬,
但是我到底还是怕她咬我,于是从她的口中拉了出来,把她掀倒在桌子上,分开
两条大腿。只见她黑色的长筒丝袜已经被撕得满是口子,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摩擦
得很红,而且上面粘糊糊湿漉漉的全都是粘液。

  两片肥厚的阴唇上面满是褶纹,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过不知道多
少次了。不过上面粘着一些分泌物,看起来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骚货,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我不知道……」女人唯恐说错话,用手捂着脸。我强行把她的手
拉开,把她压在桌子上,勃起的肉茎龟头抵住了她的肉缝,稍微蹭了两下,那湿
热的肉穴竟好像活的一样把我的龟头直接吞了进去,然后我的屁股不由自主地一
挺,整条坚挺的肉茎直接全部塞了进去,发出了噗吱一声怪响。

  真没想到这麽轻松就进去了,这女人里面不那麽紧,但是他仍然条件反射似
地缩紧了约扩肌夹紧了粗硬的入侵物。

  「哦……真他妈爽……你真他妈是个欠操的荡妇烂货,被强奸还这麽主动。
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强奸了!?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用力动了一下,动作粗暴地往里面顶,女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鼻子里发
出一声颤音。

  「我是……你老婆……」

  我又动了一下,感觉顶到了最里面。女人又哆嗦了一下,我抓着她的乳房,
用嘴在上面猛啃猛咬,然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好像撞门一样一
下一下地顶撞她的肉体,把她撞得一声一声颤音止不住地呻吟,盘在我屁股后面
的腿也在不停地摇晃。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肉腿形成强烈的反差,令我产生了强
烈的官能快感。

  「不对……你是刘世洋的老婆,不过铁别想让我操你的逼!你想永远让我操
你的逼!」

  「哦……我是……我是刘世洋的老婆,我最喜欢你的鸡巴,我……哦……就
是想让他当王八。我就是想让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人操我……哦……」

  女人颤抖着声音,呻吟着。我更加来劲地抽动着,喘息着问道:「我和刘世
洋谁的鸡巴更大,谁更能让你爽?」

  阴囊甩动着拍在女人的阴唇上,发出啪啪地闷响。女人似乎被我搞得有了快
感,身体竟然开始扭动着迎合我的抽动。她的屁股不时地往上挺,似乎想让我能
够插得更深些。夹着我的腰的腿也在磨蹭着我的屁股,努力地想把身体和我贴得
更近些。一双紧闭着的眼睛此时已经是眯着的,眼波之中经带有荡意。

  「哦……哦……我喜欢你的大鸡巴……你的鸡巴最能让我爽……刘世洋的鸡
巴根本不能和你比……」

  我拼命性能想得到所有下流话来羞辱眼前的女人,因为不这样我的心口闷着
的那股子气就出不来。而女人似乎明白了这样能够讨好我,也配合着我的话,主
动把自己表现得下贱无比,用更淫荡下贱的话来刺激我。

  「操你妈……贱货……干烂你的逼……」

  我开始快速地抽插,我本来就没时间在这里慢慢和她调情。全力冲顶了几十
下之后,我用力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女人的子宫颈口射精了。女人身体也一
阵哆嗦,里面竟然开始痉挛,然后有水出来了。这女人真是个天生的淫妇,被人
强奸竟然也能被强奸到高潮。

  把疲软的肉茎从女人的体内拉出来,随即一股白浊精液也从里被带了出来。
女人瘫在桌子上没动。

  这算是报了仇了吗,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心里面依旧是发堵。我对这个半老
徐娘的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顺手从地上捡起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屋里出
来了。

  外面的几个女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我在里面究竟在干什麽。廉越和凤舞脸上都
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张宁和陈言却都是面色尴尬。我以为她们对我怒目相对,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尴尬之外,却没有生气的表情。

  张宁倒还罢了,连陈言这个整天以正义警察自居的小妞也是这样。

  「他们找那些录像带究竟要做什麽用?」凤舞皱着眉头,「我猜这可能和你
老婆的下落有关。现在你老婆已经成了关键人物,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还有那些
录像带本来女主角就是你老婆,可能里面真的有些什麽线索也说不定,你不是看
过吗?」

  「我根本没看完,那种东西在那种情况下怎麽可能看得下去?你当我是个变
态吗?那种东西是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下去,我没当场把电脑给砸了就不错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找这些东西不是没理由的。」

  我倒是认同这一点,这两人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这些录像带。记得上次我看
到共有14个视频文件,但是我大概看了其中的四五个,剩下的我理所当然的都
认为是同样的内容所以没再看,现在想想,也许剩下的那些里面有什麽特殊的内
容也说不定。

  或许里面的哪个场景不在本地,我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未必都会在本地,也
许有时候会到外地去,也许这些在外地的情景也给拍了下来,也许让某些专业人
士一看就会明白那里是什麽地方,也许汪慧现在就在其中的某个地点。

  这不过是我的联想,但是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发生。

  汪慧老家就是本市的,从上学到参加工作都在本市,没有去外地的经验。有
关同学或者亲戚朋友在外地的地址比较好查,躲在那里也不保险。所以她现在如
果真的是躲起来了,躲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地方是最保险。她在那三个男人中和
刘世洋走得最近,刘世洋也是直接拉她下水的人,所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约会过
的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可能在这些录像当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看到。就算看到
了也不可能意识得到。这样想起来,或许应该有处于室外的某些场景。

  「那些录像在汪慧的电脑里……」我说到这儿扭头看着陈言和张宁,现在我
家里应该已经成了杀人现场,弄不好那个单元都没人住了。家里的那些东西说不
定已经被当成证物拉到公安局去了。

  「这不可能,我们警队的人已经反复看过了那些视频,没有能够明显看得出
来是在什麽地方的情节。基本都是在室内的。因为我们也在找汪慧,不只是你们
想到过这一点。」陈言突然开口说道。

  「什麽?怎麽可能?」我愣了,陈言应该不会骗我,否则她没必要再跑来这
里调查。如果连警察都没查出什麽,那这又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如果里面有线索,我们早就发觉了。」

  这就怪了,怎麽可能?那这两个人究竟是来找什麽的?凤舞等人面面相叙,
我问道:「你们找过所有人的录像了吗?他们一共四个人,可能其他人手中还有
些不在汪慧的电脑里。也许是……」

  「我们所有人的都找过了,基本上全都是重复的。没有新发现,他们有的电
脑里都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凤舞在旁说道:「肯定是
被事先删除过一些。如果是我要跑的话,肯定会在跑之前先把这些线索给抹掉。
当初你回家后发现这些视频,到后来你被人暗算昏过去之后,这中间有大把的时
间删掉一两个文件了。」

  我想起来那天晚上汪慧和刘世洋还有书记两人上楼,也许就是那时候汪慧找
机会把某些关键性的东西给删掉了。或许刘世洋给她交代了什麽,让她先走在某
个地点等着他。但是刘世洋却意外的命丧黄泉。

  「除了那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凤舞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猜她在心
理斗争,要不要把在场的人全都干掉灭口。

  「不对,等等!?我记得我当时看的时候是做了备份的,所有的视频我都拷
到了我的移动硬盘里。」我的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记得当时我是存在在了我
的移动硬盘里的,硬盘我忘记放哪儿了,好像是放在抽屉里还是哪儿。不知道现
在还在不在。

  凤舞、廉越等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你们搜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移动硬盘?」我问陈言,陈言想了想,
说道:「好像是有,但是那时候由于有电脑上的视频录像,大家都以为这些就足
够证明你的杀人动机了,其余的东西就都没有注意。我现在也是头一次听说你的
移动硬盘里还有备份。」

  我有些理解,警察怎麽考虑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案子发了,老百
姓考虑的是警察怎麽尽快破案,警察考虑的是首先要尽量地抚平社会影响,尤其
是这种几条人命的恶性案件,甭管对错先抓住个人对上面对社会有个交待再说,
至于是否抓对了人都无所谓,只要等这一段社会敏感关注时期对付过去之后,后
面就好办了。我就是这样,首先一看立刻先把我确定成重要嫌疑人,只搜集对我
不利的证据,以至于他们的眼光只集中在电脑里的那些视频上面,看不到别的。

  「那麽说,那移动硬盘可能还在我家?或者可能还在你们那儿?」

  「宋斌,我在这里给你交个底儿吧。不管在哪儿,这件事都要由我们警察来
处理。我再怎麽说也是警察,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警察。我不可能任由你再
这麽闹下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懂吗?

  如果你现在回头,我可以对他们说这两个人是被你们出于自卫打死的,枪我
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你以前的事我也可以尽我的能力帮你开脱。请你相信我们警
察,我们不像你想象的那麽黑暗,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这麽说,你是不想帮我喽?」我盯着陈言的眼睛,她和我对视然后眼神移
往别处。「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别有隐情,我是被人陷害的,即使是这样你
也要坚持你警察的原则?」

  「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的,你在这麽到处乱闯,很可能再次遇上危险。

  「那和你们警察合作就保险了吗?」我突然反问一句,凤舞在我身后拉了我
一下,似乎在提醒我别动摇,但是陈言却是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当然保险,
我给你打保票,我这就带你去找张队,他早就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了。」

  找张安,我去找他简直是自讨苦吃,上次修理他把他给弄惨了,去找他不给
他狠狠报复才怪。

  「你们收集到的这些视频资料是什麽时候开始收集的?」我问道。

  「从案发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后就立刻开始了。」陈言不明白我问这些是什麽
意思?还想继续游说我,但是我摆了摆手。「也就是说没有给出这些视频外流的
机会,对吧。现在所有的视频资料都在你们警方的手中?」

  「对,你问这是什麽意思?」

  「那就不对了,我明明前不久还看到过有人也持有这些视频,但是他可不是
你们警方的人。这怎麽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组织派来抓我的那个王珂,她曾
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录像,那她手中的那段视频究竟是什麽渠道得来的呢?

  「这不可能?你说的是真的?」陈言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将事情有选择性的简明地跟她说了一下,看她的表情像是
在听故事。我冷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神秘组织的规模是很大的,我所处的
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别以为我是在和你编故事。既然你们警方对于这些视频处于
垄断的地位,现在外流出去只能说明他们的触角已经渗透进了你们警察的内部,
我和你们合作,恐怕更是难防暗箭。」

  「还有这种事?」陈言的脸儿都白了。「这会不会是他们事先就从……」

  「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们事先就得到了完整资料,早就直接去找汪慧去了,
怎麽可能这麽麻烦要通过我来问她的下落。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事先料到有朝一日
竟然需要通过这些录像带来找人,这应该不在他们原先的计划之内。所以他们事
先根本没必要收集这些录像资料。而事后要收集的话,只有从你们警方那里取得
啊。」

  「警察内部肯定有组织的人在潜伏着。」凤舞的话斩钉截铁。

  「这……这怎麽可能?」陈言被这个结论震惊了,这又不是拍电影,这种无
间道的情节难道真的会存在于现实中吗?而且就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身边,一直
存在着,只不过没人发觉?这可能吗?

  陈言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内,这种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普通人肯定一开始难以
接受,就算接受也需要有个过程。

  「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见得多了。」凤舞显得很淡然,也难怪,她
是朝鲜特工的出身,以前整日就活在谎言、背叛、黑暗当中,对于这种事情肯定
是见怪不怪。「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另一面的存在,其实人也一样,没见过黑暗世
界的人,是没有那种概念的。有很多你表面看来是某种概念的事物,其实都一直
存在着另一面,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见得多了,慢慢也就适应了。」

  「不行……不行,你说得实在是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必须确定真的是
有人把内部的资料泄露出去了之后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我回去会告诉张队让他调
查的。」陈言的方寸显然有些乱了。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必要时他们真的敢杀人。你回去如果调查的话,必
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到时候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对你不
利。这些人都是秘密组织,为了守住组织的秘密他们会不惜一切地搞掉你。张安
也未必能护得住你,说不定他们会连张安也一起下手。而且,现在你还不知道里
面究竟谁可信谁不可信,莽撞行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别危言耸听,这种事……」

  「你傻呀!」凤舞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证据都
已经摆在你的跟前了,我们还给你危言耸听个屁呀!你当我们有这闲工夫麽?如
果我们没来,你觉得这两个男人会留下你们活口吗?他们都是职业杀手,他们敢
当着你们的面杀人,还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肯定会杀你们灭口的。他们是什麽
都干得出来的!

  「普通的黑社会能够养得起这样的职业杀手吗?你自己不会好好想想?你看
看他们,每个人都持有枪械,你看看这枪,这可不是广西那边的土造改装枪,这
都是挫掉了枪号的正品,还带着消音器,一般的黑社会有这种门路吗?」

  「普通的罪犯有胆子明知道你是警察还敢继续作案吗?他们连你们警察都不
放在眼内,这是一般的犯罪组织能办到的吗?」

  「咱们中国大陆对枪支管理得有多严我不用说了,你是警察你肯定更清楚。
这两个人能弄到如此精良的装备,背后没有某些势力在某些领域发挥作用,可能
不可能办得到?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地怀疑?你难道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凭空出现
的没有任何背景?你难道认为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

  「这俩个人的出现本身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还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吗?你自己
刚才就差一点送命,难道刚才的危险对你来说也是危言耸听?」

  陈言被我和凤舞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显然她也想起了刚才的
惊险,本来就没过多久,这种事情一般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留在她心里的印
象肯定深刻。女人又是感性动物,产生丰富的联想是一定的,即使是警察也不会
例外。

  她心里估计对我说的话已经是将信将疑。

  「我相信你!」旁边的张宁突然说话了,「陈言,宋斌刚才救了我们的命,
他刚才可是豁出自己的命来救咱们。如果他骗我们的话,又有什麽必要来救咱。
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救过咱们的命,他是真心为咱们打算的。」

  张宁在这关键时候的表态,终于打动了陈言,将她推向了我们这边。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说我下来应该怎麽作?」

  「你们最好别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些人只要是和此事没关系的人,就不会
冒险去动他们。待会儿我们会先离开,然后你们该怎麽办就怎麽办,呼叫支援什
麽的,等张安来了就说我们已经跑了。别说我们之间谈过任何话,这样你们就是
安全的。对了,那个女人必须要她闭嘴,你们有办法吗?」

  「这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还有,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的移动硬盘从你们的证物室里带出来,带不出来
的话也必须把里面的内容拷出来交给我,那里面的原始备份最好删掉。我们不能
让别人抢在我们前面。」

  「你让我为你偷证据?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知道陈言现在的态度不过是想讨价还价。果
然她说道:「我是可以试试,但是那些录像的内容我也会看的。而我必须看。」

  「我说过你要是卷进这件事里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这是我的条件!我可不想这麽糊里糊涂的。」陈言说得斩钉截铁,看不出
这小妞还有股子狠劲。其实我已经把底交给她了,如果她中途真的要看我也拦不
住她。我要她信任我,我也必须信任她才行。

  「你想看就看吧,但是你必须保证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而且看完之后不泄露
给任何人,包括你男朋友张安在内。因为现在敌友不明,随便泄露出去的话不止
是我们,连你也有危险。」

  「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陈言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

  「看你们那样儿就知道。」

  「张安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点张宁可以作证。」没等张宁说话我就打断了
她,「对不起,现在除了你们俩之外我谁都不信,张宁是张宁,张安是张安,这
不是做游戏,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容不得一点的马虎眼。」

  「好吧……反正这件事有头绪之前,我也没打算告诉张安。」

  在我离开之前,张宁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她
的身体还在微微地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劲儿来。看她的眼睛
时,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弦。

  「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宁在我的耳朵边小声地喃呢,「刚才,我希
望是我……我不管你是不是罪犯,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等你。」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8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3

  7月7日,下午。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我和凤舞、廉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盯
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画面,几条赤裸
的肉虫纠缠着在床上搅和在一起,淫荡饥渴地喘息呻吟刺激着我的耳膜。

  说到底,陈言还是有办法的,居然真的帮我从公安局里把我的移动硬盘给找
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完整地拷贝了一份设法交给了我。想想也真是觉得有些不
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警察破案真不知道是怎么破的,这件事弄来弄去居然这些
视频文件成了关键性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一直被放在公安局内竟然无人问津,
甚至连有人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到了最后竟然又落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对这些警
察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庆幸。

  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想当初我浑身是血地从屋里跑出来,凶器上有我的指
纹,我又有足够地杀人动机,几方设计我之下被警察当成是首要嫌疑人也算理所
当然。人家光顾着到处抓我了,其他的当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我却在和一个警察合作,甚至这个警察都被我给说服了,我有种梦
幻般不真实地感觉。不知道陈言有没有看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她也给自己留了
一份。但是她能看出里面的名堂来么?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安?甚至我都不
敢相信这警妞真地被我说服了,尽管那两个职业杀手肯定让她了解到这件事情背
后的内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但是我却发觉别看她表面像个娇生惯养的大
小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犟劲。

  她肯定认为再大的难题凭借警察的力量最终也能搞定,我几乎敢肯定她是这
么想的。人家是为共产党的专政机关打工的,有这种自信很正常。但是显然她没
把我们给透漏出去,否则就凭我们这落脚的地方恐怕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但是越是没事发生,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有些不正常,也算不上不正
常,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其实现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信任了我,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只能
暂时把宝押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那我也没办法,只能
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些视频对她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就凭她一个小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长,能调动组
织多少力量来钓鱼?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毕竟那级别那资历在那儿摆着呢,凡事
儿也得按规矩来。公安局不比别的衙门,要是都仗着有背景就想乱来,那是要出
大乱子的。

  陈言看样子也就是个新警察,公安局也不是为她家开的吧。况且能在局里工
作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当年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在空军里面说一不二,行使实际
指挥权,那主要是要看他老爹是何等人物。陈言这么一个菜鸟若真的有能力在警
局里组织起自己的力量,那他们家的背景估计至少是要通到省里面的。而且还要
看下面的人服不服这个菜鸟。

  以前只听说她家里有人在政法委当书记,没听说过哪路神仙在省里公干。所
以我倾向于(或者说是希望)陈言就是简单地被我给说服了,帮我们遮掩了过
去。或许她暂时不打算干涉我们地行动,但是她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她到底还是给张安透了消息,这一切都是张安地安排。他应该有能力这
样做,但是问题是他会不会这样做。这不是电影电视剧动不动警察就安排严密的
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警察办案根本就是有线索立刻出动,甭管
是不是冤枉的先把人抓住再说。

  「眼睛累了,你们喝水不喝?」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支撑不住
了。廉越揉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着。

  其实我也累,由于不知道真正的线索在哪儿,所以我们每一段视频都不敢错
过。连快进都不能,只能一秒一秒地看下去,唯恐错过了某一句话或者某个画
面,凤舞还拿了个本子,将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场景都抄了下来,其中觉得有可能
有别的意思的场面作了重点标记。但是每个视频都有一两个小时,看到现在连续
不停地盯着显示器七八个小时,眼睛酸涩得难受。

  她们俩还无所谓,我就出了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堪。我和两个女人
一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性交淫乱的镜头,对话到目前为止差不多都是不
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有时候我看得简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
了。

  而她们俩人廉越有时候还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凤舞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看得津
津有味。她们俩都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尤其
是这些隐私,我还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感觉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只不过在凤舞面前,我的尊严早已丧尽。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
回了。而且这位前特工的神经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被训练得坚韧无比,
看着这些镜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看一群动物在交配。

  「帮我拿一瓶。」我对廉越应了一声,养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凤舞将画面
暂停,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平时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

  「你老婆挺开放的啊,要不是我和你做过爱,我还以为是不是你的性功能有
什么问题满足不了你老婆呢。」

  这话简直令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
去了。但是面对凤舞,一来我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二来我肯定打不过她。

  我脸色难看地盯着她,她还是那样的不在意,问道:「你难道平时都一点没
发觉过,你老婆这么饥渴,一次和两三个男人玩,性欲肯定比较旺盛,女人在外
面有了别的男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些迹象的。尤其是在床上,不是变得对你没
兴趣就是变得更敏感,有时候一些姿势体位反应都会不同,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出
来?」

  「你想说我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睁眼瞎,不妨明说好了。」我现在有股冲
动,真想把面前这笔记本给砸了,把这几个男人从画面里揪出来,把他们的鸡巴
砸烂捣碎剁成肉泥踩成碎末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靠!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正儿八经地问你呢。我发觉有时候你的反应比
较迟钝,有些事情明明你该察觉得到你就是察觉不到。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干什
么,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而且前面究竟有些什么在等着咱们还不知道。不保持
十分的警惕和敏感弄不好就会出事,你要是再这么糊了巴涂的,迟早连累别人你
懂吗?」

  「我和你不一样……难道你在事先不知情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察觉得到。
哦,我忘了,你受过训练嘛,那么说,你的训练内容里面还有这一项喽。跟男人
上床的时候还要趁机察探他是否有什么反常?」

  「有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你们训练这种东西都对谁使啊?难道对外国人?还是对
自己人?」

  「朝鲜那种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监视的。各个情报安全机构之间也是
在互相监视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出过国,见识过资产阶级腐化生活的人,身边都
不知道有多少监视你的眼睛。我们身边的爱人,都不知道是不是上级特意安排渗
透进你生活里的人。而同时我们也受命监视着别人。有时候上级首长下来视察工
作,我们也会被安排个伪装的身份作为特别陪同人员,要在床上满足那些人,借
机刺探首长们都在想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叛逃吗?就是因为我和我的旅参谋
长在床上的时候,察觉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我才及时察觉到大事不妙的。」

  「还有这种事?你那只是感觉而已,就不怕搞错了吗?」

  「在我们那儿,只要感觉有哪里会出问题,就肯定会出问题。等到事态明显
化了,那就一切都晚了。」凤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沧桑,像我们这种生活在改
革开放和平年代里的人,很难想象得到仍以阶级斗争为主要国策的朝鲜那种地方
生存的压力。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得出,我老婆的态度,和这些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对这些男人动了情吗?还是……还是就是……」

  「你想听实话?」凤舞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似乎带着嘲讽、幸灾乐祸、怜
悯,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能看得出来么?」

  「哼哼,当然能,你老婆对这几个男人是肉欲方面比较多,情欲方面不是没
有,但是主要还是一些异样的刺激占了上风。可以看出来你老婆经过几次之后已
经完全适应了,甚至说有些迷上了这些和别的男人的偷情性爱地刺激,后来她已
经是在主动地寻求刺激。这种刺激大多都是属于生理上的范围。所以我说你老婆
的性欲比较旺盛,但是是否动了情,可能有一些,但是没办法和你比。你担心的
不就是这些吗?」

  「真的?你……没看错吧?」我的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仿佛捞到了一根救
命稻草。

  「假的。我骗你的,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凤舞的嘴角一撇,「你现在
操心这个有什么用?绿帽子都给你带牢了,再琢磨这些有什么屁用?跟别人上床
了就是上床了,你不在意就不在意,在意就在意,搞这些阿Q精神有意思吗?你
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吗?你现在还有这个闲心呢?真是搞不懂你。」

  「你!你懂什么?这种事是人看见了就不会好过。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爱过一
个人,你看见你爱的人和别人上床,我就不信你会这么轻松。」

  「你在这儿发什么羊巅疯啊你?你老婆和别人上床怎么了?你不是也一样
吗?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了?你和我,和她做爱的时候那疯劲儿我看比你老婆也
不差。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你?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老婆呢?」

  「你!」我的火一下上来了,「你住嘴!」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
膊。这怪不得我,她每句话都在呛我的肺管子,俗话说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
气。

  结果我刚抓住她的胳膊,凤舞猛地左手一压我的手腕,右手一转一别,一个
反擒拿就挣脱开了,想反压制我,我猛地抽手,她把胳膊一轮就把我的手给挥开
了。然后好像猛虎扑食一样一把卡住我的脖子,两条腿压在我的腿上,我整个人
被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居高临下瞪着我,眼睛里像有两团炭火在烧。她的胸口在起伏,我能感到
她鼻子里喷在我脸上的热气,我们互相盯着,甚至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廉越此刻正好拿着两瓶水进来,看到我们这般情景,一下怔住了。

  我没说话,凤舞也没从我身上下来。我们都从对方那里感觉到了某些东西,
凤舞鼻子里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一双凤目燃烧着欲望,好像一头发情的雌豹,
猛地伏下,张嘴就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牙关上乱顶,将我的嘴唇涂满她
的唾液。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现在是7月份,天气非常热,尽管屋里有空调,但
是我们穿得都很单薄。她的手迅速掀开我的短袖衬衣,双腿分开骑在我的小腹
上。她穿的是一条女式的紧身西装长裤,隔着那层薄博的布料,我能感到她大腿
内侧的热度。

  我的手本来被她压着,现在抬起来兜住她的屁股,隔着裤子猛力揉摸她的丰
臀。我发觉她里面好像没穿内裤,或者穿的是丁字裤,因为她的臀部的曲线摸得
是那样圆滑。

  她好像喜欢我这样粗暴地动作,她和我从来都是狂野放浪的风格。她的嘴压
在我的嘴上,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搅动一阵,和我的舌头互相绞缠,弄得我满嘴分
泌的都是口水唾液。然后两人混合的唾液又互相咽下,她的牙齿还咬我的嘴唇,
咬得还挺用力。我也反咬她,但是她的嘴唇却移开了,湿滑的舌头舔过我的鼻子
脸颊然后直到耳朵脖颈,我的脸上却全是她的唾液湿印。

  我的下面裤子里已经硬得不行,用下半身思考大概就是男人天性,刚才她还
在毫不留情地嘲讽我,现在我却忘了干净,满脑子只想和她性交。

  她感受到了我勃起的硬度,喉咙里发出一阵放荡地低笑,双手按住我赤裸的
胸膛往下一路抚摸,同时身体下缩,舌头滑过我的脖子,脸趴在我的胸口上,牙
齿咬着我的乳头。同时粗野地扯着我的皮带,三两下就给扯开了,扒着裤沿往下
一拉,里面一团热气冒出,勃起的阴茎挣脱束缚弹了出来,随即被她抓在手里,
缓慢而用力地撸动着,每次都把包皮扯到底部,完全把龟头露出来为止,而她的
手指还在灵巧地刺激着我的肉沟。

  我激动地将手猛揉她的屁股,手指隔着薄裤抠弄她的股间敏感处,肉棒被她
弄得有点疼,尤其是她撸动的力量过大了,扯得我的包皮挺疼的。但是却勃得更
硬了,强烈地想翘起来,但是却被她攥在手里压着,使我感觉到难受。

  趴在我胸口磨蹭了一会儿,她又往下出溜。我的手按着她的头往下压,她的
两团乳房压在我的男根上,沉甸甸地压着挤蹭了几下,然后舌头沿着我的阴茎根
部舔了上来,接着她的嘴就含住了我的龟头,舌头用力地挤着嗦着,我感觉我在
她的嘴里又膨胀了一些,快感如电流般传遍神经,向我的睾丸囤积。

  我仰起头,背部绷直了,腹部的肌肉也绷紧了。这时我的手被人拿起,廉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蹲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凤舞看到了廉越的举动,但是依旧含着我的阴茎上下嗦弄着。同时手指抚弄
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指在悄悄地按压着我的肛门,每按一下我的阴茎根部就会
猛勃一下。我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只想把整条阴茎全都塞进她的喉咙里,然后把
精液全都灌满她体内所有的空间。

  廉越在这边也是娇喘呻吟,让我摸够了她的胸,直接把我的塞进了她的两腿
之间,她穿的是短裙,里面已经是一片热腾腾的潮湿。我的手被她夹得很紧,于
是手指尽量地蠕动,钻开她内裤的边缘,直接探进了里面去,一直探到那湿润的
肉缝里面,那里湿得厉害,廉越的屁股扭了扭,直接俯下脸狂吻我的嘴唇。

  那边凤舞直接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腿弯处,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裤子。连高跟鞋
也没脱,直接骑到了我的胯部,用手扶着我的阴茎,顶在自己的肉缝里面。然后
屁股一沉,整条肉棒直接一吞到底。我的龟头挤开里面湿滑温热的嫩肉黏膜,直
接顶到了最里面。

  这一下挤压的程度更紧密了,我爽得开始自觉地扭动,凤舞仰起头一声长叹
似地呻吟,然后就开始强有地颠动自己的身体。

  而廉越也不约而同的直接跨坐在我的脸上,粘湿的阴户直接坐在了我的脸
上。

  我的手抱着她的大腿,伸舌头乱舔乱吸,她把上衣解开,抚摸着自己的乳
房,拼命扭动着腰,磨蹭着下面敏感的地方,似乎恨不得我的舌头也变成一根棒
子钻进她的阴道里面。

  今天两个女人都发情了,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性交自拍,我又和她们曾经有
过,所以两个人全都放开自己了。

  我则用力地向上顶着,每顶一下凤舞就用力夹紧,她这回似乎特别激动,只
顾扭动着屁股,让阴茎在她体内搅动着,拼命地磨啊磨,似乎只想尽快达到高
潮。而我由于让她控制了节奏,只能被动地顺从她,导致我的快感累积得比较慢
一些。

  我被廉越压得有些呼吸困难。她里面流出的水弄得我满脸都是,我怕她控制
不住尿到我的脸上,于是将她推开,然后直起身子努力坐起来,一把揽住凤舞的
腰。

  凤舞扭动得正起劲,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头往她的胸口上按。我
猛力向上挺动,借助沙发垫的弹力猛烈地冲击,凤舞被我的动作晃得坐不稳,身
体向后倒去。我顺势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抄住她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吊在
我的身上,从下面甩动着腰部,借着她来回颠动的势子向上猛干。

  后面廉越又粘过来了,两团赤裸的乳房贴上了我的后背,双手技巧地抚摸着
我的两肋。后来几乎全身都贴了上来,用浪得发腻的呻吟声刺激着我的听觉神
经。

  我感觉头脑阵阵发热,直接将凤舞的身子放下把她压在沙发上,她的双脚上
还穿着到膝盖的黑色半截薄丝袜和黑色尖头高跟鞋,除此之外全部赤裸。我将她
的腿弯抄住,用力下压,是她的腿分开到极限,脸在她包裹着丝袜的小腿肚上磨
蹭着舔弄着,下面居高临下好像砸夯一样猛力下捣。

  凤舞最喜欢我这样强力地侵犯,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每顶一下她就开始哆
嗦。只见她咬着牙,闭着眼睛,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显然是快到高潮了。

  我想放慢速度却不可能,凤舞的体内一阵阵地痉挛,夹得特别紧。我连顶了
十几下,凤舞突然高声叫了出来,全身一下一下地哆嗦,底下大量的水渗了出
来。胳膊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脖子给搂断,我咬紧牙闭着眼睛苦忍着不动,她
底下的劲变得特别大,那种痉挛持续不断,足足过了有将近一分钟,她才全身散
架一样松开了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躺在沙发上,眼角眉梢带着那种强烈高潮之
后的幸福满足神态。

  等她完全消停下来,我将还没射精的阴茎从她的体内拔出来,然后将廉越拉
到她的身前,让她跪趴在凤舞的身上,我从后面直接捅了进去。

  廉越的腰急促地向后挺,好像久旱逢甘露一样迎合着我的顶撞。甘美的被填
满的快感传遍她传神的神经,她的两团乳房垂下来,正好压在凤舞高耸的胸部
上,被我撞击着身体前后有节奏地摇动,乳房和乳房之间摩擦着。

  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我快速地摇动着腰部,尽量大范围地摩擦她里面的嫩
肉。

  她的身体也比上次敏感得多,扭动着屁股向后面撞。我感觉我坚持不了多久
了,索性也不忍了,疯狂地掐着她的腰拼命往里面顶。她被我撞得都快要趴到凤
舞的身上,肉穴里大量的液体被抽动得带了出来,甩得沙发上和我身上到处都
是。

  「哦……哦……我快来了……」

  廉越的呻吟声非常高亢,屁股撅得高高地被我牢牢抱住,撞击得啪啪作响。
我咬着牙吸着气,感觉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了,只想快点射精。

  凤舞这时在下面张嘴含住了廉越的乳头,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廉越的那粒
肉珠。廉越的身体禁不住地哆嗦,突然一下夹紧了,拼命把我的阴茎往里面吸。
然后背弓了起来,咬着嘴唇开始一下一下地痉挛,那力量使得十足,我也闭着眼
忍着强烈的射精欲望,任她拼命地磨,然后大量的淫蜜分泌出来,等她的高潮劲
过去后,全都流出了出来。

  等她喘息地趴在凤舞身上之后,我慢慢地退出胀硬粘湿的阴茎,只见上面青
色的血管都暴起着,涂满散发着腥味的透明粘液,直接来到两个女人的脸跟前,
凤舞的手轻轻地握住,刚一握我就受不了了,只撸动了几下浓稠白浊的粘液就像
子弹一样喷射而出,直接射在了凤舞的脸上,涂满了白花花的一片。

  凤舞的舌头伸了出来,淫荡的表情就像日本的AV女优,廉越的脸也凑了过
来,好像这是世间难得的美味。我的精液就这么一股一股地喷射而出,全都溅在
她们的脸上、头发上、脖子上、衣服上;伴随着淫靡的气味,形成了一幅强烈官
能刺激的画面。

  我的力气好像被淘尽了,当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挤出来之后,我的腿不由自主
地软了,直接倒在了两个女人的身上,看着天花板,只是喘气……

      ***    ***    ***    ***

  「爽了?」凤舞抽着烟,衣服胡乱披着,洗过了脸,下面只穿着一条红色性
感内裤,芊芊玉指夹着根烟,好像在吸事后烟的样子。

  「一点也不爽。」我也是只穿了一条内裤,斜着眼睛看着她。欲火消退之
后,我的头脑有些冷静了。

  「我只是最近压力有些大需要减压,就是这样而已。」

  「彼此彼此。我也是看了你老婆的自拍秀,有些上火,需要找男人泻火,就
是这样喽。」凤舞一脸嘲笑,模仿我的语气。

  但是我提不起来劲不爽,只是说道:「那你早说啊,外面民工多得是,你需
要的话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

  凤舞罕有的没有反唇相讥,只是不屑的一笑。

  我感觉有些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吭声。站起来把裤子穿上,然后拿起矿泉水
一仰脖灌下半瓶去。

  「如果真的找到你老婆的线索了,你怎么办?」

  「找她去啊?」

  「我是说找到了你怎么办?」

  「找她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然后呢?」

  「什么再然后?」

  「我是说这件事了结之后,你和你老婆怎么办?」

  我一下愣住了,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或者说我下意识地避免去想,
因为我知道我是没有答案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俩还想一起生活吗?你们能过得下去吗?」

  「我不知道。」

  「你能不在乎她以前和那几个男人的事?」

  「我……这关你什么事?」

  「就算你能过得去,你老婆自己也未必能过得去。」

  「到时候再说吧……你有病啊你?!没完了是吧?」

  「别激动哦,我只是看着尊夫人在床上给你戴绿帽子时的浪劲儿有感而发而
已,想研究一下你们俩人之间的奇特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

  凤舞说完就继续刚才的工作了,画面又开活动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渐渐的从那里离去,眼睛虽然盯着画面,但是上面演的是什么
我根本没心思看。我只是在想刚才凤舞说的话,如果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和汪慧
究竟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还能在一起生活吗?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这是她想要的吗?现在我和她之
间到底还算不算夫妻关系?

  她还爱我吗?

  ……我,还爱她吗?

  不知过了多时间,我竟然不知不觉地迷糊起来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
突然凤舞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了。再看凤舞凝视着屏幕,说道:「这
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是哪儿?」

  我再看,却见这不知道是哪一段视频,但是却是没见过的室外场景。前几次
见到的都是在室内类似宾馆之类的地方,但这次似乎是在野外,而且是在车上拍
的,镜头对着窗外,外面的景色尽是青山秀水翠荫花香,还有马路边的建筑物房
舍,快速地向镜头后面闪去,看时间好像是五一长假的时候拍的,车辆还在行驶
之中。

  「不知道,没见过。」我看起来倒是不像是A市市区,好像是在某处郊区,
而且周围的风景相当不错,这里肯定不是A市,因为A市周围没有这样的风景山
色。

  「快到了吧?还有多远啊?」画外音是个女人,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汪慧。

  「已经进县里了,这里连郊区都算不上,得往前过了县城再往前走。怎么
样?我带你来的地方不错吧。」传来画外音,是个男人,我猜是老刘,他说话带
一点南方的口音。

  镜头转过来,显然拍摄者是在后面坐着的,前面的驾驶座上就只有一个男
人,只能看清楚后面,但是听声音绝对是老刘,而且看身形也像。这次只有他们
两个人,想来是背着另外两人出来单独幽会的。

  画面有些摇动,汪慧的声音继续:「路怎么这么烂?」

  「乡下地方嘛,路肯定不能跟市区里面比。再说这里山这么多,修路比较难
修。你别光看路,主要是看风景,风景怎么样?」

  「这里风景很好啊。」镜头又转向车外,拍摄者显然是汪慧。

  「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只会满足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明
显地挑逗和淫荡,语带双关。

  「老王卖瓜吧你。你也就是在床上撒撒疯,还有什么值得自夸的?」

  「能在床上满足你还不够啊,你最大的欲望不就是这样吗?除了我还有谁能
满足你?你老公?还是书记?小马?你想要的时候只有我能随时随地满足你。」

  老刘的话带着一种得意地自信,似乎还有种将汪慧视为胯下俘虏的意思。

  「吹吧你。」

  「谁吹啊?咱们俩谁给谁吹啊?是谁说的特喜欢那种被我塞满的感觉,其他
男人都给不了你。这话是谁说的。」

  「我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哼哼哼,行,你嘴硬吧。待会儿你来事儿了别来求我。」

  「不求你就不求你,怎么啦。外面男人多的是。」

  「你存心的是吧?非得叫我现在在车上整你一次你才听话是不是?」

  「来呀,你只要不怕翻车你就来。外面人那么多,你想让人免费参观我是没
意见。」汪慧的声音显然是充满了挑逗,镜头又移往外面,只见外面好像是路过
某个镇一样,正在通过一条破旧的马路,马路两边都是小摊市场,还有三四层的
那种楼房门面,车外面人很多。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想让人参观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啊。」老刘的声音
又传来,但是没有停车。

  「那你说对谁有损失?」

  「对你老公喽,他老婆免费让别人参观,你说谁的损失最大?」

  「你有病啊你……」镜头猛然下沉倾斜,显然是汪慧把DV给放下了,听她
的语气相当不悦,「你他妈是闲着没事了发什么嘴贱……」汪慧似乎生气了,但
是接着DV给关了,下面的没录上。

  接着画面一闪,重新打开的时候却是镜头已经滚到了一边,画面上有两条赤
裸的腿绞缠在一起,比较粗的是男人的腿,显然是在车内的座椅上。粗重地喘息
和女人的呻吟清晰可闻,男人的脚蹬着下面,使劲向前顶撞,女人的黑色丝袜美
腿则盘在男人的屁股上,可以看清楚两人下半身的轮廓,但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
到上半身。

  男人的腿在有节奏地蹬着,晃着,向前做着挺进的动作。而女人的腿则时紧
时松地磨蹭着男人赤裸的肌肉,最后好像没劲了似的垂了下来,搭在男人的大腿
上。

  或许是由于车内空间狭小的关系,两人贴得很紧,几乎是抱做一团。但是从
紧贴的阴影处依然能够时隐时现地看到一截肉棒的影子,不断地随着两人的动作
深深陷入女人的体内。汪慧的呻吟声更像是哼哼,是很用力很亢奋的那种音节。
男人的动作随之加大,晃得镜头都有些不稳,画面也随剧烈摇晃。

  摇晃了一阵突然两人没了声息,两条腿都不动了。可能是车外面有人经过,
他们不知道把车停到哪里了,但是还是能听到远处的车声喇叭声,似乎这里是离
公路不远。

  这两人已经到了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的地步了。我已经知道了汪慧比
我想象中的要放荡得多,但是依旧没想到她能淫荡到这个地步。

  过了一会儿,似乎传来两人的低语,听不清楚。凤舞把声音调到最大,才听
明白汪慧在问那人过去了没;老刘说过去了。汪慧说别弄了,要穿衣服。老刘说
我还没出来呢。汪慧说你发生神经病啊,说在这儿还真在这儿,你把我当什么
了?老刘说还不是你刚才说的,在这儿弄多刺激。

  然后汪慧似乎要起来但是被按住了,她的腿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然后老刘
的腿又开始用劲蹬,那种进出肉穴的水声又开始了,两条腿又缠在了一起。

  然后一只手拿起了那个DV镜头,剧烈地晃了几下之后对准了正面,只见汪
慧被压在坐垫上,衣服半敞开着凌乱无比,里面的乳罩被拉下,一只手正揉捏着
她的乳房。男人一定顶动一边喘息着笑,但是由于不能直起来身子,这种姿势一
会就累了。只能是把DV往旁边一搁,胡乱调整个角度,就又继续。

  男人完全压在汪慧身上,汪慧的手穿过他的腋下紧搂着他的后背,限于空间
无法伸展的腿只有蜷着勾着他的大腿和腰。男人好像虫子蠕动一样喘息着挺动,
脸埋在汪慧的脖子里,动作变得十分激烈。

  结果晃得太狠DV的镜头又给晃偏了,直接到了下去。只能看见一小点起伏
的后背和衣服,其余的只能听见声音。

  最终老刘好像便秘者终于成功排泄出来一样舒爽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渐
落。又停了一会儿,一只手拿起了DV,只见汪慧正在穿衣服,头发凌乱,同时
还拿一张卫生纸擦着嘴。然后镜头一转,一只疲软的鸡巴出现,上面还粘有丝丝
粘液。

  「真鸡巴爽,感觉这一炮打得特别过瘾,我射得够多吧。」

  汪慧把丝袜上的褶皱弄平,顺好裙子。没说话,老刘把DV放在一边,然后
坐回到驾驶的位置,说:「以后咱们俩多试试在车上做爱,没想到这么过瘾。」

  然后汪慧把DV拿了过去,然后画面就没了,显然是给关掉了。

  再接下来,是一段车外的镜头,显然还是汪慧拍的。四处都是山坡土路,周
围的建筑好像旧社会的那种地主农家院落,不远处是耸立的青山翠琳鸟语花香,
还有潺潺的清澈溪流,和煦的阳光,景致优美,镜头所及的周围有不少车和人形
同游客,热闹熙攘。

  这是一片山庄村落,大概是某个体验农家风情的度假村。不过周围的风景确
实相当不错。

  老刘在前面走,汪慧在后面一边拍一边跟着,后来老刘摧汪慧快点,然后就
没了。

  接下来是在一片树林里,大概是山里的某个半山坡上,这回主角变成了汪
慧。镜头一直追着她,她看着这镜头似嗔又笑,转过头去向前走,到一棵大树前
停下。靠着大树摆了个POSE。

  镜头往旁边扫,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有游人经过,只不过这里似乎在树丛地遮
掩下看不太真切。

  「咱们在这儿做一次吧。」说话这是老刘。

  「你发神经啊,没看见周围有人。」汪慧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但是老刘
已经在地上开始铺布垫了。

  「你真来呀。这虫子多死了,这不会有蛇吧。哎,你看上面,上面那个院子
里有人,他们正好能看见咱们。」汪慧似乎在寻找借口似的到处东指西指,然后
往上看突然一指。

  「在哪儿呢?」然后镜头向上抬,就看见斜上面半山坡不远处正好有个地主
大院,有两个男的正好在那说话,尽管都是侧站的,但是从他们的角度正好可以
清楚地看到这里。镜头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两秒钟,然后垂了下来。接着下来就
切换成了帐篷里面的情景。

  这显然是老刘采取的措施,为了防止头顶上有人偷窥,而且帐篷还是丛林迷
彩的,真是准备充分。

  DV的拍摄角度只能看到身体的部分,手脚绞缠,肉体澌摩。亢奋地喘息和
呻吟,还有帐篷摩擦发出的声音。被压在下面的女体双脚缠着男人的屁股,男人
在她身上接着肉体的弹性蠕动着,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被压得很低。

  「呼……呼……这里不会有蛇吧……」汪慧喘息着低语。

  「没事儿,我的蛇正在往你的逼里面钻呢。」老刘正在兴头上,夹杂着亲嘴
的啧啧声。开始大动,汪慧立刻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低声的「哦哦」不绝于耳,
还伴随着肉体撞击拍击的闷响,双腿时松时紧。

  然后DV又被调整了角度,变成了上半身。老刘将汪慧按在下面,身体有节
奏地向前冲顶,汪慧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神态妩媚淫荡,风情万种。

  持续了十几分钟,一直是这个姿势。然后老刘一闭眼,咬着牙使劲顶了两
下,怒目横眉地开始哆嗦。哆嗦了十几下之后就趴在汪慧的身上直喘气,而汪慧
则是仍在扭动,大声地喘气儿,最后好像触了电一样也开始发僵,绷了十几秒钟
也软了下来,显然是达到高潮了。

  「你饿不饿?」老刘说话。

  「有点饿了。」

  「那咱回去吧,在这儿的农家菜风味挺不错的,很补的。」然后是一阵淅淅
嗦嗦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这段视频就此结束。

  「这是什么地方?看样子是山区里的某个度假村一样。不会就是这儿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凤舞似乎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旁边的廉越则低着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咱们还是把所有的都看完吧。先从最后一个看起吧。
我估计最后一个最有问题。」

  打开最后一个视频,前面的还是一些性交的镜头。但是看到最后却出来了问
题。

  汪慧将某这镜头藏在了似乎是电视机的后面,然后藏好。看日期竟是我在B
市偷手提箱的那一天,然后她又退回去左看右看,似乎在确定没有破绽。然后又
拿了个DV在床头摆好,然后坐回床上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刘从外面进来。汪慧拿起DV过去正要拍的时候,
老刘让她把DV关掉,说有话要跟她说。

  汪慧变得好像很紧张,关掉了DV,目前的画面都是那个隐藏的镜头拍摄
的。

  「那件事怎么样?能成吗?」汪慧问。

  「差不多了,我跟上家已经联系好了。等一弄成,你的八十万就会给你,到
时候你们家的债也就能还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在这儿等着?」

  「不用,我跟你说,明天把书记约来,书记还拿着那个呢,到时候你拿到那
个之后就不用管了。你先带着那个去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地方躲一下,我会和你联
系的。这也是保险起见,防止那帮人黑吃黑,没那个他们也别想知道那些真实数
据。等咱们钱到手了,我再通知你把那个带来,总之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听懂
了没?」

  「我知道了。」

  「哎对了,你回家之后把你以前拍的那些……你把上次咱们去那儿的那段视
频删掉,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行踪懂吗。其他的可以留着,没准还能要挟一下书
记,说不定以后对咱们还有用。」

  「好,我回去就删。」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吧。其他的事情你等我电话。」说着老刘就出去了。

  然后等他走了之后,汪慧先到门前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好像在想什么似地想
了一会儿,就把那个隐藏好的摄像取了出来,然后就到此结束。

  「你这录像是什么时候拷的?」

  「在这之后了,第二天我回家之后才发现的。」

  「那你老婆倒还不是对老刘言听计从啊,看来她回去后并没有立即删除。我
看你老婆十有八九对老刘也是怀着一定的戒心的,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这种行为
是什么性质,不是普通的犯罪。所以我猜她偷偷录这段视频也是一种防卫的本能
所使吧。」

  「只不过最后她到底还是把那些东西给删了,否则警察早就发现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她偷录这些东西多半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发挥什
么作用。那时候人紧张之下有些什么荒诞地举动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是个普通女
人,在这种危险的事情里她不想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总想自己留一手,这是
人的正常反应。」

  「那应该是在我之后给删掉的……」我想起她和老刘、书记一同进楼的情
景,然后我就去找A先生。这两边的事应该是同时发生的。

  但是老刘和书记却死在我家里,难道是汪慧杀了他们,自己跑了?

  不可能,那两人死状奇惨,凶手残忍到变态的程度,那不是汪慧一个女人能
干出来的,我了解汪慧,她没那个本事。

  或者是在我走了之后,汪慧听老刘的安排也走了。然后老刘和书记在屋里被
杀,那就是说有第三个人也就是杀手来了,把他们摆平了之后专等我回来。

  「我明白了,刚才老刘提到有某样东西在你老婆手中,显然这东西很重要。
被他当作护身符,我觉得很可能和那些机密数据有关,也就是说箱子里的内容离
开那样东西将无法发挥作用,现在那东西在你老婆的手中。」凤舞的眼睛开始放
光。

  「所以这么多人都在找她!」我也明白了。

  「箱子可能还在外面漂着,具体在谁哪儿不知道,但是只要找到了你老婆手
里的那关键性的东西,顺藤摸瓜咱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拿着箱子。」

  凤舞的脸色终于开始兴奋起来,那眼神就像贼猫看见了臭鱼。

  「赶紧把刚才那段再放一遍,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事不宜迟,咱们得
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你老婆!」[/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8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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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年底事忙,前一段根本没时间写文。今天休息,抓紧时间把稿债补
上,元旦前更新第14章,算是给众位大大们提前献上新年贺礼,在此预祝众位
支持我的大大们新年快乐,事事如意。

  元旦后更忙,更新就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有时间我会尽量写的。
***********************************

  7月8日,凌晨3点。

  天上仍是星斗漫空,黑夜笼罩着大地。我和凤舞、廉越轮流开着车行驶在高
速公路上。

  我们这一路几乎是马不停蹄,经过反复的查看当时的那几段视频,终于确定
了一个地名,那还是当时汪慧路过某个小镇时无意中镜头晃到的。尽管很模糊,
但是最终还是给看清楚了,那是邻省的C市所属的D县更下属的一个镇。

  然后根据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可以判断出那个度假村大概距离该镇三个小时
的车程,而且还不是高速。也就是说再远也远不出C市的范围内,很可能就在D
县的周边。因为里面老刘说过「要穿过县城市区」,指得很可能就是D县。

  然后再在网上查一查,基本上就确定了几个地点。

  由于D县地处山区,农业上不了台面,也没什麽地下矿产资源。近几年县政
府就想方设法砸了大钱开发山区旅游资源,开发农家风情度假村。反正周围的城
里面那些吃饱了撑得慌的人多的是,放着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回来忆苦思
甜,说白了就像电影《甲方乙方》里面那个「做梦想过几天苦日子」的尤老板,
这样的傻逼总是不缺。

  这麽一开发卓著成效,D县的旅游业立刻火了起来,本省和邻省周边地区的
有钱人都跑来体验刀耕火种的自虐生活。有这样的榜样在先,各种各样的度假村
和俱乐部就如雨后春笋般全都冒了出来。比如野外求生俱乐部、打猎俱乐部、攀
岩登山俱乐部、野外定向俱乐部、还有真人CS野战俱乐部也全都跟着在这里生
根发芽。

  我们目前只知道汪慧最后出现的线索是某家农家风情度假村,但是这样的度
假村在D县周边有总共六处,具体是哪一处我们还不知道,只能到地方再说。况
且过了这麽长时间,她是否还待在那里还很难说。

  但是我们都觉得我们这次应该是没找错方向,要不然视频里老刘不会交待让
汪慧删掉前面的视频,这明显是毁灭线索,根据他说的话我们觉得关键就是在D
县。

  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明确地显示出线索来。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便立刻开车往D县赶。现在真的
是争分夺秒,现在确定的就是张朝平这个混蛋也在找汪慧,还有组织也在找。虽
然我手里有关键性的移动硬盘,但是组织的神通广大也是我亲眼所见,给他们足
够的时间弄不好也能从另外的渠道找到D县。

  还有陈言所代表的警察方面,我一直不放心。但是警察到现在一直没动静,
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陈言不太可能真的站在我这个罪犯一边,任何正常人都不
可能如此,那麽她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但是我确信张安还没得到消息,否则恐怕我们早就被大批警察追的鸡飞狗跳
了。这个人一向是先行动再思考,他的动作是很快的。

  也许警察已经事先到了D县,布好了陷阱等着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一次性
全部搞定?但是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一顶顶黑锅
压下来很多人都要倒霉。在现今官僚作风严重的共产党里,还有这样有魄力的干
部敢顶这等压力?我不相信。

  至少我不相信A市的公安局里有这样的人。D县属于C市管着,两市属于不
同的省,本市公安局要在D县有大动作,肯定要通过上面的人进行协调,而且必
须通过当地公安的配合,这样到时候弄成了功劳也有C市公安的一份,这叫有好
处大家分。弄不成自然黑锅全都是由本市的人来扛,因为人家毕竟只是配合。

  所以想来想去,我又觉得警察就算得知了情况也不太可能有大动作,因为时
间上来不及。就算是有动作也是个别人小规模的行动,这样万一搞砸了上面的领
导也可以轻松把责任推到下面。

  还有箱子究竟是在谁的手中呢?组织?张朝平?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但是不
论是谁拿着,肯定现在暂时还变不成现金。

  箱子的持有者此刻必定是不顾一切的在找汪慧的下落,或者说在找汪慧所持
有的「某件东西」的下落。想来我是老刘的话也必定会在钱到手之前先留一手,
防止对方背信弃义,因为彼此都知道自己所干的是什麽性质的事情,彼此都知道
对方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他竟然把东西交给汪慧保管,他对汪慧就那麽信任?难道还是说他已经
完全征服了汪慧的心,有自信我妻子会按他说的做?

  那混蛋有那麽大的魅力?

  「车、车!」凤舞在旁边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前面的车道一旦有车,她就会
提醒我。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车速上了一百八,几乎是在高速上
狂飙。因为已经取消了超车道,我开这麽快很危险。她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
面,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你他妈活够啦?慢点慢点!我来开我来开!」

  廉越在后面已经睡着了,我的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停在了路肩上。凤舞瞪了
我一眼让我挪位置,我只好让出了驾驶座。凤舞接手往前开了一阵,结果才发觉
不知什麽时候我竟然走错了路,恼火之下把我一顿好骂,但是我处在半睡半醒之
间也不理她。无奈之下高速上也没办法倒车,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硬着头
皮往前开,找一个最近的高速口下车,然后再重新上一遍。

  谁知道我们找了个高速口刚下来,还没掉头,这个高速口上面的绿色通行指
示灯居然变成了红叉,只让下不让上,这一下在高速口等着上高速的几辆大车小
车全都上不去了。司机们顿时叫苦连天,骂嚷不断。

  「怎麽回事?」凤舞也没料到这个变故,目瞪口呆,这可真是太巧了,刚下
来就不让上了。我和廉越也坐了起来,迷惑的看着后面。

  「过去问问!」凤舞推了我一把,我又推了廉越一把。

  廉越下车过去到前面问了一下,回来也是一脸愁容,「说是哪儿出车祸了,
这段高速暂时封路了。」

  「靠!」凤舞气的狠狠一拍方向盘,「都是你这个傻屌癔了八症开错了路,
他妈的现在倒好!高速也上不去了,这底下的路谁知道怎麽走?!这又不知道要
浪费多少时间?现在究竟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想找个人问路都不好
找。」

  我被她骂的困意全无,只是探头往外面看。

  「不行的话找那几个司机问问看下一个高速口怎麽走吧?看他们的牌照已经
不是X省的牌照了,估计咱们已经是到了Y省了。」

  「他们挂的又不是Y省的牌照,你怎麽知道这里就是啊?!要问怎麽还不下
去啊!?坐在这儿养膘哪!?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说着连连用手对着我
乱推乱搡。

  我被凤舞骂的狗血淋头,在车里坐不住,赶紧下车,高速口上面有牌子:白
马店高速口。我到了那里找高速值班的人问了一下,得知这里确实是Y省境内,
但是距离我们要去的C市D县可是还差的远,连值班的人都说我走错路了。我问
他们怎麽走,他们也说不知道。

  怎麽办?回来把情况一说,凤舞认为现在大半夜的还是别乱跑的好。这里虽
然是郊区,但是自己一辆外地车乱跑的话还是不保险。谁知道这里路况是怎样,
至少在A市有某些时段外地车禁行禁止入市的地方法规,坑了不知道多少初来乍
到的外地司机。而且夜里也看不清楚交通标志牌,如果有禁行、禁拐弯或者单行
道等罚款标志的话很容易中招。

  我们现在是尽量不和警察碰面,因为我的身份证是假的,驾照也是假的。凤
舞和廉越就不知道了,估计也差不多。

  所以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只有找地方歇一晚上。而且我和廉越确实是累
了,连续多少个小时都没合眼了,要不是我半路上犯癔症走神儿,我也不可能开
错路。

  但是睡哪儿呢?难道就在这路边睡车里,肯定不行,空间狭小,万一出点事
跑都来不及。而且孤零零一辆外地车停在郊区路边,易引起别有用心者的窥探,
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是郊区,警力薄弱,治安方面肯定比市区要乱得
多。

    「找个加油站吧……估计比预定的要多跑不少路,原来加的油不知道够不够
啊。」凤舞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接受现实。她平时一向是冷静坚强的女强人,
外表好像有一层冰冷的金属外壳,很少表露内心情感的,像刚才那样对我臭骂狂
飙实在是第一次见。

  这种郊区的高速口附近应该都有加油站,附近必定也有旅店,顺着路找吧。

  往前开了几十米,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全顺,有俩男人似乎正在路边撒尿。

  「过去问问他们吧。」凤舞把车靠过去,我下车,结果仔细一看真是巧了,
这辆全顺挂的牌照竟然就是D县的,而那两个男人看见我们的车慢慢靠近他们,
不知我们是干什麽的,都露出了警惕的姿态。

  「师傅,不好意思,跟你们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加油站!?」

  还是廉越下车问的,面对男人,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是有天然的优势的。两个
男人看到是一个漂亮女人下车,明显放松下来。

  「哦,顺着路朝前走,前面大概走个四五百米然后拐弯你就看见了。」

  「谢谢啊,再麻烦您问一下,那加油站附近有没有旅馆?」

  「有啊,你们住店啊?」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我们的车牌,「你们是外地来
的?」

  「哦,我们是A市来的,您是不是D县的。」

  「是啊,怎麽了?」

  「太好了,我们就是要往D县去的,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从这儿往D县怎麽走
啊。」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容易激起别人的同情心,看得出那两个男人已经很想
帮忙了。

  「到D县?到D县你们怎麽走到这里来了?你走错路了。」「错的远了。」
另一男人也是连连摇头。

  「啊,我们本来是走高速的,结果走的时候也没看路牌,等发觉走错了路也
没法调头了。结果刚下高速上面又封路了,上不去高速。这地方我们也不熟。」

  「你们没来过这儿?」

  「头一次来。」

  「到D县你们得往南,上快速通道,然后走310国道,然后……」全顺的
司机跟廉越说了一大堆,弄得她一脸茫然。凤舞和我也从车上下来了,拿着张地
图请那两个人帮忙在地图上给她指一下,她是特工出身,只要地图上看明白了,
她基本上就能应付。

  这两个司机一看两个大美女,更是来了精神头。结果却看不懂地图,只知道
嘴说的怎麽走,地图上却不会指。说的更是乱七八糟。

  我也是一头雾水,凤舞脸上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了。

  「要不咱们先去找加油站吧,找地方睡一交,等天亮了再说吧。」廉越看问
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想浪费时间。

  「诶,你们去D县是干嘛的?」其中一个男人看我们想走,急忙问道。

  「嗯?怎麽你们有事吗?」我回头看着他。

  「没事,不是。我是说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一起走。我们正好是
去外地办事的也要回D县,你们要是不着急,咱们明天可以一起走。」

  「那这太麻烦你们了吧。」

  「没关系,当司机的成天在外面跑,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司机很是豪爽。

  我看看凤舞,凤舞却没看我。我心想反正今天晚上也是走不了了,估计也不
会有什麽事儿。便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反正是去旅游的。明天一起
走就一起走吧。谢谢啊。」

  两个男人钻进了全顺,车子发动,我们跟着他们的车往前开了一段,果然在
前面一拐弯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加油站,离得老远加油站里的几个小姑娘就跑过来
了。

  「有97没有?」

  「没了。」

  「95呢?」

  「也没了。」

  「那93吧,加满。」凤舞下车,又从后背箱拿出来个大塑料桶,买了一桶
汽油作备用。我把装满的油桶放进后备箱,却见那辆全顺开进了加油站旁边的一
个小院里,院门旁边是一栋五层的小楼,上面招牌上写着「民生旅馆」,看起来
好像是某单位的招待所,大概是承包给私人了。

  俩男人把车停好过来了。

  「车停到那里面就行了,这里晚上有人看的。这店我们经常住,很熟的。你
们还没吃饭吧,这下面有家饭馆是通宵营业的,挺实惠的。要不要先吃点垫一下
儿?」

  「哦,谢谢了。我们不吃了。」

  「那行,那我们就先去吃点儿。这是我的电话。」司机递过来一张名片。然
后俩人往马路对面的一家亮着灯光的路边饭馆走过去。

  给车加满了油,我们也把车开进了那个小院。

  旅馆一楼找老板开房间,原本想开两间,但是凤舞坚持开一间。弄得那老板
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暧昧和羡慕,交钱领了钥匙,我们自行上楼。这里的房间条件
一般,要钱不少。但是还算干净,凤舞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问题,在里面四下转
了转,就率先躺在了床上。

  「还好遇见这两个司机,正好也是去D县的,看来我们还是有运气的。」

  廉越也坐在了床上,闷热的夏夜,屋里的温度也很高。但是别指望有空调,
头顶上的电扇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了,转动时发出嗡嗡的怪响,叶片上有一层黑
乎乎的灰尘结垢。

  凤舞没接茬,我也没吭声,气氛比较尴尬。廉越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拿出瓶水灌了口,然后扔给廉越。廉越喝了两口,又递给凤舞。凤舞没接,
我便关上了灯。

  虽然热,但是大家都很疲乏,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给憋醒了。迷迷糊糊起来,一摸身上一身汗。屋里
可没有厕所,我只好到外面走廊上去找。出来左右看了看,感觉走到尽头的一扇
门可能是厕所,于是向那里走去。

  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个头往外面看。

  正是那个司机,他一看见是我,先是一惊。接着笑着说:「上厕所啊?」

  「啊,没事没事儿,你们先吧。」我暗想晦气,连上个厕所也要排队。结果
那男人说道:「没事没事儿,我们完事儿了,你来吧。」说完,里面另一个男人
还有旅馆老板竟也从里面出来了,三个人快步匆匆的下楼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推开厕所的门往里面瞧了瞧。

  什麽也没有,脏兮兮的有股骚味。

  我匆匆尿完,回到了房间内。一进门发现风舞不知什麽时候起来了,见我一
进门就问:「刚才外面是谁?」

  「是那两个司机,还有老板。我觉得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毕竟经历过
这麽多事儿,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两人不住在这层,却跑到这层来上厕所。就
算是他们那层的不能用,怎麽老板也跟来了。三个大男人一起挤到那个小厕所里
面,难道是在互相搞屁眼吗?难道是在谈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妈的这儿别是黑店吧?」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了。

  「那仨人绝对有问题,别是冲着咱们来的吧?看咱们三个外地人,还有两个
女的,又是半夜走错路到这儿的,难道是打算对咱们动什麽歪脑筋?」我越想事
情越严重。

  凤舞的脸色并不紧张,眼珠不停在转。

  「那咱们怎麽办?又不能报警,干脆走吧。」既然知道这里不对劲儿,赶紧
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要保持低调,尽量远离麻烦。

  「你紧张个什麽劲儿啊,人家说了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人家互相之间就不
能有些私人之间事儿?我看你是紧张过度了。」凤舞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惊讶,
她还是我们之中最机警的一个,现在居然如此大意。

  「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凤舞说着又躺下了。

  我无奈只好躺下,但是却睡不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听见了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我一下坐了起来,
刚要回头喊凤舞,却见她也立刻坐了起来,示意我别出声,真正睡着的只有廉越
一个人。

  我们两人到了房门旁边。

  脚步声不止一人,到了我们的门前停下了。接着门缝里下的灯光可以看到几
个人的脚的影子。然后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孔,光线透过来了。有根细管伸了
进来,一阵哥罗芬的味道钻入鼻孔。

  「麻醉剂!」我的心里恍然大悟,真是冲我们来的。

  凤舞拿了个什麽东西捂住了口鼻,同时给了我一块。我堵住嘴后,感觉眩晕
感开始减轻。原来她早有准备,又过了十几分钟,大概等屋里的味儿散完了,有
人在轻轻的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三个人影站在门口。

  「没事儿了,三个人都睡死过去了。」

  三个人进来之后,其中一个开始翻我们的行李,另两个便冲我先过来了。大
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觉得我的威胁性最大,只要搞定了我,其余两个女人
就算醒了还不是任他们玩弄。

  「妈的,这小子妈逼过得挺滋润,两个女的陪着他睡。」

  「这俩女的看这也是骚货,长的就是一付骚样,要不然争着和这个男人睡觉
啦。」

  「别说,这俩女的长得挺带劲哪。跟送过去那个不相上下,该着咱们哥儿俩
走桃花运,就是满山红的小姐也没有长的这麽带劲的。上次那女的没干着,干脆
这俩骚逼咱们现在这干一炮泄泄火再说。」

  「万一弄醒了怎麽办?」

  「怕什麽,堵着她们的嘴,她们能叫出声来?我看只堵男人的嘴就行了,量
这俩女的也不敢叫唤,刀子一亮还不乖乖的叫她干什麽就干什麽。到时候这男的
醒了,就当着他的面干这俩女的逼,最好把她们干高潮迭起让这男人活活气死,
这才过瘾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里不行。我挑这个,这个看着最浪,在床上
干着保险是最爽的。」男人一指凤舞。

  「那到时候这三人怎麽办?难道交给老贺?」

  「傻逼,交给他干啥呀?到嘴肥肉难道还吐出去?交给他又没咱们的好处?
好处都白让他独吞了,咱们就是一直给他跑腿儿?就不能自己捞点儿?咱们给他
干了这麽长时间,他是什麽人你还不清楚?拿咱们当白使唤的人,多一分钱工钱
都不给,你怎麽这麽不开窍。没有下面的伙计,他一个人算个屁呀。有苦同当,
有财他一个人发,这他妈算怎麽回事。」

  「万一老贺知道了……他定的规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鸡巴毛,他又不知道,凭什麽砍咱们?这深更半夜又没人看见,谁他妈
会知道?再说这俩女的盘子长的这麽亮,你一辈子都未必能碰见一个,不趁这机
会干个够本,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就怕让老贺知道……」

  「傻逼,把她们往家里地窖里一关,谁能知道。他们这车也不错,广本,倒
手卖了能弄个十几万块,到时候咱俩一分,多爽。反正这女的我是不打算轻易出
手,先弄回家干个一两年再说,哪天把她下面干松了,把她卖了。又是一笔钱。
这可是好机会。」

  「你有路子?」

  「废话,成天看呢,有几个我都认识的,他们给我说有好货了跟他们说,老
贺那儿的价钱他们压不下来,早就不想跟他哪儿买人了。」

  「行,听你的。那我要这个女的,妈的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长得漂亮,咱们
村里的那几个骚娘们看着就让人咯应。」

  「好,先把这个男的给绑上,不行的话,这男的到时候就找地方埋了他。」

  两个男人说着拿出了绳子,一个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觉得戏演的
差不多了,猛地一睁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一下卡住了他
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他从床这头摔到了床那头,地板上发出咕咚一声。

  事起突然,那三人谁也没想到本应昏迷的我居然醒了。另一个没反应过来,
凤舞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记手刀砍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了一样
他像个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滚成一团,用力扭过他的胳膊,同时对着他的肋骨
就是两拳,直接让他疼得力气消失了大半,然后膝盖顶着他的后腰就让他老实。

  这时候第三个男的才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就要对我猛扎。
但是眼见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夺门而逃。但是凤舞却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两步过
去就当在了门前。左手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下巴上,
直接把这小子给撩翻在地,当场给打晕了。

  被我压着的男人发出惨嚎,但是随即闭嘴,因为冰冷的枪口已经顶进了他的
嘴里面。

  「看清楚这是什麽没有,看清楚就点点头。」

  冰冷而沉甸的质感让男人明白了对面这女人手里是真家伙,当场吓得鼻涕眼
泪直流,口水顺着嘴角让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点头。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

  男人的眼神散发着恐惧,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会让他产生一点性欲,甚至让他
觉得比母夜叉还要可怕。

  屋里的灯打开了,我们看着三个在地上跪着的男人。此时廉越也被弄醒了,
她是吸入哥罗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等她醒来吓了一跳,等明白怎麽回事,
直接脸都给吓白了。

  这仨个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了那路高人,看样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枪有
刀,而且训练有素,看样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别是碰见了道上的雌雄大盗了
吧。

  「大姐大哥,大家都是道儿上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大姐饶了我们。
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中那个年纪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开口求饶。

  然后是那两个司机也跟着拼命给我们磕头,早把刚才要把凤舞她们怎麽奸怎
麽干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廉越不知道怎麽说,但是凤舞就是迎面一脚狠狠蹬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直
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满嘴是血。另两个也不敢躲,每人脸上都是一下。

  等刚勉强直起身子,接着又挨一脚。凤舞也不说话,就是这麽玩游戏一样,
看谁起来就直接再狠狠一脚往他脸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让他们起来
似的。最后索性站起来对这几个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们跺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只是喘气。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拎起一个人的脖领子。

  「我……我们……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满脸血泥脚印,鼻子流血,昏
头胀脑的不知道凤舞问的什麽意思。

  凤舞没说话,直接抡胳膊一枪柄砸在他的脸上,那枪柄是金属的,有棱有角
这一下把他的脸皮都给豁开一大块,两个牙齿脱口而出,直接整张脸肿得都变形
了,仰面倒在地上只是呻吟,满嘴血沫子触目惊心,再看脸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肿
了。

  这一下估计下巴都给他砸碎了。

  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很命往地上磕,等松开手,一地板的血迹,还一排碎牙,
再看鼻子直接都塌了,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另两人一见,吓的整个都瘫了。没见过打人打这麽凶残的,这女的简直是土
匪。杀人不眨眼哪。俩司机的另一个见同伴这下场,直接尿到裤子里了。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又抓住另一个。

  「奶奶,奶奶饶命啊。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几个人贩子,我们什麽都不
知道啊!」司机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当然理所当然的他也挨了一枪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墙上,满嘴碎牙随
着血往外冒。

  「这层楼有几个人住?」凤舞转向老板

  「这层就你们一间,真的,真的就你们一间。」老板整个都哆嗦成一堆了,
今天原以为是肥羊拱门,没想到找来了煞神,还是个女煞神。「姑奶奶,您是我
亲奶奶,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都是
这俩人出的主意,我可没有对你不尊重啊。我是轻信了他们……」

  「好了!」我在旁边过来,「说说吧,你们的事儿,你这店他妈是黑店吧,
这俩人是人贩子吧,从你这店里估计坑了不少人吧。」

  「我……我……这……不不……」老板结结巴巴,就知道磕头。

  凤舞冷笑着过去抓起那个司机,「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们
一条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们活卸了八块扔到野地里喂狗。」那眼神还真像
变态的分尸狂屠夫。

      ***    ***    ***    ***

  原来这俩人还真的是人贩子,在这两省交界的地区本来治安就混乱,又地处
山区,法治观念落后,经济方面也穷,在这里这两年出来一个人贩子团伙,和当
地的黑社会有勾结。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拉到外省去组织卖淫集团。

  这个人贩子的网络覆盖面积很大,这俩人所在的D县因为旅游业发达外地人
多,所以人贩子们盯这里订得相当紧,他们尽量不碰本地人,只挑那些离的远的
外地人下手,得手过不少次,所以渐渐的胆子也大了,再加上有黑社会给他们撑
腰,逐渐成为该地区的一霸。

  这个团伙的老大被称为老贺,是个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乡。其余的
本地的人贩子都是给他打下手的,他定了规矩谁敢背着他跑单帮,就要谁的一只
手。

  这俩人是刚刚从D县给老贺送过来一个,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我们,见凤舞和
廉越长的漂亮就动了歪脑筋,想把我们糊弄到这个店里下手,其实这个老板也是
他们中的一员,刚才我在厕所碰见他们时他们就是在商量什麽时候下手呢。

  说到这儿这俩人又开始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看这意思只要不杀他们,让他
们吃屎都愿意。

  「操你妈的!你们他妈的卖什麽不好,偏偏卖自己的同类?你们他妈不是人
哪?」

  说起罪犯里面,我可以说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虽然我自己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这种人身为人类却贩卖自己的同类,完全灭绝人性。

  「行了,咱们不宜节外生枝。用哥罗芬让他睡上一天,咱们该走就走吧。」

  凤舞开始翻这几个人的衣服,虽然饶了他们的性命,但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钱什麽的全都给他抄干净。

  「你领我下去,把你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杀气,那老板
腿软的都站不起来,只是扶着墙才勉强走出去。而我则抄这几个人的东西,什麽
手机、钱包、车钥匙等等东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过程中,发现被打晕的那个身上有两三个手机、小灵通。
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

  「这是……?」

  我拿起那个仔细看,摩托罗拉的机型,左下角有一处明显的磨损,再看背后
电池盖,一个小小的珈啡猫的贴画仍然是在那里,还有手机挂穗也是我记忆中的
一模一样。

  开机看内容,直接调出来通信薄。

  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连我的也赫然在列,一个不少,位置都没变。

  「你妈了个血逼的,这手机哪儿来的?!说,不说我把你眼睛给挖出来!」
我突然间变得好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掐住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提
溜了起来。

  那小子脸本身都肿了,被我这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廉越在旁边吓了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间发什麽疯。赶紧过来拉我的胳膊:
「别掐了,再掐就把他给掐死了,你掐着他的脖子怎麽说话啊?!」

  她这一喊倒是提醒了我,我松开手,这小子萎顿在地,不住的喘气咳嗽,咳
的床单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错了路碰见了这俩王八蛋,要不然就这麽跑到D县去,找一个
月也找不出来汪慧在哪儿。我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他。那小子被吓得不知
所措,只是哆嗦着不停的说:「大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说!这手机到底哪儿来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点错乱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廉
越过来,低声问道:「这手机究竟是哪儿来的,你赶紧说,不说他就真的打死你
了。」

  哆哆嗦嗦的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他似乎意识到什麽,
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给我磕头。

  「我该死,我该死!大爷饶命,爷爷饶命,这,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

  「哪个女人?你们敢动她?是不是也让你们给拐卖了?」我真急了,那种愤
怒的力量真想让我把眼前这人贩子当场给揉碎了,就算他是钢铁的身躯我也能把
他给砸碎了。从D县拉来的一件货,D县!我刚才怎麽就没想到呢?!要是真如
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就是我们刚送过去老贺那儿的那个女人,她……她……我们不知道……」

  「你们今天刚送的?!」

  「啊,我们……我们刚回来,老贺那儿刚把人领走。大爷……爷爷这不关我
们的事,这女人是老贺自己相中的,他要我们动手我们也没办法。那个女的是外
地人,在那个度假村孤身一人待了十几天,也不出来玩,也不像游客,好像是在
躲起来等什麽人。老贺觉得她肯定是身上背着什麽事儿出来躲风头的,就算动她
她也不敢报警……」

  「少你妈废话!」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来,带我去找老贺!」

  这时汪慧带着那老板又回来了,一看我这架势,问道:「怎麽了?」

  「找着汪慧了,她现在在那个人贩子老贺的手里。这两个兔崽子刚送过去的
那个人就是汪慧!」

  「你怎麽知道?」

  「这个手机。」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急赤白脸。

  「这他妈就是汪慧的手机!」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49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  (15)


***********************************
  编者话:原本是想在二十章内结束导火线的连载,但是现在看来大概结束不
了。先更新一章再说,26号年三十之前能不能再更新一章我也不知道,尽量。
年底工作上的事真他妈麻烦,每天上班都有弄不完的破事,回家累的都只想赶紧
睡觉,能赶出这一章已经是努力在写了,拖的时间有点长,希望各位大大们不要
见怪。

  如果年前能再出一章,我会在年三十那天贴出来。如果出不来,就在这里先
给众位读者大大们拜个早年好了,祝牛年大吉大利。传说今年是火牛年,也希望
咱们的股市也能火牛起来(去年的股市已经害我损失惨重了)
***********************************

  7月8日早上6点半,D县下属某乡。

  夏天天亮得早,此时黑夜已经完全过去了,街道上已经不少人在行走。我开
着车,顺着路慢慢向前开,看着周围的建筑。

  典型的中国乡镇,周围的建筑物很少有高于四层的,街道两旁都是农民们自
己盖的门面房,各种各样小商店,不过有的还没开门。马路边有些摊贩起的早,
支开摊贩卖日用杂物。虽然不像城市里那样充满现代化的气息,但是却也给人一
种纯朴的乡土感觉。

  「在哪儿?」后面,凤舞问道。

  那两个男人被打得好像猪头一样,脸肿着布满伤痕。手被反绑蜷缩在凤舞旁
边。哆里哆嗦的说道:「就在前面,从……前面那个口进去。」

  前面好像是一个市场的入口,夹在两栋楼房子之间有一个入口。看里面好像
是一个农贸市场的样子。有成排水泥砌成的台子和搭好的棚子。地上没有经过打
扫,满地的垃圾杂物。一圈门面房形成围墙,把市场整个封闭起来。里面只有几
个摊位有人在摆弄东西。

  凤舞先下了车,从侧面绕了过去,大概是先看看地形看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我把车开进去,问道:「老贺在哪儿?怎麽找他?」

  「呃……不知道,现在他可能不在……」

  我停下车,回身照那小子头上狠狠来了一下。「你他妈别给我耍花样,不说
实话就把你的嘴给你豁开。快说,老贺在哪儿?」

  「我们,我们平时都是开到那里。你看那门现在关着呢,来得太早了说不定
里面没人。」

  「你放屁,你他妈晚上还给他送人呢?现在没人了?」我看了看,那里似乎
是一个胡同,不知道通向哪里,就在这个市场的一个角落里。但是胡同口有道铁
门,是紧闭的。

  我把车开过去,下车查看,却见铁门是从里面上了铁栓的,说明里面有人。

  「你认识里面的人吧,叫他们把门打开!」

  「他们不会开的,这是老贺定的规矩。只有拉人来的时候先要电话通知才会
有人开门,平时根本不允许随便来。」

  「少鸡巴废话!你最好叫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否则的话我就宰了你。」寒光
闪闪的匕首贴上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我对另一个人说道:「你过去把门叫开,否
则我就捅死他!」

  那小子吓的体如筛糠,拼命哀求我手下留情,叫他的同伙快去叫门。另一人
无奈,只得下车,左右看了看,慢慢地走到门前。我用力敲门,敲了半天,才听
到里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谁呀!」声音中带着警惕,带着一些地方的口音。

  「我,赵林,开开门来。」叫赵林的家伙嘴都被打烂了,脸也肿着,勉强把
话说得清楚一些。但是仍然带着一点含糊的声音。

  「赵林,你来干啥?」门并没有开。

  「我刚才来过来送货的时候忘了东西在这儿了,你开开门我进去找找。」

  「你忘了啥?」

  「我的摩托车钥匙好像掉到这儿了。」

  里面的人说道:「你等等。」然后走了,过了会儿过来把门打开了。「你快
点找!等会儿老大回来……」结果话没说完,门刚开了条缝,我猛地一撞门就把
门给撞开了,使劲挤了进去。

  门后是个挺敦实的矮个子,突然见有人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猛地一哆嗦向后
一退,接着意识到事情不对,拼命顶住门,想把我推出去。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挤
了进来,拼命用力往里挤门,同时大喊:「不许动,警察!」胡乱狠狠一脚就往
前跺,直接跺在了那小子的大腿上。

  大概是做贼心虚,那小子一听是警察,手先软了。推门的劲也弱了,被我一
脚踹在大腿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趁机破门而入。他似乎丧失抵抗的勇气,
扭头就跑。

  「妈逼站住!」我骂着在后面追,那小子没命的窜进胡同,我也是急了眼,
也没减速就追了进去,刚拐过拐角就看到人影一闪,一个东西迎面砸来。我冲得
过猛,躲避不及,只是身子拼命一闪,同时举胳膊去挡,结果一下没全挡住,我
胳膊上的肌肉被刮得生疼,左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这一下把我砸的仰面摔倒,左脸疼的要命,似乎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努力刚
想爬起来,右肋又挨了一脚。接着刚才那偷袭我的枪托对着我没头没脸的乱砸。
我拼命挣扎,抱着头乱滚,最后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居高临下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看清楚了,持枪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留着半寸,神色紧张而狰狞,眼
中迸射着杀气。手中是一枝黑社会常见的那种锯短了管的五连发。

  「不许动,敢动就打死你!」壮汉拿枪逼住我,又示意周围的几个人出去看
看怎麽回事。

  「老大,他说他是警察……」应门的那个低个儿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壮汉冷
笑:「狗屁,他要是警察能就来这几个人麽?早就把这地方给包围了。警察会没
有枪?刚才早就看清楚了,就来了这一辆车,周围没有别的人。你究竟是干什麽
的?」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很快又沉寂下来。我们的车开了进来,廉越也被人
抓住了,被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吓的满脸是泪。

  「你们谁是老贺。」我闭着一只眼,因为好像肿了,左眼感觉睁不开了。

  「你究竟是干嘛的?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找老贺究竟想干什麽?」我和廉
越两人被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地上铺着几张肮脏的竹凉席。

  「你们谁是老贺?是你吧?」刚才那个低个儿管持枪的壮汉叫老大,应该就
是他不错。

  「你是谁?」壮汉将五连发扛在肩膀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看他的眼神就
知道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这个家伙就是人贩子黑社会的头目。这时旁边的一个
人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壮汉笑了。

  「原来是来找女人的啊。」旁边众人的脸色都缓解了下来,这帮人长期干这
个,肯定免不了会遇上被拐卖人口的家属找上门来这种事儿,估计已经有经验。
这时外面的门一开,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多岁,白净面
皮,带着一付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挺整齐,白衬衣黑西服,衣着笔挺,很有点白
领精英的气质。

  「老大,这小子是来找人的,昨天晚上……今天凌晨送来的那个女人据说是
他的老婆。」

  「他是怎麽找到咱们这儿来的?」

  「说是昨天晚上偶然碰见咱们两个送货的司机,让他给识破了身份……」壮
汉简要说了一遍,那青年男人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有些惊讶了,原本以为这些恶
棍的老大肯定是一个满脸凶相的壮汉,要不然怎麽能镇的住这些人,没想到居然
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

  「你就是老贺?」

  「幸会,我就是老贺。」老贺笑眯眯的蹲下,说道:「你挺能耐的啊,竟然
能找到这里来。不简单,我还是头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人。听说你找我?」

  「把我老婆放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两清了。要不然……」我瞪着眼睛,感觉
脖子上的筋都绷了起来。

  「要不然怎麽样?叫警察来抓我?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麽去报警?」老
贺依然在笑。

  「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是吗,但是我不相信。否则警察绝对不会让你这个无辜市民孤身前来送死
的。信不信我现在在这杀了你,再找地方一埋,根本没人会知道。这里郊区的荒
山多的是。埋个把人根本就跟玩儿的一样。你别不信,我们干这行的早就把良心
给扔一边去了。我不能让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这个市场因为你泡汤了。」说着
一招手,旁边过来俩人从后面就把铁丝勒到我的脖子上了。

  「你别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能找到这儿,我
的人也能找到这儿。」我心想凤舞怎麽还不出现。

  「哦,我听说了,你还有个女朋友挺能打的,她在哪儿?」老贺笑了笑,
「有些客户就喜欢调教这种野马,等我把她调教得听话了,又能打又耐操的美女
性奴,一定有人愿意出高价的。」

  「哼哼,她回去叫人去了。」

  「你别装了,能叫来人你们也不会就这麽几个人就跑来硬闯。不管了,反正
她肯定还会露面的,她再能打这儿这麽多男的难道弄不住她?」老贺点了根烟,
抽了一口,悠然吐了个烟圈。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不是从A市来的?」

  「是又怎麽样?」

  「行,是条汉子,有点本事。能一路追查到这儿来,警察要是有你这样的本
事就好了。你是怎麽查到这儿的?」

  「这不用你管,你最好现在就放人,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哼,你不用嘴硬。你老婆独自一人在那度假村里躲了一个多星期,现在
又不是旅游季节,很少有人来这儿一住这麽长时间的。我看是不是你们家里出了
什麽事了吧,是不是你老婆出来躲什麽事儿的?而且身边还没有男人跟着,一个
人跑到这外地来……」

  说到这儿,老贺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一拍大腿:「靠,该不会你老婆就是为
了躲你吧?否则你这麽紧张你老婆,没理由不跟她在一起。」

  「我老婆在哪儿?」

  「你老婆当然在我手上,不过我凭啥给你呢?你老婆长得挺性感的,我想在
床上搞起来的滋味一定不错。量你也没什麽能耐去报警,你老婆这麽偷偷摸摸,
肯定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儿。」

  「你不用瞎猜,我们没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倒是你们这里一旦曝了光,恐怕
你们都没什麽好日子过吧。警察不会放过你们,那些被你们拐卖的人的亲戚朋友
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我是瞎猜的,那麽说你老婆的行踪你原本是知道的喽?那你能不能告
诉我她具体是住在什麽地方?而你连D县怎麽走都不知道,还敢说事先对你老婆
的行踪知情吗?我明白了,敢情你们之间真的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吧。」

  「你少废话,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人?」

  「我不放人又怎麽样?你一个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是道
儿上混的,在这里我叫你死也得死。」

  老贺这个人眼光真得很厉害,看人看得相当准,同时也很有头脑,是个难缠
的角色。我心中发急,现在只能靠凤舞了,不知道她这会儿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老婆长的挺漂亮的啊。那跟你一起来的这两个女的又是什麽人,难道是
你的二奶三奶?」老贺饶有兴致的微笑,「好吧,别的不说了。我看你也是道儿
上混的,我也不想那把事做绝。我是做生意的,你老婆现在是我手上的商品,你
要可以,拿钱来买吧。这样的货色,一口价十万,你拿钱我就放人。」

  「钱好说,你先把我老婆带来,我要看她受没受伤。」

  「好。」说着老贺一摆手,旁边一个人上来给我的嘴巴上贴了一张胶布,头
上蒙了一个黑头罩,眼前一抹黑的我被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向前走。

  不知走到了什麽地方,听到开门声。然后我被按着肩膀坐在地上。

  「你要干什麽……」我听见了惊恐的女人声音,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
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但是我的嘴被封着,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汪慧是不是看
见了我,从体型上不知道她能不能认的出我来。

  「干什麽?干你呗。你听着,你这种烂货我见得多了,别跟我面前装贞节。
说,你偷偷躲在明阳山庄,是不是背着你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去的?说。」

  「我……不是……」汪慧的声音带着惊恐哭腔,没说几个字就听见一声清脆
的耳光声。

  「少给我打马虎眼,说,是不是?敢说谎话我叫外面的弟兄轮奸你,然后活
埋了你!」老贺的声音凶狠冷酷,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丝得意。我知道他这是故意
在说给我听的,好羞辱我,可是我现在看不见,不知道汪慧的情况怎麽样。

  「是,是,我是和男人约会的……」汪慧显然也明白了老贺的意思,大概为
了不再挨打,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

  「淫荡的骚货,你有几个奸夫?」

  「我……」

  「说!」老贺又开始大声吼,汪慧吓的一声惊叫,哭叫着说:「我只有三个
啊……三个。」

  「三个?靠,你还真他妈是个浪货呢。」老贺的声音颇为意外,「是不是一
个男人满足不了你,必须三个男人同时来干你,才能把你干爽了?是不是?」

  「是,我喜欢男人干我,要不然我满足不了。」

  「你还真他妈的骚呢,那你老公是不是满足不了你?你特别喜欢给他戴绿帽
子。」

  「……是……」

  「是什麽是?什麽是?」

  「我喜欢给我老公戴绿帽子……」汪慧的声音哆里哆嗦。

  「哼哼哼,哈哈哈哈……」老贺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在嘲弄我,大概汪慧
并没有认出我来,就算认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办法违抗老贺的意思。

  「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老贺可能在指着我。

  「不知……道……」汪慧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能根本就没敢正眼看我。

  「这个人是来找人的,他的老婆被我给弄到手了。结果他找到这儿来了。来
了也没用,我这儿这麽多人,有刀有枪,我怕谁?这片地方就是我说了算,什麽
政府、公安局那套表面的玩意儿全都不好使。等会儿我就杀了他,然后车拉出去
找个地方放火一烧,连灰都不剩。」

  汪慧吓得哭了起来。

  「你放心,你是我的摇钱树,只要你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了
啊?」

  「求求你……求你……」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奸夫,挑逗我,满足我。说你想
吃我的精子,说你想让我搞你的屁眼。」

  「我……我想吃你的精子,想你搞我的屁眼。」汪慧的声音依旧带着惊恐。

  「一点专业精神也没有,淫荡点。」

  汪慧此时根本进入不了状态,害怕都还来不及呢,哪能淫荡的起来,老贺翻
来覆去叫她重复了几遍都不能令他满意。

  「真是的,就你这样的去买逼,早给客人打出来了。算了,给我舔。舔直了
求我干你的肉逼,说你下面流水了想让男人来干。」老贺的声音带着丧气,但是
听他说的竟然是想真的在我面前奸污汪慧,我一下明白了。刚才他所说的话都是
假的,他根本没打算让我那钱赎人。

  或许他根本就打算看能不能再从我身上敲一笔,无论能不能敲出来,人他肯
定是不会放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活着让我们离开。

  怒火冲上了我的脑门,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被沸腾的血给烧炸了。

  我拼命想站起来,但是被人按的死死的。后来索性把我捆到了个什麽东西上
令我挣扎不脱。接着就听见一阵阵粘嗒嗒的吮吸声传来,明显是有人在唆什麽东
西。然后老贺的舒服的呻吟声令我的胸口阵阵发闷。

  「哦……爽,口活儿不错啊,真不愧是有经验的淫荡人妻。用舌尖舔我蛋,
哦……对……就是这样……哦……爽……」

  「呜……呜……」这是汪慧发出的声音,被堵住了嘴上不来气。

  「真他妈爽,是不是成天给你的那几个奸夫口交练出来了,哎,对了你给你
老公口交过没?嗯?」

  「哦……没有。」

  「真是个骚货,给你的奸夫口交就不给你老公做,你老公知道一定要嫉妒的
气死了。」

  又是一阵舔唆的声音传来。

  「我的鸡巴大不大?」老贺得意的声音。

  「大……」

  「比你老公的大不大?」

  「大……」

  「大多少?」

  「大可多……」

  老贺笑了,笑得似乎非常开心。而我此刻只是喘气,我知道生气是没用的,
我的只能把怒火强压在心底。我发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把这个恶贯满盈的
王八蛋彻底撕碎。

  「那想不想让我这根大鸡巴操到你的逼肉里面去?」

  「想……」

  「想什麽?说的骚点。」

  「……我想你这根大鸡巴操我的肉逼……」汪慧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恐惧,
却在强装着淫荡的娇媚腔调。

  「好,既然你这麽骚,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一下。」

  说着一阵席席索索的声音,汪慧小声惊叫了一声,问道:「这是什麽?」

  「咱们玩个刺激的,等会你就知道了。把这个吃下去。」

  我不知道老贺给汪慧吃了什麽,但是听见了杯子放下和喝水的声音。

  「等会儿你就知道爽了。」老贺的话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凑到了我的跟前。

  「等会我会让你看场好戏的,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拿钱赎人对吧。咱们
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没打算放人。等会儿我会把你的那个女人一起带过来,玩个
双飞给你看看。我会把你老婆的逼里射满我的精子,让你到死也带着我送的绿帽
子。」

  老贺的声音很低,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汪慧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急促,还有老贺不时发出的淫笑声,我坐在地上毫无
办法。

  头套突然被人给脱掉了,我眨了两下眼睛。却见是老贺给我脱掉的,只见这
屋里比刚才那间要大一些,灯光明亮。老贺在一旁手里抓着廉越的胳膊,只见她
是一丝不挂被反绑着,好像SM那种龟甲缚的捆绑方式,一条绳子勒进了她下面
的肉缝里面。满面潮红和汗水,嘴巴上被勒了一道红绳子,呜呜直叫。大概是嘴
巴酸了,口水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而对面的床上,一具赤裸白皙的女体正在扭动。

  就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珠几乎要定住了。

  终于……找到你了!当我开始找你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
式见面。

  汪慧被一条黑色的丝带蒙着眼睛,微张的红唇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双腿紧紧
并拢在一起扭动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揉搓着乳房,一身亮津津的汗光,明
显是发情的样子。刚才老贺让她吃的东西大概有问题。

  我想喊,但是嘴巴被胶布封着喊不出来。汪慧大概看不见是我,依旧在床上
扭动呻吟着。

  「你看,你老婆都饥渴成这样了,求着我操她的肉逼,我一向乐于助人,没
办法拒绝啊。话说回来,谁让你这个当丈夫的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呢?逼得人家
只能找别的男人帮忙,你趁这工夫一定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我瞪着他,我相信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我现在就已经把他烧成灰了。

  「哼哼,你瞪我也没用。现在我就玩玩这两个女人给你看看。」

  老贺说着拉着廉越到了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后强行分开我妻子的大腿
内侧,用手在里面摸了一把淫笑着说道:「流这麽多水,是不是痒的难受?」接
着竟然又把脸凑了进去,汪慧好像受到惊吓一样下意识的要把腿夹住,结果把他
的头夹在了胯下,令他下面的动作更加加剧。

  老贺也是光着身子,下面的肉茎完全勃起,往上一翘一翘的。

  「浪货,真他妈骚,受不了了,你的大鸡巴奸夫来操你的肉逼了。」老贺把
脸从汪慧的两腿间抬起来,只见他的嘴角有些不明的粘液。然后向上爬,用身子
撑开汪慧的双腿令她无法合拢,爬到地方之后,一手扒着她的肩膀头,一只手在
下面扶着肉茎调整角度,龟头顶进了肉缝之后,咬着牙还磨了两下。

  谁知汪慧猛的一吸气,屁股往下一挫,双腿一下缠上了老贺的腰,老贺不由
自主地往前一冲,整条直硬的肉茎完全被吞进了汪慧的体内。

  「哦……哦……爽……顶到里面了……」

  我的心像是给剑尖刺穿了,被雷击了一样脑子里整个儿嗡了一下,眼前一阵
发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阵眩晕。

  我这才明白什麽叫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就有点觉得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老贺被汪慧的主动进攻弄得极为舒爽,不由得抱紧了我妻子的身子,屁股开
始筛动。身子也紧紧贴着汪慧的肉体,冲击退却,肉对肉的摩擦。

  「哦……哦……哦……」

  汪慧的双手紧搂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后背,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快感,指
甲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她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艳丽的玫瑰色,口
中发出了压抑已久的亢奋呻吟。

  此时的她已经屈服于欲望和恐惧,不在乎正在侵犯她的男人是谁了。双脚紧
缠着男人的后背,扭动着屁股迎合着老贺的侵犯。

  「哦……真他妈爽……淫妇……屁股给我扭起来。」

  老贺亢奋的紧紧压着汪慧的身体,把脸埋在我妻子的脖子里面,拼命舔吸着
她的脖颈。双手向下扒着她的大腿根部,好像猪一样蠕动着哼哼着。坚挺的肉茎
时隐时现,发出湿湿的水声,还有大量的粘液随着阴囊拍击着充血的阴唇而四下
飞溅。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面前丑陋的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木了。屈辱愤怒已经耗
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现在的心中只有浓浓的沉闷,闷的我胸膛都要爆炸了。

  这样的屈辱加诸在我的身上,我却什麽都做不了,我还活着干什麽。

  「要……哦……要来了……哦……哦……」

  汪慧的呻吟声陡然高亢了起来,也许刚才吃下去的春药此时药力开始发作,
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了。她用力搂紧老贺的背,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身
体,下体不住的蠕动,似乎是想用力勒紧入侵的肉茎,而拚命的摩擦着体内的敏
感点。

  老贺则是大声的喘气,死命将身子拼命往里顶,一动不动任我妻子在他的身
下蠕动。

  很快汪慧的呻吟变成了尖叫,随后又成了哀鸣,她的身体开始一下一下的抽
搐,全身的肌肉绷紧发硬。用力摇晃着脑袋,秀发飞散着遮满了她的脸孔。支持
了大约二十几秒之后便撑不住劲软了下去,被老贺压着直喘粗气。

  「这麽快就高潮了?我还没出来呢。」

  老贺面带得意的淫笑,依旧压着我妻子的肉体。好像舍不得从这样动人的肉
体上爬起来一样,又开始一下一下的蠕动。可能是性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汪慧
显得依然情绪高涨。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淫荡的呻吟。

  「真他妈浪啊,胃口真大。」

  老贺爬起来,直着身子,抱起来汪我妻子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同时让廉越
过来跪坐在汪慧的脸上,汪慧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向上舔,廉越身体被绑着,只能
像条虫子一样的扭动。而老贺的双手则伸过去揉住了她的乳房,

  廉越无法躲闪,只能任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胸前肆虐。很快在老贺的揉搓下,
她的乳头竟然也耸立了起来,看起来老贺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

  汪慧依旧扭动着腰肢和屁股,吸吞着老贺肉茎的活动。那种水湿的活塞运动
声听起来十分刺耳。我想闭上眼睛,但是我却连低下头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我
现在就像神经麻木了一样,看着这三条绞缠在一起肉体不停的活动。

  「哦……哦……」

  老贺舒爽的喘息着,将廉越推倒。然后兜着汪慧的腰起来,自己躺在床上,
让汪慧骑在自己的胯间尽情的扭动,肉茎深深的顶在女体的阴道内,填满了每一
处空间。汪慧甚至不愿意让肉茎离开自己,就那麽蒙着眼骑在他的身上,兴奋的
扭动着,让肉茎在自己的体内搅动。

  「骚货,我和你老公比,谁更能让你爽?」

  「你……哦……哦……你最好,我喜欢和你搞,搞拦我的肉逼吧。」汪慧语
无伦次,只顾拼命的颠动着身体。

  「骚货……哦……干死你。」

  老贺开始用力向上挺,汪慧的身体似乎比上次更加的敏感,高潮很快又来。
直接骑在他的身上弓直了脊背,仰着头夹紧了肌肉,大量的淫蜜从两人的结合处
渗了出来。哆嗦了一阵后趴在了老贺的胸膛上。

  「又不行了?呼……骚货……被人强奸还这麽容易高潮……」

  老贺直接将汪慧提了起来,翻过身子,抓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
面猛烈的冲顶着她的阴部,每撞击一下她的屁股就让她的身体猛地前倾一下。不
停用手掌击着那满是汗光的丰臀,啪啪的清脆响声充满淫靡的意味,不一会儿汪
慧的屁股就给拍红了。汪慧不停的哆嗦,头拼命的向后仰着,秀发飞扬。

  很快,高潮了两次的汪慧体力就支撑不住了,老贺索性把廉越拉过来压在了
她的身子底下,让两个女人面对面叠趴在一起,他从后面往里面插。两个女人的
阴户挤在一起,淫水交织,老贺的肉茎在四片肉唇堆积之中摩擦着见缝就插。

  「噢……哦……」

  终于,老贺的喘息声也开始急促起来了。他猛地抱起我妻子的屁股,整条湿
滑的肉茎完全捅了进去,奋力的抽动,全身的皮肤涨的发红,脸上汗珠滚滚。汪
慧的反应几乎癫狂,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呻吟声又开始变调,似乎又要高潮了。

  「骚货……呼……呼……呼……」

  老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要麽就是咬着牙,看得出在极力的忍耐。猛的顶
了几十下之后,他突然一把拉下了蒙在我妻子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强行抓着她的
脸扭向我这边。同时用力箍住她的腰以防她脱离自己的身体,猛力向下压,和她
身子下面的廉越从上下两方将汪慧牢牢的挤在中间。

  「看看这是谁!」

  老贺将汪慧的脸扭向我这边,汪慧的眼神是那种病态的迷离亢奋,显然药劲
儿还没过去。但是就在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触电似的一抖,眼睛猛地
睁大了,脸上那种淫荡亢奋的表情化作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啊……不……不要……放开我……不要……」

  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下,汪慧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或许根本就没想过我
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立刻摆脱身后的男人,她拼命的想向前
爬,向两边滚,但是腰被老贺紧紧的箍住,那根刚才令她高潮迭起的肉茎还满满
的挤在她的体内,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出去。而老贺则趁此机会猛力的向里面顶。

  「你老公是来救你的,刚才你让我插你的逼肉的过程他全都在这儿看着呢,
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

  老贺淫笑着快速筛动着屁股,睾丸甩动怕打着皮肉发出沉闷的脆响,汪慧被
夹在两人的中间动弹不得。只是拼命的挣扎,面容痛苦的扭曲着,闭着眼胡乱摇
头哭喊着:「不……不要看……老公不要……求求你……别看……别看!」

  「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到高潮,你真是个淫荡的荡妇,来!屁
股再扭得快点,让我把精子都射进去……」

  老贺压着汪慧的背,喘着粗气用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刺激羞辱着我和汪慧,
发起最后的冲刺,汪慧淫荡快乐的呻吟变成了痛苦疯狂的悲鸣,似乎已经从性药
挑起的性欲中清醒过来,羞耻刺激着她的神经,大概此刻她从背后男人的侵犯中
感受到的只是痛苦和折磨,但是精神刺激导致的生理上的反应却还是老实的。

  「哦,勒紧了……被自己的丈夫看着通奸让你感觉到这麽刺激吗……哦……
太紧了……好爽……射了……射了……」

  汪慧带着哭音凄厉的嘶喊了出来,全身打摆子一样疯狂的抖动起来。而老贺
则是拼尽全力向前一顶,同时怒目横眉做仰天长叹状,身体开始做有节奏哆嗦,
屁股则不由自主地向前蠕动不停,足足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瘫软了下
来趴在汪慧的背上不停的喘息。

  而我妻子则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面无表情的趴在那儿。

  过了好久,老贺猜心满意足的从我妻子的身子里退出来,随着肉茎的拔出,
阴道里面带出了一股浓浓的白色粘水流了出来,足以看得出老贺在里面射精的量
之多。

  「呼……好爽……你老婆在床上真骚,以后调教好了定是一等一的性奴隶。
你看,这里面都是我的精子。在你老婆的阴道里面,我刚才是顶着射的,说不定
都射到子宫里面了……」

  老贺好像展示一样扒开我妻子的大腿给我看,只见两腿之间已是一片狼藉,
粘液涂满了阴毛,还有精液在往外流。

  「靠,别浪费了……」老贺用手刮下流出的精液,慢慢的涂在我妻子脸上。
汪慧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木然,好像一具丧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瞧,你老婆现在已经被我征服了……」老贺好像介绍战利品一样脸上充满
了满足和得意。将疲软的肉茎在汪慧的两腿之间弄了弄,粘了些不知道是尿还是
精液的液体,然后凑到了我妻子的嘴边,低声命令道:「母狗,快点用你的舌头
把我的鸡巴舔干净。」

  汪慧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眼神空洞。老贺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命,
你要是想活就乖乖的服侍我。」

  「别,不,我舔,我舔……」汪慧好像神经质一样机械的服从着命令,慢慢
的用手捧起老贺的睾丸和肉茎,把嘴凑了过去。

  我的心感觉已经空了,无力的看着汪慧慢慢把那根丑陋的肉茎含进了嘴里。

  老贺得意的笑着,大概这种羞辱别的人变态欲望得到满足使他开心;大概征
服了这样的成熟美人妻令他感到快慰;所以他任汪慧舔弄着他的生殖器,眼睛却
看着我,那种表情充满了嘲笑和示威。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胯下汪慧表情的变化。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汪慧那死灰般的眼神中突然爆发了异常疯狂的狰狞,
就像一头发疯的母兽一样,双手突然抱住了老贺的腰,猛地张嘴把老贺胯下的那
整团生殖器全都咬进了嘴里,然后拼力猛嚼,往旁边猛扯。

  我的耳朵里清晰地听到了皮肉被扯裂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贺哪想到这个被自己搞得已经精神崩溃的女人竟然突然发了疯,胯下撕心
裂肺的剧痛顿时让他疼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像触电了一样蹦起来多高,口中发
出的惨痛狂嗥甚至都没了人动静。他拼命的撕扯着汪慧的头发要把她给拉开,但
是汪慧则像发了疯一样死不松口,血沫子顺着她的嘴角往外飞溅,嘴里的那团臭
肉几乎要被她给嚼烂了。

  我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像挣扎着起来,但是被绑的太
结实。床上的廉越也趁机用肩膀猛撞老贺,老贺仰面摔倒,汪慧也带着趴倒在他
身上。只见她的嘴上全都是血,老贺的阴茎和睾丸都快被她扯下来了。

  「啊!!!!你妈了个逼松开!啊!!!我考你妈啊!!!」

  老贺疼得都快精神错乱了,嘴里语无伦次的狂喊,眼泪都出来了。疯狂的挥
手对着汪慧的头乱打乱扯,把汪慧的头发都给扯掉了不少。这是屋外面的人听见
了动静,全都一拥而入。看见这情景也都吓呆了,七手八脚的上来抓着汪慧狂扯
猛拽。

  一声可怕的撕裂声响起,汪慧的头最终被拉的离开了老贺的胯下,但是伴随
着的是汹涌的鲜血,床上地上很快就湿一大片,老贺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他的胯下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创口和一条半挂着的肉皮,他的生殖器到底是
被汪慧的牙齿给生生的扯了下来。

  汪慧张嘴把扯下来的肉团哕了出来,伴随的还有剧烈的呕吐,就好像刚才在
嘴里是什麽污秽的东西一样。此时的她满脸是血,神色狰狞,嘴角似乎还沾着几
根阴毛。

  「老大,老大……」这些人都慌了神了,从没见过这麽烈的女人。他们老大
玩过的女人上百号,多难弄的女人都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没想到今天竟然翻了
船。

  「你妈的!」原先那个持枪的壮汉一巴掌把汪慧打倒在地,「臭婊子,我他
妈活劈了你!」

  刚说完,门外突然飞进一个东西,在地上突然爆炸了,大量的淡黄色浓烟滚
滚而出。我看清楚了那是催泪瓦斯弹,接着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都被这刺激性的浓
烟包围,狂咳不止。我也一样,喉咙肿痛,眼睛刺痛,几乎要把五脏六肺都给咳
出来。

  有人想夺门而逃,但是门外响起了消音器特有的沉闷枪声。这种催泪瓦斯的
效力很强,还有催眠的效果,很快我就感到我的力量在渐渐的消逝……

  我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头戴防毒面具的凤舞拎着手枪从烟雾中冒了
出来……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2 11:50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  (16)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车里面了。

  凤舞在前面开着车,廉越坐在前面依旧昏睡不醒。车不知道在向哪里开,反
正是沿着公路在走,我动了一下,发觉头很疼。脸上的肿还没消,摸了摸,被人
包扎过了。

  动了动,发觉旁边还有个人,我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头看。

  妻子汪慧就歪着头在我的旁边,闭着眼睛昏睡着。

  她的脸上还有些污秽的痕迹,眼角依旧有泪痕。她的右手简单包扎着,大概
是在老贺那儿弄伤了。我恍然有种不真实地感觉,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轻轻的摸了
一下她的脸颊。在经历了这麽多事之后,终于找到她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感到说
不出来的滋味,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醒了之后,她能够面对我吗?

  我能够面对她吗?

  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互相面对?

  我原本以为我是舍不得汪慧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的。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她,我却发觉我的心依旧像个空壳一样。我的感情到
哪儿去了?难道这才是我真实的感情?难道我一直都没有发觉?难道我的心已经
死了?

  我对我情绪麻木感到吃惊,我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麽了。我希望她醒来,
但是又害怕她醒来。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想的。此时此刻,她就在
我的身边。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我还爱她吗?她还爱我吗?胸中的淡然情
绪实在令我吃惊,我什麽时候变成这样。我现在应该激动、高兴、嫉妒、愤怒、
委屈、悲伤,但是却偏偏是什麽都没有,或者说是什麽都有的淡然。

  说真的,我现在只是感觉到累,一种从身体到心理的疲累。

  凤舞从前面的反光镜看到了我,但是没停车,也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我
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理她,这次又是她救了我。她神通广大的手段我已经不再吃惊了。但是
她为什麽不早点出现……我发觉我对着凤舞的时候居然能够调动起情绪,尽管是
有些带着负面的情绪,使我知道我的感情还没有消失。

  回头看着汪慧,感觉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点了。她的嘴角还有些没擦干净的
血迹,那是从老贺那儿咬下来的,还有她脸上的伤痕。

  我突然很想吐,猛地降下玻璃窗,把头伸出窗外,剧烈的干哕起来。鼻涕眼
泪一起流出,我几乎要上不来气了。

  凤舞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把我拉出来,扶我蹲在路边,用手轻轻拍我的背。

  我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麽来,等抬起脸,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凤舞什麽也
没说,只是地给我纸。我接过,擦擦脸,盯着凤舞沉声问道:「这是在往哪儿去
啊?」

  「D县。」

  「那帮人呢?」我指的是老贺那群人贩子。

  「放心,没出人命。我都是朝他们的腿打的。瓦斯的效力很强,现在他们应
该还没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不敢追的,也不敢声张,否则警察不会放过他们。不
过那个老贺可就难说了,鸡巴和睾丸都给咬掉,这是致命伤,等瓦斯效力过去,
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你什麽时候到那儿的?」

  「去了有一会儿了,看戏至少是看了大半场。」

  「什麽!?你!你为什麽不早点……」我的眼睛瞪圆了,下意识的伸手想抓
她的衣领,但是被凤舞双手一拨一别,直接就把我给推开了。

  「你别发神经啊!谁让你那麽冲动,不等我和你会和就自己闯进去的,弄得
我想救你都来不及。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我看你真是昏了头。那老贺在外
面布置的有不少人,把四面都看牢了,我根本没机会进去,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不
说,我也根本没把握把他们全都控制住,所以只能等机会,我可不像你那麽横冲
直撞的。」

  「什麽,你怎麽可能打不过那些人,你不是职业的吗?」

  「我再职业也不是超人!再说我的职业训练我遇事要冷静,而不是冲动。」

  「那你后来……」

  「这还要感谢你老婆,她把老贺的鸡巴一咬,外面的人听见动静了,全都跑
进去屋里了,正好给我可乘之机把他们全都堵在屋里面一网打尽。要不然谁知道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我无语了,说到底,凤舞的目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以她的心狠手辣,必要时
牺牲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汪慧又不是她老婆,她没必要为了汪慧去冒险。

  「咱们时间不多了,找个地方把你老婆弄醒,你们俩好好说说吧。我搜过她
的身,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太可能在老贺那帮人手里,这种东西比较敏
感,你老婆其实比表面上要仔细,不太可能随身携带。有可能是藏在某个只有她
才知道的地方了。」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该怎么说。

  「怎么着?还想找个地方让你们俩互相适应适应冷静冷静?可惜咱们没那个
时间,我估计另外有人也在盯着这条线索呢。咱们现在误打误撞抢先了一步找到
你老婆,一定要保住这个优势。」

  说的对,陈言也知道了录像的内容,可能还有别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一
个口子,很可能传播的速度超乎我们的想象。神通广大的组织,还有张朝平背后
的黑帮,这些人都在全力追这条线,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但是我觉
得D县早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这条线索早晚会曝光。

  「那好吧,你有办法把她弄醒吗?」

  凤舞拿个不知道什么喷雾剂一样的东西,对着汪慧的鼻子喷了一下。很快,
汪慧的头扭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那里看这她,凤舞搀着昏睡的廉越悄悄离开了。

  我不知道汪慧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那麽站着。汪慧睁开眼睛,茫然
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车里之后,扭回头往车外看,然后她的目
光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神。我们两人四目相对,茫然的谁也不说话。说真的,我真
的很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慧看到我之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但是却是呆滞的,似乎没认
出来我是谁。但是随后过了有两分钟左右,两道泪水无声的突然从脸上滑落。

  「汪慧,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却说不下去。

  空洞的眼神中霎时充满悔恨悲哀愧疚,汪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面容扭曲,
紧紧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喉咙中放出的悲痛泣声。她的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
攥的手指都发白了。肩膀在不住的发抖,嘴唇咬的都渗出了血来。

  我犹豫着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汪慧抖得就像风中的枯叶,在我的手接触到她肩膀的刹那,她条件反射似的
要躲。

  被我抓住不放,她疯狂地摇着头,痛哭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将头深深地埋
在自己的臂弯中,神经质似的拼命地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搓和抓,好象有什么脏
东西要拼命搓掉一样。

  「汪慧,你别这样……」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因为面前的妻子让我觉得陌生。尤其是在经历
了这麽多的事情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让我觉得和以前不同了。
至少以前那个共同生活共同经营的家庭纽带似乎已经无声的变质了。

  汪慧终于放声痛哭出来,哭得是那样惨,哭的嗓子都哑了。我抓住她的手,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好像怕我突然跑了似的,泪水侵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啊……」

  汪慧含糊的痛哭声中我只能勉强分辨出她在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或许她现
在也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别的了。但是我该说什么呢?汪慧抱着我哭,甚至还拼命
地用头在撞我的胸口,她的手抱住我了后背,身体瘫软了似的,好像想用力把自
己的身体和我糅合到一起。

  我不敢松开她,也不想,莫名的我也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伤,眼泪也忍不
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的头发上。

  「好了,老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保证没事
了……」

  我忍不住抽泣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这一切真的就能这麽过去该多
好啊,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我这才发觉空荡的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
久违的感情。

  ……我还爱着我的妻子汪慧……还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分开这麽长时间在此时此地重逢之后,我不想让她再
受伤害,而且我无法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会怎么样。我不相信那会发生,也不会让
那发生。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挽回之前发生的一切。

  汪慧在我的怀里,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颤抖的身躯是多麽的脆弱。她的泪水,
她的哭声刺痛着我的心,我开始恨我自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她离开我的怀抱,以后也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就这麽抱着她,她就趴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流泪。我
的脑子里已经忘了别的,直到凤舞轻轻的来到我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该说正事了。」

  我明白过来,虽然觉得她出现很是不合时宜,但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尽管尴尬,我还是有必须搞清楚的事儿。

  「汪慧,有些事我得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和这件事搅和在一起的?」

  汪慧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凤舞。

  「我!」她显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指着凤舞说:「没关系,她不是坏人,
她是我的朋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和老刘、小马、书记之间的事。还有你和老
刘一起干的事,是不是他让你躲到这里来的?」

  「什么,你都知道了……」

  汪慧脸上再次变色,看样子又想哭。或许她还以为我知道的只是她和人贩子
的那场淫乱表演,但是不知道我连她以前的丑事都知道了。她是一开始就在这躲
着,没有人和她联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说不定她还以为老刘
他们几个奸夫都还活着呢。

  旁边的凤舞不耐烦了,上来说道:「别哭了,现在哪有功夫让你哭个没完?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你老公现在被人冤枉成了杀人犯,被警察通缉着呢!」

  到底还是凤舞局外人无所顾忌,一针见血地说到了点子上,这一下把汪慧吓
得不轻,张着嘴呆在了那儿。

  「这……什么……怎么回事?你……」

  「老刘他们都被人杀了,三个人全死了,有人栽赃给我说我是凶手。我现在
正在努力寻找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什么,必须全都告诉我。」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于汪慧的震撼,她的脸都白了。

  「什么?他们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我
慢慢地说道:「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有人把他们都给杀了,那天我在楼下看
见了你和老刘书记进了楼,我看见了。你是那天晚上离开的吧,你走了之后,有
人把他们杀了,然后嫁祸给我。」

  「你看见了?!你那天在家?」汪慧简直不可置信,「你不是出差……」

  「我提前回来了,我无意中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自拍的视频,要不然我
也不会找到这里。你和老刘是不是偷了那些机密的试验数据,准备卖出去换钱?
他究竟交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替他保存?」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汪慧的眼神中出现了惶恐,显然我这个丈夫所知
道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这是要坐牢的!」

  「我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到时候就给我一
百万帮咱们家还债!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担心债主会突
然上门讨债。」

  「你!咱们家的债我早就还清了!你还去还什么啊!?」我情急之下脱口而
出。

  「还清了?」这下轮到汪慧皱眉头了,「什么时候还清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钱?谁还得?」

  这时凤舞又适时的冒了出来,「好了好了,让你们在这说我看能说到天黑。
到车上说吧,你们俩好好交交底儿?你别以为就你为了家庭忍辱负重,其实你老
公背着你也在做一些很艰苦很危险的工作。不过你先告诉我,老刘交给你的东西
你是不是没带在身上?」

  「是。」

  「是不是还放在你待得那个度假村里?你是不是藏在哪儿了?」

  「对,我怕随身携带不安全,所以……」

  「太好了,马上带我们去!有话路上再说吧!上车,快上车!」

  我们几人又从新钻回车内,车子发动,顺着公路向前开去。

  有了汪慧的带路,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进了D县的市区。

  「你原来都在干这些……」车内,汪慧喃喃的自语。这一个小时里面我没说
别的,让汪慧看到了一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我,另一个世界的我。而我也看
到了一个真实的汪慧,另一面的汪慧。

  「知道了吧?老刘利用你去勾引书记,然后拿到那些东西。我则被派去偷这
些东西,而我们俩却互相不知情。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套头,我总觉得是设
计好了的。我们俩的情况有些人肯定察觉了,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
怎麽回事?」

  「老刘就跟我说了拿到这东西会很值钱,他说他能找到买家。但是其他的都
没跟我说。」

  「他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老刘不一定时候张朝平的手下,或许
两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没有,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除了让我帮他保管那个东西。」

  汪慧知道的情况非常少,几乎除了自己所做的那部分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其
实我还很想问问她关于她之前的出轨,尽管我现在知道了这是那个老刘故意设计
的,但是我的心里总有根刺。

  「我说的这些你都相信吗?你不认为这好像是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吗?」

  我看着汪慧的样子,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说真的,就我自己这个讲述者说
了半天,自己都觉得我在讲故事,因为我经历的事实在是普通人难以想象,但是
汪慧却认真地听,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看脸上的样子坚信不疑,换了别人可定
要常理上表示一些疑问的,她却没有,好像为了讨好我一样,这时大概我说太阳
是方的,她也会无条件认同。

  「我相信你,我被那些人贩子弄晕了带走之后,本来以为肯定完了。但是你
……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相信以前的你是不可能办到的。你肯定发生什么变化。
而且……而且她还有枪……」

  汪慧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凤舞,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凤舞肯定是听见了,通过
反光镜向后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你应该知道了吧,这里面有两拨人,你和老刘实际上是和一个叫张朝平
的男人联系的。老刘是不是他的手下现在还不知道,你和老刘的事是不是张朝平
在背后设计的也很难说,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老刘弄出来的那些数据就
准备卖给张朝平。」

  「但是张朝平这个混蛋背叛了他的组织,想要独吞。他设计了自己的假死,
估计是想玩李代桃僵,把我推出来当他的替死鬼。我估计老刘和书记他们就是被
他事后灭了口,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个张朝平我跟没就没听老刘提起过,你说还有一拨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我为之工作的另一个组织,我受命去偷张朝平手里的那些数据。
但是我不知道你也牵连在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个
组织认为我是个叛徒,认为我和你合谋盗走了数据。正在四处找我,张朝平背后
的黑帮估计也是这麽想的,警察认为我是杀人在逃犯。张朝平躲在暗处偷笑。」

  「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

  「那些人要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去干黑社会了。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
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和我同队的那些人都给杀光了,就剩下了我和她们俩逃了出来
……」

  我把一些细节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汪慧,她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那怎么办?」

  「找到张朝平,找回我的清白。否则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其实我根本没
得把握之后会怎样,组织会信守诺言吗?但是那是A向我承诺的,现在他已经死
了。

  关于A其实我还有些疑问。就在他选定我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是否知道
汪慧就是另一条线上关键性人物,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为啥还那么麻烦让我去
偷,直接去做汪慧的工作不就得了?由此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珂所代表的
组织高层却知道,那A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但是A现在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埋在肚子里。

  「老刘在找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别的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背
后可能有某些组织势力的存在?你就真的相信你们会成功?你就真的相信他事后
会兑现承诺?」

  汪慧低着头没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或许她没想过,或许她在之前已经堕落于和老刘偷情的那种刺激快感之中,
后面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又或许她是真的为了我为了家庭不惜一切,她一
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她对老刘有怀疑,估计她也没什么
办法。

  我知道不可能从她的嘴里问出所有的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
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反正这时候老刘已经死了,我选择不再刨根问底。

  「好了,老刘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解码程序,存在一个U盘里。」

  「那解码程序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实验数据是加了密的,没有专门的程序解码,打开文件显示的都只是
一些乱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老刘说为了以防万一,等钱到手了之后再把这个
程序交出去。他让我躲在度假村里等他的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会联络我。」

  「解码程序?!哼,果然不出所料!」

  前面凤舞的声音传来,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麽回事。如此重要的数据,不可能
不做些防护措施。也就是说,不论箱子现在在谁手里,没有汪慧手里的解码程序
都只是废物一张。难怪有些人对汪慧的下落那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我们先找到了汪慧,也就是说第一次有了可以翻盘的王牌。这还真
是第一次,这麽长时间了,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是云山雾罩,现在第一次看到
了真相的希望。

  「赶紧去,抓紧时间!你把那个东西藏到哪儿了?」

  「就在我住的地方,青龙峡度假村。」

  青龙峡我们知道,就在D县周边六个度假村其中之一。如果闷着头傻找,真
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正地方。

  「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问前面的凤舞。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凤舞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她是专家,如果她觉
得没问题,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陈言那个小警妞
不会什么都不干吧,她肯定会做些什麽的。我觉得她肯定会,就算她相信了警察
内部有问题,但是我想她还是不一定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实际上连我自己都
不知道有多严重。

  因为这种电影情节似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想象的,陈言肯相信我的话
就算不错了,要她像我一样紧张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我这样身在局中的切
身体会。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她可能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会选择谁?如果她要采取行动的话,她会找谁
帮忙?这些问题现在是头等困扰我的问题。我衷心祈祷以上情况不要发生,尽管
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对陈言并不了解,所以想也想不出答案。

  她从录像里并不能得出青龙峡这个准确地点,就算她能动用警察的力量也未
必能很快查出来,更何况汪慧现在不在那里。况且她不可能了解汪慧那些话的含
义。

  那么她会怎么样?选择并不是很多:一是通知张安立刻对我们采取行动,关
于这点现在已经排除。二是通知了张安,但是张安决定暗中监视我们,这点说起
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操作性非常难。

  现实中的警察办案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潇洒自由,警察也是打工的,不过是
给共产党打工,共产党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集体,服从服从再
服从,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严格遏制的。干什么都得要向上面请示,他的领导不太
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而他自己是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的。

  而且凤舞已经确认了没有尾巴,那么张安应该可以确认没有介入。

  那么就剩下陈言自己行动了,难道她会在前面守株待兔?她不可能一个人,
那样太危险,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如果我想的成为现实,她
身边肯定会有帮手。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凤舞,但是凤舞似乎不怎么紧张。

  「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胡乱猜测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烦恼。你有这功夫
就来替我开会儿车让我也歇歇,前面就算有什么也只有去闯闯看了。这世界上的
事情有时候是很怪的,你越觉得复杂,越觉得困难,结果真正去做却出乎意料的
一帆风顺。你觉得胸有成竹,结果却意外频频,这种事有时候是要赌赌看自己的
运气的。」

  赌运气这种话自凤舞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
种冷静沉稳早有准备的感觉。我相信她嘴里这样说,肯定还是有些计划的。

  人家以前可是经受过魔鬼训练,经验丰富的秘密行动的专家。说难听点,国
内的警察和她相比能力上面未必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是神秘的组织,上次他们在B市抓我失败,绝对不会善罢
甘休的。感觉他们的人真是让你意想不到,王珂那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是他们
的人。想想在公交车上的那一次邂逅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动声色间融入到了你生
活的周围,默默地监视着你,好像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他们究竟能发挥多大的能量?至少让我随时处在敌友难分、让我不敢完全相
信任何一人、让我随时紧张这一点上他们是成功了。其实我现在每到一个新环境
都不自觉的用猜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想分辨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是组织的耳
目。

  在这方面,我就不确信凤舞还是能占上风了。神秘的组织里很可能也拥有同
样的专家,这种事很不好说的。

  汪慧在旁边看着我和凤舞交谈,好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和凤
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向她介绍凤舞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当然更不会告诉她我和
凤舞之间的肉体关系。不过她现在自己的事还搞不清,当然没有立场向我质问。

  车子穿城而过,路上没有任何情况。等到了青龙峡度假村的大门口,凤舞很
是警觉,停车后没有下车,先在门口停了下看了看,又开着车围着整片建筑区转
了两圈。我已经吃过了冲动的亏,现在当然要小心一些。

  「没事吧?」我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凤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小心为上吧。」凤舞说着拿出了一些化妆用具,给我戴了一顶假发,然后
又在我脸上抹抹弄弄,最后给我带了一付太阳镜。从到后镜里面看,我真佩服她
的手艺,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原来的我,看年纪明显比原来大了不少。

  「你留下看车,由她带着我们去找那个U盘。」凤舞留下了廉越,她肯定是
不会让我独自去找那东西的,当然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
太重要了,谁都害怕出闪失。

  汪慧似乎对于凤舞的身份比较疑惑,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这个「朋友」的身
份绝不简单,但是她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想甩开凤舞
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目前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实在不想和她闹翻。

  互相配好了通信用的耳麦,让廉越把车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等着我们,我
们向大门走去。

  进了度假村,人似乎不多,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了两个保安,看见我
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两个美女毕竟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他们的眼中明显露出
了某种猥亵的欲望。而看着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我,
似乎在不服气为什麽我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而
且一次还带两个。

  好逼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人的脸上几乎要明白的写了出来。

  保安应该是认识汪慧,毕竟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还是
拦住了我们询问我们的身份。汪慧说她是这里的住客,保安问她要名字,汪慧报
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这大概也是老刘帮她取得假名。

  保安上去通报不久,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来了,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套裙
装白衬衣,染的略微有些红褐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额头斜垂下一缕,带着眼镜,
五官秀丽,很是成熟干练的样子。

  她过来询问汪慧前两天为什麽不辞而别,连账都没结,说是违反了度假村的
规定怎么样怎么样,说是按规定押金要扣除多少多少。说话的语气职业而客气,
面带笑容,但是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很想当面给她一巴掌,这个破度假村连自己的住客被人贩子暗中绑走了都
不知道,保安措施根本就是狗屎一堆,居然还好意思说要扣押金什么的,不问你
要赔偿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就算你祖宗积德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跟她废话,
我们也不可能跟她说出实情。只是好照单全收,先去把汪慧藏起来的U盘找到再
说。

  那女经理见我们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大概她也准备好了
和我们大吵一架的准备,准备充分却是有力使不上。于是耸了耸肩,没什么话,
就示意那两个保安和她一起跟着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到了地方赖账吧。

  由她带着我们比较顺利的进了内部,这里面的建筑都是古朴的木制建筑,还
有现在都市里看不到的砖石烟囱,还有很原始的篱笆、磨盘,劈柴用的柴刀板斧
和散落地下的木柴块。

  要说是农家味也算有那麽一点,但是有的房檐底下露出的网线却暴露了现代
化不和谐之感。不过来这儿的人大多也不会很彻底的体验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
主要是来玩新鲜的,路过一个小院,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边笑着一边学着
砍柴,看起来玩闹多过正经练习。我们路过他们时两人都惊艳的看着我们,尤其
是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女人则是满脸醋意的狠狠拧了男人一把,男
人吃疼,赶紧装模作样的转移目光。

  我看了他们几眼,跟着汪慧向前走去。现在的我处于敏感状态,干什么都分
外小心,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谁要是多看我几眼,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看旁边的凤舞,却发觉她和我一样眼中闪动着警惕之色,心里倒觉得轻松
了些。看来我不算是神经过敏。那个女经理却不时的偷眼看我们,大概是想这帮
人如此好说话,早知道刚才就押金多扣一些。

  到了汪慧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汪慧突然停下了,门是关着的。她说自己
的钥匙好像给锁到里面了,我估计是她被人袭击时不小心掉落在屋内了。

  那女经理闻言趁机提出必须先结账才能给我们备用钥匙,我真的有些火大,
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生意。汪慧身上是没钱,我和凤舞凑了凑才刚好够。那女
的又说还要汪慧去提寄存的行李,行李单必须要汪慧本人签字才行。

  汪慧的手受了伤根本写不成字,那女的对我说丈夫也行。我问了汪慧确实有
一包寄存的行李,于是跟那女的到了前台,签了行李单。那女的拿了备用钥匙,
回来打开了门。

  等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也一起跟着进来了。刚一进门凤舞一下就把门给关住
了,把那两个保安关到了门外,我上去一把扭住了女人的胳膊,右手狠狠捏住了
她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们要干什么?」女的吓得脸上变色,哆嗦成了一团,刚才那副欠揍的逼
样荡然无存。

  「少装蒜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张朝平?组织?还是别的什
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我要报警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
的两个保安大声叫喊郭经理没事吧,快开门。我们根本不理采。汪慧则被这突发
事件吓得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想活了?」凤舞把刀子亮了出来,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一下变得很低,哆嗦着说对不起,别伤害我。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麽……」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

  「少废话,你再装傻我就废了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那麽着急要我们
结账做什么?!」我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子一僵。

  「我,你们要走了,我当然要结账……」

  「我们要走了?谁告诉你的?我们并没有说我们要走啊?你那麽着急要我们
结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趟来是不会久待的?」

  「什么?你们说什么?她一下消失两天,现在出现我当然要她先结账……」
女人解释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凤舞的刀子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压
得更紧了。

  「哦,这也说得通。不过你怎麽知道我是她丈夫,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你和她在一起……」

  「那我也可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同事,你为什么偏偏想到丈
夫?另外我也和她在一起,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她的丈夫呢?」我指了指凤舞,
「除非你知道我是谁,除非你知道她是谁,除非在咱们这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很
了解我们了,对吗?」

  女人的脸色真的变了,刚才的伪装消失了。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廉越急促的报警声,说是有两辆车上面下来了七八个人,
看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凤舞赶紧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已经晚了,房前屋后都出
现了人影。而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不知所踪。

  门被撞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我的心一下
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没赌赢,消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

  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是……

  念头还没想完,从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我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瞬间
睁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你……?!」

                               (待续)[/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9 18:01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编者话:实在是太忙了,大概2月份也就是只能更新这一章了。对于上一章
有人看出来来者是张宁的读者,实在是要佩服一下,我以为没人能想到,结果还
是有高人存在。

  另外,用自X* 由* X门现在登陆不了了,傻逼动态网把色中色给屏蔽了。

  而我的无X* X界很不好用,半天连接不上。原本今天中午能发,结果生生
拖到了晚上快12点才想办法上了色中色。哪位老大给我介绍几个好用点的代理
软件,免安装的那种。我已经有了自X* 由* X门和无X* X界了。
***********************************

               导火线17

  有句话叫做人生无常,意思大概就是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命运有时候如果想玩弄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很诡异的。

  自从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这句话的含
义,我原本以为不论在发生任何事,哪怕是张朝平突然冒出来在我面前我都已经
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张宁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直接是让我目瞪口呆。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毫无道理。

  我其实原本以为陈言会出现,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张宁。对于这件事来说,她
一直都是个局外人,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才对。她根本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人是什么人?难道是警察?不对,不像是警察。

  难道,难道她是给这些人绑架来的?也不像,看她的表情自然,似乎没有被
胁迫的意思。而且她的眼神淡定而从容,来到这里就像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一样,
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对了那天她也在场,难道是从陈言那里得到了信息?

  就算如此,她来这儿干什么?

  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再看凤舞的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她已看
出事情不对劲;尽管摸不着头脑,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不管怎么说,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张宁,和这件事绝对有关系,很有关系,她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就是直接的冲
着我来的。尽管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我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但是她的背后究竟代表谁?陈言?还是她哥哥?

  难道说她也是组织的人?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想起了王珂,那个和我只
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就是组织的人;可见组织的神出鬼没。难道张宁…看这架势,
她的身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么简单。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可能吗?她的哥哥和陈言都是警察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我犹豫。那四个男人半圆形逼
了过来,看样子受过专业的训练。张宁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别动手,那种姿
态就自然的带着一种领导的气势。那四人果然听话,站着没动,我的心一直沉了
下去,张宁竟然真的是不怀好意,隐藏的真够深的,到现在才露出她的真面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哼哼,当然不会是闲着没事儿跑来散心的啦,我放心
不下你喽。难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么?」张宁微笑着,好像现在是和朋友之间的
闲聊般轻松。

  「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也是那头儿的人?」我是在抑制不住惊讶,也
没兴趣继续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那头儿?你指的是哪头?」张宁的笑容很有些暧昧。

  「你……你是组织的人?」

  「组织?呵呵,你是指你们那头的人吗?」张宁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你……你究竟是?」

  「SORRY,我以前骗了你,没有向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对你的
好感是认真的。只要你合作一点,咱们之间没必要撕破脸。相信我,我真的不想
伤害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目的难道也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这么说从前你和我之间的相识都是设计好的了?」

  「这么说也不算不对。但是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事呢?都已经过去了,想也没
用不是吗?做人只要把握住眼前现在就好了。我是利用了你一下,但是也是为了
我的工作。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的好感是真的。如果你合作一点的话,
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也是你们的人?」我掐着那个女经理的脖子,「别乱动啊,我是说得出
做的到的。你敢乱来我就要她的命,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请便,反正我又不认识她。你别紧张,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会乱来的。

  我还想让你以后做我的情人呢。」

  「你说什么?她不是你们的人?」我愣了,这两帮人还都不认识,究竟什么
来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目的是汪慧手里的东西。你能得到线索,是不是那个叫陈言的警妞告
诉你的?那天你也在场。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是警察,那警察办案为
啥你在那儿瞎掺合。」凤舞在旁边警惕的注视着张宁,我不知道她手里还有些什
么法宝没使,但是现在就是使用的时候了,有招儿就快使吧。

  「哼哼,漂亮的杀手姐姐还真是厉害啊,果然被你注意到了。宋斌身边居然
跟着你这样的人,难怪能再三躲过灾难。我的消息当然是从她那儿得到的,不过
陈言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用了点小小手段而已,她对我没有防备之心,
得手并不困难。」

  「果然如此!你是不是认识张朝平?」凤舞的眼中流露出寒气。

  「哇哦,眼神怪吓人的。我知道杀手姐姐你的厉害,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我是
亲眼见过的,你是职业杀手吧。不过我这次带来的人也不吃素,就是专门防着你
来的。我见识过你的厉害,不做防备岂不是太愚蠢了?不过我对你们没有动武的
意思,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张宁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认识张朝平。」

  「什么?你是张朝平的人?」我很的是想象不到,「你,你年纪轻轻的,怎
么……怎么就混了黑社会了?还干这种事?这……这……」

  「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吗?觉得现实生活中,发生这种电影情节很无法接受,
是吗?

  其实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生活在阳光普照的世界里,自然无法理解黑暗的
世界。

  你不是也有过亲身体会,怎么还这么不上道?既然有这么漂亮的杀手姐姐存
在,为啥我就不能是黑帮少女呢?」

  「可张安是你哥,他可是警察。」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当警察并不妨碍我干别的。」张宁的笑意有种高
深莫测的感觉,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深沉了很多。

  「你……你真是张朝平的人?」

  「我只是说我认识张朝平,但是他可不认识我。或者说,他对于我们来说,
是一个该死的叛徒!」说到最后一句,张宁的眼神变得锐利逼人。

  「叛徒?什么意思?你……啊!?你难道是……」我突然醒悟了。

  「没错,张朝平背叛了我们老大,私吞了我们的货物。我就是来寻找这些东
西的。」站宁的话再次让我呆住了,我原以为她是组织的人,但是我竟然错了。

  这才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张朝平的背后也是有黑帮组织的,他的交易其实是代表他背后的黑帮势力进
行的。现在他玩失踪,损失的是他背后的黑帮的利益。

  想来他背后的那些老大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宁代表的,其实是张朝平所属的黑帮,因为归根结底。这个交易其实是黑
帮一手策划的,组织只是想半中腰插一杠子。但是又加上张朝平的背叛等等一系
列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真正损失的应该是黑帮。说到箱子的真正归属,说这个黑
帮是真正最初的所有者也说得过去。

  组织只是想抢,抢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是黑帮可就不同了,原本是他们
到手的被视为自己的财产,现在不见了,自然会认为是巨大的损失。

  况且再牵涉到国外的下家,现在没法交货搞不好还要赔偿定金什么的,于公
于私,他们都要尽快找回那个箱子。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张宁,就像个普通的都市女孩,竟然是黑帮
的人。想来那天在公交车上总共就遇见两个女孩,王珂是组织的人,张宁却是黑
帮的人。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现在明白了吧,这个箱子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没什么不对。
多谢你帮我们带路找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找到这个东西?」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意图。」张宁的微笑看起来挺平和的,「这也没什么,
但是一开始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后来才知道你也牵涉其中。」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张朝平在利用我老婆?」

  「对不起,这点我并不清楚。我并不负责交易这一块,所有的细节只有张朝
平知道。我只是后来才知道你原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于你老婆的事,我只能
说很遗憾。但是谁让我对你有好感呢,即使我知道了我也未必会怎么样的,她是
你老婆,对于我来说就是和你发展关系的障碍,我何必关心她会怎么样?」

  「那天我们在老刘的老婆那儿相遇,也是你做的戏?」

  「那倒不是,那两个杀手是张朝平的人。他们并不认识我,那次我是真的陷
入险境,更不能表明身份,幸好有你和漂亮杀手姐姐来救了我和陈言。也正好让
我得到了宝贵的线索。」

  「陈言和你是一伙的?她为什么要带你同行?」

  「不是,我是她的好朋友嘛。而且我们俩共同经历了危险,两次都是你。我
们之间算是有种缘分吧。而且她将来说不定就是我的嫂子了,她也不是循规蹈矩
的人,使点小花招她就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清楚了,张宁的身份真的是黑帮内的人物。张朝平是高级
干部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大概是属于更高级的秘密部门的成员吧。

  「你想要什么?」凤舞说话了。

  「很简单,你们来这儿找什么,我就要什么。我知道你的身手,我可不想在
这里引发武力冲突,否则善后会很麻烦。我们没有必要产生冲突,对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动武我又何必进来跟你们说这么多?说真的,你们现在恐怕也不容于你
们的组织了吧?想要摆脱他们的追杀,就只有一条路,加入我们这边!」张宁的
话锋一转,居然露出了招揽的意思。

  但是我和凤舞谁都没把她的话当真,被骗得回数太多了,现在谁的话都不敢
轻易相信。

  风舞不好说,我可是不想再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看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喽?不过你做得了主吗?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
么回事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我在其中捣鬼,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你能不
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谁捣鬼?究竟是谁杀了人把黑锅栽到了我的头上?」

  「这件事嘛……SORRY,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张朝平是叛徒,只要
我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他失踪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手上的
东西就是最好的诱饵。」

  「笑话,那又能怎么样?!我依然洗脱不清我杀人嫌疑犯的黑锅,到时候你
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依旧是个通缉犯。况且你哥就是警察,我怎么知道到时候他
会怎么收拾我?没准你们俩都是一伙的。」

  「我说过,只要你来我们这边,我们就有能力保护你。」

  「对不起,我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再和你们这种人有任何关系。」

  「这种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查嘛,对不对。但是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我相信
这件事和张朝平脱不了关系,只要能找到他,总能问出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就是和我一起合作,先把张朝平找出来再说。」

  「找出来他又怎么样?万一到时候从他哪儿也问不出来呢?谁知道到那时候
会发生什么变故?我根本不想再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说不定那箱子现在就在你
们的手上,等这儿的东西一到手,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在找到究竟是谁陷害我
杀人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合作,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太紧张了。我看我们还是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谈谈吧,到时候你就
知道我对你说的是真心话了。」张宁说完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几名男人开始向
前靠近。

  汪慧吓的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缩在了我的背后,紧紧抓着我背后的衣襟,
生怕我抛弃她自己跑了似的。

  「你想干什么?!」我强自镇定。

  「我想和你的夫人好好谈一下,她手上有张朝平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
间屋子里?如果能老老实实的物归原主,我们之间还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不愉
快。」

  张宁似乎是故意在当着汪慧的面表现的和我的关系很暧昧的样子,从刚才开
始她就这样。难道是想存心破坏我和汪慧之间的夫妻关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似
乎已经不用她破坏就已经一团糟了。

  看她看汪慧的样子带着不屑和敌意,明显是没安好心。我对汪慧现在的感情
很是奇怪,我不想让她再离开我,但是我肯定我没有原谅她,至少是现在还没有
原谅,但是又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这种心情很矛盾,但是遇到这种事没法儿不矛盾。就算我和汪慧过不下去,
但是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我和她还没离婚,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女
人,我不容外人任何形式的染指作梗。

  这世界上能让我和汪慧的关系终结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而张宁,从刚才开始她就口口声声地说对我有好感,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
才视汪慧为障碍,故意如此以期望打击她刺激她。但是我的心中却生起反感,就
算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再烂,也不需要外人来里面搅合。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说的真话?谁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要我在这儿,她就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知道我这么虚张声势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张宁人多势众,凤舞再厉害也
是寡不敌众。再这么耗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动手是迟早的事。

  张宁果然叹了一口气,神色一黯说道:「你太顽固了,看起来我们只有以后
再慢慢沟通了,现在我必须先完成我的工作。」说着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凤舞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整个把桌子给踢飞了起来,
直向那几个男人砸去。

  屋里空间小,那几个男人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却躲避不开。

  首当其冲的那个只好用胳膊招架,凌空把桌子给推开了,哐当一下撞在墙上
发出巨响。

  接着凤舞的身形好象一头发飚的母豹一样从甩开的桌子后面闪出,人没到一
记侧踢先飞出来了,一脚正蹬在那男人的腹部,直接把那人跺出去两米多远。而
张宁见动起手来了,立刻一闪身躲出了门外,凤舞一把没抓着她,立刻被两个男
人左右夹击。

  而我则把掐着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当挡箭牌向前一推,趁对面的男人推开
她的时候,抄起凳子向身后砸去,窗户上面都是仿照旧社会时那种窗棂纸,上着
插销,没玻璃,被我这拼尽全力的一下直接给砸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快垮了。

  我对汪慧大喝一声:「快跑!」随即迎着扑过来的打手一拳砸了过去,他用
胳膊一挡,我们俩直接扭在了一起。

  汪慧根本没见过这些人,我们之间刚才的对话她也听没太明白,但是也知道
这些陌生人是冲着她来的,一看说着说着突然打起来了,吓的惊叫一声,腿都软
了。我叫她快跑,她晕头转向爬不上去窗户,只知道缩到墙角不停的尖叫。

  其实我也知道张宁能在这儿堵住我们,肯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汪慧一个搞
不清初状况的女人,跳窗户也未必跑得掉,但是人处在这个境地总要挣扎一下。

  我拼命顶住前面的男人,但是我发觉对方都是练过的,身体素质非常强壮,
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有什么招数都施展不来,其实大部分就是拼力气
摔跤。我扭住他的手,他则用擒拿的招数别我的腿,我一下站不稳往后摔倒,直
接摔到床上。

  我另一只手乱抓抓住一个好像是玻璃烟灰缸,也不管是什么抄起来狠砸在男
人的头上,他痛叫一声,血当时就从脸上下来了。

  那家伙急了,伸手抓我的胳膊,另一支肘想压我的脖子。

  我则趁机狠一抬膝盖,正顶在他两腿间,他惨嚎了一声,身子顿时软了,被
我一脚被他给踹了下去。

  凤舞比我强多了,真不愧是职业杀手,强悍的简直比男人还男人,那边俩男
人搞不定她一个女人。我则趁机拉起汪慧就想上窗户,结果一条腿刚跨上窗台,
背后就有人扑了上来。我还没等回过身,一个硬东西就戳上了我的腰。

  蓝汪汪的电光伴随着噼啪噼啪的电流声,一阵剧烈的痉挛直接让我的身子从
窗台上弹了下来,强大的电流直接把我打的全身都痉挛了,我倒在地上止不住的
抽搐。汪慧吓得跌坐在一旁,那手持电棒的家伙正是一开始被凤舞踢翻的人,不
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他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无力反抗,痛苦的在地上
蜷缩着。

  「别打了,别打了!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别打了!」

  汪慧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大声哭叫着。

  我说不出来话,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不过那打手也算
没下死手,大概张宁事先交待了,一看汪慧这样也就不再踢我了。

  那边凤舞看见我被放倒了,也就停了手挡在我前面。

  此时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就算打趴下屋里这四个,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现在是我们中了埋伏,而我们不是超人。

  汪慧趴在我的身上呜呜的哭,而凤舞看起来也是没咒念了。她毕竟不是00
7总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宝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我见过的那些催泪瓦斯之类的
东西她都已经用过了,大概也用完了,她毕竟不能带着个军火库到处走。况且此
时她也没机会用。

  我是说不出话,否则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汪慧手里的东西是我们手中唯
一的筹码,现在主动交出去就等于将我们的命运拱手相让。但是凤舞却没表示,
似乎她也为现实所屈服。难道她就想不到这点吗?

  张宁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进来后看到我躺在地上,微微皱了下眉,面带
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工作就是工作,等回来我再和你好好
道歉。」

  汪慧看着张宁,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旁边凤舞却没动静,我努力的去看
她,却发觉她不时地在瞄一个人,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心中顿时一动,对了,
我怎么没想到,事情也许还有转机,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你必须发誓,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就放过我们,永远不再找我们麻烦。」

  「那要取决于你交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

  张宁这时候就像个老油条,说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你现在似乎没资格跟
我讨价还价吧。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一个解码程序,如果没有这个程序,那些数据就是无意义的乱码。」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有这样重要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把它
交给我了,我警告你老实一点,别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手里这玩意是假的」
张宁的眼睛顿时放光,不过我想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盯着那个人,心里想为什么该出现的人还不出现,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
候?

  汪慧把手伸到茶几底下摸了一会儿,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取了出来。不是我想
象中的光盘或者U盘,而是一把钥匙,用透明胶粘在茶几底下。

  「这是什么东西!?你敢耍我!?」张宁的眼神一下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解码程序我并没有放在这儿,老刘交待我东西最好和人分开。我把它
存在A市的一个健身中心的储物柜里面了。这就是那把储物柜的钥匙。」

  「什么?你把东西留在A市了?」张宁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怀疑。「你人都
从A市跑了,东西还敢放心留在那儿?你就不怕丢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家健身中心管理是很正规的,东
西短时间放在那儿没有问题。」汪慧把钥匙扔在张宁的脚下,「拿去吧,你们都
拿去吧!我只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件事我们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那健身中心的会员?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说不定已经顺着线索查到
那里去了。」

  「不是,那个会员是……是……」汪慧说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是别人办的,用的不是是我的名字,所以……」张宁则摆摆手说道:
「好了,反正终归是要走一趟。只有委屈你们几个人了,只要在我们证明了你给
我们的东西是真的,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现在告诉我那间健身中心名字。」

  「是……」张宁刚要说话,凤舞打断了她。

  「等等,你说要证实解码程序是真的,你怎么证实?难道真正的数据光盘在
你们的手上?」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如果没有那些数据,这个专用的解码程序
同样也是废物一个,张宁刚才说他们的手上没有光盘……

  「哼哼,那当然是要等我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之后才能证实喽。在此之前只能
委屈你们在我们那儿小住一段时间,而且你们要祈祷我们最好早些找到张朝平那
个叛徒。」

  「要是你们一直找不到呢?」

  「不可能,如果你的东西是真的,不管光盘在谁手里,他都会需要。」

  「万一你一直找不到呢?」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没办法,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张宁的笑容
虽然依旧那么自然,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阵阵发寒。这女人,绝对是说得出做的到
的。别看她一直笑眯眯的,但是比那些表面上横眉立目的家伙要可怕的多。

  凤舞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她也看出来张宁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就在张
宁示意旁边的男人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时,她猛的身子一耸,作势要扑。旁边的
几名打手早就在戒备着她,她刚一动作立刻就护到了张宁的跟前。谁知凤舞这一
下之后立刻卧倒趴在了地上,顺势把汪慧也给拽趴在了地上。

  事起突然,张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好在她旁边保镖们并不白给。

  一下也把她给拉倒在地上,人刚趴下,头顶上就爆炸了。

  屋里一下充满了刺眼的白烟,接着就是一片混乱,好像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我由于被电打过还没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也没办法看清楚具体的
情况,反正就觉得从门外还有窗户外面都闯进来人,好像和张宁的人动上手了。

  由于屋里全都是烟雾,我也看不清凤舞和汪慧的情况。混乱中有人抓住了我
的脖领子,连拉带拽地把我拽到窗户口给推了出去,我的手脚不能动,一下跌了
个狗吃屎,吐掉满嘴的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女人的黑色尖头低腰高跟皮靴和两
条包裹在丝袜内的修长圆润的小腿。

  艰难的抬眼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嗨,咱们又见面了。」

  靠,今天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张宁已经让我心惊肉跳。结果又来了一个
最不想让我见到的人。站在我的脸前,得意地藐视着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
子。

  我现在昏头胀脑,刚才的那枚烟雾弹似乎让人神志不清。虽然我刚才就想到
了可能有另一拨人在旁窥探,但是我以为是警方的人。没想到王珂居然会出现在
这里,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刚才的那个女经理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情报泄漏的这么快,但是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多
做犹豫。王珂上来用高跟鞋踩了踩我的脸,一阵满足快慰的表情充满俏脸。

  「上次让你跑了,这回我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毫无反抗之力,那电棍戳的我浑身都麻痹了,估计现在大小便失禁都感觉
不出来。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摸到这地方来,跟踪是不可能的。自从上次
在B市我从她的手心里逃了之后,就没有再遇见过她。这一路上凤舞也确定没人
跟踪,而从迹象表明,王珂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了。

  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风声?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还不是静心思考的时候。屋子里面往外冒
着烟,接着有人接二连三的从里面出来了。

  张宁有些狼狈,衣衫不整,但是她的几个手下都还能站得住。而屋子周围的
空地上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应该是张宁留在外面的人手,现在全被王
珂的手下解决了。王珂一方的人也都是穿着便装的彪形大汉,其中就有我事先见
过的那两个男女游客,似乎身上都揣着家伙,隐然包围着张宁的人。

  而度假村中的工作人员仿佛都消失了,这里打得闹翻了天,居然没人过来看
看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整个已经被控制住了。

  组织与黑帮,两个方面的人马在我的记忆中终于第一次从幕后走向前台,正
面儿碰面了。

  「是你!?」两个女人见面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也难怪,大概两个人都伪装的太好了,要不是这次因为我的事儿,两个人可
能依旧会在幕后继续隐藏下去。当初在公交车上的一次偶然相遇,谁也没想到对
方的真实身份竟然和自己是同类人,现在在这里再次相遇,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真
实身份。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公交车上被色狼性骚扰的弱女子,居然这么有来头」

  王珂的脸色变了一变,大概也意识到了对方成员身份的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
防。

  同时知道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后,又要时刻提防着周围有没有对方的埋伏。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被小偷跟踪过。戏演得不错,怎么不去拍电影呢?」

  张宁冷冷的反唇相讥。

  「怎么着,是想就在这儿翻脸是吧?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大看看他有没有这个
胆子。」王珂似乎不想在这儿和对方正面动手,大概引发直接冲突这种责任不是
他这种级别的干部所能扛的起的。

  「哼哼,你别在这儿装逼了,你们派人黑吃黑,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抢
走了我们价值上亿的货物,你以为我们能轻易善罢甘休?要说冲突,也是你们先
挑起来的。」张宁也是毫不示弱,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做好动手的准备。

  「笑话,你有证据吗?箱子现在在谁哪儿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
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你们暗中唆使我们的成员叛离组织,利用我们成员为你们牟
利,你们的人在A市打死了我们整组的人,弄得现在满城风雨,我们会让你们付
出代价的。」

  「哼哼,谁让谁付出代价还不一定呢!那些凶手是我们的叛徒,他们的所作
所为和我们没关系。」张宁嘴一撇,冷笑不止。「倒是你们自己内部出了叛徒,
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看你们还是费心管好自己的那摊子破事儿吧!」

  「好啊,我们现在就是要来抓这几个叛徒,这是我们内部的清理门户,你们
给我滚远点,少他妈在这儿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珂似乎有些不耐烦,
开始冒脏字了。

  「放你妈的屁,我们现在不见了两个亿,我他妈不管你们谁是谁怎么样。不
找到这批货我决不罢休。还叛徒呢,他们只不过是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替罪羊而
已,就你这样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还清理门户呢;你这样的饭桶也能当上头目,我
真替你们组织的前途担忧。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长期欲求不满性欲淤积的头
脑不通畅了,要真是那样儿就回去找几个男人帮你疏通疏通,免得出来到处丢人
现眼。」

  张宁别看在我面前挺淑女的,面对王珂的挑衅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步,满嘴脏
话不说,语言刻毒的难以置信,直接把王珂气的脸都白了。

  「妈的我看你这个小贱婊子是不要命了,等会儿你要是落到我的手里,看看
究竟是谁疏通谁。」说着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打手势,她手下刚要动作,
却被张宁一方的人抢了先,四个人全都冲了上去,张宁竟然还拔出了手枪,猛扣
扳机。

  这手枪不大,但是看样子是正品,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种作坊土造。联想到
张朝平的杀手都有带消音器的枪械,张宁有枪也不意外。

  枪的声音不大,就像普通的鞭炮炸响一样,但是谁也不敢试其威力。王珂一
方的人立刻四散找隐蔽,同时竟然也有人拔枪反击,双方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展开
枪战,没一会儿子弹就打光了。此时张宁手下的俩人几乎要冲到了我的跟前,但
是立刻被王珂的手下拦住了,双方都抽出了折叠警棍和电棒军刀等凶器,凶悍的
扭打在一起。

  我则被王珂的手下给拖到了一边,混乱中我和汪慧在一起,但是却没看到凤
舞的身影,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太担心
她,她可是身经百战的职业特工,这种场面应该能应付得来。如果她也被抓住,
那我可断绝了最后一丝希望了。

  混战中枪又响了一声,好像是张宁那边的。

  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张宁的手枪从房子后面冒了出来,结果,还没等再开第二
枪。房顶上突然跳下去一个人,一个恶虎扑食就把他被扑倒了。接着一记利落的
手刀,直接把那打手弄得没了声息。再看正是上次那个和王珂一起的高个年轻女
保镖。

  这女人果真是能打,看样子能力不亚于凤舞,打翻一个之后又一脚从背后踹
倒了另一个,接着张牙舞爪的冲着张宁扑过去了。

  张宁一方本来人少,再加上对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员猛将,顿时乱了阵脚。

  开始掩护着张宁往外面撤。

  王珂似乎是想赶尽杀绝,紧追不舍,但是最终也没有追上,因为跑着跑着外
面突然闯进来一辆蓝色别克商务车,一下闯进了人群里,撞倒了两个人之后一个
甩尾急刹车,门一开,张宁等几个人忙不迭的钻进了车里。王珂没想到对方还埋
伏的有援兵,急切之间也追不上,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闯出了重围。

  「立刻撤退。」眼见对手跑了,王珂当机立断下令走人,由于引发了枪战,
弄不好过会儿就有警察上门,到时候再想走就困难了。

  「还有个女人呢?那个叫凤舞的呢?」王珂发觉少了一个。

  「不知道,大概是跑了。当时是一团混乱,我们也没注意。」

  「算了,门口那个控制住了吗?」王珂指的肯定是门口留守的廉越。

  「控制住了。」

  「那好,反正有这三个是足够了,把他们戴上,回A市。」

  我和汪慧被押着推上了一辆丰田霸道,王珂在前面对着我笑了一下:「咱们
现在就回A市吧,我可不希望再被你浪费时间。」

  「我不是叛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了,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些数据光盘。只要那
些解码程序被我们掌握,光盘的持有者我们就不难引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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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9 18:02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8


  车在高速上行驶,和我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人的情形却不同,我
成了阶下囚。

  落到王珂的手里,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上次我从她的手缝里面逃脱纯
属侥幸,这回她铁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和汪慧还有廉越三个人的嘴都被
胶布封着,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钢手铐把我们反铐了起来,只有在需要
我们说话时才会把胶布撕开。

  王珂没费多大劲儿就让汪慧吐露出了实情,那是A市新区的一家高级健身中
心。而钥匙此时虽然不在王珂手上,但是王珂显然并不拿这当回事儿。我猜我们
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之所以还活着就是王珂还没确认那解码程序的真伪。

  如果有人能阻止她就好了,否则老子我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我心急火燎,真期望这时候能从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救星。凤舞呢?是不是
逃出去了?应该是!她是不是在暗中找机会救我?我也不知道。我盼着她赶紧出
现,但是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凤舞这个女人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到目前
为止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找出幕后的真相,我觉得在必要时,她不
会顾及我的死活。

  就比如现在,她有什么理由出来为我冒这个险?完全没必要,或许她只要在
后面跟着王珂他们就能找到具体是哪家健身中心,凭她特工的技能,从中找出要
找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困难。混水摸鱼正是她的拿手好戏。

  我这才发觉,凤舞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依靠她。但是一旦她脱离
我的范围,我对她的信心就变得没有把握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只不过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或许是我
意识到了,只不过一直给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从一开始凤舞就说明了她的目的
是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也许这个目的对于她来说牺牲掉我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她也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职业杀手。

  另外就算是她肯出手相助,她也不是超人。对方这么多人,凭她一个人肯定
拼不过,除了我之外她再无盟友,就算心有余也是力不足。怎么想她也不会冒这
个险。

  除了凤舞还有谁?我想到了张宁。

  既然组织和黑帮是对立的,那张宁显然不会眼看着王珂得手吧。况且张宁也
了解了部分内情,虽然她没来得及问出究竟是哪家健身中心,但是人家可是拉帮
结派,手里能动用的力量显然超过我这个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况且钥匙在她的手
里,说不定有办法很快就查出来呢?

  但是王珂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她也一定会有所防备。

  张宁在王珂手下吃了个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我觉得她可能跑不了
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从王珂的包围下跑了,这说明她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不像
她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是个娇弱的小女子。

  张宁若要采取行动,她会怎么样?我猜不出来。但是可想而知,两方现在都
知道了某些关键性的信息,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但是,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个心结。

  张宁怎么会去混黑帮呢?再怎么想也没道理啊?!她哥哥张安那么年轻是警
队的头头,她的家庭环境肯定也是有一定的高层背景的。她干什么不好,偏偏要
走这条邪路?她家里难道不管?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对了,她以前说在某公司任职,一定是表面上的掩护职业。这黑帮成员的身
份是秘密的,所以家里未必知道。

  但是她哥哥张安看起来可是个精明的人,难道他也没察觉自己的妹妹有着双
重身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越是离自己关系近的人越容易忽视,因为
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没人想得到。只有这个解释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说得过去而已。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张宁看起来也不像是
思想异于常人的不正常类型,理应走一些正常的发展道路。她为什么搞这些上不
了台面的事儿?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她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事情一旦曝光,
不止是她,甚至连她的家族亲友都要跟着身败名裂,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
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一向认为人,或者说正常人无论什么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比如吃饭是因为
饿了,喝水是因为渴了,睡觉是因为困了,工作是因为需要赚钱生活或者实现人
生价值。张宁混黑帮是因为什么?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利益?为了钱?我想这些她通过别的途径也能得到,甚至可能还要比现
在安全简单。那她是为了什么?难道喜欢吗?

  难道是年轻人的叛逆性格所然?正因为家里面都是「正常人」,所以她为了
寻求刺激,故意自己往歪路上走?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哪种特别追求刺激的人
啊?倒是乖乖女多几分。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人类,尤其是女人真得
很难让人懂。

  还有令我想不通的,就算张宁真的是为黑帮工作的,难道这个黑帮都不调查
一下自己成员的家庭背景吗?警察的妹妹,难道他们就真的这么放心让这个年轻
女孩进入自己的组织内部,难道就不怕引起她哥哥的注意?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情
况落入警方的耳朵里?说不定哪天张宁心里一不爽,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张安了。

  我觉得作为黑帮,原本应该是和警察尽可能离得越远越好的。

  但是话其实又是两说着的,也许黑帮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年头警匪勾结的
新闻层出不穷了,有时候根本就是兵匪一家。张宁作为警察的妹妹,肯定能更多
的接触到一些警方内部的信息,这种优势肯定是得天独厚的。

  也许这就是现实版的无间道,利用张宁在靠近警方的位置打下一颗钉子。

  我甚至在想张安是不是也被拉下水了,但是又觉得似乎没有可能。他年纪轻
轻的就进了市局警队成为掌握实权的干部,可谓前程光明,他有什么理由自甘堕
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和那些歪门邪道的有瓜
葛。

  但是想想张宁,这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又无法那么确定了。

  想来想去,我对于张宁实在是有些想不透。我总有种感觉,她确实有不为人
知的另一面,但是她又不像一个真正的危险分子。或者说,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
种黑帮成员。黑社会给普通人的印象都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张宁没有给我
这样的感觉。

  尽管她确实为黑帮工作,但是我真的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危险。我说不清楚
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真的觉得她并没有危害我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是对我有意思?这……这也太……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想想张宁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一点也没有顾忌的意思,我倒觉得她是在
演戏。毕竟她的行事风格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再想,在她把我们三个堵在屋里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对我动用暴力。

  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那么做,但是她一直对我进行「劝降」,这究竟是她觉得
没必要对我使用暴力呢,还是她真的不想对我来硬的。当然最后动手也是我们之
间说的僵了。易地而处,换了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肯定一开始就是严
刑逼供。现实中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打不说实话。

  但是不使用暴力也不代表她就是好人啊,但是想想我自己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好鸟,大概也没资格说她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始终等不到凤舞的出现。而车却在某个高速口下了高速。

  我们三人被蒙上了眼睛,然后感觉车停下了。之后我们被带下车,然后就地
转了几圈又上了车。我感觉车似乎在拐弯,然后等我的蒙眼布被摘掉之后,我发
觉我们换了一台车。我们被关在车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究竟开
到了哪儿。

  这车是一台大型的厢货,空间很大,里面经过改装。头顶上有灯光,有工作
台,甚至还有床。现在王珂正在工作台边上对着一台笔记本敲键盘,而那个高挑
的窈窕悍妞正抱着胳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汪慧和廉越被拷着躺在床上,眼神
里面透着惊恐。

  王珂没看我,专心操作着电脑,大概是通过网络正在给她的组织汇报情况,
又或者正在给她的手下们布置任务。毕竟现在应该还没到A市,在这期间,她也
害怕被别人抢了先。外面还有个张宁在虎视眈眈,她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弄了一会儿,王珂合上了笔记本。看见了我正在看她,眼睛里露出了猫戏老
鼠的神色。

  「哼哼,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从我的手里跑了,对我来说真是奇耻大辱。你一个无能的臭男人,
居然能从我的手里溜掉,我早就想着等再抓着你,一定要好好的调理你。看起来
这还真是天意,现在你又落在我的手里了,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有点犯憷了,王珂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我想怎么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珂说着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向上
拉的仰了起来。她的脸凑的离我非常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飘过来的阵阵清
香。但是她此时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头处在亢奋状态的母兽,我甚至能感觉到
那种兽性的气味。

  「你,你……」

  王珂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但是她没使劲咬,而是边咬边伸
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我的脸上留下了一脸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我想干什么?我要吞了你,我要嚼碎你,我要夹烂你,你这头下贱的猪!
叫我主人!叫我女王!」

  靠,王珂的话真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当时就有点懵了。女王?!她
不会是喜欢玩性虐待吧?SM?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经燃起了癫狂的火焰,我真的
有点害怕了。以前只是听说过性虐待,这回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实况。这臭娘们
不会拿针扎我吧,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录像里面有些玩法可真的是很变态很疼的。

  而且鉴于我以前和她的渊源,我估计她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重复这句对方不可能回答
的问话。

  「啪!」一计耳光扇的我满脸火辣辣的疼。

  「叫我女王,叫我主人,你这个下贱的奴隶!你是不是要换点别的才能够听
懂?」王珂恶狠狠的冲着我威胁,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把烟吐在我的
脸上,然后烟头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把我烫得身子一抖,咬牙撑住,身上出了一
层汗。

  「主人,女王女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疯妞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少
吃些苦头。我大声喊着主人,王珂笑了,把已经按灭的烟头从我胳膊上拿掉,我
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伤痕。

  「这才对嘛,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王珂嘿嘿笑道,「今天没拿鞭子,
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好好玩玩儿,我会让你学会怎么给我当奴隶的。你的一切以后
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鸡巴和身体,它们只能成为供我享乐的道具,是我的私人物
品,你懂了吗?」

  「是是是,我是主人的私人物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王
珂年纪不大,居然有如此变态的嗜好,更悲惨的是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跪下,给我舔鞋子!」王珂似乎来劲了,语调中带着兴奋。

  我无奈,只能跪下。王珂穿着一双黑色漆皮的低腰高跟尖头皮靴,看样子好
像还不算脏。我磨磨蹭蹭的凑在鞋边,伸出舌头,其实大部分是在用脸去蹭,只
是伸着舌头装作舔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王珂还是扭动脚跟,让我结结实实的
舔了好几下,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跪趴在她的脚下。

  「哼哼,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她给你带了绿帽子,她的逼恐怕都被别
的男人给插烂了吧。就是这样你居然还把她当个宝,真可笑。大概你是喜欢别人
给你戴绿帽子吧,是不是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搞看的你很兴奋哪?」

  王珂说着一使眼色,她旁边的那个悍妞立刻过去,直接扯开了汪慧的衣服,
露出了里面动人的胴体。然后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搓动,另一只手直接硬插进了她
的腿缝里,抠摸着她下面的敏感点。

  汪慧哪敢反抗,只是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不停的扭动,很快就开始喘
息了,乳头变硬高高耸起,那悍妞直接把脸压在她的胸脯上,猥亵的笑着。

  「真淫荡,被人侵犯还这么淫荡。你这个老公有何感想啊?下面是不是已经
硬了?」

  王珂说着一脚蹬在我的脸上,把我仰面蹬翻。急着她的脚踩在我的两腿间,
高跟鞋的高跟隔着裤子压迫着我的生殖器,戳着我的阴囊,来回搓动,踩得我挺
疼的。但是疼痛之余,我却发觉我真的硬了起来。

  「还行,本钱还挺足的,难怪这些个女人都跟着你跑呢。你行啊。逃跑也不
忘在身边带几个慰安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王珂的腿分得很开,我能看到她裙子内的大腿内侧的阴影。

  那边那个悍妞不知道从哪儿竟然拿出了一根双头的假阳具按摩棒,两下就把
汪慧的下身给扒光了,汪慧光着两条腿,吓得没处躲没处藏,结果被那女的吓唬
了两下又不敢动了。只见那悍妞拿着假阳具,强行把汪慧的双腿分开,使她的阴
户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我看到她的下面好象有些湿了,我竟然隐约闻到了一股性
骚味。

  「靠,湿了。真淫荡,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你浪起来?」

  悍妞嘴里这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更是十足的淫荡。先是把脸埋进去深深的
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一个瘾君子在忍了好久的毒瘾之后突然吸了一口鸦片烟
一样,满脸的满足和陶醉。然后她开始贪婪的舔吸着两片肥厚的阴唇,用舌尖挑
弄着那粒夹藏其中的肉珠。

  不会吧?一个是性虐待,另一个是同性恋?两个女人都是变态?

  我有预感,眼前这一关恐怕不会那么轻松的度过。

  果然那悍妞在舔够了之后,就开始用假阳具的龟头磨蹭着已经湿润的肉唇和
肉缝,同时淫笑着,轻轻用手指拍打着。汪慧的身子不时的抽搐,显然被这女人
的熟练手法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贱货,这么浪。你,快点过来,舔她的屁眼儿!」

  悍妞把廉越拉过来,直接把她的脸按在了汪慧的的胯下。廉越不敢反抗,乖
乖的伸出舌头活动着。悍妞趁机把她的下身也给扒光了,同时还不忘继续挑逗着
汪慧,假阳具的龟头在肉缝处来回搓着,不是的陷进去,把里面的粘液湿漉漉的
带出来。

  这时候王珂把裙子撩到了腰部,露出充满淫靡之气的下身。

  她的下身穿着露裆的肉色肉名透明连裤丝袜,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成熟的
阴户散发着发情的气味,两片阴唇已经因为兴奋而充血肿胀。

  「给我舔!否则我就要惩罚你,你这头奴隶猪!」

  由于我是仰面在地上倒着,她蹲在了我的脸前。暗红色的阴户极具压迫感的
压上了我的脸。我别无选择,只好张开刚刚舔过她鞋子的嘴,舌头舔上了她的阴
唇。王珂舒服的呻吟着,扭动着屁股,似乎在催促我的舌头更深入些,最后腿发
软竟然坐到了我的脸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但是由于接触的更紧密了,我的
舌头也成功的塞了进去。

  我拼命地吸着,期望她快些高潮我好解脱。但是王珂只是扭着屁股把我越压
越死,好像把我当成了自慰工具,无止境的寻求着快感。我的脸这时已经湿了,
不知道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水,总之湿黏黏的一片。

  「哦,好爽……再往里面点儿……奴隶,快点……」

  王珂的身子向后仰,拼命把胯部向下顶压。手撑着后面,好像要我快点。她
的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腹股沟,隔着裤子抓着我的肉茎揉搓着,很用力的那种,我
在痛苦中却觉得兴奋,硬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她的阴户有股味,骚骚的,拼命在我的鼻子上嘴上摩擦。我真的怕她说不准
什么时候尿出来,虽然我的心里一直祈求她可别这么变态肮脏。但是看她的兴奋
劲儿,真说不准。我的手被拷着无法反抗,而且目前的形势也不容我反抗,我只
有拼命地讨好她才可能有机会脱身。

  那边悍妞已经让廉越和汪慧屁股对屁股趴在一起,那根两头的假阳具已经分
别顶入了两女的身体里。在悍妞的强迫下,汪慧和廉越只得蠕动起了身子,那根
双头阳具在两人的下体进出伸缩,悍妞威胁她们要是敢弄掉就撕开他们的嘴,两
人的屁股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小范围的蠕动扭动,喉咙里发出说不出是痛苦还是
舒服的断续呻吟。

  「浪货,都是浪货。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搞同性恋,你们可真淫荡。不过,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淫妇,我要让你们浪的出水,让你们的逼永远忘不了这种滋
味。」

  悍妞说着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淫荡的用手搓着下体,跳上了床,直接
分开双腿将自己的肉穴展示在汪慧的面前,用手拨开黑色镂空丁字裤的细带,两
片带着健康的肉红色的阴唇已经是沾满了淫水。

  「给我舔,让我舒服,否则就宰了你!」

  悍妞说着抓住汪慧的头发,就往自己的下体按。汪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无
奈只能伸出舌头好像小猫一样舔着悍妞的阴唇。大概是被老刘他们调教的比较熟
练了,汪慧的舌头显得很灵活,很快就找到了悍妞敏感点,舌头灵巧的挑弄着,
悍妞陶醉的闭着眼睛,嘴角浮现出舒服陶醉的笑容,身体开始扭动抽搐,嘴里咝
咝吸着冷气,特爽特满足的样子。

  我这边王珂坐在我的脸上扭得越发厉害,我发觉她好像在憋着劲,弄不好是
快到高潮了。

  我不知该不该停下,但是她没叫我停下,所以我只好继续卖力舔吸。接着王
珂的身体一阵哆嗦,屁股压着我的脸突然用力了,手抓着我的头发,腿夹着我的
头夹得非常用力。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后她的嗓子里冒出一连串类似哭音的呻
吟声,全身的肌肉僵硬了,呼吸非常用力,几乎是在牛喘。

  「哦……哦……啊……到了……到了……」

  最后一声类似长叹般的呻吟声过后,王珂的小肚子肌肉开始阵阵收缩,而我
的脸上则变得一片水湿,热乎乎的淫水流在我的嘴唇上和嘴里,我被她压着没法
扭脸,更没办法推开她,结果弄得满嘴都是,有一些还被我咽下了肚,我的胃开
始痉挛。

  夹着我的脸夹了能有一分钟,王珂的腿才松开。她满足的表情我看不到,但
是从她那舒爽的喘气声中我能听得出来。

  「好爽,我好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王珂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但是我只想她快点从我的脸上起来。

  毛片里看的日本欧美的男女们口交弄得那么舒服,我估计都是骗人的。我就
一点都不舒服,相反还很难受,满嘴的不明液体让我恶心,气息不顺都快让我窒
息了。

  我趁她不注意吐掉嘴里的吐沫,她好像没发觉。我期望这是结束,但是没料
到这只是开始,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王珂淫笑着双腿蹲马步似的蹲在我的脸上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阴部被我看
的清清楚楚,好像就是特意让我看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妖媚:「奴隶,说,我
这个主人让你爽不爽,你喜欢不喜欢用嘴舔我的逼?你是不是以后一辈子都用嘴
来服侍我?你的嘴是不是就是为了喝我的尿而生长的?」

  「是是是,主人让我太爽了,我以后希望一辈子都服侍主人。」我都没听清
她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捡顺耳的话说。

  「说,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

  「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喜欢服侍女王。」我不明白她还想干什么,难道
就是纯粹的羞辱一下我就完了,这种口舌上的便宜我一向不放在心上,说几句话
又不会掉块儿肉,她想怎么说就由着她好了,我只要对付过去这一关……

  还没想完王珂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说,主人的尿我最喜欢喝,越喝越觉得高潮过瘾。」

  「我……啊?!」我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我还没反应过来,
一股带着尿骚味的热水流已经迎头浇下,浇了我一头一脸,我紧闭住嘴拼命扭头
躲闪,但是根本躲不开,王珂变态的笑声灌入我的耳朵,同时带着恶毒的威胁。

  「不许躲,给我张开嘴接着,快点张嘴!」

  我打死也不会张嘴,喝尿,我还不如死了好。结果一泡尿尿完之后,王珂用
脚踩着我的脸,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隶猪,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给我起来!

  快点!本来我还想就这么弄你一下算了,但是现在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我要彻底地摧残你。」

  「你想干嘛!?」我现在也有点慌神了,真不知道她打算把我怎么样。刚才
真的是无法克服那种恶心感,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得罪她。结果现在变成了这种局
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继续服从她可能也没用了,但是我没有反抗的
余地,而且反抗可能只会死得更快,我真的有点懵了。

  「少废话,快点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王珂恨恨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蜡烛皮鞭对
付你,你放心,那些小儿科的东西我才不用呢,我知道你挺能忍疼的,我要让你
以后就算活着也忘不了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和地狱。」

  「你,你要怎么样?」

  话说着,那边那个悍妞尖声呻吟了一阵,绷紧了劲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
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体哆嗦了几下,从顶峰缓缓的降落。她笑着从床上下来,直
接将仍连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分开,抽出那条沾满了滑溜粘液的按摩棒,伸出舌头
舔了舔。

  「这么多水,这骚货在床上干起来一定很浪,我就喜欢这种浪货。过来!」

  悍妞把廉越一把拉过来,伸手掏向她的下体,手指淫荡的插进她的阴道里,
亮晶晶的淫液很快沾满了她的手。

  「我还没尽兴呢!来,这不是你老婆吗?你们俩就在这儿性交给我看,要弄
的淫荡点,越淫荡越好。要让我兴奋起来,如果敢敷衍我,我就在这阉了你。听
明白没有,快点!就当这不是你老婆,就当这是你二奶。你也别当他是你老公,
把你和那几个男人在床上搞的那种浪劲儿给我拿出来,让他插烂你的逼!」

  我不知道王珂现在是否正常,但是明显她玩上劲儿了。眼中的淫荡和疯狂让
人汗毛直竖,我丝毫不怀疑她能不能说到做到。

  「好好好,你你别激动,我做就是了……」

  我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威逼着和自己的老婆做爱,但是再看汪慧的脸色已
经变得苍白,似乎刚才被按摩棒侵犯阴部所产生的生理刺激已经消退,取而代之
的是羞愧和恐惧,甚至眼神都不敢看我,明显在躲着我。

  也许刚才被悍妞所玩弄让她羞愧,而且王珂的话揭开了她心里的疮疤,她的
眼泪一个劲的流,铐着的双手紧紧地挡着自己的脸,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时候要
是地上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我在一刹那甚至感觉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我不会让你出
事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凑在汪慧的身前,轻声的安慰她。

  汪慧依然不敢看我,用胳膊挡着脸眼睛却看着车厢,沙哑着声音说道:「你
别管我了,我……我对不起你,我这是自作自受,我活该……」

  「别怕,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违逆她的意思,明
白吗?」

  「我,我……」

  「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对不起我?那就等到回去咱们之后再说个清楚。在此之
前,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要回去亲耳儿听你跟我道歉接受我的惩罚,你觉得我
应不应该惩罚你!?」

  汪慧似乎没料到我会冒出来这么一番话,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里竟然
出现了希望,用力点了点头:「应该,你应该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都愿意。」

  「你说的啊,你说的我回去怎么惩罚你都会接受,你是真心实意接受的我惩
罚吗?」

  「是的!是的!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汪慧似乎开始恢复活力。

  我则向她示意了后面的王珂,说道:「现在,咱们只能先听她的,我要和你
做爱了。我要来了,你先把腿张开,咱们好好的做一次。」

  尽管我的头上湿漉漉的,满身都是尿骚味。但是汪慧就像闻不到一样,尽管
手铐着,但是尽力直起身子凑到我的脸前,疯狂地吻着我的嘴,舔着我的脸,似
乎想要把我的身上全都舔干净一样。

  我则回应着她,我和汪慧的舌头彼此交缠着,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混合的交
流,汪慧拼命地想往我身上靠,似乎想尽力和我的身体更多接触一寸也是好的。

  我的手背在背后无法拥抱她,也只有尽力的贴紧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胸前
那两团柔软浑圆的肉团,脑子里却不经意的出现了她红杏出墙的镜头,一阵异样
的刺激竟然让我的下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直接都把裤子给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来吧,帮我把裤子弄开……」在眼下这个环境里,我实在是没心思多做缠
绵,只想快点结束,所以把下面往前挺了挺。

  汪慧会意,轻轻地把我的裤子解开,把内裤扒下,里面的已经完全硬勃的肉
茎一下子摆脱束缚弹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上面马眼微张,茎身上血管浮现,微
微向上翘着,就等着一个容纳它的温暖肉道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老婆偷人很刺激啊?勃起的这么硬?有些男人不看自己
的老婆和别人搞就根本硬不起来,难道你也是这种类型的?

  王珂讨厌的声音不失时机又来骚扰我,看起来她是要想尽办法尽一切可能打
击我。

  我没理她,只是示意汪慧趴下帮我口交。其实我已经很硬了,但是汪慧依旧
趴下张开嘴将我的龟头含了进去,我舒服的呻吟了出来,汪慧好像得到了鼓励似
的,好像嗦冰棍似的吞吐着我的肉茎,舌头扫弄着我的龟头肉沟,甚至贴着我的
马眼猛力吸。我感觉一阵阵快感的暖流传遍我的神经,使我的勃起更加有力。

  我将肉茎从汪慧的口中抽了出来,汪慧则仰面躺下,双腿大大的分开,迎接
我的进入。我往前凑,汪慧用手托着我的肉茎,对准了地方,我的腰往前顶,龟
头陷进了肉缝里,然后汪慧突然双腿用力一夹,我的腰不由自主的往前送,而汪
慧向前迎,整条肉茎直接被贪婪饥渴的腔道完全吞没。

  一进入汪慧的体内,我的腰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摆动,实在是太爽了,不知
是单纯的生理上的舒爽,我的心里似乎也有某种东西开始融化,化作某种难以言
喻的东西流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汪慧的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一刻也不愿和我分离,屁股扭动的特别厉
害,我的肉茎在她的体内搅动着,肉棒摩擦着里面的所有敏感点。似乎里面就有
一张小嘴,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而我则快感如潮,说真的,我以前和汪慧做爱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不应该
说没有,刚结婚的时候有过,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了。现在汪慧在我的身下状
如癫狂,似乎整个人都想和我合为一体,双腿夹得我的腰都是疼得,看样子不让
我在她的身子里射尽最后一滴精液根本不可能松开,有可能的话,大概就这么结
合着死在一起也是甘心情愿。

  我疯狂的喘着气,尽力的顶撞着身下的肉体。肉棒在柔软嫩滑的黏膜中摩擦
着,大量的淫水分泌出来,快感好像潮水一样激荡在我的睾丸神经里。

  汪慧的身体扭动着,胸前的两团白肉好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跳动着。我看在
眼里心痒难耐,想伸手去抓但是手却挣脱不了束缚,眼馋之下只能尽力的插顶下
面的肉穴,感受着汪慧体内那火热的温度和湿度。

  那边悍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带上了一跟假阳具,就是一种特制的内裤上面
有根假阳具的那种,里面还有一截埋进了她自己的体内,然后跪在廉越的屁股后
面抱着她的腰,好像个男人一样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扭动着腰肢,那根红色的塑胶
阳具快速进出着廉越的肉穴,廉越好像过电一样浑身哆嗦,而悍妞自己也因为体
内有一截,一边摇动屁股一边亢奋的淫荡呻吟。

  「哦……哦……哦……我快到了……」

  我感觉到下体在膨胀,睾丸里面囤积的快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而身下的汪
慧似乎也快到了高潮,双腿夹得死紧,拼命顶着我的胯,顶的严丝合缝,把我的
肉棒完全吞进她的体内,里面的嫩肉痉挛着,绞缠着我,让我无法自制。

  我已经无暇顾虑王珂会对我做什么,甚至我现在脑子里已经被性欲所填满,
根本想不到她还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尽力抽动时,王珂的身子从后面依偎了过来。汪慧的脚被分开了,王
珂那饱满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背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她怎么了?不是说要摆治我吗?难道她看的动了心了?

  我没心思想王珂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因为背后的刺激已经想导火线一样引爆
了我的快感。

  「哦……哦……我要射了……」

  就在我咬牙苦忍得时候,屁股突然碰到了一根凉冰冰的东西,好像是个棒状
物。我突然想明白了王珂要干什么,但是她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惊恐和性欲混
合在一起,我的腿突然软了,接着就感到一根坚硬的物体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撑
开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不要!啊……」

  惊恐和痛楚成为了催化剂,我在约扩肌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中,将精液完全注
满了汪慧的子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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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9 18:02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19


  7月10号,上午8点15分,A市新区胜利路,风雷健身中心。

  我和汪慧在路边的一辆丰田霸道里面,附近还停的有几辆车比较可疑,似乎
车里有人。

  王珂和那个悍妞和我们同处一辆车,王珂正在打手机,大概那几辆车里面的
应该是她的手下。我不知道她能动员多少人,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上次的人手,毕
竟现实生活中的事不能像电影里拍的那么夸张,A市毕竟是大城市,警察什么的
各方面管得都比较严。而且这有违组织一贯的低调秘密的作风。

  保密即是生命,这是我两年来所察觉的组织行事的基本准则。不到万不得已
组织是不会把事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

  今天这阵势,看来组织是真的在冒险了,大白天的就来了这么多人。难不成
是想来硬的?

  一想到「硬的」,我的屁股不由的又开始隐隐做痛,现在我屁股上的肌肉不
敢用劲,一用劲就疼,好像上次强行撑入把我里面的肌肉给拉伤了一样。没想到
王珂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现在想起来真是汗毛直竖。说真的,我真的是
一辈子肯定都会记得这事,搞不好做恶梦都会想起。

  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主要是心理上的阴影。

  当时其实王珂从后面只顶进去了一点,大概就是龟头部分进去了,后面的并
没有整根都进去,或者说没来的及。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而我因为突如其来的
恐惧和疼痛,条件反射似的拼命挣扎,一下又把她给挣脱了。接下来好像男女的
角色互换,她要侵犯我,我则拼命反抗,结果还没等她得手,车子突然停下了,
原来是目的地到了。王珂见有别的人来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只是穿好了衣服下
去了,我的屁股才算是保住了。

  后来我们出了车厢才知道已经到了地方了,换乘几辆车到了新区,原本王珂
他们是打算晚上偷偷的潜入健身中心把东西偷出来,但是晚上在附近转了几圈之
后发觉实施起来有困难。现在市政府也搬到了新区,从早到晚这附近警车巡逻不
断,半夜三更停着几辆车在大街上警察肯定会注意的。而且那个健身中心的保安
措施比较到位,24小时有人值班,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实在是不容易。

  看起来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组织也未必能把触角伸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我
想象之外有很多地方是组织染指不到的范围。

  后来王珂决定白天进行,虽然同样冒险,但是好歹有汪慧陪着。汪慧来这儿
存过东西,应该来过不止一次,好歹应该混个脸熟。里面的工作人员应该是认得
她,就说钥匙丢了,好好说说应该不至于太为难。

  不过毕竟她不是会员,事情还真得挺难说。如果她那个会员朋友在这儿的话
应该更好搞定。但是那个会员究竟是谁?记得上次汪慧说起的时候口气吞吞吐吐
的,有些反常。当时也没来得及问,现在更没机会问。

  「等会儿我会跟你们一起进去,别跟我耍花样,听懂了没?」

  王珂的脸色相当凝重,盯着我的眼睛。

  「OK,我听你的,不过你就不怕这里面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别忘了,还
有不止一拨人同样虎视眈眈。你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悍妞冷笑了一声。

  我没吭声,其实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就是觉得凤舞不可能不行动,张宁
不可能不行动。因为我发觉张宁和王珂这两拨人都有人在暗中给他们提供线索,
关键的地方就在于陈言。

  张宁已经承认了她是从陈言那里套出来的情报,但是王珂呢?她的情报来源
究竟在哪里?说不定王珂还是把那些录像带给别人看了,只有这种可能。而组织
在警队内部有内线,那个内线可能接触到了这些录像带,从而通知了王珂。

  陈言究竟给谁看了?肯定是她信得过的人,或者是自认为信得过的人。我这
能想到一个人,就是张宁的哥哥张安。

  难道是张安给王珂通风报信?难道张安真的是组织部在警察内部一颗钉子?

  这事也太扯淡了。

  他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干部,有什么理由和王珂混在一起?难道另有其人?

  我对警察内部的事情不熟,所以只能想得到张安一个人。而且他是从一开始
就接手我的案子的人,只有他最有条件从中做手脚。

  但是张安如果是王珂一伙的,那王珂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亲自跑来一趟。干脆
叫张安用他警察的身份来一趟把东西拿走不就行了?哦,大概他们之间的关系并
非简单的上下级吧,而且张安亲自来的话就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他也不想冒这个
险。

  但这都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张安,那么究竟是谁呢?

  张宁、王珂、陈言,三个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的面孔好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的
脑子里转来转去,弄得我思绪一团混乱。这时,王珂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下车。

  我和汪慧下了车,虽然手上没有再戴手铐,但是王珂和悍妞在后面一左一右
跟着我们,而且附近还有俩人远远的看着我们,显然是早就防备着我们跑了。

  汪慧所说得储物柜在健身中心的二楼,那里有个瑜伽教室,储物柜其实就是
换衣服的地方。早上似乎人不多,但是其中有没有王珂的人就不好说了。

  但是不出所料,到了那儿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员认出了汪慧,但是对于她的要
求却表示了拒绝。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汪慧不是会员,尽管她以前来过,但是
都使用的别人的会员卡。尽管以前可以通融,但是那是有正主儿在场的情况下可
以,你有钥匙就行,人家睁一眼闭一眼。现在你没钥匙了,又没有正主儿跟着,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出点什么事人家健身中心的人可说不清楚。

  「不是,我真的是有急事儿。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我的东西忘到里面了,钥
匙丢了……」汪慧猛说好话,旁边王珂也跟着帮腔,但是那个主管的态度实在是
够专业,依旧是面带笑容客客气气,说的好话甚至比汪慧还要多,但是中心意思
只有一个,人家正主儿不来,你就别想开柜子门。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你又不是不认识她?不行的话,把身份证给
你,出了什么事儿你可以按身份证报警,这总行了吧。」说着王珂拿出一张身份
证,要交给那主管。不用说肯定是假的,但是那主管依旧是满脸陪笑,不接。

  「这样,你可以通知一下马先生,让他来一下,有他在跟前,当然我们就不
会说什么了。」

  「可是……他,他现在来不了我有什么办法?」汪慧话说的有一丝犹豫,结
果那个主管眼中怀疑之色更深,「来不了,什么意思?那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汪慧情急之下越描越黑。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对不起,我们这里有规定的。我得按照规定办事。」

  我在旁边听的有些奇怪,马先生?是谁?难道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莫名
其妙死在火场里的小马,难道就是他不成?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小马是被谁杀的,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那里被找到。但是
我总以为这种事就是旁枝末节没必要深究,或许就是那个陷害我的人玩的把戏,
因为我出现在亚世广场过,所以有必要在我露过面的地方再摆上一具尸体陷害我
陷害的更狠。

  但是现在我发觉他卷入的比我想象的要深,汪慧装U盘的柜子居然是他的,
这是巧合还是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或许是另一个姓马的?但是汪慧有可能认识这么多姓马的人吗?而且汪慧说
话的样子吞吞吐吐的,大概就是怕提出小马的名字刺激到我。而且现在确实也和
他没办法联系,和死人怎么联系?一切情况都符合,就是小马!

  「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这里面拉下了一个U盘,里面的文件对我来
说很重要。你可以现场在这里看着,我绝对不拿钱也不那什么别的东西,而且这
东西就是我放进去的,它是属于我的。

  我现在必须要拿回去。「汪慧显然有点急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帮到你?真的是很抱歉。」

  「你一个月开多少工资?」王珂突然问话了。

  「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那主管嘴里说着不明白,但是脸上的表情
却是很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理解你是按规定办事。但是怎么说呢,法理之外还不外
乎人情呢对不对?有时候没必要那么死板,你如果肯帮我们这个忙的话,我们是
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怎么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说着王珂手里多了些东西,
悄悄的塞给那主管。

  「你在这儿如果觉得干的不开心的话,想要到别处发展的话,我可以帮你安
排,保证比你现在的工资要高最少一倍,我说话算话。」王珂继续着她的攻关,
但是那主管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觉得眼前这事儿有些非比寻常。

  依照常理,来这儿的人大多都是有钱的人,如果自己这么跟她纠缠不清,早
就怒气冲冲的闹起来了,说不定把经理老总都已经给招来了。可是眼前这些人看
起来也不穷,但是一直低声下气的说,现在居然不惜贿赂自己,就算换了我也会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这个,要不您等一下吧,我去和我们经理汇报一下,因为我说了,也不当
家……」那主管眼珠转了转就想要溜之乎,但是在场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
眼就看出来他言不由衷。还没等他走出一步,旁边那个悍妞突然跨前一步挡住他
的去路,手臂以及小的动作晃了一下,一拳凿在他的肚子上。

  那主管哪料到眼前的女人会突然动粗,顿时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嘴里疼得发
不出声音来。接着悍妞上去一把就把他给推进去了,我们四个人全都进了屋里,
外面有两个人快步尽可能自然的走过来,分别往门左右一把,里面就被隔离出来
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主管被推进屋里,悍妞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
句。随即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那主管一下被打坐在地上,晃了两下竟然晕了
过去。

  「快,动作快!」王珂低声地命令道,那悍妞随即掏出万能钥匙,捅进锁眼
里开始撬锁。

  这种储物箱并不是保险柜,锁也就是一般的。显然这个悍妞是个行家,弄了
七八分钟,生生地把锁给撬开了。王珂接着就一把拉开柜门,再看里面只有简单
的几件衣服,仔细搜查了一遍之后,就发觉在角落里面有一个蓝色的容量为2G
的清华紫光U盘。

  「是这个吗?」王珂一把拿出来,问汪慧。

  汪慧看了点点头,王珂把U盘收好。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可别骗我,就是这个,你看清楚了?!」

  「就是这个,没错的。」汪慧哆里哆嗦,旁边那个悍妞又搜了一遍,也证实
了这里面就这一个U盘。再也没有别的了,而且放的地方也和汪慧所说的一致。

  「走吧,把那个人藏好。」外面的两个人进来,把晕过去的主管给拖到了房
间的角落里。我的背上被推了一把,被迫跟着她们走了出去。心里焦急的难受,
想跑却找不到机会,但是我却知道这跟他们一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但是明知道这样,我却没有机会。

  张宁啊张宁,你究竟在哪儿呢?你怎么还不出现?我的脑子里竟然开始不由
自主地想起张宁来了,她是我觉得唯一一个有能力对抗王珂的人。至于凤舞我现
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A市,就算在的话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方有这么多
人,恐怕她也不好动手。

  妈的,干脆拼了吧!我真的急了,决定拼死逃跑,反正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惹起来混乱我可能还更有机会,反正他们也未必有胆子在这里大开杀戒。

  就在我左右踅摸计算路线的时候,王珂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听之后一下站住
了。接着前面一阵吵嚷,我抬头一看,大门处正进来一帮人,正和我们打了个照
面。为首一个年轻女孩正是张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一眼就看到了我们!

  不是冤家不聚头,张宁不愧是混黑帮的,调查的速度也不算慢,竟然赶在王
珂离开之前把我们给堵上了。

  「别走!」张宁一看是王珂,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王珂脱口就嚷了
这么一嗓子。而王珂看到是张宁,顿时脸色一变,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同时
快速向后退。而张宁的手下们立刻扑了上来,悍妞领着两个人迎了上去,两拨人
就在门口大堂处打了起来。

  我指着王珂大喊了一声:「东西在她那儿!」拉着汪慧就想跑。但是一跑屁
股里面生疼生疼的,腿好像僵了一样不敢用力,结果没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给按倒
在地。

  在这种公众场合,大概谁都不敢动家伙。枪械什么的自然不用想,刀子棍子
之类的凶器也没有,大多数是在赤手空拳的肉搏,有一两个顺手抄起来身边的杂
物乱打一气。健身中心的保安一看打起来了,也慌了神儿。拿着对讲机叫援兵,
其实不用对讲机,大堂里的监控已经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值班经理一边叫人过
去增援,一边打电话报警。

  大概王珂没料到张宁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而张宁来的显然也是相当仓促,
双方都没有多少准备,因此场面一时混乱之极。这时王珂留在外面的手下也紧跟
着闯了进来,将近二十号人拳脚飞舞恶战在一起。

  健身中心的人当然不知道这俩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以为就是普通的群
殴。结果上去几个保安试图分开打在一起的人,都被打了出来,再也没人敢上去
了。整个大堂已经是彻底的一塌糊涂,东西都给砸得差不多了,值班经理脑门上
的汗都出来了,心想这警察怎么还不来。

  我和汪慧不知道是被哪头的人给抓住了,但是抓我们的人没过多久就被人堵
住,乱打在一起。我和汪慧趴在地上抱着头乱爬,一起滚到一个墙角,还没等看
清楚形势,王珂突然出现在旁边,一把小巧的手枪顶在了我的头上,旁边还有一
个女人。

  「别动!快点走!」

  在王珂的威逼下,我和汪慧被她推着闪入一条走廊。这时外面已经想起了刺
耳的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王珂并没有放慢脚步,推着我们俩直往走廊里跑。

  外面几十名警察冲了进来,大声喊着:「不许动,趴下!趴下!」正打得难
解难分的两帮人一看警察来的这么快,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哄而散,但是哪有警
察的动作快,只跑了六七个人,分别四散,十几个警察追下去了,其他的都没有
反抗,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张宁也没来得及跑,其实这就是从刚开始双方接触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警察就
来了,出警的速度实在是惊人。她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看了这些警察几眼,最
终也顺从的乖乖趴下了。

  后面是警察追人的叫喊声和无辜路人的惊叫声,我和汪慧在前面跑,慌不择
路。但是有人认识路,和王珂一起的那个女人给我们指着路,闪进了一条消防步
梯间里。却见步梯间里的一道玻璃窗是开着的,后面是一个小院,不知道是什么
地方。

  「快!从这儿走!」

  在枪口的威逼下,我们从玻璃窗翻了出去。外面一个小院子,停着一辆车,
院子口是一道大铁门,好像是消防通道的大门。我们几人还没想好该怎么跑,结
果大门一下儿开了,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警用防弹衣的便衣,手枪对准了我们。

  我吓得立刻举起了双手,汪慧则不知所措,而王珂盯着那个警察没动,手里
依然握着枪。

  那个带路的女人下意识的想转身跑,结果「噗噗」两声闷响,连中两枪被打
翻在地,很快在血泊中断了气儿。我这下可看出事情不对来了,警察哪有使用消
音器的?我所见过的用这玩意的只有一次,那个男人带着墨镜,但是说话的声音
却非常熟悉。

  「快点上车!」

  张朝平!原来是他!他的头发剃的短了,原本潇洒倜傥的劲头没有了。一下
没认出来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来的?居然还化装成警察的便衣,
弄得我刚才一下都没认出来他。他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这究竟是……

  我满脑子问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接下来有人替我做出了回答,王珂的
枪口顶住了我的脑袋,低声道:「动作快点!赶紧上车!」

  「什么?!是你!?难道是你!?」

  我真的震惊了,简直是惊骇莫名。王珂和张朝平是一伙的?她居然就是那个
组织的叛徒!?我被塞进了车里之后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是在车里我看到
了廉越。大概她一早就落在张朝平的手里了吧。王珂在后面拿枪逼着我们,张朝
平开车,还在车顶上放了一盏警灯,趁警察正忙着弄其他人的时候,快速通过了
封锁线。

  「你!你怎么会和他一起?」车子已经驶离了健身中心所在的街区,我知道
警察恐怕是已经来不及追上来了,忍不住问道。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么明显的事你都看不出来?」

  「你……你什么意思?他不会也是组织的人?不对!你们……难道你才是那
个真正的叛徒?」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个王珂实在是太
会演戏了。我一直以为她是组织忠实鹰犬,四处奔波追捕我的人。结果没想到,
她这样的在组织内应该算是比较高级的干部居然会是和张朝平勾结的叛徒。

  王珂没有回答,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是默认了。

  「这么说,是你陷害的我?」我的声音似乎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我感
觉我的喉咙似乎变得很粗,胸口沉闷的厉害。

  「你是说杀人吗?不是我动的手。」王珂冷笑着,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只
待宰的羔羊。

  「那么是你干的?」我问前面的张朝平。

  张朝平握着方向盘没回答,但是右手作了个好象美军打招呼似的军礼动作,
算是承认了。我的胸口立刻被压抑不住的怒火所吞没,咬紧牙关盯着他。但是王
珂的枪口一直对着我,我到底是忍住了掐死他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们之间无怨无仇?」

  「我管你有没有仇?你这个问题真傻。我陷害你只因为我需要这样做,就是
这么简单。我需要你来替我吸引各方面的注意力,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目的。还
用得着有仇吗?真要硬算的话,你跑来偷我的东西,这也算是一仇吧。不过正好
被我顺水推舟利用一下,还能让我搞搞这个性感的风骚熟女,何乐而不为?」

  张朝平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洋洋。

  「凤舞的身份也是你给捅出去的?」我问王珂。

  「凤舞?就是那个跑了的?」王珂好像不知道凤舞是谁,张朝平接过话头说
道:「哼,我早就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了,一直对她有所戒备,事情完了之后,
不管她是不是A派来我身边的卧底,我都毁灭她的口。只不过没想到她的身手竟
然很牛逼给她跑了,不过这也到让我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沉默了,张朝平此时应该没必要说假话了,他已经赢了。但是我总觉得似
乎那里有点勉强的感觉。

  「这些警察其实就是你自己叫来的吧,你已经算好了退路。我说这些警察怎
么来的这么快呢。大概现在你在警察内部的内线正在迷惑着呢吧,因为需要接应
的对象此刻找不到了。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叛徒。大概张宁会来也在你
的计算之中,正好借警察的手把他们给收拾了。」

  「你说的基本上靠谱,不过现在你知道也没用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郊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单元楼楼下,看来这里就是张朝平的落
脚点。

  「你一直没离开过A市?」当我进屋之后,发觉这里不像是很久没人来住过
的样子,倒是满地的食物包装袋和烟头,一看就是有人住了很久。我还真的有点
佩服张朝平这个家伙,胆子还真不小呢。

  「那当然,这里除了我根本没人知道。我一直就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
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朝平好象个主人一样示意我们,「随便坐啊,就当是在自
己家里一样。」

  我和汪慧还有廉越被逼着坐在沙发上,王珂用手铐把我们互相给铐了起来。

  「真正的光盘其实一直在你的手上,对不对?」

  「没错,想看看吗?」张朝平显然心情特别好,进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提
箱。「你们费尽心力想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对吧,其实一直就在我的手里,我早就
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早就加着防备呢,怎么可能把真的给你们?不过看在你们替
我背了黑锅的情况下,我就让你们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吧。」

  说着打开手提箱,只见里面没别的,就有两张高密度光盘闪闪发光。

  「瞧,就是这两张东西,多少人费尽了心思,你争我夺。甚至把命都搭了进
去。最终还是落在我的手里面。」张朝平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抚摸婴儿一样,向
我们展示着那两张光盘。

  「就这东西,值一千万欧元?」

  「哈哈哈,不是一千万,而是三千万欧元!原来的下家儿我根本就没想把货
给他们,现在出了这种事,自然没办法再和原来的下家儿交易了。而且原来的下
家儿又不是一家独大,他也有竞争对手的。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的竞争对手一样
会感兴趣。他愿意出一千万,他的竞争对手自然愿意出更多的钱,你能不能猜猜
看,我的下家儿是哪儿的?」

  能对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一次下这么大的本钱,能砸的出来这么多的钱的,
这种拼命的劲头我只想到有一个可能。

  「你的下家……是日本人?」

  「聪明,聪明!」张朝平对我挑大拇指称赞。「我现在简直有点欣赏你了,
没错,就是日本人。这世界上也就日本人能这么把钱不当钱。用欧元交易只不过
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我原本以为只要有了这两张光盘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
还需要解码的程序。没想到老刘那小子还阴我一下,早知道就……」张朝平脸色
转的阴沉,话没再往下说。

  「你现在后悔当初把他灭口灭的太快了吧,早知道就留他一命就没现在这么
多麻烦事了。他对你也是留了一手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们不还都是落在我的手里了吗。解码程序我也已经到
手了。」

  我转回头看着王珂,恨恨得说道:「我总算明白了,当初咱们第一次在B市
遭遇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你当时表面上是在询问我箱子情况,
其实你的真实目的是汪慧下落对不对?你是第一个告知我汪慧和此事有关的人,
对了我想起来了,其间你一直逼问我汪慧的下落。因为你知道光盘其实一直都在
张朝平的手里。难怪你要把我冤枉成叛徒,你自己就是个叛徒。」

  「没错,你说对了。」王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难道就是为了钱?」

  「哼哼,这不是废话吗?有谁想一辈子都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有谁想
一辈子都这么偷偷摸摸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把我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上面。我也
没义务把我的人生都奉献给组织。我为组织作的已经够多的了,是时候该为我自
己活着了。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去开创我们新的人生,永远的脱离这
个黑暗世界,组织本事再大,也找不到国外去。」

  「和他一起?」我看着王珂,又看看张朝平。

  「是又怎么样?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们俩是亲兄妹!」

  此言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把我给震的说不出话来。王珂和张朝平真是兄
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珂确实长得挺漂亮的,而张朝平也是个富有魅力的英
俊男人,看起来都是比较顺眼的,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那么相近的意思。

  但是是兄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吓了一跳是吧,我当初确认他是我哥哥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我的名字应
该叫张珂才对。我是六岁的时候被人给拐走的,和他分别了快二十年了。后来一
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俩才遇见的。」

  「你……你和他分别了二十年,你怎么就能知道他是你哥哥?」我真的越来
越觉得这件事奇怪了。但是王珂次是真的没必要说假话,他们光盘在手,解码程
序也已经到手了,已经是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什么都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右边小腿肚子上有一颗痣。」

  「就因为这个?」

  「我当然确认,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长相也是不会变的太多的。他就是我的
哥哥。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同意了。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
能把我们分开,他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帮他帮谁?而且他和我的想法
一样,永远和这个肮脏的黑暗世界说再见,我当然会尽全力的帮他。」

  说着王珂深情地看了张朝平一眼,那种神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张朝平那一刻的表情就像个慈爱的兄长。

  他拿出个笔记本电脑,取下一张光盘插入光驱,随后把U盘插好。转回头对
王珂说道:「小珂,你来操作吧。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如果没有你,咱们不可能
成功。真正的数据我觉得由你第一眼看到是最合适的。」

  王珂欣然前往,她走到笔记本前,自然而然的把手枪放下之后,张朝平突然
从侧面对着她连开两枪。王珂没有任何防备,就像被汽车撞了一样猛地摔了出去,
身上两个血洞汩汩冒出鲜血,身下的地面很快成了一片血泊。

  「啊!?你干什么?!」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张朝平没理我,只是快步上前,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了已经无力撑起来的身
躯,再看王珂的脸上带着震惊和不解,眼中满是泪水,满嘴是血,似乎连抬起胳
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断断续续的节奏挣扎着吐出音节。

  「为……为……什么……哥……你……」

  「SORRY,我骗了你,其实,我并不是你哥哥。你以为我是你哥哥,我
不是的。」

  「不……不……你是……哥……为什么……」王珂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嘴里
呛出的血沫子弄得她满脸都是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和不解。

  「我不是你哥。如果是的话,我怎么可能和你上床呢?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我
的东西。」说着张朝平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心脏,扣动了扳机,王珂的身子触电般
的弹了一下,眼角最后流出了一行泪水,随即没了声息,一双眼睛痛苦的睁着,
似乎死不瞑目。

  「你杀了她?你…你难道不是她哥哥?你……」我为张朝平的冷酷而惊恐,
他杀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女孩之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不是她哥哥,他也不是我妹妹。我只不过是恰巧长得像她哥哥罢了,而
且就这么巧,我也有同样的痣在右腿,这世界就这么巧。当初她和我偶然相遇,
向我表露身份的时候,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骗她一下,她根本没有怀疑。这个女
孩有恋兄情节,我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没必
要再留着她了。」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她呀,你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爱你吗?你他妈没有心肝的
吗?」出乎意料,旁边的廉越大声骂了出来,她的脸上竟然挂着泪水。

  「不杀她,那留着她干什么?难道和她分享那三千万吗?又多一个人分,我
凭什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我是慈善家?我没想和任何人分。多一个人知道,我就
多一分危险。再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是不是打着和我同样的主意呢?我不过
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你……你简直没人性!」

  「你错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人性,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敢肯定她也是这么想得。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谁不是这样,这种事本
来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如果她不是这样想,那只能证明她太傻了!只能证明她
没有看人的眼光!我相信她刚才如果是有机会,最终也会向我开枪的!」

  「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廉越瞪着张朝平,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迸出来。

  「我得不得好死你倒不用操心了,倒是你肯定会死在我的前面。咱们上次之
后还没叙过旧呢,等会儿我先好好干干你屁眼,然后再送你们一起去那个世界。
我就继续活着享受我的美好人生。」

  张朝平说着笑咪咪的操作着电脑,用解码程序打开了光盘内里的文件,结果
他的脸色一瞬间从得意洋洋变成了目瞪口呆:「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光盘里的文件打开后,依旧是一段一段的乱码,没有任何能看得懂的数据。

  「不对啊!不可能啊!?」张朝平懵了,关了从开,试了好几遍,结果令他
彻底从云端掉进了地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文件的内容始终是看不懂的乱
码。就好像这解码程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一样。

  「这不可能!」

  张朝平脸上失去了从容冷静,又拿出另一张光盘试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去他妈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朝平可慌神了,费了这么大的
劲儿,结果却是这样。

  他愣了几秒钟,突然扭头冲过来,开始在王珂的尸体上翻找,结果什么都没
翻到。他上来抓住我的衣领子,大吼着问道:「这他妈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你自己没弄好?」

  「不可能的!我所有操作都是正确的,妈的这个解码程序是假的!真的在哪
儿!?」

  他的枪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上。

  「不是的,这是真的!」所有的人都糊涂了,汪慧不可能说谎。我们是亲眼
看着王珂拿出来的,她现在把命都搭进去了,可见是完全信任张朝平,更不可能
给他假的。

  「真的,真的为什么不好使!?」张朝平快疯了。

  「我,我哪知道!」我也晕头转向了,按理说没这种可能的。

  「他妈的!你们之中肯定有人在说谎话!啊对了,我明白了。你们当中……

  究竟是谁?赶紧给我出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然我一个一个杀
光你们!」张朝平此刻就像一个疯子,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

  「是你吧!?说!是不是你!?」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张朝平的枪口顶在了我
的下巴上。

  「你,你把真的藏哪儿去了?不说我就杀了他!」张朝平对着汪慧吼着,汪
慧吓得身子都软了,大声哭叫着哀求他。「别杀他,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是真的
啊!」

  「你放屁,我他妈崩了他!」

  张朝平狠狠对着我的腿弯一脚,把我踢跪下。但是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窗
户外面人影一闪,接着窗户就破了,张朝平下意识的甩手一枪,双方几乎同时开
枪,张朝平被一发子弹迎面击中,直接仰面翻倒。那个破窗而入的人也跌落下来
一个趔趄滚翻,似乎也受了伤。

  「凤舞!」待我看清楚来人,心头顿时一喜。但是这是张朝平虽然倒地,却
从兜里又抽出一把小手枪,抬手对准了我。我来不及躲闪,凤舞也来不及做出反
应,在那一刻,我眼看着张朝平扣动了扳机。

  然后,汪慧的身躯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再然后,枪声响起。

  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我脸上,汪慧的身躯软绵绵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双手沾满了她身上流出来的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我发出了野兽般的狂嚎!

  廉越捡起了张朝平掉在地上的手枪,对着他猛扣扳机,直到打光了整梭子的
子弹,张朝平被打的如同筛子一样,歪倒在墙角,凤舞向我过来。周围的一切好
像恍恍惚惚的那么不真实,好像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慢了,就像电影里放的慢镜头,
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但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些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我曾经以为我恨汪慧,我恨她背叛了我。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之所以恨,
是因为我爱她,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爱她。我痛恨我为什么现在才发觉这点,
我痛恨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我痛恨我为什么临到要失去她的时候才发觉我内
心的真实!

  我痛恨为什么不是我中枪。

  我现在真的好想我自己死了,如果能够换回她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等凤舞和汪慧摇晃着我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低头看着汪慧。之间她的半
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无神的双眼就那么看着我。

  「老婆,不会有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我想把她抱起来,但是凤舞和廉越都站在旁边没动,看着我们,都不说话。

  我好像疯了一样对她们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帮手啊!」

  「你妻子受的是致命伤,一旦挪动,可能会……更快……」

  凤舞罕有的说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话,但是我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平时说
话向来是直截了当,现在这样,就说明情况确实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什么,难道……没办法了吗?」我祈求的看着凤舞,她向来是善于创造奇
迹的,但是凤舞避开了我的眼神。

  「对不起……」

  我的头脑已经木了,低下头看着汪慧。

  「老……公……我不……行了……」

  「老婆……」巨大的悲痛淹没了我的心,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已……经把欠……你的……还给

  你了……」汪慧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尽管她的生命在不断的随着血液流逝,
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她背负的重担随着也消逝了一样。

  「不……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呀啊啊啊……」

  我的心仿佛碎成了千百片,再也忍不住了,嚎啕痛哭。

  「老公……抱着我……」似乎是回光返照,妻子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而我
已经哭得模糊不清的双眼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晶莹的泪水。

  「老公……我真的不想死……」

  两个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
剩下了我和我的妻子。

  「下辈子……我还等着你……」

  2008年7月10日10点零一分,我的妻子汪慧在我的怀中永远闭上了
双眼……

[/font]

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9 18:03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20

***********************************
  编者话:上集好多人说结束的太突然了。真是汗一个,我专门在6楼回复里
面说过还没结束呢,但是看来没多少人注意到。一旦到最后一章,我会加上「大
结局」或者「全文完」之类的字样,大概一两章内大家就会看到了。

  有人说我写的是人妻文,妻子汪慧死了,情节还怎么进行下去。当然是准备
结束啦。不知不觉连载了快一年了,身心有些疲惫了。而且感觉编不下去了,干
脆安排她死在主角怀里算了,我也好尽早收工。而且很多人在一开始头几章就已
经猜出了结局,我写来写去也写不出什么新花样,大概是风格有些固定了。

  说真的,其实一开始构思的没有这么复杂,有个大概轮廓后就边写边想,后
来看着读者的回复,觉得有了些新的启发,很多人在猜结局猜最终的BOSS,
我就想写出和读者们猜的不一样的情节,改来改去的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样子。

  因为我写的这种以情节为主带点悬疑的文章,如果一开始就给人看出结局的
话,一方面欣慰读者热情支持和讨论,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的水平实在是不够。

  下个月工作上会比较忙,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更新,我会尽力的。
***********************************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悲伤可以让一个人难受到想死的地步。

  那是真的觉得活着了无生趣了,真的,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的头脑似乎
停止了运作,对于外界的事物没有了反应,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随着妻子的逝去
而逝去,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汪慧就在我得眼前,一点一点的走向了死亡,但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无能为力。

  我的爱人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但是她永远在我的心中存在着。而我还活
着,我活着却像是死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汪慧已不在人世,那我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呢?我人生的支柱坍塌了,我所作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以前不信神灵,但是我现在脑中只是不断的祈求,如果有神灵存在的话,
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让汪慧活过来。哪怕是我粉身碎骨。

  诅咒完可以诅咒的一切,我开始不断的诅咒我自己。我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因
为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汪慧就不会死。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骗去搞传销,哪里
会欠下那么多外债?如果不是这样,我和汪慧一定会安安稳稳的这么生活下去。

  当初从人贩子手里找到汪慧的时候,我就应该立刻和她远走高飞,远离这是
非之地。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寻找什么幕后的真相,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我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啊,真相有那么重要吗?和汪慧的安危比起来,我宁愿一
辈子不知道真相,只要她能安全。

  我为什么没想过这会把汪慧卷入无畏的危险之中?她和我不一样,在这件事
中连我都是身不由己,遇到危险的话汪慧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为什么我当时
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现在爱人已经离我而去,我却……

  是我,完全是我的原因断送了我的妻子。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做什么了,不管
是哪方面的人,该来就来吧,痛痛快快的给我一枪了结了我算了。

  我坐在地上,靠着墙,旁边有一个空酒瓶,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酒味,手里
还有半瓶。凤舞坐在一旁,陪着我喝。

  大概她也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作为曾经的朝鲜人民军特种部队的一员,她一
定也曾看着自己的战友牺牲在身边。而且她也曾失去过她的父母,失去过至亲至
爱的骨肉亲人。对于这种悲痛的经验,她比我多得多。

  所以她可以了解到,现在的我有多么痛苦。

  我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白酒顺着嘴角流下衣襟。凤舞默默地看着我,也
喝了一口。她的酒量真大,喝酒跟喝水一样。或许她喝的本来就是水,管她呢。

  我现在只想着怎么去死,或许喝酒喝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还没试过酒
精中毒究竟是什么感觉,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晕死过去,没有痛苦直至不再醒来,
就这样吧……

  「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着我瘫软如泥,凤舞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帮我?你什么意思?你能帮我什么?你甭管我,我不用你帮……我谁
都不用帮……你们谁都别管我……我就想这样……」

  我得舌头发卷,吐字不清,眼睛的焦点也模糊不清。

  「我只是看你……」

  「你还帮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你怎么早不出现……你为什么
早不出现!?」我是真的喝多了,撒酒疯似的大声冲凤舞嘶吼,仿佛要把汪慧的
死全都怪罪到她的头上。我的脑子里已经乱了,反正什么都不顾了,想说什么说
什么,想骂什么骂什么。

  「你别误会,我知道你现在难过的想死,所以我问一下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解脱一下。我的技术很专业的。」

  「什……什么?怎么……解脱?」即使是醉了,但是凤舞眼神里那闪过的一
道冷光依然令我条件反射似的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我现在感觉就像一只兔子被
豺狼盯上了一样,某种动物的本能使我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你还是不懂吗?解脱就是不让你在痛苦了,你要是想死我就帮你死好
了。」

  「你……你要杀了我?」我盯着凤舞,虽然想过这种事,但是现在如此自然
的从凤舞的嘴中吐出来,我还是有些发懵。

  「这不就是你现在所希望的吗?」

  「哼哼,果然如此啊,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看起来你是真的等不及
了啊。想对我下手了?我就说当初你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就有些不对头,现在你不
需要我了,是不是?好吧,你动手吧。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利用完我就处理掉,
这不是你们这些人的一贯作风吗?」

  「利用你,这话大概也适用于你吧。你也是借助我才能活到现在。」

  「那又怎么样?我他妈的现在不想活了!」

  「好啊,我帮你死!」凤舞的脸上浮现出盛怒,左胳膊一晃,我都没看清楚
她的动作,就觉得眼前影子一花,左脸就挨了重重的一击,感觉就和被十几斤重
铁锤抡圆了砸上一样。我被打的直接身子往旁边摔了出去,然后狠狠趴在地上,
眼冒金星,半边脸疼的好象骨头碎了那么疼,嘴里似乎有碎牙齿吐了出来。

  我听见了廉越的惊叫和脚步声,还有凤舞粗暴的呵斥。接着我被抓着衣领子
提留起来,肚子上连挨了好几下,疼的我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了,我张嘴哇哇的
吐着,胃里带着浓重酒味的液体吐了一地。

  凤舞盛怒之下痛打着我,廉越在旁边呆看着,也不敢上前拉架。

  「想死,我成全你,我现在就打死你!」凤舞怒骂着拳脚好象雨点一样向我
头上身上招呼,她的拳头力量太重了,比男人都有劲,堪比职业拳击手。我被她
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一方面是不想招架,另一方面根本就是无从招架。但是她打
我打得实在是太疼了,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最后我疼得受不了本能反应的手舞
足蹈开始胡乱抵挡。

  但是我的水平比凤舞来说还是差远了,见我还手,凤舞干脆连擒拿手也用上
了,几下就抓我的胳膊。先是一脚踹在我的肋部,疼的我当时就蹲了下去,接着
她一转身就到了我的背后,我的胳膊关节扭曲到了极限,我甚至感觉筋骨都要给
拉断了,我疼的禁不住狂叫起来。

  「你他妈叫个屁呀!」凤舞狠狠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一下,我往前冲了两步,
撞在墙上。接着她从后面把我给顶住了。

  我的胳膊暂时动不了了,一动就疼。我甚至想到了水浒里面鲁智深拳打镇关
西的桥断,估计当时鲁达也就是这么痛打那个郑屠户的吧。她是真的想把我往死
里打?

  「你不是想死吗?怎么了?又害怕了?你不是充硬汉吗?现在又怂了?」

  「你他妈的不是想让我死,你就是在折磨我!有种的给我来个痛快的!」我
可算是明白凤舞的用意了,她是不是想解决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她也肯定不会
让我痛痛快快的上西天,非要让我吃够苦头才行。同时我发觉我的心里并非原来
所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从我刚才本能的抵挡凤舞的进攻来看,我求生的本
能似乎并未消失。

  「来个痛快的?到底是谁没种啊?想死自己又下不了手,我帮你死,你又怕
疼,你别他妈在这儿装逼了!」凤舞嘴上说着,但是还是松开了我。接着我就顺
着墙出溜下去了,身体经过刚才这一轮狂风暴雨之后好像被拆散了架一样。

  「你懂个屁,你……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我喘着气,喃喃的嘟囔着。

  「我懂个屁?哼哼,我要是懂个屁,你他妈连个屁都不懂!人真的等到绝望
的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动手,早就自行了断了。这种事我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你
还没到那地步,差的远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给你
老婆报仇!你老婆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不是让你这样假模假势的寻死觅活。」

  「我…等等,你说什么?」我混乱的脑子里突然被凤舞说的一句话所搅动。

  「我不跟你这种废物废话了,你想当废物也随便你,想清楚了过来找我。」

  说着凤舞一把拉着廉越进了里屋,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墙根处发呆。

  给你老婆报仇?

  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汪慧死了,张朝平也死了,还
报什么仇?尸体还是凤舞她们埋的,报仇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该死的都
死了。难道说是张宁,我不觉得我和她有什么特别的深仇大恨,我也没心思再找
她。说起来只要她不再找我就够幸运的了。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思考能力显然不如以前。想了半天
只是越想越烦。难道凤舞真的发现了什么另外的蛛丝马迹?

  想了半天,我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凤舞刚才下手还真重,普通人肯定爬不起
来了。我的脸现在已经麻木了,摸了摸,嘴角有血,鼻子里也有血。站起来的时
候必须扶着墙,廉越从里屋出来了,过来扶着我,把我给搀了进去。

  凤舞正在拿着电脑上研究那两张光盘,其实也不是研究,因为显示器上呈现
的还是乱码一堆,其实只是看着显示器发呆。

  我一瘸一拐的进来,凤舞瞟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又不想死了?」

  「你他妈下手还真狠啊,我是你仇人还是怎么的?」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
对待她,其实她也是不想看着我就这么垮下去,她的本意是想刺激我要我从悲痛
中走出来,重新振作。但是她的刺激方式实在是有些太激烈了一点。

  「你要是我仇人,早把你打成肉饼了,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你用不着这么关心我的。我想怎么着那是我的事,我和你又没什么特别的
关系,你是吃饱了撑的?」

  「我想怎么着那也是我的事。我关心你怎么了?我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就想
关心关心你,怎么样?姑奶奶我好歹和你搭档过一段时间,这条路一起都这么闯
过来了,我还就拿你当朋友了!我还就是不想看着你这萎样!不行吗?」

  凤舞的话说得是口气强硬,似乎在吵架。但是内容却听得让我的心里似乎暖
了一下。我看着她眼睛,那惯有的冰冷眼神背后,我似乎也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我们的目光接触了,凤舞转回头不再看我。

  「行,可以。我敢不答应吗我?我这脸现在都没知觉了。再不答应估计手脚
就要废了。」

  我慢慢地挪到她的身边坐下,凤舞给我找来了药酒和一些膏药贴,廉越帮我
脱下衣服。给我身上伤处擦上,全身上下可以说是遍体青红瘀伤,尽管很小心,
仍是把我疼得直哆嗦。而且我的胳膊更是不能动,也不知道刚才被凤舞扭了一下
是不是伤到筋骨了。

  「放心吧,我刚才下手是有分寸的,只是打你比较疼肉比较多的地方,没动
你的要害部位,以你的体质来说骨头内脏是没事的,顶多是疼几天就没事了。」

  凤舞说的轻松,但是我却疼的直呲牙。打成这样还有分寸哪,那没分寸岂不
是把我打残废了才算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你的皮带扣里面,我下了一个GPS的定位器,只要在A市,你的皮带还
在身上,我就能搞清楚你的位置。」

  「什么?你怎么以前没说?」我愣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以防万一而已。」凤舞面不改色。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

  「只有你回到A市之后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出现?」我心中腾的又窜起一股邪火,尽管我知道凤舞没
必要一定出现,尽管我知道换了是我的话我也会尽可能的利用凤舞,但是事真地
落到自己的头上,我根本不能做到冷静客观。

  「我为什么要出现?自投罗网吗?换了是你你会吗?」凤舞面对我的怒容根
本就是不屑一顾,那语气冷冷的像是在嘲讽我。

  「你……」我气结,其实我明白我只是在借故滥撒胸中的悲闷之气。凤舞和
我从一开始就讲明了只是合作而以,她没有义务为我去拼命。而且她也受了伤,
从她和张朝平战斗的情形看,当时她也是尽了力了。

  汪慧对我来说是我的妻子,但是对凤舞来说却没有多么重要,在她这种曾经
出生入死的人的眼里,一条人命也许不算什么。

  我只能强压下冲动的情绪,长出了一口气。说老实话,我没资格去怪别人,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力量太弱了,连老婆都保不住。

  说到底,我只个普通人。

  「说说吧,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刚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稳定了
一下情绪,知道现在乱吵吵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还是说正题吧。

  凤舞打开光驱,把光盘取出,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不觉得奇怪吗?解码程序到手了,光盘里的数据依旧是读不出来。你难
道就没想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要用特别一些的电脑之类的……或许这台笔记本配置
不够高……」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莫名奇妙的。

  「我觉的事情不对劲儿。这里面……我觉得张朝平弄不好也被人给耍了。」

  「你是说他的后面还有人?」

  「很有可能还有别人,因为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但是也未
必是他后面有人,或许……我总觉得他说的那话有点儿……奇怪。」凤舞皱着眉
头,似乎在想什么。

  「什么话?」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个是假的,但是现在咱们没
办法判断。你说的电脑的问题应该不可能。」

  「怎么没法儿判断?肯定这解码器是假的嘛!」

  「你怎么知道?」

  「废话,读不出来数据那还不证明这就是假的。」

  「万一这光盘是假的呢?」凤舞出其不意问了我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张朝平亲口承认的,他现在都没命了,不至于用生命
为代价来骗我们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但是如果他也是被别人给骗了呢?」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光盘和解码器就像一把锁和一把钥匙。两者是
互相依存的,如果离开了一方,另一方也就成了废物对不对?」

  我愣愣的没说话。

  「光盘如果没有真正的解码器给它解码,那就没有人知道它的内容究竟是什
么。同理,解码器如果没有真正的光盘来让它解码,同样不会有人确定它是不是
真正的解码器。也就是说,两者只有在都是真的的情况下相遇,才能互相发挥作
用,从而也能让人判断出它们的真伪。如果两者中有一个是假的,你根本无从判
断到底哪一个是假的。」

  「就像现在的情况,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可以判断,反正都是乱码一堆,
你说是解码器的问题,我也可以说是光盘的问题啊。」

  「那,那这不是……那谁知道到底真的在哪儿呢?」

  「现在面临的是三种可能,两者各有可能是假的,或者全都是假的。如果全
都是假的那就彻底没有翻盘的希望了,说明我们,包括抓我们的那几拨人全都被
人耍了。我们还在互相之间打来打去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给
弄到手了。而我们甚至连是谁下的手,怎么下的手都不知道。」

  「有这个可能吗?」

  「对,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神人。否则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偷
天换日。组织和张宁那些人也不是傻瓜,他们追查的这么紧,而且他们的情报来
源比咱们有效的多,势力也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应该会提防到有螳螂捕蝉黄雀在
后的情况,如果发现第三者插手应该躲不过他们的视线。」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事实现在在咱们面前摆着呢。如果没有第三人,那
现在这事怎么解释?肯定是有啊!」

  「你急什么,我没说没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第三人隐藏的很深,而
且两样东西已经至少得手了一半。我们只能做如下判断,就是我们手中的光盘和
解码器有一个是真的,这样我们才有筹码和对方继续对抗下去。就算两个都是假
的,我们也要装着有一个是真的。」

  「装有什么用啊?」

  「因为我们现在没办法判断哪一个是真的,知道吗?所以我们必须装着我们
知道。假设第三人手中有一个真货的话,他也需要另一个真货来验证才能确定。

  所以假设成立的话,那第三人现在也无法确定自己手里的是不是真货。即便
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那另外的百分之一也需要验证认定。毕竟买家买的是全
套的货。」

  「如果是这样的话,弄不好张朝平还有另外一个合作者,这个王珂只不过是
个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张朝平真正的合作者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显然也是在利
用张朝平,张朝平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人给耍了,一直到最后才发觉。」

  「对,以张朝平这种狡猾的为人,很有可能。他必定是知情人之一,可惜已
经死了,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凤舞说着看了旁边的廉越。

  「你当时下手还挺狠的啊,看不出你开枪还挺熟练的。」

  「我早就发了誓了,他怎么杀的A,我就怎么杀他。A被打了多少枪,我要
成倍的还给他。再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只顾对着他猛开枪了。等
子弹打完了才明白过来把人打烂了。就算再一次,我一样打烂他。」廉越似乎回
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但是更有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感。

  廉越对我说过她爱A,我现在非常了解她的心情。如果张朝平现在活过来站
在我的面前,为了给妻子报仇我绝对能活生生的把他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凤舞显然也无意追究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了,只不过她又歪着脑袋琢
磨开了:「不过,你们想想看,张朝平既然这么狡猾,肯定不会轻易信任别人。

  他自己也说过,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都是那诚信二字当放屁的,其实都
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骗,只不过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想必他和那第三人的合
作也并非真心实意的,他们双方都是没安好心。恐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废话,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你讲这个究竟什么意思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奇怪了。以他这么狡猾的人,都被对方摆了一道。
说明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张朝平事先是否知道对方是这样的人就值得商榷
了。我想以他的经验和性格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都是在互相算计的情况下还
要与对方合作,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换了是你,就是普通的做生意,明知对方
脑力不弱于你而且没安好心,你还会和对方打交道吗?更别说这次搞的还是如此
危险的大生意,搞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就算对方没弄过他,双方互相约定的肯
定是怎么分好处,又有什么来保持这个合约的约束力呢?」

  「谁知道呢?如你所说,他们这个世界的人脑子究竟什么构造我这个良民那
里搞得清楚,或许这些人天生就是神经病也说不定呢。否则脑子正常的人谁会选
择这个职业?」

  「你算个屁良民!」凤舞骂了我一句,然后回归正题。

  「你记不记得张朝平初时的样子,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他当时得手之后,
是不是真的认为光盘和解码器两样真货都落在他的手里了?」

  我想了想,给凤舞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张朝平的样子确实是真的放松了,
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对了,毛病就出在这儿。张朝平当时的心情肯定是认为自己已经把该找得
都找齐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需要那个不知名的合作者呢?他没有理由在需要他
了。而那个人肯定也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用什么手段来防范张朝平甩
了他独吞呢?」

  「那个人设法拿走了其中一样真货呗,这就是他的防范措施。」

  「不对,这并不是十拿十稳的措施。那人要是有这本事,何不两样都一齐弄
走。万一失手让张朝平两样都得了去,他岂不是落得一场空。张朝平这家伙肯定
是互相背着王珂和那第三人左右逢源,王珂和那第三人互相之间恐怕都不知道对
方的存在,以为自己才是张朝平唯一的合作者。利用王珂替他搜寻解码器,那么
那第三人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你怎么知道那个第三人没把两样真的都弄走?」

  「我不知道,只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我们现在必须先考虑可能性比较大
的情况。而且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和张朝平这种心怀鬼胎的人合作。」

  「也许他也只是把张朝平抛出来当幌子而已。」

  「这就不对了,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张朝平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骗?若
想取信于他只给空头支票是不可能的。再说如果本身就对对方怀有戒心,那就更
难了。以张朝平这样贼精贼精的家伙提防着某人,还能被某人不知不觉地耍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况且,因为张朝平死了,咱们现在没办法确定那个第三人的身份。但是张
朝平的死是出于意外。那场枪战的后果其实是很难说的,偶然因素实在太多。假
如换个结果,张朝平把你们给收拾了,或者我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他会发觉东西是假的?然后……」我终于有点听明白凤舞的意思了。

  「然后他就会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然后他就会去找那个人算账!咱们不知道
那个人的身份,但是张朝平知道。把张朝平逼的急了,很可能把那人的身份给泄
露出去。那个人再能设计,也不可能连张朝平死在咱们手里这种偶然事件也能算
的到的。」

  「也许他可以事后把张朝平灭口,这样不就行了。」

  「靠!你是电影看多了吗?杀人灭口那是随随便便说说就能办到的?张朝平
一个大活人,手里还有枪,那么老老实实站在那儿让你灭口啊?你当杀人是杀鸡
呢轻轻松松就能搞定?而且他还不是孤身一个人,手底下也有一帮人,你忘了那
两个杀手了吗?那个人别说灭张朝平的口,事发之后自己能躲的过张朝平的追杀
就不错了。」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这两样东西里面,很大的可能是有一样真的。不太可
能两样都假的,那第三人不可能有能力这样做。他也不可能用张朝平来当幌子,
他同样没这个能力。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很可能一
个不好就引火烧身。」

  「那究竟哪一样是真的呢?就算张朝平现在活着,他也不可能确定吧。」

  「张朝平如果活着,他不需要确定。他只需要知道出了问题去找谁就行了。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知道该找谁。而且我们也得弄清楚这里面哪个是真
的。」

  「你觉得哪个是真的?」我问凤舞。

  「这个就难说了……」凤舞摸着下巴,眼神里流落出疑惑。「张朝平事先并
不知道U盘解码器的存在,也许光盘是真的?」她说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

  「也许他手里的光盘是假的呢,当初那么多箱子在一起,比别人动手脚的几
率也很大啊。」U盘的代价是汪慧的生命,我下意识的不愿意U盘是假的。

  「这也是……」

  「你觉得呢?这里面哪个是真的?」我问坐在一旁的廉越,谈话一直是我和
凤舞俩人作主角,廉越基本上只是听客,被我这么一问,显然也是在心里琢磨了
好久了,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U盘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凤舞问道。

  「因为如果U盘是假的,那张朝平不会冒险露面跑来抢这个U盘。就算她有
王珂作内应,但是仍有可能被其他人发现。正因为事先没人知道有解码器存在,
所以解码器才是真的。否则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留这么一个赝品在这里一点意
义都没有,那真的一试不就试出来了。」

  我还真没想到廉越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女人还挺有头脑的,分析得还算是头头
是道。

  「而且,那个储物柜不是以你妻子的名义开的,现在那个小马已经死了。谁
还知道这里呢?除了你妻子之外,没有人知道。」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睛里闪过的惊讶。廉越大概是旁观者
清,分析的比我们这些当局者真的要清晰的多。

  而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小马的面容,这个家伙死得很蹊跷,究竟是谁杀
得他呢?汪慧在他的柜子里放了东西肯定不会让他知道,那他为什么会死呢?难
道纯粹是因为我曾在那里出现过,所以要在我出现过的地方留下一具尸体好让我
多背一条人命。

  我似乎有了一点清晰感,但是示意廉越继续说下去。

  「而且,光盘和解码器虽然互相依存,但是毕竟解码器是后来才有人知道。
时间仓促下不太可能伪造的出来,但是光盘就不同了。很早就有人在打这个
的主意,有充分的时间来伪造和准备,而且经过的人手关节实在太多,中间有些
关系人已经死了,现在实在是已经弄不清楚了。所以别看张朝平好像一开始就持
有光盘,但是光盘是假的的可能性反而很高。」

  「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光盘下手。正因为被转了太多次手,
所以才容易混水摸鱼。而且,相对于解码器来说,有了光盘,就真的立于不败之
地。」凤舞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毕竟数据是在光盘里面保存着呢。解码程序再牛逼也是人写出来的。就算
真的没有解码器,这世界上厉害的黑客和程序员多的是,并不代表这光盘里的秘
密就从此不见天日。而解码器孤单一个的话,就真的是一钱不值的废物。」

  「那么说,你是认定了光盘是假的了?」

  「现在没时间让咱们在这儿继续犹豫不决的猜迷,解决问题就是要快刀斩乱
麻。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迅速行动起来,如果必须要定一个,就定这个U盘。」

  凤舞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坚定。

  「OK,你说了算。那咱们下来干什么?等那个拿着光盘的人上门来找咱们
吗?」

  「不,那样太被动了。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找上门来了你还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咱们现在手里面有货了,需要的就是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

  「其实说来也不难。正因为真的解码器在咱们手里,所以那持有光盘的某人
其实也不知道光盘内的真正内容。换句话说他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手里的光
盘是真的,但是没有解码器解码之前,他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咱们要做的
就是把他这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扩大,让他自乱阵脚,最终让他露出破绽。」

  「你是说最终让他把自己手里的真货给想成假货?」

  「对,那样他肯定会慌,只要他慌了,咱们就有机可乘。是人都有疑心的,
这是天性,而且越是狡猾精明的人,你别看他表面上永远是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
色,其实心里越是翻腾的利害。说白了,咱们就是和他玩儿个心理战。这种是历
史上不乏例子,很多做大事的人离成功就差一步,最终就是让自己的疑心把事业
给毁了。」

  「怎么玩儿啊?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法把信息传递给他。」

  「你真的认为咱们不行?」

  「怎么?张朝平已经死了,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哼哼。」凤舞很神秘的笑了一下。

  「你错了,张朝平的死确实给咱们造成很大的障碍。但是这并不是迈不过去
的坎!因为,我刚刚才想到,原来除了张朝平之外……」凤舞的话语气加重,几
乎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第三人的身份!」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来。

  「而且……」凤舞盯着我的眼睛,似乎直接看到了我的心里面去了。

  「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条件找出这个知情人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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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9 18:04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21


  7月12日,上午9点11分,A市某处大街上的公用电话亭。

  我放下听筒,走出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凤舞和廉越在一旁的车里等我。远
处有辆巡警的警车慢慢的开过来,我低着头钻进了车内。不过那辆警车没有在我
们车旁停留,看样子是例行的巡逻,顺着大街慢慢开过去了。

  凤舞发动车子,沿着路向前开,开到个僻静处停下了。

  「怎么说的?」

  「就是那些,都跟她说了,她答应说到时候出来跟咱们见面说说这事儿。」

  我有些不安,「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啊,她毕竟是警察。这个时候跟她联
络,万一她带人过来抓咱们怎么办?」

  「废话,她要是想抓人,早就抓咱们了。别忘了她也是看过录像的人。这一
路上出的事都没有警察的参与,可见警察方面并不知情。这就说明她确实是没有
对警方内部透漏消息。」

  「我总觉得不保险,张宁说是从陈言那里探听出来的消息,谁知道说的是不
是真的。也有可能是陈言告诉了某个人,而那个人又告诉了张宁。」

  「你直说那个人就是张安好了。」

  「直说,张安和陈言都是警察,两个人大概又是姘头,这么近的关系,张安
大概又是负责这个案子,陈言对别人保密,对他大概不会。张宁是那种身份,不
能排除张安也被拉下水的可能。

  张安得到消息,很可能告诉张宁。

  「慢着,如果是那样的话,来抓咱们的就应该是警察了。张安的身份毕竟是
警察,他得到了消息如果没见动静,反而那些犯罪集团抢先动了手,傻子也明白
他有泄密嫌疑了。」

  「那么说陈言真是严守秘密?」

  凤舞没回答,只是又问道:「你跟没跟她说张宁的事儿?」

  「没说,万一她去找张宁当面对质,这事儿就麻烦了。张宁上次虽然被警察
给堵住了,但是未必有什么事。王珂他们消失了,剩下的人决不会说什么实情,
弄不好就是当作普通的群殴事件处理了。她还是张安的妹妹,肯定已经给放出来
了。」

  「上次那些警察来的有些太快了,弄不好就是有人事先布置好的。我估计就
是王珂在警察内部的内线布置的。王珂利用他们趁乱来了个金蝉脱壳,只是不知
道来的是谁。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内线肯定已经知道了张宁的真实身份。」

  「那也没用,他知道了也不能明着说。张宁有她哥哥护着呢。」

  「向陈言应该可以打听出来。不过那个内线大概也会有所警觉。王珂耍了他
一把,现在他的身份肯定也有暴露的危险了,张宁肯定也了解到这里面有问题。
说不定就会通过张安来查那个内线的身份。」

  「管她呢,这些事暂时和咱们没关系,就让两帮人互相去狗咬狗吧。」我不
以为然,缓了一下又问道:「你真行啊,能想起来查买家,我都没想过。」

  「我就奇怪了,张朝平和那个第三人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协议。后来总算是想
明白了,张朝平说过他联系了新的日本买家,但是未必是他亲自联系的。很可能
下家的情况掌握在那个第三人的手里,没有第三人做联系,他不可能接触的到下
家。」

  「这就是独一无二的资源。」

  「所以他才必须和那个第三人合作。所以张朝平真的要交易的话也是必须通
过那个第三人才能和买家联系的上,只有第三人认识买家。换句话说,买家不一
定知道张朝平是谁,但是肯定知道那个第三人是谁。」

  「但是既然只有那个第三人知道买家是谁,咱们怎么能查的到?张朝平都查
不到。」

  「张朝平和咱们不一样,他那时候还没假死消失,一切正小心翼翼进行着,
要查也是偷偷摸摸的查,唯恐被别人发现什么把柄,他大概在警察内部没什么关
系,所以查起来,又还不到动用王珂关系的时候,查起来自然进展缓慢。不过他
既然说是日本人,显然是也知道了一些内情,有了这个提示,他能查出来咱们也
能。」

  「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人家未必会和咱们合作的。」我皱了皱眉头。

  凤舞还没开口,廉越在一旁突然拳头一拍手心。

  「我明白了!咱们和张朝平不一样,不是要和对方交易,用不着和他合作。

  咱们只要打乱对方的节奏、惹起对方的怀疑就行了。这种非法的交易向来是
绝不能出什么意外情况的。告诉买家咱们手里有真货,不管买家信不信,到时候
肯定会影响正常的交易,到时候还怕激不出来那个第三人吗?顺藤摸瓜,肯定能
找到那个组织的叛徒是谁。」

  「你瞧瞧,人家的脑子比你管用多了,我现在越来越发觉你有进步了。」凤
舞对着廉越投去了赞许的眼光。

  我看了凤舞一眼,又问道:「那找陈言也未必能查的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知道是日本人,知道了交易的价格,这就没那么困难了。
能出得起这么大的价钱,肯定是日本的大企业。这种地下交易不太可能找别人出
面,否则被人串通一气骗了就不妙了,肯定是要从日本派人过来的亲自确认的。
而且还必须是医学方面的专家。这种专业的技术数据一般人是看不明白的。」

  「也许那些日本人还在日本呢,你怎么知道现在联系他们就能联系上?」

  「现在张朝平死了,那个第三人没了竞争对手,肯定会联系买家的。现在的
中国又不像过去那么封闭,A市是沿海城市,外国人多了去了。来俩日本人在这
里常住个两三个月根本没有问题。而且日本人是亚洲面孔,走在大街上只要不说
话就和中国人差不多,谁会注意他们?交易成功就带着东西走人,出现意外情况
他们也可以说是游客,这种牵涉到外国人的事没确凿证据是无法采取什么措施的
啦。」

  廉越的话再次博得了凤舞的赞赏,她冲她拍了两下巴掌:「不错,把我说的
话都说出来了,看起来你在A的手下还真没白混,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那可就真得约她了,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

     ***    ***    ***    ***

  9点25分,我们在约定的地点看见了陈言的身影。从给她打电话到现在就
是14分钟时间,专门不给她机会让她找援兵。

  我从藏身处出来,向她走过去。

  陈言看到我后先是一阵紧张之色,后来看看左右没人,才放松下来。

  「你们还在A市?我以为你们早就远走高飞了呢。是想明白了,来向我自首
的?」

  陈言的话我没理会,只是看看四周。陈言冷笑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接
到你的电话,我什么都没顾上,就过来了,我是一个人来的。你的那两个女同伙
呢?」

  「到该她们出来的时候她们会出现的。」

  「你听着,我研究过你的那些录像视频,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我保证只要你
和警方合作,协助我们打掉这个隐藏在A市的犯罪团伙,只要你能立功。我们会
向检方申请给你特设,你以前所作的那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怎么样?」

  「你做得了主吗?」

  「我做不了主有人能作主。这点请你放心,我已经在警察内部开始秘密排查
了,已经锁定了几个有嫌疑的目标……」

  「是吗?但是好像消息还在不断地往外泄漏,因为这个我的老婆已经把命搭
进去了!」我瞪着她,眼角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因为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都鼓
起来了。

  「什么?这个……对不起,我真得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陈言低下了头,神色满带暗淡的歉意。

  「道歉……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我现在只想向那些凶手们讨还这笔
债。」

  「就凭你们几个人?如你所说,你们面对的组织可是个很庞大的地下组织,
杀人不眨眼的,就凭你们几个人有力量撼动它们?我劝你还是和警方合作……」

  「用不着,我不想和警察合作。你们这些警察,永远不会在别人需要的时候
出现,只会在事后跑来放一些马后炮。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那消息究竟
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既然你严密监控着,怎么那些人还是得到了消息?你都跟谁
说了?」

  「这……这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回去会调查的。」

  「你也不用调查,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你们监控的对象搞错了。那个钉子比你
们想象的要深,我现在也不要求你别的,你帮我查件事。」

  「等等,既然你不想和我合作,我又有什么必要帮你呢?」陈言打断了我的
话。「我可不是你的下属,我凭什么无条件的帮你呢?」

  「你不是想破这个案子吗?」

  「我想破这个案子是不假,但是没必要被你这么单方面的支使。如果你想得
到我的帮助,你必须也提供一些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感觉我被当作了一个局外
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拿什么来破案?」

  「等我搞定了我的事之后,那时候你该明白的肯定也都全明白了。出来收拾
残局捡果子难道不好吗?」

  「我的职责是预防犯罪,不是捡果子。谁知道那时会是怎么一个烂摊子?」

  「那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的。」

  「我们不可能告诉你全部的事实,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起见。」身旁突然传
出声音,再看凤舞从藏身处竟然出来了。

  「如果你们不信任我的话,何必又来联系我?」陈言似乎早知道她在附近,
所以并没显示出很惊讶的样子。

  「你想破案,我们想找出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们不想一起进大牢。你是兵我
们是贼,天生就是对头,咱们在一起合作是迫不得已,我们也要为我们自身的安
全考虑。」

  陈言的眼睛盯着凤舞,两个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空气中似乎产生了静
电。

  「你们早晚是跑不掉的,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也是我的命运。大家不过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罢
了。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我就算不告诉你什么东西,你照样查的出来事情全貌。
你若是个笨蛋的话,告诉你也等于对牛弹琴。」

  「你很有信心啊……」陈言看着凤舞的眼神有点不对了,或许是察觉到了她
话语中的挑衅意味。「你不像一般的女人,你当过兵?」

  「你用不着套我的底儿,我确实当过兵,我还杀过人呢你信不信?」凤舞的
表情依旧是那么自然,但是眼神好像刀锋般透着冷气。

  陈言这会儿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毫不退缩的盯着凤舞。

  「好,我记住你了。我们迟早是会再碰面的。」

  「我也有同感。」凤舞针锋相对,「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别忘了,你还欠
宋斌一个人情。基于等价交换的原则,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    ***    ***    ***

  「你还真地告诉她了?现在怎么办?难道等电话吗?」我坐在沙发上,身体
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我只能用别的事暂时来麻痹自己的悲痛心情,但是这不代
表那种悲痛就已经消失了。我知道我的心中某一部分感情随着妻子的死去而永远
的熄灭了。现在的我是个不完整的人,而且那种悲伤的感觉有时会比以前更加强
烈。

  「告诉她也没什么区别,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话。」凤舞看着电脑屏幕,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个叫陈言的女人别看年轻,但是她可不简单。那种眼神
可不是普通警察所能拥有的……」

  「你感觉?你都是凭感觉办事的吗?」

  「只有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凭直觉办事。」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只有我最有条件啊?你这也太冒险了吧?」

  「这里面只有你和陈言有过直接的交情,如果是你提出要求,她最有可能伸
出援手。换了我们俩谁都不行。」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她要是想动咱们,没道理等到现在。」

  「你怎么没跟她说张宁的事儿?」

  「她自己迟早会知道的,现在说的话,万一她去找张宁对质,弄不好打草惊
蛇。」

  「你都够打草惊蛇了,她既然知道了咱们要找某件东西,还知道这东西和组
织有关联,难道就不会从咱们要她办的事上面顺藤摸瓜……」

  「她是警察,做事要讲究证据的。我就算全都告诉她,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她也没办法。何况牵涉面太广,她未必有能力面面俱到。所以她明智的选择就是
继续不动声色的旁观下去,等到局势对她有利的时候再动手。」

  「那凭你的感觉,她会告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凭我的感觉?她会的,知道我们想找什么,对她来说本身就是线索了。而
且……我感觉告不告诉她问题都不大。」凤舞的话里似乎有着某种暗示,但是我
没有再追问。既然她这么有把握,我也不想再操什么闲心。

  坐在沙发上,我不由自主的又拿出了汪慧留下的那些录像。

  以前我看着这些画面,心中只是充满了痛苦和屈辱和愤怒。但是现在,只剩
下了痛苦。在我的眼中,那些活动的画面似乎都变得模糊了,那些在汪慧身上活
动着的男人们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似乎那只是纯粹的画面而已,丝毫无法再
在我的心中引起什么波澜。

  我眼中唯一存在的,就是汪慧的音容笑貌。

  只有这时,我才觉得汪慧似乎离得我还不算很远,那种鲜活的记忆,即使是
这种情况下,也是我不愿舍弃的。

  廉越和凤舞很知趣的没来打扰我。

  看了不知道多久,廉越给我端过来一杯水。我没太注意,等察觉到身边过来
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扭身一抬胳膊,水给碰洒了一桌子,溅到了笔记本上,
结果电脑一下死机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找毛巾过来擦。

  显示器上的画面定格在了某个镜头上面,我擦着键盘,拔掉了接口上的数据
线。但是却被这个镜头所吸引,我越看越觉得惊诧,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这……这是……

  我以前还真没注意过,要不是今天这个偶然事件,我肯定也不会注意到。这
是……难道说……不行,看不太清楚,但是……需要用些技术手段……

  廉越拿着毛巾过来了,我合上了笔记本。

  「你电脑……」

  「没事,算了。我不想看了。」我把脸埋入双手,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景象。

  廉越以为我看得多了又勾起了以前的悲伤,就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拍了拍
我的肩膀。我则从指缝里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乱极了。

  到晚上的时候,凤舞真的收到了陈言传过来的东西。

  这是近时期来A市入境的日本人的情况。不愧是前朝鲜的特工人员,对于宿
敌日本的情况那是相当的门儿清。察看了一遍之后,凤舞没费多大时候就确定了
调查方向。

  前些时候,一种既柔软又具有很高强度的高纯度碳纳米管及其生产设备日前
在A市某着名大学研制成功,并开始进入批量生产。作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
品,该技术目前已获得12项国家发明专利。

  三天前,日本政府以文部省的名义组织了考察团来了A市参观考察,主要就
是冲着这个大学的纳米技术来的,目前这帮日本人还没走,凤舞认为这个考察团
里面有问题。

  「纳米技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小日本对这个东西也打着鬼主意呢?这
东西有什么用?」我对纳米技术只限于听说过而已。

  「废话,现在世界上纳米技术多流行啊,这就是未来的趋势。谁不眼红?将
来的军工产业上面一定会有大用处的。」说着凤舞在网上查到了该大学的网页,
这种在国际上露脸的大事肯定是大加宣扬,不费劲就找到了详细的介绍,甚至还
配有照片:日本名城大学教授饭岛博士与该项目负责人某教授合影。

  再仔细看看,就找到了这个纳米技术的介绍。

  碳纳米管是一层或若干层碳原子卷曲而成的管状「纤维」,内部是空的,外
部直径只有零点几到几个纳米。它的密度是钢的1/ 6,而强度却是钢的100
倍。如果将这种纳米管做出绳索,能从月球挂到地球表面,而不被自身重量所拉
断。这种高纯度碳纳米管及其生产设备,由该大学和A市某科技有限公司的科研
人员前前后后弄了7年才搞成功。

  碳纳米管的用途极其广泛,目前已经在航空、航天、汽车、食品、轻工、纺
织、IT、医学等领域获得了应用。

  而且这种新研制成功的碳纳米管采用的工艺简易独特,1克催化材料可制成
40克以上重量的碳纳米管,效率是国外同类产品的4倍。同时,催化产生的初
始产品纯度和品质都很高,不仅纯度可达95% 以上,长度也可达微米数量级。

  可以说达到了国际一流的先进水平。该技术一经披露,立刻引起国内外同行
以及相关产业部门的高度重视,不只是日本,甚至连美国欧洲的一些国家的相关
机构也准备来A市参观考察。

  「靠,这么牛逼啊?这才是真正的尖端技术啊,日本人要偷也应该偷这个才
对。」

  「你说对了,别人肯定也是这么想。日本人明显就是冲着这个纳米管的技术
来的。这个大学的人也不傻,肯定是严防死守。相关安全部门的目光肯定也会被
吸引过去,说不定就会忽略别的某些方面。」

  「什么?你是说这帮日本人对这个纳米管的兴趣只是障眼法,其实是以这个
为掩护来图谋那些药物数据的?难道说日本政府也参与了?」

  「未必,这个考察团未必是假的。日本人对纳米技术的兴趣肯定也是真的。

  不过这个是明着的,但是其中安排进去一两个别有用心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纳米技术他们肯定知道中国方面肯定看得严,能沾着便宜就沾,沾不着便宜也没
什么。

  另外方面暗地里干什么不管他们知情不知情肯定都说不知道、与我无关。」

  我明白了凤舞的意思:「你说这些人里面大部分是真的来考察纳米技术的,
但是有一两个假的是别有用心的?具体是谁你知道吗?」

  「大概能判断出来。」凤舞指出了两个人。

  「这个藤田光夫我知道,他是名城大学的教授不假,但是他的一个同学是武
田工业的产业情报部总监的妹夫,他的实验室一直暗中接受着武田工业的资助。

  他本身研究的领域就是医学方面,纳米技术对于医药界也有很大的潜力,他
这次跟着来虽然不算不沾边,但是和武田工业有联系本身就暴露问题了。」

  「武田工业是何方神圣?」

  「那是日本最大的医药企业,世界排名第16位,标准的大财阀。」我算是
明白了,十有八九这个武田工业就是这些数据的下家,也只有这样的超级大企业
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扔几千万欧元。

  「你怎么知道他和这个武田工业有关系?」

  「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了吗?朝鲜和日本那是死敌,平日里都是在拼命的
收集有关日本的各方面的情报,以备将来有朝一日决一死战。像这种日本国内关
系国计民生有影响力的大企业,将来开打了,都是要第一时间尽可能的给予最大
限度的破坏,以求最大限度的重创日本的社会经济实力和社会稳定性。经过几十
年如一日的渗透侦查准备,这些企业的情报,恐怕这世界上找不出来比朝鲜更清
楚的了。这武田工业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各级人物,我都了解得很清楚。」

  「你以前不是主要来中国吗?怎么日本的事你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时候,这就是我们每天训练的内容之一,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
里搬。这还是从你们这儿学来的口号。上级随时会给你派全新的任务,所以你必
须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否则很难应付的了那么多不同类型的任务。」

  「靠,这么说这藤田光夫就是下家的代理人喽?」

  「应该是代理人之一,此人虽然算是个专家,但他并不是间谍。他应该是负
责验货的,还得有个接货的,这个人才是真正和上家碰面的人。」

  「别卖关子啦。」

  「另一个应该是这个。」凤舞指的这人竟是个女人的照片,看样子三十七八
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像个学者,相貌并不特别漂亮,但是很有女人味。头发染
得带一些深红色,我似乎觉得她有些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好像和哪个日本
AV女优长得有点相似。

  「这个池田成美,她早年曾是武田工业作为重要股东的一家刊物的职员,后
来结婚离职,她丈夫曾在名城大学任教,早年因故身亡。此后她一直保持单身,
现在的身份是名城大学名下的某期刊的签约撰稿人。」

  「你说她?这个女人才是正主儿?」我有点不相信,这女人看起来人畜无害,
也并不特别引人注目。

  「没错,她原本就是为物田工业工作的人员,后来结婚离职只是个障眼法,
其实她是被武田工业送去了日本工业保护学院进行培训,换个方式继续为武田效
力。」

  「日本工业保护学院?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日本一所专门培养工业间谍的学院,在日本应该算是一流的高级培训
机构了。

  「日本还有专门的间谍学校?」

  「当然表面上不能说的那么明白,但是实际上里面教授的课程和培训内容全
都是不折不扣的间谍技能。日本人一向重视间谍的培训工作,当年甲午战争前的
玄洋社还有民国的时候在上海建立过的日本东亚同文会和同文学院,都是挂羊头
卖狗肉的间谍学校。」

  「但是那是过去了,现在日本是二战战败国,受到国际上的限制,它还能这
么明目张胆的再开间谍学校?」

  「那又怎么样,国际条约限制的只是它的军事力量,这个工业保护学院是培
养工业间谍的,不从事军事活动。况且现在美日走的那么近,所谓的条约限制已
经快成为一纸空文了,讲那些有什么用?」

  「头次听说,日本居然还有这样的学校。」我真的由衷的发出感慨。

  「二战后,日本作为战败国,复苏军力已经不现实。所以为适应经济立国的
方针,对经济方面的人才加倍重视,工业间谍成为一种热门行业,培养工业间谍
的学校也应运而生。日本工业保护学院就是日本一所专门为其各类公司培养间谍
和反间谍人员的高等学校。该学校创建于1982年,首创这个学院的第一任院
长是曾任驻土耳其大使的职业外交官栗原方。他手下的大部分教官都是老牌的有
丰富经验阅历的间谍情报人员,比如曾经是海军密码专家的深门弓弦、二次大战
时曾在上海从事过情报活动的情报头目古屋辰雄等,都被聘到该院讲授间谍情报
技术课。」

  「等等,如果这所学院真的这么厉害,那它教出来的学生早就遍天下了,那
到时候谁还敢录用这些学生作为自己的职员,说不定就是打入自家内部前来刺探
机密的间谍。」

  「哼哼,你能想得到人家想不到吗?这个学院是不对外招生的,他们招收的
学员都是由他们所在的公司选送来的,委托他们进行培训。这些学员全都是30
岁以下的年轻人,学费由公司支付,每期培训时间为4个月。毕业后的学员一部
分返回原所在公司,由所在公司派往国内外从事工业间谍和反间谍活动。另一部
分不回公司,直接以各种方式改头换面,前往国外从事秘密的工业间谍活动。而
且这个学院对自己培训过的学员的情况是严格保密的,很有点职业道德。」

  「那这个池田成美就是这所工业保护学院教出来的高徒喽?那她的情况应该
是属于后者吧?」

  「这个应该是两种情况的混合体。不过没必要研究这个,只要确定她就是我
们要找的人就行了。哼哼,这种事,一般人甚至连警察都是不可能查的出来的,
恐怕中国的安全部门都未必能注意的到。只有长年累月的侦查积累,才能挖出来
这些情况。」

  我默然,朝鲜对于日本的敌意大概还在韩国之上,前几年还发生过日本巡逻
舰追入黄海区域内击沉朝鲜间谍船的事件。能做到如此几十年如一日的锲而不舍
的渗透侦查,确实能挖到很多别人挖不到的东西。

  确实这也是除了特定的圈子里的人士以外,其他人所无法接触到的情况。

  张朝平虽然不是什么平常老百姓,但是他并不是间谍,大概也接触不到类似
的人物。所以他无法联络到买家。我也很庆幸,身边有凤舞这个真正的前朝鲜特
工人员相助。要是让我自己找,恐怕找一年也找不出来谁是谁。

  但是那个神秘的第三人他却能联络到正主儿,这是不是说明这个人也有这个
圈子的背景?我确信我们之间不久就会碰面。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现在怎么办?」既然知道了要找的是谁,我也就只有信任凤舞的判断。

  「很简单,马上联系这个池田成美,就直接告诉她说我们的手上有她需要的
东西,而且是真货,我们开的价钱比别人更具竞争力。」

  ……

     ***    ***    ***    ***

  「靠,这个女人会不会联系我们啊?她既然是间谍,肯定是行事小心。」下
午,我们三人就在房间里看着墙上的钟表,却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部新买
的手机却没有任何动静,始终静静的躺在茶几上。

  凤舞很容易就查到了池田成美下榻的酒店,由我出面去了酒店,但是并没见
到她本人,这早有预料,我自称是她的朋友,在前台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回音,不知道是人没回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以为间谍个个都像电影里那么厉害呢?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也都只是普
通人,但是从事的是比较特殊的工作而已。而且她是工业间谍,又不是军事间谍,
所从事的工作危险性并不高。不可能像我一样这么有警惕性。比起我来,她只算
个半瓶子醋的业余人士。」

  凤舞的眼神中透着自信,这个我当然相信。培训4个月和从小十几年如一日
的严酷训练所造就出来的人肯定不能同日而语。

  到了快7点的时候,期盼已久的回音终于到来。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内容
是到滨海大道的某处观光巴士站牌下面的座椅右侧下面找某件东西。这下我算是
彻底相信了,这个手机号是刚办的,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除了我留在池田成
美的信里面提到过。而且这等接头的手法,更说明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简单。

  没想到这个日本女人对于A市还挺熟悉的,弄不好不是第一次来A市了。

  30分钟后,我来到了短信中指定的地点。只有我单身一人出现在现场,凤
舞依旧是远远地躲在暗处观察。我看了看站台上坐着几个人,但是神色如常,似
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个池田成美并未出现,不过这是意料之中。也许她现在也在某处拿着望远
镜看着我呢。我慢慢的装作自然的样子,靠近长椅的右侧。但是这边上正好做这
个年轻的女学生样子的女孩,我无法贸然接近,也无法弯下腰去看。

  等了几分钟,来了辆巴士,那个非主流的女孩上车了。我才得到机会坐在她
刚才坐的地方。趁人不备仔细看了看椅座下面,只见有个透明胶粘起来的信封。

  撕下信封,我看看左右,然后打开来。

  里面是一张A市的地图,我一时没看懂什么意思。但是仔细看看之后,却发
觉上面的某处用红笔做了一个记号,那里是A市的游乐园。

  这是什么意思?特别把这里标出来,难道这里就是碰面的地点?

  我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而且地图上也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池田成
美就给了我这么一张地图,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我正茫然间,手机又收到一条短
信。

  「手机保持开机,明天早上9点准时到指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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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管理员 2009-9-19 18:05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font=宋体]            导火线22(完结篇)


  7月13日,早上8点57分。

  我站在A市海洋馆的门口,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数着时间。

  今天是个难得的阴天,还算是比较凉爽,所以来这里的人比较多。这个海洋
馆项目当年是市政府砸了大钱盖起来的,听说是请的国外的设计师,当成政绩工
程来完成的。建筑造型独特、恢弘壮观,犹如一只蓝色的大海螺,躺在绿树的环
抱、花团簇拥的沙滩上。内部拥有世界一流的维生技术系统,总水量15000
多吨,号称是亚洲数得着的海洋馆。

  这里可以算是A市的标志性建筑,盖成了才三年多的时间。没想到那个池田
成美居然也知道这里,而且约在这里见面,可见对此地应该比较熟悉。看起来这
个女人对于中国的了解实在是超出一般的水准。

  我担心的是陈言。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标是日本人,这就大大缩小了她的调查范围。如
果她把这件事通知其他人比如张安,那就麻烦了。

  A市作为新兴的海滨城市,外国人很多的。况且市里面最近从外面招商引资
颇有成效,不少日本企业在此地投资办企业,日本人多的是。每天入境出境的日
本人估计能有百十号人,从这里面想要精确的定位某一人,估计不那么容易。

  况且这里面还牵涉到涉外事件,不是国内的老百姓警察可以想抓就抓想问就
问。

  但是我估计陈言肯定也是要搬援兵的了,牵涉到外国人,她肯定也给明白这
不是她自己单枪匹马力所能及的事了。或许加上她家的背景也未必能轻举妄动。

  最有可能的就是找张安帮忙,毕竟是男朋友,肥水也不算流入外人田。

  但是那个警察内部的内线呢?如果这个消息许传开了,组织难保不会知道。

  虽然王珂和张朝平已经挂了,但是那个内线未必也变节了,或许他还在为组
织工作也说不定。

  掺和进来的人越多,情况就越复杂。

  但是凤舞认为越是乱越容易混水摸鱼,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她是一身好武
艺身经百战,心里有底胆子就壮。我可没她那本事,心里虚的要命。万一到时候
真的出现了意外情况(这几乎是一定的),我该怎么办?凤舞未必会顾得着我,
到时候我怎么办?

  或许我该给自己找条后路,但是我发觉几乎没路可走。怎么想都是小命要交
到别人手里攥着,这时候还真是有点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看着时间,距离9点整还有半分钟的时间。

  到了9点钟整点,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短信,要我立刻打车前往A市火车站。

  我挥手拦了一辆车,坐上去对司机说去火车站,司机一打方向上路了。我心
想这不会是要我去外地找她吧?

  但是还没到火车站,刚过了两个路口遇见红绿灯堵车,司机的车刚停下。手
机短信又来了,要我立刻下车,返回海洋馆。我急忙给了司机一张钱,也不顾司
机的阻拦,拉开车门就出去了。司机在我身后大喊你有病,我也不顾警察看见没
有,直接跑向了路边。

  等回到了海洋馆门口,短信提示我到旁边的第五个垃圾桶里一个黑色的塑料
袋。

  我不费什么事就找了出来,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鲨鱼码头」,我又掏
钱买了张门票,进去之后找到了地图看了下,直奔鲨鱼码头而去。

  鲨鱼码头就是鲨鱼展缸,在超长亚克力胶整体展窗前,幽暗的海底环境中,
令人生畏的大鲨鱼就在你身边与你擦肩而过。

  不同于传统的平面或隧道展示形式,这个展缸以立体全视野方式进行展示,
达到远看是幅画,近看处处有惊喜的效果。超大落地展窗突破视觉极限,近千平
米天幕挑战你的眼球,屏住呼吸潜入鲨鱼地带,那效果当真是身处海底,仿佛和
深邃的海洋融为了一体。

  我还是头一次来,说真的来一次这种感官上的震撼实在让我难以形容,估计
普通人来一次一,辈子也忘不掉这种经历。而身边的游客们大概表情都和我差不
多。

  甚至我都有些沉醉其中,有那么几秒钟都忘了我来的目的。

  「你就是找我的人?白鹿?」

  我闻声扭过头去,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穿着上面很
普通,但是仔细一看,熟悉的面孔,正是那个日本女人池田成美。我都不知道她
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说实话我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以真面目不加掩饰的出现了,但是周围的游客们没有
人注意我们,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大鲨鱼身上。

  「你好,初次见面,池田成美女士。我就是白鹿,但是应该说我就是你要找
的人。」我在给她的留言上面称自己为白鹿,当然这只是个假名。

  成田池美的汉语说得相当标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就是日本人的身份,根
本看不出她和普通中国人有什么区别。此时她正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
神之中捕捉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的汉语说得很不错,想来平时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对不起,请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找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我只是个普通的
游客,来中国的目的在于学术交流,顺便旅游……」

  「好了,咱们还是别兜圈子了,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知道你的身份姓名,
这就代表我对你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清楚得很,武田工业
对吧?我也知道你来中国大陆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不摸清楚你的情况是不会找上
你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当然,你是为了那些数据而来的对吧。如果你对这些没兴趣,或者我说的
是错误的,你又何必约我出来见面?还有刚才那一连串的把戏,大家是干什么么
的彼此心知肚明。既然都出来了,何必装傻呢?这没有什么效果的。」

  「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哼哼,想想也知道。我要钱,我想和你做这笔生意。我知道你
和原来的上家说好的是三千万欧元,我可以减去一千万,只收两千万就可以了。
我认为这笔生意很划得来,这是一个你们无法拒绝的价钱,对不对?」

  「白鹿先生,我现在相信你对这件事的内情有一定的了解。但是这并不代表
我就愿意和你做这笔生意。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我们以前也没打过交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不相信原来的上家呢?」

  「哼哼,现在总算是不再装傻了吗?这样很好,这样我们的沟通也比较容易
些。」

  「哼哼,你别误会。我说这些话也并不代表什么。我可以否认对你所说的这
一切知情,只不过我暂时有兴趣听你说下去。所以才顺着你的话的意思说。我现
在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如果你总是说这样一些废话,请恕我不想再
浪费时间了。」

  「好好好,你想怎么说随便你。我只不过看咱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所以才
想换个气氛。」

  「我们之间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所以我们没必
要做这些有的没的,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原来的上家不可能提供给你们满意的商品,但是我能。」

  「你凭什么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你能相信你原来的上家,难道就不能相信我吗?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数
据在我的手上,你的上家提供给你的一钱不值,那是假货。只不过他现在自己还
不知道罢了。我是个生意人,我主要为的是钱。我相信你也一样,你只是负责来
取这些数据的。只要是真的数据,对谁交易都没区别吧。」

  「你怎么能证明你手里的是真正的数据?现在我完全听的是你的一面之词,
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吧,那个藤田光夫是和你一起来的对不对?他是
专家,肯定能判断出来数据的真伪。至于我说得是不是一面之词,你到时候就知
道了。你的目的是数据,只要这个是真的不就行了。至于我的真实身份,你也用
不着知道,我还想安安静静的享受那笔巨款给我带来的美妙生活,我为人很腼腆
的,不喜欢到处抛头露面。」

  「OK,就算你说的不错,就算我不在乎和我交易的人是谁,但是这也要在
验证真伪之后才能成交。」

  「这我理解,这可以由你来安排。你可以定时间和地点。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原来的上家开的价是三千万,但是我可以比他少要一千万。只不
过这一千万不是白给的,这一千万的代价就是你的那个上家的身份,这一点是必
需的。」

  「这个……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不用你管,我和他之间有点私人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下。这与你无关,
到时候你只管拿着数据走人就是了,剩下的你都不用管。」

  「你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还让我出卖我的上家?」

  「这不过是生意而已,你的目的是数据,拿到了这个剩下的就和你无关了。
再说,我相信你们之间也不过是钱的关系而已,他失去了和你做生意的资格,
就不能再算是你的上家了。你又何必在意这个?」

  「我有权利拒绝吗?」

  「没有,说实话,绝对没有。如果这个条件不满足我的话,我担保你的任务
是绝不可能成功的。我也决不会让它成功!我有这个能力!我能知道你和藤田光
夫,也知道别的。到时候只要我找有关部门,剩下的事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什么后果。」

  「看起来你是早有预谋喽?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你的见面要求,你也一样会
去设法破坏我的交易?」

  「没错,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顺顺利利得回去。别忘了这里是中国,
不是日本。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里,你们日本人说了不
算,我们中国人说了才算。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一个
简简单单的意外就能让它流产。而我很容易就能制造不少意外出来。」

  「你是极道组织?」池田成美面对我的威胁面不改色,至少表面上很稳定。

  不过说的话却带着日本的习惯用语。

  「差不多吧,我跟黑社会差不多。总之和你一样都是过着两面人生的人。对
于你熟悉的那个世界我也很熟悉。你只要知道这些就行了。」

  「那么说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对,没错。说白了,就算我手里没有那些数据,但是我就是来横插一杠子
敲诈你,你也得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把你们的这些事给搅黄喽。与此不同的是,
我手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所以和我合作对你来说并不会损失什么,相反你还省了
一千万。」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一拍两散你照样也拿不到钱。」

  「我是拿不到钱,但是我可以找别的下家,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武田工业一
家独大。原来这些数据是要交给谁的我想你们也应该清楚。但是我手里的东西却
是独一无二的,你们错过了就再没有别的地方找去了。」

  「我明白了,既然你这样要求,那么交易的时候我可以让他在场,这样你满
意了吧。」

  「好,这样就行。」

  「但是那是在我验证了你的数据之后的事了,这一点也请你记住。」

  「我知道。」

  「24小时之内我会给你答复,还是那个手机号?」

  「对,我会24小时开机。我等着你的答复,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池田城美没说什么,转身就走。我一时有些错
愕,就这么就完了?我还以为要经过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唇枪舌剑呢,几亿的交
易甚至可能还有人命在里面,简单的几句话就这样就算是说住了?这女人别是在
打别的什么歪脑筋吧?

  「等等!」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你甚至连我的真实身份都没问,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同意了?你
就不怕我打着黑吃黑的主意吗?你答应的也太简单了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
打着什么别的主意?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也同样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我
不在意你的真实身份是谁。那些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只关心交易是否能够顺利
进行。如你所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证明你有和我谈
交易的资格了,这些还不够吗?对我来说足够了。」

  「你也太快做决定了吧……快得有些不正常……」

  「那你是希望我慢慢来吗?我倒无所谓,但是我怕你等不及。有些事情本来
就不需要说很长时间,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事态下。」池田城美看我的眼神带着一
丝不屑和嘲笑,似乎看穿了我是个没经验的菜鸟。

  我则无言以对,说实话我只是占了一开始就探明她底细的便宜,而人家可是
货真价实的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真要斗起心眼来,我根本占不了上风。和她相
比,我确实没经验。我此刻根本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或许凤舞在这儿可以搞定她,但是我不行。

  「还有事吗?」

  「对了,大陆警方可能也得到了某些风声,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谢谢,承蒙关照,我有能力照顾我自己。我只是个旅游记者,又没有做什
么违法的事。我想中国警方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抓人的吧。毕竟我是日本人,我是
有人权的。」

  说着池田城美转过身去,走了。

     ***    ***    ***    ***

  池田成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我呆站了会儿,则慢慢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女人的临走的那番话说得我心里很不爽,但是却又没办法,因为人家说的
基本上是事实。现在中国的公安系统糟糕的名声对于老百姓来说早已不是新闻,
每天在各种媒体上看到关于警察的种种「丰功伟绩」,有时候甚至都会产生一种
错觉,现在共产党的警察和当初国民党的警察究竟有什么区别?

  对付自己人的时候如狼似虎,根本不把老百姓当人看。碰见外国人,屁都不
敢放一个,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外国人才是人,自己的中国同胞就是根草。

  同一个案子,外国人和中国人的待遇百分之百不同。肯定是一方横眉立目,
一方客客气气。现在的老百姓对于警察早就丧失信心了,甚至对立的情绪都很严
重,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上海六个警察遇刺身亡,天下一片叫好之声现象的出现。

  同样的原因,我从头到尾也没考虑过向警方求助,因为我本能的对警察不存
在任何信任。

  池田城美是日本人,是外国人。有这层特殊外衣保护着,警察是不能拿她怎
么样的。至少不能像对待普通百姓那样对待她。没有证据,就算她大摇大摆的当
着他们的面走在大街上,警察也没法动她一指头。

  大概她早就了解中国警察的德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自信,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人家是间谍学校培训出来的行家,胆子也比一般人的大。换了普通人,
听说自己被警察盯上,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

  离开鲨鱼码头,来到海底环游。从南中国海下潜,经过西太平洋、印度洋、
红海、地中海、到大西洋,海底隧道好像如歌的行板,轻柔平缓地把您带入静谧
而瑰丽的海洋世界,色彩斑斓的水中视觉效果、纯正的海底梦幻氛围,超大弧形
亚克力胶展示窗掀开大海神秘的面纱。

  在那些漫步其中的游客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张宁看着展缸内优哉游哉漫游的鱼群出神,似乎没有看到我。但是我的手机
却发出了铃声,接起来一看,是张宁的号码。再看她,依旧在那看着鱼群,视线
根本没有往我这里转。

  「喂?你……」

  「咱们雨林奇观见面。」远处看,张宁嘴唇蠕动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慢慢
的走开了。我则拿着手机,左右看了看,又换了一个方向溜达过去。

  雨林奇观其实就是一个生态馆,步入其中,蜿蜒曲折的小道、飞流直下的瀑
布、淙淙流淌的小溪,神秘的塑像、古老的小桥、耳边的虫鸣鸟吟,使游人仿佛
置身于神秘的亚马逊原始森林。随着自然地势的变化起伏,大小不一的展示缸象
粒粒散落的珍珠巧妙地镶嵌在森林与岩缝中间。浓郁的热带雨林风光,让人流连
忘返。

  而且这里因为布置得好像雨林地貌,各种小路绕来绕去互相勾连,如同迷宫
一般。在各种假山藤蔓林叶的遮掩阻挡下,游客身影若隐若现,有着数不清的死
角。若要偷偷办点什么事,这里是个好地方。

  在一个七彩神仙鱼的展缸前,我找到了她。

  「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吧,那些数据的下家就是日本人。那个女人叫做池田
城美,她就是代表下家来接头的人。你现在应该相信我没骗你。你所要的东西,
钱,还是数据,到时候都可以从她手里得到。」

  「张朝平真的死了?」

  「死了。」

  「那么说他的手里还真是有货。」

  「两件中的一件吧,但是我现在搞不清楚那一件是真的。但是,当那个神秘
的最终幕后人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之所以安排这场交易,就是为了要引他出
来。

  他手里肯定有另一件。他现在肯定也知道我手里有他要的东西,等到我和池
田交易的时候,他一定会现身的。因为这是他唯一从我手里抢的机会。」

  「你为什么有信心我会帮你呢?毕竟之前的情况你还对我明显有不信任的态
度。」张宁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反问。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只能相信你,我没有别的选择,况且现
在你也应该明白了,我是真的被人陷害。死咬着我不放,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
义。你们的目的是那些数据,或者说白了就是那些数据能给你们带来的钱。到时
候,真相大白,你们既能控制光盘,又能控制交易的下家,而我也能搞清楚究竟
是谁在陷害我,这样不是皆大欢喜?」

  「哼哼,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和那个池田成美合作演的一场戏?」

  「我要是演戏,何必通知你来?图惹你警觉。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势单力
孤,和你背后的势力相比根本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我根本没什么能力对你们
玩什么花样?」

  「谁知道呢?你和陈言的关系那么好。或许你和她设计好了准备抓我个现行
呢?」

  「我要是和她串通,现在在这里见面的就应该是她了。何必和你多此一举?
再说我说的这些她也得相信才行啊。要说关系,你和她比和我近的多吧。我
要是说你是黑社会的,她不立刻把我抓起来才怪。而且你哥张安也是警察,就算
我有心思弄倒你,凭我单枪匹马,时间又这么紧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哦,像我这样的人,对社会危害这么大,而且和你现在的遭遇有直接的关
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有想法也要有能力实现才行。况且这一切都是张朝平和那个人搞出来的,
你并不知情。再说你们对社会危害大不大有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警察。我的目
的就是让那个唯一漏网的人。我的目的就是他,如果和魔鬼合作能够达到我的目
的,我也会这么做的。」

  「那你为啥不和陈言合作?警察的力量应该比我们大的多了。」

  「况且和她合作的结果未必会好过和你合作。她是警察,代表的是政府。他
们的目的是人也要东西也要。他们卸磨杀驴的事儿干得多了,和他们合作我根本
不放心。相对来说,似乎你们还更可信一些,至少你们的目的和我不冲突。」

  「你为啥要和我合作呢?你难道就不想独吞那两千万欧元?」

  「哼,有命挣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与其背着几千万满世界的被你们追杀,还
不如老老实实过普通人的日子。说真的,汪慧死了,我真的把一切都看得淡了。

  钱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我现在只想证实那个人的确切身份,我只
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现在的我说的完全是真心话,我之所选择和张宁合作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到
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将一切做个了结的时候了。最后我不管张宁会怎么样,警察
会怎么样,组织会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管了,最后爱谁谁拼个鱼死网破
去。最好大家抱在一起都死了整个世界也就清静了。

  但是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持有那个真正的另一半。

  如果这个事情不搞清楚,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如果不把他拉着一起死,
我就是死了也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

  至于我自己的安危,我真的没太怎么考虑。如果我侥幸活下来了,那就活一
天算一天吧。如果我把命扔在这儿了,那这大概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汪慧或许就
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我对此也到没什么特别的意见。

  至于那些钱,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我知道那些钱就凭我是根本没有本事去花
的。

  但是凤舞或许和我并不是一个想法,所以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打算。我和张宁
的会面也是背着她的。我猜凤舞对这笔交易的兴趣很浓厚,如果被她知道我真正
的想法,或许她会马上动手清除我这个碍事的东西。

  我真实的想法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死之前,绝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会用他的一切,来给我的妻子陪葬。必要的时候,我会拉着他一起下地
狱!」我说的咬牙切齿,张宁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已经相信了
我。

  「OK,对你妻子的事我很遗憾。我……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你对此具体
有什么计划?」

  「24小时之内,那个女人会给我答复。如果她同意,会给我时间地点。到
时候我再通知你。如果她不同意,那就要来硬的了。哪怕绑架她,也要让那个人
现身。否则我们的目的都达不到。」

  「我明白了,同样是24小时,我等着你的消息。」……

     ***    ***    ***    ***

  「结果如何?」等见到凤舞的时候,她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那个女人回酒店了吗?」我问道。

  「是直接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往别处绕。」我负责和池田成美见面,凤舞负
责后面跟着她,看看她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去找什么人,是不是在本地有
某些秘密的关系。但是看来此行并没有多少收获。

  「她不会那么老实吧?乖乖的接受我的条件?」

  「她是怎么说的?」

  我把见面的过程描述了一下,「基本上她已经是同意了我的要求,说是24
小时之内给我答复,我看所谓的答复也就是通知我时间地点。她是不是答应的太
过容易了,难道她就这么任我敲诈不成?她可是间谍,就不会想办法反击?」

  「设法反击?我看你把她看得太高了。依我看,这才是正常的反应。首先,
她是个间谍,但她也是个人,她不是战士。她最大的武器就是她隐藏的身份,现
在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就等于最大的弱点被人握住了,只能选择妥协。她并不是
那种受过特种战斗训练的军事间谍,她只是个半瓶醋的工业间谍,在这种异国他
乡的陌生环境里,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搞出什么极端的举动来。况且她也
缺乏那种能力,她一个日本人,在这里认识的人可能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况且本
身做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事,真把事闹大了,弄不好就没法活着回日本了。这种情
况下,她只能选择妥协。」

  「那她这个间谍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啥特殊的能力都没有。」

  「你别把间谍想的太神秘了,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掌握一些特殊技能
的普通人。普通人的弱点他们也有,只不过应对的方法各不相同。她现在孤身一
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从事秘密而且是非法的任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密和安全。

  任何突发的干扰因素都应受到重视。可以说受到任何不正常的干扰都应该视
为危险迫近的信号从而立刻停止任务。因为这种事情没有中间值,只有成功或者
失败,明知道事情不对劲还强行进行,十有八九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更别说你现
在这种明目张胆的敲诈骚扰了。换了别的人,可能立刻收拾行装回日本了,安全
第一在情报界里是一条常识,宁可任务作废,也不能冒着损失更大的危险。现在
她还没打退堂鼓,已经说明了她的胆子比一般人大的多了。明知事情风险性已经
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居然还敢硬撑下去。」

  「那她还违反这个常识,是不是表示她对这些数据志在必得?」

  「所以说她是个业余人士呢,换了真正的职业间谍早就撤退了。或许她并不
是没常识,但是她的胆子就是比一般人的大,或许那一千万的差价对她的诱惑使
她甘于冒这个险。」

  「你是认为她的可信度比较高喽。」

  「没错,我猜她准备冒险赚这一千万欧元了。她回去也是一事无成,很可能
会被打入冷宫。另外至少现在来说她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交易对象,而且她可能也
害怕临阵脱逃会引起你的不满,你的威胁对她来说应该也起作用了,与公与私,
她此时都只能选择继续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那番虚张声势能起作用,她就现在真走了,咱们也没有办
法。」

  「但是她不知道这一点啊,你知道她的底细,但是她不知道你是谁。而且我
们知道她所住的地点,这足以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了。大概她现在正在房间内查找
有没有监控设备呢,而且酒店附近的那几个警察的便衣更会让她觉得自己正受到
监视。」

  「酒店附近有便衣?怎么回事?」

  「大概是陈言那个小警妞有动作了,所有那个名单上的日本人的住地附近都
有警察的眼线。咱们问她要日本人的名单,这本身就给她指明了方向,虽然她不
能确定具体是哪一个,但是都监视起来还是能做到的。大概她已经把这事告诉张
安了,否则估计调不动这么多人手。」

  「那对咱们的计划会不会有障碍?我可是还被通缉着呢,公然在警察的视线
内露面可是危险的很。」

  「可以化妆嘛,再说现在他们还没甄别出池田成美,对我们的影响不大。借
此还可以震慑那个女人别动歪脑筋,说不定池田还以为那些警察是我们派来的手
下呢。」

  「那等到去的时候具体该怎么办?拿着东西就去?两样都拿去吗?」

  「其实光盘反正是假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把解码程序保护好。就算要交易
的话,也先把那光盘给出去,反正没有咱们的解码程序,对方也分不清楚哪个是
真的。就算那个人拿着真的光盘来了,他一样也没办法证明,咱们则正好引蛇出
洞。」

  廉越在旁边说道。

  凤舞想了想,赞许的点了点头。把廉越叫过来:「行,计划的不错,那到时
候你就拿着光盘就行了。我估计池田成美确定的地点一定是个相对来说能让她有
安全感的地方,到时候未必能来硬的,你先拿着光盘,到时候等我的指令。」

  「我也去啊?光盘是假的,能有什么用?」

  「那个人的手里有真的,但是估计他不会轻易露面。我想他也会抓住这个机
会来抢这个交易,如果他露面就算了。如果他不露面,我会根据情况让你拿着光
盘出现,尽力把局面搅乱,逼他现身。这只是一个后备的计划,并不一定会真的
实施。你不用那么紧张。」

  「好吧……」

  「接下来就是等池田成美的消息了,咱们抓紧时间做好准备……」

     ***    ***    ***    ***

  下午4点20分整,我的手机上终于盼来的期盼已久的短信。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池田定好的地点并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海上。确
切地说,是在轮船上。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A市作为沿海城市,码头海港是少不了的。池田
定的交易地点是澳门某航运公司旗下的一艘豪华游轮,这种游轮是专门为了娱乐
事业而建造的,上这上面的人都是为了吃喝玩乐来的,上面各种功能设施齐全,
传说还有赌场,定期在A市港口停靠。而且航线并不到国外,只是在公海上游荡
个两三天就回去了,对于池田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游轮,东海之星号?确实是个好地方,我还真没想到。」凤舞看了之后不
由得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个池田成美还是有两下子的。」

  「怎么了?」

  「这艘游轮是在澳门注册的,其实是上面带有赌场性质的赌船,正因为是赌
船,上面的保安措施很严密,一般的武器很难带得上去。另外它大部分时间都在
公海之上,大陆警察在公海上是没有执法权的。」

  「赌船?」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传说中的名词,以前对它的概念只
是在影视剧里才见过。

  「那它还能在中国的港口靠岸?中国法律赌博可是违法的啊!」

  「哼哼,中国的法律还不是当官的说了算。说你违法你就违法,说不违法就
不违法。其它的船不能停,这艘可以停。人家对外又没有说明自己是赌船,为啥
不能停?这艘船船籍是巴拿马的,名义上是澳门注册的,但是实际上背后有大老
板参股,据说是北京一个势力通天的叫做东星集团的大财团,有这种猛人罩着,
自然是百无禁忌。」

  「东星集团?」我好像是听说过。

  「对,他们老板姓侯,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超级大亨,政府中央挂了号的人
物。他的东星集团现在在世界各地都有生意,前段时间他还弄了非洲某国国籍,
于是就在非洲开矿,专门搞稀有战略金属。现在索马里亚丁湾护航的中国海军舰
队护航过的商船里面就有给东星往回拉矿石的货轮,东星的船在护航舰队的护航
名单里面是重点保护对象。」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好像还看过有关他的自传,
叫什么来着?一下想不起来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这你都没听说过?」

  「哦,对对对,想起来了。东星集团,东海之星,去掉海还是东星。原来这
船有这样的背景,那这池田选这艘船,不会是意味着东星集团和此事有什么牵连
吧。」

  「不太可能。几千万欧元在咱们看来是天文数字,在东星这种集团的眼里根
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钱。况且牵涉到泄密,东星不可能趟这淌浑水。而且人家
这艘船除了特殊情况外也是正常营业着的,不管什么人有钱买票就能上的。大概
池田选这艘船也是知道此船一定的背景,借此震慑咱们不要乱来。」

  「这样啊,那到时候……」

  「见机行事呗。等船到了公海之上,就不存在法律的概念了。东星集团定的
规矩在船上就是法律,这对咱们有利也有弊。至少可以暂时不担心警察方面的威
胁了,什么组织和黑帮的因素也可以暂时排除。咱们可以专心干咱们的事。」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出发,5点钟船就不让了,这女人摆明是不给咱们时间充分准备。

  拿好东西,一切按计划行事!」

     ***    ***    ***    ***

  晚上7点55分,完成了补给工作的东海之星号离港。

  嘹亮震耳的汽笛声在空中回荡,尽管这种声音以前听得不少,但是如此近距
离的感受还是让我的耳膜激荡。巨大的好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巨轮开始缓缓的左摇
右摆的离开码头,站在甲板上往下看,钢铁船舷犁开海浪,伴随着大量的白色泡
沫,迎着海风驶入了航道,开始向外海驶去。

  回望陆地,海港与码头的灯火随着距离拉远而逐渐交错,化为一道光云。黄
昏从上方罩下一双巨大的羽翼。天空的颜色愈往上便愈形加深,有着层层色彩的
圆顶覆盖了都市。视线往下移,只见大客轮的航迹仿佛将海湾呈现出黄金色与银
白色的波浪分割为二。

  我虽然在A市生活工作,以前也来过海滩,看过大海,但是这样规模的巨轮
还是头一次乘坐。脚下的甲板在缓缓的左右摇晃,潮湿的海风刮得我好像浑身涩
涩的,过了一会儿,对于长期习惯生活在陆地上的我来说,已经感觉到难受了。

  甲板上有不少男男女女的,有的趴在船舷栏杆上看海,有的则一身诱人的比
基尼打扮躺在沙滩椅上卖弄身材,甲板上有露天的吧台,一堆人围在那里消耗饮
料。船员穿着整洁的制服穿梭于人群之中,彬彬有礼的提供着专业的服务。

  我则无心观赏这些美景,只等着船赶紧到公海上,不到地方恐怕池田成美不
会联系我。同时偷眼观察着身边的人,搜寻着可疑的目标。

  我站的这么明显,某些有心人一定也在暗中观察我吧。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跑到船舷边吐了,旁边也有和我一
样在吐的人。说起来也真是好笑,花好几千一张票上船体验晕船的感觉,要是不
能尽快适应,恐怕整个旅程都要在舱室内呻吟着度过了。

  船上响起了广播,通知各位尊贵的游客,船已经驶入了公海,餐厅内各种精
美的餐点已经备好,想用餐的去餐厅。各种游乐设施更是早已开放,总之就是通
知大家,放纵心情吃喝玩乐的时间到了。

  人群开始向舱内涌动,但是还有人停留在甲板上享受海风。我不知道船内的
赌场在哪儿,但是想来也知道肯定不是随便对外的,大概只有受过身份验证的或
者VIP之类的人物才能去,反正这也不是我的目的,我开始返回自己的舱室,
现在就是等着和池田的碰面了。

  凤舞和廉越都没有露面,在正主儿出现之前,她们按计划是不会露面的。

  就在我回到自己的舱室门口时,旁边冒出来一个船员,冲我走过来。

  「先生您好,有位女士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递过来一张便条,这种事
情想来在船上很常见,人们来这儿就是放纵的。有时候碰见陌生男女想来个一夜
情之类的,船员大概有时也担负牵线搭桥的任务,所以这名船员一点也没有什么
奇怪的表现。

  「哦,谢谢你。」我接过便条,接着我打量了一下此人。

  「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问道。他的脸是陌生的,嘴角挂着职业
性的笑容,颇像是那种应付差事的皮笑肉不笑,但是我似乎觉得哪里有种似曾相
识的疑惑。

  「哦?」那船员也愣了一下,快速的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我刚才在前甲板上呆了一段时间,是不是刚才您无意中看到过我?怎
么了,您有什么事吗?」船员低头作思索状,看得出他已经有点对我不耐烦了。

  「哦,可能是这样吧,没事了,谢谢。」

  船员耸耸肩走了,我在他的身后一直着他的背影。等他转过另一个通道后,
我才打开了纸条,不出所料,是池田城美写给我的。我看完了之后,深深地吸了
一口气,脑子里好像突然联系到了什么,眼睛一下睁大了,心脏不由自主地开始
怦怦跳动。

  我快步走过舱道,四下看看,周围没人。围着四周绕了一圈,碰见了两个穿
比基尼的妙龄女郎正和一个健美的肌肉男调情,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原来……真是这样,难道她也是……」

  等我来到船尾的时候,比原定时间晚了两分钟。这里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
但是现在天色已晚,没什么人,我来到这里之后,四下踅摸了一下。接着就听见
了脚步声,两个人影冒了出来,等离近了看,正是池田成美和那个藤田光夫。

  「白鹿先生,你的东西带来了吗?」池田成美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样子
觉得上了这艘船就是给自己找了个护身符一样。

  「当然带来了,但是我的要求呢?你的钱带来了没有?」

  「如果你带来的东西是真的,我当然会满足你的要求。钱我不可能带现金,
不过可以通过银行转账,只要确定了你的东西是真的,钱随时可以转入你户头。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就在这艘船上。但是我现在不会告诉
你他在哪儿。」

  「你什么意思?」

  「关于和你的交易,你的竞争对手告诉我,你的那些数据全都是假的,根本
一文不值,我想听听关于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哼哼,他凭什么说我的是假的?难道你看过了他的货了?我还说他的是假
的呢!」我冷冷一笑,信心十足。

  「是吗?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请你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让我验一下。」池
田成美显然也是早有腹案。但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跟她来,反正都已经在船
上了,人又不可能飞了,索性和她扯皮,逼她摊牌。总之不能让她把握局势的发
展,把局面搅乱对我有利。

  「等等,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干脆把他也叫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
清楚。」我开始东拉西扯,不过说得很是声色俱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就不对了,咱们说好的先让我验货,确认之后我会告诉你那人在哪儿,
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没诚意了呢?」

  「诚意,我肯来就是诚意了。实话告诉你,如果你想甩了我和那个人交易的
话,你肯定会后悔。他说我的东西是假的,告诉你,他自己手里的也不是真的。

  我想他就在这附近看着呢吧,麻烦你叫他出来,看看他能不能给你想要的东
西。」

  「这么说,宋先生你是承认你手里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喽?」

  「哼哼,有没有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要是他能给你想要的,你根本没必要约
我到这条船上来。因为你知道,没有我你们根本成不了事儿。咱们别兜圈子了,
他就是三千万,我就是两千万。只要你现在叫他马上露面,你要的东西就齐了。

  反正他迟早会露面的对不对,他肯定就在这条船上,这是早晚的事儿,不可
避免的。结果都是一样,你还是节省点时间,赶紧把他叫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露面?」

  「哼哼,你都知道我姓宋了,肯定是他告诉你的呗。」

  「我根本没必要在这和你浪费时间,如果你没有交易的筹码,我……」池田
成美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是吗?我没有交易的筹码?你要是真这么想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看见这个
没有,所有的秘密都要通过这个来解开。没有它,你得到的才真正是一文不值的
垃圾。」我拿出解码程序的U盘在她眼前晃了晃,但是没有明说这是什么。

  「想看真家伙给你看了,如果你不按我说的作,我铁定会把你这笔交易给搅
黄了。别以为在这船上你就安全了。船终归是要靠岸的。难道你在公海上坐小船
偷渡回日本?」

  「你在威胁我?做生意可没有这样做的。这里可不比别的地方。」

  「我当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我们的局面是相当的,我想我有资格做出相应的
要求。现在我要求那个人必须在场,实话告诉你,对我来说钱是次要的。这个才
是主要的。」

  「但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那是那时候,现在我要改条件!」我说着打了个响指,身后响起脚步声,
廉越提着箱子出现了。

  「现在我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可以让那个人出来了,让他把他手里的货拿
出来和我比较一下,看看谁的才是真货。」我示意廉越站在我的身后,抱着肩膀
看着池田。

  那个藤田光夫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看眼前的气氛有点僵,不由得头上冒汗。

  一个劲儿的问池田什么,不过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懂,要是凤舞在这儿肯定
能听懂。不过大概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池田冲着藤田吼了一嗓子,把他吆喝的不敢再失态了,但是她自己显的也有
些紧张。

  「宋先生,你的态度让我失望。看起来你一开始就根本没诚意和我正正经经
的做交易。我也不相信你会遵守我们之间的任何承诺。和你打交道简直是浪费时
间,咱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说着池田看样子要走,我急步就过去了。

  「干什么?!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他妈是不想活了?」

  「你干什么,松手,不然我就喊你抢劫了!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池
田脸上毫无惧色,奋力挣扎被我抓住的胳膊,但是我就是不松手,我的力气比她
大的多。她旁边那个藤田光夫显然已经懵了,站在那儿体如筛糠不知所措。

  「喊人!你喊哪!你喊什么?你一个日本间谍跑来中国偷窃机密,你有本事
就喊哪!你要是不喊我帮你喊!」

  「你放手!」池田到底是没喊,我们两个人扭成一团。

  「住手!你们干什么哪!快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让我们的动作都停
下了。回头看,一个船员打扮的人绕过舷梯急匆匆的跑了下来。

  「住手,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你?」

  那个船员认出我的同时我也认出了他,正是那个给我传纸条的人。他看着我
再看着旁边的男女,一开始似乎没想明白,但是很快就露出了猥琐的表情。现场
正好两男两女,有两个他都认识,再加上他有先入为主的观点,基本可以肯定他
是想到其他的方面去了。

  「先生,请您放开她。这位女士,你没事吧。」他先问池田,我无奈只好放
开了她的胳膊。

  池田摇摇头没说话。

  「先生,何必呢?如果这位女士觉得不合适的话,您不能强求。在我们的船
上,这必须是你情我愿的,绝不能有什么伤害人身安全的举动。」船员看着我的
脸,似乎是在嘲笑我。话里的意思清楚的表明了他把我们想成是两个打野食的男
女临时起了冲突,我求欢不成,想霸王硬上弓。

  「不是,我们是朋友,这是闹着玩的……」我极力想辩解,但是船员直接打
住了我的话。

  「对不起,请您不要再骚扰这位女士,否则我要叫保安了。您也不会想这样
吧。」

  「我……OK,OK……」我举手示意我没有危害性。「我走行了吧。」

  「女士,您看是否需要……」船员凑近池田成美,好像是在试探她的意思。

  「等等,他拿了我的东西,还给我再走!」池田突然喊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这女人还真能装,果然是冲着我
手里的解码程序来的,接下来一如所料,她居然大叫着说我刚才抢了她的U盘。

  「先生,请您把这位女士的U盘还给她。否则我要叫保安了。」船员的脸色
顿时变了,变得冷森严肃,看着我充满了戒备,好像随时准备和我开打。

  「开玩笑!你别听她胡说!这是我的东西,不信你问她!」我回头一指。

  「我跟他可不是一起的,他抢劫可不关我的事。」廉越表情变得异常惊恐,
好像从来没认识过我,说着还往旁边退了一步。我的面部肌肉顿时僵住了,盯着
她,怒目圆睁:「你……你说什么!?」

  「对不起先生,请你不要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请您跟我走一趟。」说着这
个家伙居然拿出了对讲机,看样子是要叫人。

  「他们胡说!你别瞎鸡巴掺乎!这儿没你的事!」我急了,上去就要抢他的
对讲。他用胳膊一拦,我真没想到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居然一下把我的胳膊给拨
拉开了,我顿时中门大开,接着他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我只觉得我的脖子
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了一下,接着一股麻酥的感觉一下传遍全身,腿一软直接瘫
倒在甲板上。

  「你……」我现在全身酸麻酥软,估计是中毒了。但是意识清醒,也就只剩
下能说话的力气了。

  「对不起先生,看起来我必须采取些防范措施。」那船员的笑容一下变得非
常诡异,从他的眼神中我真地看到了熟悉的神采。

  我艰难的扭头去看廉越,却发觉她好像早料到这一切会发生似的一点也不慌
张,快步走到那船员的身边,把手里的箱子交给了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带有一丝
怜悯,更有完成了艰巨任务之后的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平静如常。这种镇
定的表现和我在一起是完全是判若两人,就像她从来都和我不是同伴一样。

  「你……难道是你?你才是那个人……」我相信我此刻的表情在这帮人眼里
一定很可观。

  「多谢你了,帮了我一个大忙,终于把我要的东西给我送来了。」

  「她……她……」我看着廉越。

  「她,她其实一直在为我办事,只不过一直埋在你的身边,现在她的使命完
成了。当然不用再演戏了。」

  「你……」我不时的用眼睛扫量着四周。

  「你是不是在指望着那个凤舞小妞,别指望了,你根本没通知她,她怎么会
知道你在这儿。我刚才用了点儿小伎俩,已经把她引开绊住了,一时半会儿她是
不可能过来的了。」

  我又看向池田成美,她耸耸肩说道:「抱歉了,我虽然负责交易,但是也得
听上面的。上面的选择不是你,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掺起来我,把我往甲板下面架,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舱
的地方,外面写着游客止步的牌子,大概是船员才能到达的工作区。我的手脚依
然酸软,喘着气儿坐在地上,心里想火烧一样,只想拼命站起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低声对那船员吼道,听起来就像穷途末路的
野兽发出的垂死呻吟。

  「我是谁?到现在你还没想到吗?你比原来变得迟钝的多了。」那船员说着
伸手抓住脸皮,使劲揉了几下之后就出现了明显褶皱,我看明白了,那是面具,
但是刚才我真的没看出来那是面具。接着他用手从脖子下面使劲抠,揭开边缘,
直掀到头顶,熟悉的面容终于显露了出来。

  「你……?!怎么是你!?你……你没死!?」

  完全不是装的,我的心真的剧烈的跳动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不由自主
的张大了。面具下的脸是一张中年人的面孔,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我呆呆的
盯着他,好像看到了从坟墓里又爬出来的尸体,但是站在我面前的确实是活生生
的人。

  「宋斌,好久不见了。今天正式给你打个招呼。」

  「A先生,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真好笑。你到现在还这么认为吗?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
回事?」

  「你……难道你就是那个和张朝平勾结的叛徒!?难道你就是这一切的幕后
黑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真的都说得通了。他和张朝平勾结,自然能
让张朝平安排他在我面前假死演一出戏。

  但是只是看到他胸部致命处中弹,但是并没有确定他死亡。只是有了先入为
主的印象。想想当时其他人的死状,有几个都是头部中弹做不了假,而他第一个
被击倒却是胸部中弹。作为那两个枪法高超的职业杀手来说,不可能没时间先瞄
准他的头开火。

  只可惜当初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再加上王珂第一次抓我的时候曾亲口和我证实A的死讯,甚至出示了照片,
无形中更加坚定了我对他死亡的认定。

  「没错,到这个故事将要结尾的时候,作者认为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我就是和张朝平合作的对象。当初亚世广场那场枪战就是专门安排来给你看的。
否则以那两个杀手的枪法,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去。」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推我出去做替罪羊?还有我老婆的事儿!?」我咬
牙切齿的瞪着他。

  「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安排的,是我和张朝平一起安排的。因为你和你老婆
的身份特殊性,所以你们是最佳人选。安排你老婆出轨是张朝平的事。」

  「那么让我背上杀人的黑锅就是你搞出来的喽!?」要不是不能动,我把他
活撕碎了的心都有。

  「说的不错,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是那个小马吧。只有他的尸体是在亚世广场找到的。小马,是你的人。」

  「哦,你怎么猜到的?」

  「哼,你和张朝平根本就是互相利用,谈不上信任。张朝平在王慧身边安排
了一个老刘,以你的小心谨慎不可能不也安排人加以监视,那么只有小马了。当
初是他杀了老刘和书记,把现场做成看起来是丈夫撞破奸情怒杀奸夫的情形,然
后我正好从亚世广场逃回来,惊魂未定之际偷袭我把我打晕,栽赃嫁祸于我。最
后完了之后小马去亚世广场找你,被你设法灭口对不对!否则他的尸体不可能在
亚世广场出现。因为我之前也曾在那里出现,正好顺便再嫁祸于我。」

  「说的基本上是不错的。你脑子反应的还挺快的嘛。」

  「我手上这个解码程序其实是假的吧,真的在你手上。要不你刚才怎么只要
箱子。其实你打一开始就是瞄着我的箱子对不对。」

  「我原本想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就算了,没想到你能从警察的手里逃出去。

  而且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刘居然还留了一手,居然还有个解码程序的存在。
不过你妻子竟然把解码程序放在小马控制下的那个储物柜里面,对我来说得来简
直全不费工夫。」

  「对,张朝平一开始不知道有解码器的存在,等他知道了也晚了。因为老刘
已经死了,他不可能知道这解码器已经辗转落到了你的手里。所以你只要设法再
搞到那个箱子就行了。廉越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被你派到我身边的吧。」

  「对,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解码器存在的话,我也就分一半钱就算了。但是现
在我手里有了解码器这个决定性的筹码,我为啥不全都拿过来呢?」

  「你不自己出面,只是指望着我能把箱子从张朝平那儿抢过来?你凭什么那
么相信我一定能成功?」

  「我没有指望你一定能成功,当然能成功最好。即便无法成功,我还可以继
续和张朝平合作。现在只不过是让我得到了最好的结果而已。箱子和解码程序我
都有了。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的。」

  「难怪……现在想想,每次等我的思路到了死胡同的时候,她都能及时的巧
妙给我以提示,让我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开始,我没意识到张朝平的假死,
就是她提醒的我那个整容时间的破绽,我才意识到张朝平还活着。你当时装得挺
像的啊,好像是无意之中想到的,真是把我骗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是愚者千虑必
有一得,现在看来我才是愚者,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

  面对我的质问,廉越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是随即又恢复正常。

  「还有等我们拿到张朝平的箱子之后,你又巧妙把这个真箱子分析成假的,
把我手里的假解码器说成是真的,诱导我不知不觉地相信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杀
了人,受了刺激性格变了,变得话多了起来。想来我手里这给假解码器就是当初
你放进那个箱子里的吧,因为他必须尽量保持在暗处不轻易露面。」

  「对了,还有张朝平当时发现解码器是假的的时候,他说得话很奇怪。好像
我们当中有些人的身份是特殊的,但是当时我们处在生死瞬间,谁也没时间去想
那些。现在想想,张朝平肯定是发觉了我们之中有你的人,因为他知道只有你才
能搞出这样的把戏。」我盯着A先生,他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张朝平到死也没有说出来,他在说之前就被乱枪打成筛子了,真是完
美。」

  「还有你当时看着张朝平杀王珂时的那种激动的样子,我只是以为你当时义
愤填膺。其实是你通过王珂和张朝平联想到了你和A先生,你们都是基于同样的
理由企图背叛自己的组织,但是张朝平背叛了王珂,你不知不觉地将此引申到了
你和他的关系,所以有如你自己也被背叛了一样对他表现出那样强烈的怨恨。」

  我一口气好像连珠炮似的滔滔不绝,好像此刻先前的某些细节在这一刻都已
经豁然开朗,伴随着我的表情变化,好像是在发泄。说到最后,我只是看着廉越,
想是在问她:为什么?

  「你说得都很对,我只能说抱歉,毕竟我也要活下去。」廉越终于开口了。

  「你难道就没想过廉越的安危。如果她被我识破身份,或者她落到其他人的
手里……」我盯着廉越,她的眼神避开了我,但是依旧坚定地站在A先生身旁。

  「她爱我,就像我爱她一样。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而且我相信她的能力,
毕竟是我亲手训练的她。」A先生说着抱着脸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哼,你爱她,所以你派她来和我上床是吗?原来你喜欢你爱的女人和别的
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恶毒的讽刺着他。但是那饱经沧桑的眼神根本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干我们这行的,身体本来就是工具。谁也不是干净的,我根
本不在乎这个。况且你妻子和别的男人,哦,还是三个一起在床上群交,全身上
下所有能被射精的地方都被射过了,你还不是照样舍不得她。要说喜欢看自己的
女人通奸的话,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死盯着他,但是他的脸上始终只带着那种淡淡的从容微笑。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想退出又是为什么?」A先生的眼神变得深邃,「你才干
了两年就不想干了,我干了多久?我一直在等机会。你以为我真喜欢这种工作,
谁不想光明着大的活着,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活在黑暗中,我的人生已经过了40
多年了,也许没几年活头了,是我该为我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那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牺牲那么多人?」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但是这或许就是人类自私的本能吧。人类也是
自然界的一分子,自然界的规则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我想起来王珂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没有人愿意自己的
命运一直被别人掌控着,人都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张朝平说过人类是自私
的动物,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牺
牲其它无关的人。

  这与正义或邪恶无关,这或许是人类竞争生存的本能。这种本能也许从远古
开始经过代代进化都已经深深地写进我们的基因里面,如同烙印一样永远存在无
法抹去了。

  「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已经赢了,你说呢?」A先生的脸上带着志得意满。

  「你就这么肯定?在这之前你也不确定你手里的解码器是真的假的吧,你就
不怕出什么差错?」

  「是真的假的我们马上就知道了。」不愧是老江湖,A先生根本不为我的话
所动。

  解码器和光盘都被装到了手提电脑里,那个藤田光福开始操作。A先生的脸
上洋溢着自信,根本连看都没看,只是盯着我。所以他看不到身后日本人脸色的
变化。

  「纳妮……」日本人的话中带着惊讶,接着藤田光夫说了一大堆日语。语气
绝对不像在说好话。

  A先生的脸色变了,廉越的脸色也变了,转回身,就见池田成美一脸铁青的
说道:「这是假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假的!你怎么解释!?」

  「什么?这不可能!」

  A先生往电脑上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也变了。回头再看我的时候,他肯定看
到了我嘴角挂着的那丝冷笑。

  「你给我的光盘是假的?!」毕竟是A先生,瞬间已经明白了原委,同时也
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是落到了别人的圈套之内,在危险降临之机他还做出了反应。

  「你……不好!快走!」说着他一把拔掉存有解码程序的U盘,拉了一下廉
越,推开日本人就想往另一个舱门跑去,那里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但是这条
老狐狸做事严密,肯定是事先就找好了退路以防万一。

  不过已经晚了,两扇舱门同时打开,从外面同时进来了俩个身材健硕的彪形
大汉,堵住了所有的去路,那种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硬功夫的狠角色,眼神里
面透着杀气。A先生收不住脚,被仰面撞翻在地上,他快速爬起来,等看到所有
的通路都被堵死之后,脸色再次变了。而池田成美和藤田光夫已经直接哆嗦的都
快站不稳了。

  我倒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我知道来的究竟是谁。

  张宁从外面进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刚到还是来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她怎
么找到的这个鬼地方。她从容的向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我的胳膊上
扎了一下,好像是注射器,接着我就感觉那种酸麻的感觉正在渐渐消退。

  「A先生,或者应该叫你刘洋先生,我们对你可是久闻大名了,一直想找机
会和你见个面,没想到今天才得到这个难得的机会。」

  话从张宁的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客气,但是却暗藏着杀机。我还是头一次听
明白A先生的真实姓名。但是看他没有否认,知道这名字多半是真的。这两个组
织互相明争暗斗,对于对方的情报肯定是尽力收集。

  「你和他们合作了?」刘洋问我。

  「没错,我是和他们合作了。」我真得很欣赏现在他脸上的表情,那是那种
自以为稳操胜券的人突然之间发现一切都是水中捞月的那种震惊。

  「你不要命了吗?你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难道你不要钱了?难道
你命也不要了?你以为他们事后会放过你吗?」

  「那我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你,只要能把你置于死地,我宁可搭
上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恶狠狠的盯着他。

  「没想到被你给耍了……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是我的?」现在再说别的也没什
么用了,刘洋直截了当地问道。失去了A先生这一神秘身份的掩护,我对他的敬
畏也变的荡然无存,此时的他和我一样,不过是个穷途末路的普通人。我不在乎
他的真实身份和经历,我只知道他今天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以前一直有怀疑,但是没有想都过你。后来真正产生怀疑是在张朝平死之
后。从那时起,我就怀疑廉越是我身边的钉子了,她表演的是不错,但是有时候
表演得过了火就不对了,她说得一些话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对劲,等我反应过来的
时候,我就估摸着是你在捣鬼。」

  「什么?什么不对劲?」

  「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她露出的破绽并不多,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细节决定
成败。当初我告诉她你被人杀了之后,她就哭天抹泪的发誓说要替你报仇,我当
时还真以为她对你情深意重。但是奇怪的是,她杀了那个杀手和张朝平之后,都
说他们怎么杀的你,她就要怎么杀他们,这让人听起来觉得很是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廉越在旁边忍不住脱口而出,但是刘洋的身子却是微微一
震。

  「当然奇怪了,我是告诉你他被张朝平的人杀了,但是我可没有告诉你他是
怎么死的。你杀了张朝平之后还说你早就发誓说他在你老公身上打了几颗子弹你
就要成倍的还回去,请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被枪杀的呢?为啥不是刀子杀的?为
啥不是被棍子打死的?为啥不是被绳子勒死的?你为啥这么肯定他就是被枪杀的
呢?」

  廉越直接呆住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没告诉过你他是死于枪击。凤舞也没告诉过你,你是从
哪里知道的这个细节。你说你也没接触过组织的人,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被抢
打死的。中国不是外国枪支那么普遍,在中国一般出了人命很少有人会一开始就
联想到枪杀的。」

  「我……我当时,我是……难道就不可能是张朝平告诉我的吗?当时有一段
时间是他和我独自在车里。」廉越的脸都白了,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张朝平他知道自己杀你老公是做戏,就算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也没必要
特别对你说。而且就算是如此,但是在这之前你打死那个杀手的时候,就已经说
过这样的话。你前后说了两次,可见不是一时冲动下的胡言乱语。从那时起你就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这种事情难道不奇怪吗?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当事人自己
告诉你的。」

  「你从那时候就……」

  「不是,那时候我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以为你是出于一时悲愤,更把
你当成自己人,没多想。但是后来联系到这些事,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了。」

  「还有吗?」刘洋沉声问道。

  「当然还有,上一集里面他突然踊跃的发言,这本身就令我意外。而且在说
怎么把你引出来的时候,她很自然的就说了组织的叛徒这个词。请问她怎么知道
还未曾露面的你就是组织的叛徒?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并不一定必须是
组织的人,但是为啥她那么自然的就说是组织的人?那时我已经在怀疑她了,一
听就明白了,她百分之百是奸细。」

  「还有吗?」刘洋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没了,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实际上她露出的破绽不多,如果不是我在那
些视频上看到了某些以前忽略了的东西,说不定我都不会想的起来。」

  「什么东西?」刘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你知道张朝平曾经派人去找那些录影带吧,你是不是以为他找那些只是纯
为了找到放置解码器的地点。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地点非常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你什么意思?」

  「其实我猜老刘对张朝平不止留了一手,他也知道找张朝平真正的合作对象
是你。但是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于张朝平那样心狠手辣的黑帮分子,他只
凭解码器未必保得住平安。所以,他肯定暗示过张朝平说他知道你们俩的秘密,
借此威胁张朝平不要乱来。不过在他死后张朝平可能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才
疯狂的寻找那些录影带。」

  「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哼哼,你当初和张朝平一起去过那个度假村吧,大概是商量怎么联手。恰
巧,老刘和汪慧在那一天也到了那个地方,老刘在山下树丛里用DV乱拍时候,
有一会儿恰巧镜头向上,正好拍到了有两个男人在一起说话的镜头,虽然只有短
短的两三秒钟,但是却正好完整地记录下了两个男人的脸部特征,但是那两个男
人可能没有察觉到他,所以那段镜头就被保存了下来。你猜猜那两个男人究竟是
谁?」

  刘洋的脸色彻底黑了,看得出他对此是一无所知。

  「可能老刘当时没发觉,但是后来可能发觉了。他让汪慧删掉,但她没删,
后来被我被看到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注意到的吗?就是因为廉越给我端水,结果
被我给碰撒了,水溅到键盘上电脑死机了,正好是那俩个男人的样貌定格在了显
示器上,否则我根本不可能注意的到。」

  「从那时起,我就彻底明白了一切。廉越是你派来我身边的卧底,你没死,
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我假装还没有识破廉越的身份。就是为了把你毫无防备的
引出来。至于真的箱子,还在凤舞的手里。这两张光盘里的内容只不过是一部从
网上下来的成人小说叫做《导火线》,故事也是讲一个被人背叛陷害的男人如何
挣扎求存,找寻真相,最后把他的对手逼上穷途末路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还没
写完,还差一个结局,你觉得这个结局会是什么?你觉得导火线烧到最后会产生
什么结果!?」

  「你……你果然不简单,当初我相中你的时候就觉的你有潜力,我果然没看
错。在我知道你没被警察抓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是个威胁。到了最后,我果
然是栽在了你的手上,看来,这些都是天意。」

  「天意!?我叫你知道什么是天意!」我的手脚依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
我咬着牙站了起来,仇人就在眼前,我的血在沸腾。

  「等等,他对我们还有用,我得让他活着!」张宁拦住了我。

  「你说什么,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们只要钱,但是他是我的!」我被人
抓到了一边,尽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张宁没理我,对着刘洋做了个「请」的手
势。

  「走吧,我们有很多感兴趣的事想要问你。别指望跑了,这里四周都是茫茫
大海,你跑不了的。」

  刘洋显然也没路可跑,乖乖的跟着那俩壮汉往仓外走,那俩日本人也给控制
着。结果一帮人刚走到仓外,黑暗中突然冒出了几条人影,低沉的女音喝道:
「不许动,警察!举起手来!」

  我猛抬头,却看到了陈言那冷峻的充满杀气的一张俏脸,以及她手中乌黑的
枪口。

  陈言,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对方的枪上都带着消音器,陈言的也不例
外。我明显觉得事情不对劲。警察的枪怎么可能是这样!?我们全都站住了,很
多人不知所措,但是也有人镇定自若。

  「陈言,你会出现在这儿真的让我很遗憾。」张宁的语气依然平静。

  「张宁,我也是今天才明白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两个昔日好友现在兵戎相
见,却是异乎寻常的镇定。

  「给我退回舱里去!」陈言低喝道,张宁微微一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
候,她突然猛地把我往旁边一推,直接整个人把我压在了地上。接着枪声响了,
都是沉闷的带着消音器的枪声,还有乱喊的人声。

  四周都冒出了人影,枪口喷出的微弱火光证明了这些人不想闹出大骚乱。子
弹的尖利呼啸在头顶上横飞,四周已经乱了。陈言和他的人正和不知道何处冒出
来的人展开枪战,但是我却在其中看到了凤舞的身影,还有张安的叫声。

  「陈言,放下武器,快点儿投降!」

  子弹打在甲板上迸发出火花,周围已经彻底乱了。我猛地抬头,只听见一声
惨叫,就看见廉越被刘洋挡在胸前,她的双眼圆睁着,胸口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而刘洋居然趁乱夹着她的重伤的身体遮挡着,成功退入了那个舱室。

  「混蛋,别跑!」

  我虎吼一声,一股激劲一下跳了起来,一发子弹大概离我的脸有两寸飞了过
去。张宁一把没拉住我,我直接冲下了舱室,门没来得及关严实,再看地上全是
血。廉越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另一扇舱门半开着,刘洋是从这儿跑了。

  廉越仿佛在硬撑着一口气,看着我进来的时候,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于没
说出来,但是她的眼神有种好像欠债还清了的感觉,最终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我追出了舱门。

  强劲的海风扑面而来,周围没有人。我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最终我看到
了刘洋不知怎么从哪儿弄到了一身潜水服,正站在甲板的一角,我猛地冲过去。
刘洋正在带潜水脚蹼,看见我来了之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再带脚蹼,直接
就从甲板上往下跳。

  我更像不要命一样跟着他的背后跳了下去,向着黑色的大海坠去。

  当冰冷的海水淹没了我之后,我只是感觉到所有的冰冷感觉顺着我的七窍拼
命往里面灌,但是仿佛冥冥中有某种力量指引着我,我的手在乱抓乱刨之间抓住
了一条穿着潜水衣的腿,在黑暗中我拼命的抓住他,接着一阵比海水还冷的刺痛
扎进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消沉,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东西使劲按
粘在他的潜水服上之后,慢慢松开了手,失去所有力气的身躯顺着海浪漂开了。

  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我的身体狠狠荡开,我的身体随着翻腾的水汽浮
上了海面,而附近快艇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刚才爆炸的海面,人体的残肢
碎片在水面上漂着,大片大片的细碎水花从空中溅落。

  「找着了,找着了……」

  我似乎听到了人们在这样喊,但是那声音逐渐的离我远去。恍惚中我似乎看
到了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光,妻子汪慧的面容逐渐在其中浮现。

   原来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就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吧……

  快艇上,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湿淋淋的身体拽上来,张宁在另一艘快艇上。

  「怎么样!?」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大量失血!」

  「赶快急救!」……

     ***    ***    ***    ***

  两个星期后,我在A市武警总医院被抢救了过来。

  三个月后,我出院了。是张宁来接的我,她给我安排了住处。但是我没有行
动的自由,有人陪着我。

  我此时也已经知道张宁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黑帮的了,后来她告诉了我一些
事,说是我有权知道。

  她的身份其实是A市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人员,属于卧底的性质。

  陈言其实就是那个组织在警队里的内线,但是她是和王珂单线联系的。王珂
死了之后,她认为只要再把可能了解她身份的刘洋也给杀掉,就没有人再知道她
的这个秘密,这样她就可以摆脱这个不黑不白的身份。但是具体她有什么把柄落
在王珂的手里,张宁没说,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纪律原因,我想大概是后者。

  可笑我还一直和她保持联系,这简直是往虎口里面送肉。

  张宁说上面一直怀疑A市有个秘密的犯罪网络,可能和境外的情报组织有关
联。上面安排她打入内部,就是想瓦解掉这个网络。

  凤舞其实是国安部第二总局的特工人员,和她一样是卧底。但是直接受她的
上司高山领导,所以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凤舞的真实身份。

  我问她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了。

  我又问她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采取行动。非要等到死那么多人
才高兴。面对我的质问陈言先是沉默,最后说这是上面的决定,她只能服从。如
果过早的行动,就不会知道交易的下家是谁,就不会暴露出更多的潜伏敌人。干
他们这行的,本来就是肮脏的工作,有时候为了国家的利益,无奈之下只有作出
牺牲。上面甚至有继续让这个网络运行下去,派人慢慢渗透,将来替我们向外传
递假情报的计划。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你们牺牲的是我妻子的生命。」我最后只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还有我的前程。」张宁也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说这次行动虽然甄别出了一些人,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相关的人都
死了,线索也断了,打草惊蛇之下那些人恐怕都要偃旗息鼓的躲起来了,以后再
找就难了。而她因为处置不当,已经无法在卧底下去,她将被调离现在的工作岗
位,甚至可能会被调离安全局。

  「当时我们本来是要活捉刘洋的,我们也有能力这样。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拦
着你,你会恨我一辈子,所以……」

  「我不想你恨我……」最后,她也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以前对我说的是真的吗?」我问她。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必要再骗我了。

  「是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

  「你是为了我……」

  「也是为了我,我不想再干了。我想脱离这个肮脏的圈子,这次把我调走正
好是一个机会。也许我不够坚强,也许我不适合做特工。我现在,只是想做回我
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张宁看着我,眼里有泪。

  「我知道也许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会一直等着你……」

  又过了两个月,伤基本上好了之后我被释放了,没有审判,没有刑罚,就这
么把我给放了。或许是对我家破人亡的一点补偿,我以前做的那些事被不予追究
了。

  我又成了个自由人,但是谁知道呢,也许暗中还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计划离开A市,到外地去。

  但是在火车站,我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也许她真的在电话那头等着我,也许她是说说而已。但是我觉得,她其实和
我一样,是个需要救赎的人。汪慧的死怪不得她,也许从汪慧一开始参与盗窃国
家机密的那刻起,她的命运就已注定。

  在这个事件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想尽力的摆脱挣扎套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枷
锁,每个人都想要得到救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也许她和我一样,都在等待着救赎。

  我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期盼、渴望。

  我告诉她我将要到外地去重新开始生活。她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也沉默了,或许我不该打这个电话。

  天很蓝,阳光普照,人来人往。

  有种冲动从心底隐然而生,候车站钟楼的上的钟声在空中回荡。

  「你愿意带(和)我一起去吗?」……

               【全文完】

***********************************
  编者话:总算是完稿了,或许这次结尾的还是有些仓促,不过还是就这样结
束吧。真是一次挑战,比《天堂》整整多了大概十章左右。连载了可能快一年,
绝对是绞尽脑汁搜肚刮肠。最后的安排可能有些不合理,原本可以润得比较合理
一些,但是那需要在多几章,实在是没精力了,就这样吧。

  每次文章的完结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就像看着自己亲手培
育的幼苗茁壮成长,最后完整走完一生。说真的我觉最难写的就是完结,因为这
代表着暂时要和各位读者说再见了,没有任何一个作者愿意离开自己的读者。但
是,飞星毕竟是人,也有疲劳的时候,也有枯竭的时候。再写下去,可能写不出
什么好质量的文来,还是尽早结束。

  飞星在这里感谢各位热心读者的一年来的不懈支持,真的表示非常感谢!没
有你们给我的鼓励,我绝对坚持不下来。再一次表示感谢!是你们给了我写作的
动力,真的,没有你们,就不可能有天外飞星。

  另外还是那句话,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水平有限,此次文章架构扑的太大,
难免有情节照顾不到的地方,可能会有矛盾,可能会有遗漏,希望大家多包涵。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暑期可能不会写作,要写也是中短篇,总之暂时不会写连载长篇了。下一个
长篇有意写古装文,但是题材还在找。要写也是等到暑期过去之后了。

  另外此文于今天贴出,仅以此文悼念去年512大地震中遇难的同胞,天佑
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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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墨生花 2012-1-2 15:58

[color=Blue]    悸动的青春——色城2010校园题材征文大赛 友情征文5

                大事件


作者:天外飞星
2010/05/29发表于:sis001

  当下课铃响的时候,白鹏正在操场后墙的背阴处抽烟。

  扔了烟屁股,他才慢慢的蹓达出来。这里是后墙和教学楼的夹缝处,是他的
地盘,是他发现的一个好地方。平时少有人来,因为很脏,地上满是从楼上窗户
里扔下来的各种垃圾,零食袋、作业本、破烂的文具。甚至他上个星期还发现过
被撕开的保险套包装袋。

  这玩意他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但是他知道楼上很多教室打扫卫生的时
候,都曾把垃圾直接打开窗户往下倒。难道是楼上教室里倒下来的?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四处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体育课可说是学生们少有的可以自由活动的
课,那些书呆子们都选择留在教室里啃书本,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则到
球场上出风头,好像这样就可以获得女生的青睐。其余没资格上去个人秀的,则
四散在校区的各个角楼里。

  没人注意到他,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个操蛋学校号称本市第一高中,全封闭
式管理,校规要多严有多严,一旦被发现违反校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而抽烟
则是校规中后果最严重的罪行之一。

  当然他知道,其实暗地里抽烟的学生很多,只不过没有人敢于公开抽,大家
各有各的门路。校规有时候是摆设,有时候可是货真价实的,看你怎么把握了。
聪明的人就是把校规全都犯了也没事,傻瓜则正好相反。

  回到教室的途中,看见球场上还有人在打球,有人在围观。其余的人则在三
三两两往回走,男生炫耀似的高喊和女生兴奋的尖叫传来,白鹏不屑的冷笑了一
下,至于吗,关到这监狱一样的学校里把这些人都憋成性饥渴了?

  教室里,果然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在里面自习。本校号称高考升学率全市第
一,外面的人被这牌子唬住,觉得很牛逼,其实真正知道内情的例如他们这些学
生都嗤之以鼻。

  本校是升学率第一,但是那绝对没有学校什么功劳。他们私下里都说本校的
老师大概是全市学校里最不负责任最烂的老师。由于金字招牌在外,分数线高,
本校的生源基本上都是各初中最好的学生组成;然后就是本市最渣的学生们,这
些人百分之百是靠家里的关系进来的,家长非富即贵,来这里纯粹是交了高价进
来的。

  好学生用不着老师督促,自己就知道学习。渣滓学生老师督促也没用,该是
什么变得还是什么变得,将来毕业证到手,大学的事家里肯定也给安排好了。所
以升学率确实是第一。

  白鹏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在他看来,上大学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还不如早点进社会磨练一下,最好是能跟着他老爹帮忙支摊。大学生有什么了不
起,多少大学毕业出来的现在挣的连他老爹的零头都不到。

  不过老头子断然拒绝,发了话他必须高中毕业,否则什么都免谈。

  他知道他老爹在乎的不是他学习有多好,只希望他能安安稳稳上完高中。他
自己也不在乎学习好不好,只想能安安稳稳熬过高中否则他才不怕什么校规呢,
他头疼的是他老爹。

  「混这行,你不看看你是这块料吗?妈的老子我把你送到一高里面容易吗?
花了多少钱给人说了多少好话?给我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着,别给我惹事!你要
是耍混犯了校规什么的给人赶出来,我就把你送到部队里去!」

  老头子的话至今仍萦绕在耳,时时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是学生。

  进了教室在座位坐下,同桌的四眼小妞,面容憔悴的看着英语语法练习题,
这是个典型的好学生。每天主要就是学习,和别人说话也是多以讨论学习内容为
主。过了会儿,停下来揉揉太阳穴,看样子是精力有些透支了。白鹏虽然平时和
那些书呆子们话不多,但是自己的同桌毕竟不同,看她这样子也觉得有些吓人,
问了句:「哇你没事吧?你脸色看着跟……快挂了一样。」

  「昨天晚上背单词熬的太晚了……」

  「你几点睡的?」白鹏知道这位同桌的志向是出国,平时背单词都是直接背
字典。

  「不知道,可能快3点吧……」

  「你真牛逼……」白鹏除了说这个也找不到其他词儿了,自己虽然也是经常
半夜2、3点钟才睡觉,但是那是偷溜出去蹦迪啥的。人家这是真正的毅力,钻
到被窝里拿手电筒学习,听说她们寝室的都这样。虽然熄灯了不睡觉也算违反校
规,但是人家这违反的相比自己实在是很理直气壮。

  「我睡的还算是早的呢……」这句话更让白鹏撅倒,那岂不是一天只睡三四
个小时?白天还要上课,这帮书呆子的精力简直让人怀疑都是铁打的身子。

  「我帮你揉揉吧,我会按摩……」白鹏嘿嘿笑的很另类。

  谁知四眼妞竟没有反对,白鹏伸手按住她的眉骨,胡乱按揉了几圈,她竟然
没有什么反对,表情看起来好像还挺舒服的。

  「我还会推油,哪天我帮你……」白鹏得寸进尺,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小
妞在桌子下面照他的腿狠狠来了一下,正打到麻筋上,当时他半边身子都软了,
直接趴在桌子上。然后又挨了一记白眼,不过颇有点娇嗔的意思。

  「去死吧你,哼。」哼了一记之后,四眼妞拿出水杯,就着水喝了点药。

  「哎呦,打这麽狠。你吃的什么?得什么病了?」

  「关你个屁事。」爱理不理的样子。

  「被这麽粗鲁嘛,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不会是甲流吧?」

  「甲流我就第一个传染给你。」

  「很可疑哦。」白鹏直起身子,凑到她耳朵边,压低了声音:「不会是毓婷
吧……」然后就被一摞厚厚的书本拍在脸上,四眼妞抡书暴打,周围的人哄笑连
连,就这样闹着开始上课了。

  英语课是少有的白鹏还比较能听进去的课,主要是平时看电影都是听的原声
看翻译字幕,久而久之比较习惯了。而且英语老师很漂亮很年轻,号称校花,能
让他集中精神。

  「你说昨天晚上林老师过了没?」

  白鹏悄悄问旁边,得到的是一声:「去死。」

  看着讲台上林芳怡那高挑的身姿,裁剪合身的套裙下肉丝包裹的婷婷玉腿,
隐含性意味的黑色高跟鞋,那种混合着性感端庄优雅的独特魅力是男人都会有冲
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位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老师都散发着能让青春期男生
荷尔蒙加速分泌的性感风情。白鹏知道很多人都拿她当打手枪的幻想对象,白鹏
自己也干过这事。

  英语作业发下来了,白鹏知道昨天有人故意在对女神做性骚扰,但是不知道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有人故意把「你是否想要奶茶」里的「奶茶」单词换成
了「精液」,结果作业是互相照抄的,一大票人傻呼呼的全都写成了精液,其中
包括白鹏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当时白鹏看见了但是觉得很有意思,就想看看今
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没有说破。

  不过女神就是女神,这点小小的骚扰还无法动摇她的情绪。

  「昨天的作业有些错误高度统一,希望在座各位再抄袭的时候选一个比较可
靠的人来抄。明天就是周考了,我可不希望这种错误出现在卷子上。」

  下面有人不知所云,有的人却面露暧昧的笑容,显然是知道什么意思。

  「靠,周考你们又不批卷子,都是选择题,答题卡上难道还会……」白鹏小
声嘟囔,旁边的四眼妞小声问道:「什么?」

  这位好学生显然不知道昨天作业上的猫腻,白鹏也无意告诉她,打了个哈哈
遮掩过去。

  「明天就是周考,大家注意复习。」以这一句做结尾,英语课结束了。教室
里又开始热闹,而四眼妞拿出下一课的课本又开始预习。

  「成天他妈周考,考个鸡巴毛啊!」对面的老猪发出千篇一律的感慨。声讨
周考是一高所有学生的义务,甚至连好学生们也不例外,实在是因为这个周考制
度太扯淡了。

  学校美其名曰「最大限度接近高考,最大限度磨练考试技巧」,而发明了周
考,就是一星期一考试。但是考卷都是选择题,而且都是答题卡。考完了之后,
只给个分数。答题卡和卷子都销毁了,说是为了防止呕心沥血准备的试题泄露给
别的学校(很多学校都说自己猜考题猜的准)。

  当然这些无可厚非,可是给完了分数之后,老师却不讲卷子。很多人甚至不
知道自己的分数是怎么得来的,究竟哪些题做错了。这样的考试真不知道有什么
效果,白鹏觉得最大的好处就是老师省事了,不用批改,直接把答题卡放进读卡
器就行了;而且不用讲卷子,大概他们也觉得一星期一次实在是太麻烦。

  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导致学生们分为两类,一类是更加拼命的学习,自己
给自己加码,这些人基本都是好学生。其余的学生干脆不再把周考当回事,考试
的时候瞎胡应付。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所有人都对周考深恶痛绝。

  「上次我物理才考七十多,我去问村长,他让我回来自己看。我他妈估计他
压根就没看过我们的卷子。」

  的确,周考的分数不高所有班级都是,甚至有些好学生都考不了高分。

  像白鹏的四眼同桌,有次代数自我感觉良好,结果才考了刚及格,给她气的
都快哭了,其后疯狂复习代数,疯狂做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病了呢。

  更多的人七嘴八舌的加入进来。

  「就是,他们考完了不讲卷子,这考着有什么用?下次该错还是错。」

  「他们老师应该有正确答案的卷子吧,谁要是能把那卷子偷出来,叫我拿钱
买都行。」

  「靠,我也买。估计全年级的人都会买,那怕一次十块也发了。」

  「有人在校内论坛上发帖说高价回收周考的试题卷子,不知道是谁发的?是
你吧?」有人对着白鹏开玩笑。

  「靠,我要那卷子有屁用。你还上校内网呢?真鸡巴无聊啊。哎对了,这帖
子在哪儿,我也去看看去?」白鹏做出两眼放光状,「早知道还有这买卖,我他
妈考试的时候想办法偷几张,复印一下拿去卖……你个贱人为啥不早说?」

  「你个贱人为啥不去自己看?不过现在没了,估计是被删掉了。」

  「就咱们学校论坛那破人气,管理员还删帖?他还想不想人上了?」

  「不删贴,上面成群结队都是骂老师骂校长骂食堂的,跟贴的也都是。他不
删等什么。等着被看笑话啊?我每天上去都能看见,前赴后继啊。还有人号召学
生们罢饭砸食堂、罢周考,写得跟出师表那古文一样,巨搞笑。」

  「还有这?谁写的?」白鹏觉得有点兴趣了,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号闲人。

  「那谁知道?不过我估计是三班的孙献龙,那孩子以前弄过这,写着骂村长
(三班班主任)的,我看过,也是编的古文那种,可搞笑。我估计这个也是他贴
上去的。」

  白鹏认识孙献龙,这孩子可不是一般人,校队的队长,高大英俊,属于学校
里的明星学生,学习也不错,为人挺狂的,属于那种走路有俩仨跟班、不拿正眼
看人、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办、好出风头的主儿。其实他那胆子也就是被爹妈
宠出来的,这辈子没吃过亏罢了。白鹏看不起他那种公子哥,知道跟自己不是一
路人,所以也就是认识而已。

  不过这种行事风格倒挺像孙献龙所为,白鹏确定这孩子真能干出这种事,在
这种人眼里,出风头高于一切。

  「有意思,找时间我倒要上去看看。」

  下午下课之后,白鹏回寝室找上网卡。这卡是在学校发的,能在学校机房里
上网。一高号称第一监狱,除了星期天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全封闭的,学生们只
有在校园里活动,所以出去校外网吧上网根本就是奢望。

  到了机房的时候,恰巧遇见孙献龙从里面出来,身上还穿着校队的队服,身
边还跟着俩女生,有说有笑。那俩女生的笑声白鹏怎么听怎么淫荡,好像恨不得
赶紧巴结着让人家上自己。

  这孩子今天打比赛?想着不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隐隐听见说笑声。

  「你就吹吧你。」

  「哎,我要是真去弄了你咋说?」孙献龙的手不老实的摸了一下,女孩踢了
他一脚,不过帅哥明显很受用。

  妈的,人长得帅就是命好,左拥右抱的,不知道让多少人眼气,这学校里多
少处男背地里在咒他快点死。

  白鹏扭头看着孙献龙的背影,嫉妒人家的好命,迈步刚想进屋,迎面被撞了
肩膀一下。把他撞得一个趔趄,定睛一看,一个同样校队打扮的正用一种地痞特
有的方式皱着眉头瞅着他,一脸被冒犯了的表情,还没等白鹏开口,抬手搡了白
鹏一把。

  「他妈瞎呀?」

  白鹏认识这小子,校队的守门员,高三的名字叫赵哲,孙献龙的跟班之一。
人烂在年级里是出了名的,特喜欢咋呼低年级的学生。

  白鹏本来还想道个歉,一听他说这,也就闭嘴了。赵哲看白鹏不说话,更来
劲了直接逼近,「你他妈哪个班的?你他妈会走路不会?你他妈走路长眼不长?
你他妈会说个对不起不会?」

  白鹏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你他妈再愣我一下试试?」赵哲看白鹏眼神里有挑衅的意思,脸色更难看
了。

  后面又出来俩人,一个高个长得很帅。另一个头发染的金色,好像在学贝克
汉姆,看人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同样穿着校队的队服,白鹏都见过。帅哥是李俊
鹏,校队里的二号人物,主力后卫。金发酷哥是马涛,主力前锋,加上孙献龙他
们可说是校队里的四根柱子,据说是校队管理层教练只是挂个名,其实是他们四
个人说了算。

  「你是不是通不服气着?」外面赵哲还在和白鹏对峙,白鹏依旧不说话。

  直接又推了白鹏一把,这次白鹏往后面退了两步,后背靠上了墙。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马涛在后面拉着赵哲走了,李俊鹏路过白鹏身
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麽白鹏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另类。

  没热闹可看,周围的人也就算了,白鹏长出了一口气。对方是长年踢球的,
体格肯定比自己好,再加上另外俩人,自己如果和赵哲动手挨打的肯定是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将来有的是机会把场子找回来。

  找了一台空机子坐下,却见机房里竟有不少人。

  看来无聊之下,没意思的校论坛也成了难得的消遣之处。上了校内网,只见
论坛头条看时间差不多就是刚发的,回帖已经有两页了。

  点开看,白鹏就估摸着是刚才孙献龙的杰作,上面说今天晚上本人去偷周考
的卷子,解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问有没有同道中人同去的,竟然还留了有手
机号,不过又说陌生号码一概不接,有意者短信联系集合地点校长办公室门口,
请自备撬门工具如锤子撬杠等等。

  下面不少跟贴的,都说同去同去。还有乱留名字乱留电话的,估计都是留的
别人的。

  白鹏看了忍不住也笑了,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挺有才的,写的挺搞笑的。他
一时手痒,也跟了个贴,留名字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干脆留了自己的真名,
也是留了自己的手机号,他倒想看看有没有人打过来。

  又上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这时对面的俩人说去球场看打比赛,白鹏也就
下了机,溜溜达达的到了足球场。

  球场边上已经是围了很多人,今天是一高主场对三中,几年来都是市场杯上
的老对头了。本市有很深厚的足球土壤,有超级联赛的俱乐部队伍,足球文化十
几年在这里一贯有很好的市场。这几年又搞出了市场杯,全市八所高中参加的高
中足球联赛,而且模仿国外的模式,身为高中生的球员们参加比赛,打赢了球队
有奖金可拿,加上学校出资合计作为球队的经费独立经营运作。

  白鹏不知道学校这样做究竟为啥,不过现在全国都在吆喝着教育产业化,学
校校大概以为这样搞也是符合「产业化」的潮流吧,把学校当企业来经营,鬼知
道最后会搞成啥样。

  不过这不是白鹏需要关心的问题,他先到食堂吃了点儿饭,然后又转回到球
场。这时比赛进行的正热闹,比分还是零比一。其实这种比赛也就是看个热闹,
高中水平的球赛和平时电视里看到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场上的人也就偶尔能打
出战术配合,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乱跑乱抢,或者单打独斗。连裁判也是乱来一气
有时候急了都不吹哨子,直接能听见他在那儿骂:他妈了个逼!任意球!

  不过观众们还是同样热情,乱哄哄的大喊大叫。

  白鹏看到了孙献龙,看样子他应该是打中场的位置,不过却是满场飞,进攻
时顶到前锋线,防守时后拉到禁区里。当然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固定的位置,球
到哪跑到哪。

  主队的助威声又响了起来,白鹏得球之后,照例带着球向前趟,居然成功的
过了一人。不过业余毕竟是业余,没有传球的习惯,或者说不知道怎么传,继续
带着球跑,两个人跟着他在后面狂追,斜刺里又过来一个堵截,结果导致他一脚
趟大了,球直奔底线而去。

  孙献龙可急了,直接狂追,他跑的还是挺快的,后面的人一下被他甩开两三
步,快到底线的时候怕撞着观战的人不约而同的减速不追了。而孙献龙好像看不
见前面有人一样,毫不减速,由于他是兜着球跑的,快到底线的时候惯性已经让
他刹不住车,丧失平衡前抡起一脚一个传中,凭良心说,这一脚有点职业队的意
思,但是接着他的身子就像个麻袋一样飞进了观战的人群里。

  惊叫声四起,尽管事先有人看出不妙,已经在尽量躲避,但是被他这一下撞
得还是有大堆人倒地。笑声叫声骂声轰然响起,倒霉蛋们拍着身上的土爬起来,
但是孙献龙没有起来……

  晚自习,白鹏把手机收好,扭头看着窗外。

  今天下午的比赛以0比0收场,而且孙献龙中途直接退出了比赛,直接被人
抬着送进了校医务室,看他那痛苦的样子,似乎是摔得不轻,总之是暂时站不起
来。这就是喜欢出风头的下场,白鹏幸灾乐祸之余也觉得这家伙平时看着挺结实
的,踢足球摔碰是常事,怎么今天摔一下就起不来了,看起来只能用寸劲来解释
了。

  四眼妞在旁边听口语磁带,带着个耳机。不能不说这些书虫们实在是有过人
之处,大概毅力有时候也能引发生理奇迹。白鹏自己觉得要是换了他,虽然自己
有时候上网或者玩游戏看美剧也能通宵达旦,但是,不可能天天只休息三四个小
时,否则早就精疲力竭倒头大睡了;但是看他的同桌居然精神头不减,而且看样
子还有余力。

  这精神头,跟圣斗士们燃烧小宇宙有一拼了,也许这些人对学习的执念也许
真的已经突破了常人的极限,到达了圣斗士的境界,他们的体内也许真的燃烧着
小宇宙。

  晚上九点晚自习下课,白鹏在寝室门口上叫住了和自己同寝的邢明。

  「你晚上又出去?」邢明趴在桌上,小心的端详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大硬币,
头都没抬。此人是个硬币控,没事喜欢收集各种硬币纪念币。

  「没事,到时候帮我留个门。有事了打我手机。」

  「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两包烟回来,我快断粮了。」

  「知道。你在这看什么呢?」白鹏见他目不转睛的样子,也起了好奇心。

  「这东西牛逼啊,98年的龙币,珍品哪。」

  「真的假的?这东西是金的?」

  「应该是真的,1班的赵哲卖给我的,他说是他爸给他的生日礼物,应该不
会假。我看着也不像假的。」

  「赵哲?」白鹏想起来赵哲那小子的屌样。「这东西是金的?纯金的?」

  「当然是金的。」邢明白了他一眼。

  「值多少钱?」

  「你咋这麽庸俗捏?艺术品的价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滴。」邢明说话时两
眼放光,不过接下来也庸俗了一把:「花了我五百现大洋。」

  「五百,我靠你怪有钱的。」

  「这东西现在是有价无市,市场上喊价喊到两千多。」

  「靠!那你不是挣了?」

  「挣什么啊?到我手就别打算再出去了,我不会卖的。」

  「我靠,那赵哲还卖?他鸡巴傻逼啊?」

  「谁知道,那时候他说他缺钱,看他那样子也不像个懂行的,估计他老爹懂
行给他这个礼物,谁知道让我拾个大便宜。」

  「那时候?他啥时候卖给你的?」

  「刚开学的时候吧。」

  「我靠那不是快三个月了,你一直就放在寝室里?」

  「啊,咋啦?」

  「你也不怕丢了?」

  「不行,放家里我一天看不着就心里痒痒,还是放学校好些。」

  「平时我们怎么没见过?」

  「平时我都是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看的。而且我有特殊的方法隐藏,嘿嘿
嘿……」

  「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猥琐?」白鹏说完没一会儿就发现了邢明为啥笑的
那么猥琐。

  「靠,你就藏在这里面?」白鹏指着邢明手里拿着的那个避孕套包装袋。

  「谁也不会想到我藏在这里面滴,外表也是圆圆一圈,看起来都差不多。」

  「变态啊……那你今天不是叫我知道了,是不是等着叫我偷嘞?」

  「嘿嘿,我明天决定带回家了,所以让你看了也没事。」

  ……

  晚上,寝管那个饥渴怨妇查完楼之后,白鹏悄悄地溜出了寝室。高一的学生
也许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但是作为高二高三的老鸟们,已经积累了丰富
的对敌斗争经验,知道如何机动灵活的钻空子。

  到了二楼,听下声音。

  下面寝管的屋子传来电视声,下去看看,一楼果然锁门了。

  寝管一锁门就会放松警惕,而学校保安更是摆设不管事,只管看大门。这时
候就是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们演出的时间。

  重回二楼,翻身出了阳台栏杆,白鹏轻巧的像只猫一样,顺着排水管轻轻下
去。看似危险,其实很安全也很简单。这是从那些高三的学生那学来的,白鹏有
次看到他们这麽搞。当然这种事亲身试一下需要胆量,不亲自试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真正了解这条秘密通道的人还是少数。

  顺着墙根快速穿过校园溜到办公楼墙角,这里的围墙看似高,其实因为年代
久远,而且连着厕所,墙根处有一些断砖口可供攀登,很快就可上去。

  上去之后顺着厕所的墙头走一段,就到了整条走廊最危险处,此处和办公楼
二楼基本平齐,而白鹏必须沿过去,大概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没遮没拦,一旦
正沿着的时候办公室里出来个人,一定会看见。

  当然现在晚上,走廊上没人,但是白鹏知道每晚上都会有一个老师值夜班,
就是不知道是谁。得先观察一下,然后速战速决。

  扒着墙往走廊上偷瞄,只有204的窗户亮着灯。

  也许是林老师晚上值夜班,白鹏突然想起了论坛上的那个帖子,看来今晚不
会有人来偷卷子了。他仔细听听声音,觉得不会有事,正想行动,却听见门响,
吓得他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紧紧贴着墙,心怦怦直跳。

  高跟鞋的声音,是女人,而且听声音是往这边来了。

  白鹏心叫糟糕,想跳下去赶紧溜,但是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有什么障碍物
没有,又不敢跳。只得把身子尽力缩进暗影之中,接着他就看到了林芳怡的脸,
不过她没往他这里看,而是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出,动作还是那么优雅,然后把
烟头扔了,往远处看了几秒钟,然后又回去了。

  白鹏整个人大气的不敢喘,直到听到门响,才赶紧扒着栏杆溜了过去,之后
顺着墙外的一棵歪脖树顺利下了墙,至此才算成功越狱。

  没想到啊,今天晚上真是她值班。林老师还抽烟?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看得
挺正经的啊。不过刚才她吐烟圈那动作,真的挺有魅力的,好像电影明星,优雅
性感,要是能跟她上床爽一炮该多爽,那小腰,那腿,那丝袜……妈的,想想都
硬了。

  到了金色年华,白鹏从后门进去了,保安认识他。

  舞池里蹦迪的男男女女们正在疯玩,音乐节奏狂野震撼DJ喊麦声嘶力竭。
白鹏也混了人群,开始尽力甩动自己全身的每一处关节,直到陈强拉着他把他拽
出了舞池。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叶子来了没?」

  「来了,我刚才还看见她了。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儿了。」

  「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咋说啊?」

  「什么咋说?」

  「你还弄不弄?」

  「你不怕叫你爹知道?」

  「我靠!这事你先跟我说的。」

  「那天我喝多了嘛。」

  「那你说……这事不说啦?」

  「算啦,我怕出事。我配的那药不知道效果咋样万一吃死人了就麻烦了?」

  「你不是药剂师吗?你不是正规的医生吗?」

  「我是药剂师,我可不是制毒师。我是开药店的不是开摇头丸工厂的。你是
不是看电视看多了,正规的药我就有,那些别的东西弄不好要吃死人的。」

  「正规的药谁买啊?」

  「你们学校里那么多人想嗑药啊?」

  「应该有不少吧。偷偷抽烟的人很多啊。」

  「真给你了你卖不出去,难道还拿回来退给我?」

  「啧……我感觉上学真没意思,浪费时间。我爹非让我上,我就找点事干干
呗。」

  「你想学你爹?」

  「……」

  「你觉得你想通过这向你爹证明点什么?别傻了,你爹绝对不会让你走他的
路,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望子成龙天下父母心,将来你有了孩
子,你就会体会到你爹现在的用心了。」

  「我想干什么,用不着请示别人。我的人生我做主。」

  「……叶子来了,去找你的马子吧。」

  叶子穿着条诱人的小短裙,白生生的大腿上包裹着黑色渔网丝袜,打着很重
的眼影,头发染成黄色,发型好像韩国女星。一副潮人的打扮。就是胸部不大,
也难怪,17岁的小女孩成熟刚刚开始。

  她是旅游技校的学生,白鹏晚上偷溜出来就是为了她,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
年怎么可能不想女人,尤其是尝过女人肉体滋味之后。白鹏憋了好几天了。

  拉着她进了卫生间,地上很脏,有用过的避孕套和包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
腥味和骚味。

  白鹏呼吸加粗,一把把她楼在怀中,隔着裙子衣服在她全身乱摸乱揉,嘴巴
拼命吻她的脖子、脸和嘴,鼻子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气味。下面硬的快要撑破裤子
了。

  叶子则不停的呻吟,好像在学毛片里的女优,同时大腿勾住白鹏的腿不停的
蹭。

  白鹏感觉自己再不脱裤子就要射在里面了,快速扯开皮带,把裤子往下一撸
直褪到腿弯,叶子从包包里拿出个避孕套给他戴上。她的手撸着白鹏的时候白鹏
都快爽死了。接着把叶子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的着自己,让她的手撑着门,伸到她
两腿之间把内裤和丝袜全都扒了下来,青葱一样白皙而坚挺的年轻阴茎带着一层
薄膜的光泽,直接顶了上去。

  开始插进了两腿之间,被屁股缝夹住,后来又碰到腿,感觉她那里也很热。
后来还是叶子的手抓住了那根乱动的肉棒,纳入了自己的肉缝中。

  太爽了,白鹏一开始进去就停不下来,不停的摆动腰部,顶着叶子的屁股。

  叶子被后面强力的冲顶,整个人上半身都被顶到了门上,皮肉拍击的声音沉
闷而淫靡,还夹杂着女孩断断续续呻吟和男孩沉重的喘息。

  白鹏觉得每一次冲顶都那么爽,身不由己的加大了力量和频率,很快快感就
到了快要爆发的阶段,他的喘息随着情绪的激动也加大了声音,好像在做什么重
体力锻炼一样发出公牛一样的喘息,掐着叶子的腰拼命往后面拽,往自己的胯上
抵,而自己拼命往里面顶。

  「啊……啊啊啊……哦……哦……」

  高潮来临之际,巨大的快感瞬间淹没了白鹏的神经,令他的屁股和腰部疯狂
的颤动,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白鹏感觉爽的腿都软了,他用力箍住叶子的
小腰,下体贴的紧紧地,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疲软的阴茎从嫩肉里面退了出
来,避孕套里满满的都是白浊的粘液。

  头一炮历时五分钟结束,叶子只是有些喘,但是似乎没有什么高潮的迹象。
可能是由于白鹏太快的缘故。她拿出几张纸巾擦了擦下面,帮白鹏把套子撸掉,
甩到一边的墙角,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射这麽多。」

  「废话,憋了好几天了。」

  叶子弯腰想把丝袜和内裤拉上,被白鹏拉住她的胳膊。

  「急什么?我还没爽过瘾呢,等会儿再来一盘。」

  「你晚上不回去了?」

  「还有时间呢,没事。你帮我用手弄弄,哎对了,帮我用嘴来一次吧。」白
鹏嘿嘿笑着,想摸她的头发,结果被她拿手挡开了。

  「想的你美的。」

  话虽这样说,叶子还是蹲了下来,用舌头挑弄了两下半软的阴茎,然后含到
了嘴里。白鹏用力吸气,年轻人无穷的精力足以让他很快再展雄风,果然,阴茎
在女孩的嘴里插了不到一分钟就又膨胀起来。

  「不要套了吧,来一次不会有事的……」

  「去死,赶紧戴上。」

  白鹏无奈的带上套,这次叶子把丝袜和内裤彻底脱了下来,正面对着男孩。
分开两腿,白鹏直接抱住她的两团屁股,阴茎这次正确的顶在肉缝上,慢慢地顶
了进去,因为刚才刚刚性交过一次,里面还很敏感,一插进去叶子就开始兴奋。
白鹏站着插了一分多钟,觉得不过瘾,干脆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叶子的身体悬空,双手勾住白鹏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勾住他的
屁股。白鹏把她抵在墙上,又开始公牛似的冲击。

  叶子的呻吟声开始肆无忌惮,大概是全身的重量下坠所带来的冲击很实在,
白鹏感觉每次都能顶到肉。也分不清楚叶子是疼还是快乐,总之呻吟的很动听,
让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越发顶的来劲。

  隔板被顶的吱吱呀呀直响,感觉头顶上的灯光都有点摇晃。

  白鹏此刻真的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劲,当然叶子那瘦弱的只有40公斤身体
也比较好抱,他拼命的摇晃着,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女人的阴道肌肉包夹的美妙
感受。

  叶子则紧搂着他的脖子,身子努力挺动,一只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双腿箍
着他的腰,使劲在他的身上蹭,内里的温度逐渐变的火热,淫蜜将两人结合的地
方弄湿的一塌糊涂。

  白鹏加大了力度,感觉这次一点也不比刚才来得慢,而叶子被他磨得身子一
阵阵的颤抖,随后大声的呻吟尖叫,身体后扛撞得门板哐哐直响。双腿非常用力
的夹紧了十几秒,身子先是僵硬,随后有节奏的剧烈颤抖,热液从体内分泌了出
来,双腿无力的跌落下来,而白鹏则抄住她的腿,大动作的抽顶,随着一声闷吼
再次射精了……

  「你好猛哦。」叶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喝光了杯中的饮料。

  「嘿嘿,爽吧。」白鹏也是一脸得意。

  「那又怎么样。你隔三差五才来找我,多没劲啊。」

  「我也不想啊,谁让我现在还上学。」

  「你那个破学校上着啥意思,还不如出来吧。现在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赶
紧出来吧,你爸要是不管你,你就到我哥那儿去吧,这样咱俩,就天天能在一起
了。」

  「你哥那儿有啥意思,天天就是那些玩意,那一天能挣多少?」其实叶子他
哥支的摊挺大的,捷佳五楼整个让他包下来了,上面全都是赌博机。

  「玩的人多着呢,就附近学校就有大堆人过来玩,你们学校也不少。」

  「靠,你们也就靠骗那些小屁孩挣钱。他们不工作才有几个钱?」

  「能赊账呗,可以欠账。」

  「你哥还放高利贷?我靠,太狠了吧。」

  ……[/color]

冷墨生花 2012-1-2 15:59

[color=Blue]  凌晨一点多,心满意足的白鹏,才离开金色年华。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
了。

  回到学校,按照原路顺着那棵歪脖树爬上了墙头,一切都很顺利。只是重新
溜回到校园之后,白鹏觉得想撒尿,刚才喝了太多饮料。溜进厕所尿了一泡,等
出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对面的教学楼的暗影里突然冒出来个人,向着另一侧走
去。

  靠!白鹏吓了一跳,赶紧缩回去。

  那是谁?深更半夜的,难道是保安巡夜?白鹏不相信,那个保安老头估计此
刻早就睡着了。难道是林老师?不对,明显是个男的。今天晚上还有男老师值班
不成?

  他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好奇。

  眼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白鹏竟然有种跟上去瞧个究竟的冲动。他从厕所出
来,顺着教学楼下种的万年青花池猫着腰前进紧跟在后面,前面那人毫无察觉,
竟被白鹏跟到了后面很近的地方,这下白鹏算是看清楚了,竟然是孙献龙!

  这小子怎么半夜出来到处溜达,他不睡觉吗?怎么出来的?

  不对,他不是下午被送进医务室了吗?可能没回寝室晚上在医务室过的夜。
不过看他那走路的样子,哪里像摔得摔得爬不起来的样子。

  这小子明显在装逼,他想干什么?

  看着他回了医务室,白鹏感到莫名其妙。疑神疑鬼之下,好像觉得背后也有
人,回头看看一片黑暗,也不想在此处多呆,顺着水管轻车熟路上了二楼,然后
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白鹏……」黑暗中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是邢明。

  「小声点。」白鹏关上门,开始脱衣服。

  「我的烟呢?」

  白鹏把烟扔到他的床上,拉开被子蒙头就睡……

     ***    ***    ***    ***

  早上,抽烟时间。

  白鹏哈上一根烟,懒洋洋的看着天,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激情。叶子别看胸不
大,搞起来还真挺带劲的,憋在睾丸里的精液都发泄出去之后,对身体果然有好
处,神清气爽,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浑身上下怎么都觉得特别舒服。

  这时候要是能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该有多爽……

  想归想,现实还是无情的。这个墙根地上没有一片草地,永远只有脏兮兮的
垃圾和野草、乱爬的虫子、还有用过的避孕套包装。白鹏一低头就又看见一个。
同样的牌子,白鹏很想仰头冲楼上大喊那个没有公德心没有素质的傻逼,麻烦你
以后把这东西扔到厕所里或者垃圾箱里,上次扔了这次还扔,身为学生,一点素
质都没有。用的还是这麽高档的套子,妈的家里有钱很拽吗,祝你早日得阳痿。

  随手很有素质的把烟头弹飞,白鹏重新出现在操场。今天下午又要周考,实
在是很不爽。这个监狱似的学校什么时候才能熬到毕业那一天?

  到了教室,结果屁股还没坐稳当,班主任就出现了,直接点了白鹏的名字。

  「怎么了?」出了教室之后,白鹏莫名其妙。

  「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嗯!」白鹏心里一紧,糟了,难道被发觉了?这怎么可能?当时没人看到
我啊?他装作一脸无辜的说道:「没干什么啊,自习完了回寝室睡觉去了。」

  「回去睡觉了?中间就没出去干点别的?」

  「没啊,哦,出去上了一趟厕所。」

  「去校长办公室去,我警告你,有什么事最好坦白从宽,还能争取个宽大处
理。一旦让学校查出来,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开除都是轻的!」

  「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白鹏一脸莫名其妙加委屈,但是他心里觉得学校
弄不好啥都知道了。

  到了校长办公室,发觉里面真热闹,一起来的有好几个人,有几个是学校里
那种特喜欢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但是学习成绩垫底的主儿,也就是俗称的渣滓学
生。其中两个还和白鹏认识,见了白鹏居然还和他打招呼。另有几个看样子是老
实孩子,一脸的紧张。

  最后进来的是个高个女生,发型潮的和叶子有一拼,穿着条热裤,配黑丝长
靴,长得其实可以,但是化妆化得不怎么样,装成熟装的不伦不类,一脸冷傲,
嚼着口香糖,站在那儿双手抱在胸前。白鹏也认识,四班的司瑞峰,据说和外面
社会上的人认识,二年级一帮子潮女的老大。

  总之,在这里的都是一高里比较出名的人物。

  白鹏觉得自己挺低调的,为啥把自己和这帮人叫到一块儿?

  对面是校长,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壮汉,看起来就像是黑社会。那眼神咄咄
逼人,好像一只凶残的老猫,在玩弄面前的猎物,一点一点,把他们逼到穷途末
路,最后一举置于死地而后快。

  白鹏觉得校长看他们的眼神就像老猫在看耗子。

  「司瑞峰,我说过在学校里要注意形象。」

  「反正今天考完试就回家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搞的那点小玩意,自己给我自觉点,把口香糖
给我吐了!」

  学生到底是学生,司瑞峰愤愤瞪了校长一眼,低头把口香糖吐进废纸篓,白
鹏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一声:「变态。」

  「你说什么?」校长的耳朵还是挺灵的。

  「……没什么。」人在矮檐下,面对校长的淫威,潮女老大最终还是选择了
避其锋芒。

  校长威严的扫了在场各位一眼。

  「知道为什麽叫你们来麽?」

  当然没人应声。

  「哼哼,我在这儿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承认还不晚。到时候,要是让我给
抓住,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爹妈是谁,也不管你们家里多牛逼,直接就给我滚
蛋!而且我可以在这儿放句话,以后你们也别想再上别的高中,一辈子就是个中
辍生。自己考虑吧!」

  在场还是鸦雀无声,白鹏莫名其妙,偷眼看看其他人,看不出什么。每个人
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面面相觑……

  「还是在这儿装傻?」

  校长的眼珠子转了几转,「OK,我给过你们机会了。非得让我明着说,那
我就直说了吧。」

  转过身,心平气和的坐下,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学生,就像屠夫看着一群待宰
的羔羊,那脸色转变速度之快几乎可以媲美职业演员。但是给白鹏他们的感觉却
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转眼就要爆发了。

  「昨天晚上……」校长的眼神扫过每个人的眼睛,试图捕捉到蛛丝马迹。

  「你们究竟是谁偷了周考的卷子?」

  45分钟之后……

  下课铃响了,白鹏等人终于离开了校长室。

  每个人都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惊讶、兴奋、疑惑、幸灾乐祸
什么都有。

  真是没想到,白鹏直接都傻了。真的有人去偷周考卷子了?

  简直是……没法形容了。谁这麽神通广大?谁这麽胆大包天?学校里还真是
藏龙卧虎啊,竟然有这样不知死活到极点的傻逼存在?

  白鹏现在还怀疑这事儿到底是真的假的。但是被校长每个人翻箱倒底的盘问
声色俱厉的恐吓,而且还展示了空空如也被人一扫而光的档案柜,包括白鹏在内
的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昨天学校真的遭贼了。这贼没有别的,就是
把周考的卷子全都被偷走了。

  这明显是针对学校而来的,小偷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破坏周考,
换句话说是在挑战学校的规矩。

  所以,那些不安分的学生们,嫌疑最大。

  而令白鹏哭笑不得的是,之所以专门挑他们几个人,竟然是昨天那个该死的
帖子上的回复,他们几人大名在上。当然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别
人冒充他们把他们的名字给弄上去的,白鹏当然也是这样说,不过心里骂死自己
当时为啥那么手贱,还留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不过孙献龙呢?这小子为啥不在场?仔细想想,当时也没有亲眼看见他发的
那个帖子,自己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如此,他肯定也不会承认。而且人家算是好学
生,又是校队队长,前途光明,学校怎么想也没理由会想到他。

  而且,这件事白鹏真的想不到有哪个学生有胆子做得出来。平时嘴上说什么
都行,到了动真格的不可能有人出这头,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卷子被偷了也是事实,也就是说还是有人干出这事了。

  外面的小偷偷这没用,学生真想不出来谁有这能耐,老师更不可能。但是卷
子就是没了,这事真是太邪门了。而且白鹏觉得昨天晚上孙献龙的行踪很诡秘,
偷偷摸摸溜出去在校园里鬼转什么?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事?

  难道……和丢卷子有关?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家伙虽然平时爱出风头,
但是怎么也不会胆子大到去偷考试卷。

  真的,事情如果没发生,让白鹏说能说出一大堆人可能是犯人;校长室的门
锁是那种旧锁,档案柜上的锁也是,听说很好撬。但是能不能是一回事,敢不敢
是另一回事,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看谁都觉得不像。

  倒霉的是,校长觉得他们几个很像。

  但是此刻不是在这瞎想的时候,白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邢明和同寝的另外
两个人。直接问他们刚才有没有老师来找他们问话。

  回答果然是肯定的,邢明说寝管过来问他们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出去。

  白鹏急道:「你怎么说的?你没实话实说吧?」

  邢明说:「我说你在。后来林老师也来了,问你后来半夜出去没,我说我们
都睡着了,不知道。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今天通知周考暂时取消了,有人说
周考的卷子丢了,说怀疑是学生偷的,刚才教务主任领着人来查寝室了,彻底搜
了一遍。好几个寝室都叫查了。现在寝室楼上都是老师和保安。」

  说完,同寝的那三个人用一种「该不会是你偷的」的表情看着白鹏。

  「靠,你们不会是以为我偷的吧?我鸡巴有那本事没?我昨天晚上去金色年
华去了。」

  「那是谁呢?我靠咱们学校还有这麽牛逼的人物啊。偶像啊,功臣啊。」

  ……

  今天一天,学校基本上就是在鸡飞狗跳中度过。

  先是宣布周考改期,接着就有人传出了考卷被偷的消息。全校轰动,所有人
都在纷纷议论究竟是谁这麽屌,结果校长宣布突击检查寝室,所有被叫去校长室
的人都无一幸免,结果查到了一堆如杂志麻将、烟等违禁品,但是就没有卷子。

  结果一无所获之下打击面扩大了,所有被认为是渣滓学生的寝室都受到了搜
查,甚至到最后连好学生也未幸免。

  全面扫荡缴获的战利品堆积如山:热得快、应急灯、充电器、电热杯、烟、
打火机、火柴、望远镜、游戏光盘、色情光盘、日剧美剧韩剧光盘、笔记本、小
说、成人漫画、杂志、麻将、色情扑克、手指虎玩具布偶、铁棍、钢管、铁钩子
管制刀具、甚至还有大量的避孕套……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当然学生们不满也没办法。在中国这种缺乏人权的国家
学校里的学生更无人权可言,来这就是让学校管教你的,东西没收是轻的,重则
叫你叫家长来谈话。

  这下所有人都被惹毛了,同声谴责究竟是那个傻逼偷了卷子,好汉做事好汉
当,别他妈连累其他人陪你吃挂落。而白鹏等几个最先被叫去的人自然成了重点
怀疑对象,这是可以理解的,所有人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损失,又无法和学校讲道
理,只有另找发泄渠道。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是他们引来的这事,似乎所有人都希
望他们之中有个人能站出来主动背这个黑锅,好结束这场疯狂的排查。

  但是白鹏可不会背这个黑锅,不过他也明确的感受到了周围人态度的变化,
那是一种埋怨和孤立,好像他是个扫把星,甚至连同寝的几个人看见他进来之后
都沉默不说话,那种感觉真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在他去厕所的时候,厕所里俩抽烟的一看见他,直接撂给他一个白眼,出去
了。

  操!什么东西?都他妈有病!

  白鹏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

  出来到洗手池低头洗手,面前墙上有一面大镜子,他洗了把脸,心想这会儿
会不会突然有人冲进来给他来顿蒙头暴打,在学校里犯了众怒的人通常都会被人
堵在厕所里狠狠修理,自己此时正是个绝好的目标。

  想到这儿,觉得连课都不想上了,觉得还是早点离开为妙,一抬头,突然看
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后站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好像个幽灵,把白鹏吓得一哆嗦,
定睛一看,竟然是林芳怡林老师。

  「白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

  办公室里只有林老师和白鹏,此时林老师看起来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
且眼圈有些红,看起来好像哭过。

  「白鹏,平时你上我的课我觉的你还是……怎么说呢,不能说喜欢上我的课
吧,至少林老师不会让你讨厌吧?我要是平时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你可以跟
我说,林老师不是那种……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还是能沟
通的。对不对,真要是有什么地方,你对我不满意,我在这儿先跟你道个歉。咱
们……」

  「林老师,我……」

  「白鹏,如果,我说如果,这件事是……某位同学一时调皮所造成的,林老
师不怪他,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长大的。我用人格保证,只要他能把卷子还回来
我绝对不向校长告发,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行不行。我用人格担保。」

  「林老师真的不是我。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猪生狗养的,我爹妈不是人!」
白鹏一看林老师那可怜样,心里也真不是滋味。

  「真不是你?」林老师看他的样子就像溺水的人看一根救命稻草。

  「我发誓真不是我,林老师,真的不是我!」白鹏此时心里,也涌起一股冲
动,好想把那个闯祸的家伙揪出来狠捶一顿。

  让林老师这麽难受,真是不可饶恕。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

  「我真不知道。」

  「我问了你们所有人,你们都说不知道……」林芳怡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喃
喃自语,突然一捂脸,语音一下变的哽咽。

  「林老师!」白鹏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林芳怡才说:「昨天是我值夜班,结果就出了这事。卷子丢了,
是我的失职。校长准备处分我,要是找不出来是谁干的,我可能会被辞退了。现
在这社会,能找份工作不容易,我师范毕业的,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当
个老师怎么那么难……」说到这眼泪又下来了。

  白鹏觉得心里真的憋得慌,冲动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老师,我不会让你走的……」

     ***    ***    ***    ***

  下午,操场。

  白鹏向仓库走过去。那里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是体育课放器材的地方。二
楼有间大办公室,现在作为校队的地盘,孙献龙应该是在那里。

  昨天一时冲动,但是白鹏并不后悔。林老师是学校里他不多的几个看得顺眼
的老师,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不能坐视不管。但是他并没有说出他心中的打算
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好好打探一番,孙献龙这家伙,白鹏对他没好感。如果是他来
背这个黑锅,白鹏觉得自己并不会感到内疚。

  「唉,你在哪看鸡巴啥嘞?」

  门口处,白鹏正在往里面瞅,里面有人发话了。口气很屌,校队的人一贯趾
高气扬,说话也是很拽的口气。

  「孙献龙在不在?」

  「你谁呀?哪个班的?」

  「我找孙献龙有事。」

  里面的人没再理他,继续在那说说笑笑。白鹏等了一会,见他们没有搭理自
己的意思,就自己走了进去。

  「谁鸡巴叫你进来嘞?」

  随着一声骂,白鹏拿手一挡头一偏,一根铅笔打在胳膊上弹落地上,屁股上
带橡皮擦的那种。

  有人站起来了,好像流氓一样气势汹汹的过来了,白鹏认识他,赵哲。自己
跟他起过冲突,他也认出是白鹏,直接站在他跟前,故意找别扭挡着路。

  另一个在椅子上坐着玩游戏的,是李俊鹏,他扭头看了白鹏一眼,继续玩。

  另一个金发酷哥靠在一个大铁皮柜子边抽烟,正是马涛。

  「谁他妈让你进来嘞?」赵哲到了白鹏跟前,直接推了他一把,白鹏往后退
了一步。

  「我进来咋啦?」这回白鹏回嘴了。

  「你说咋啦,我今天就不想让你进!」赵哲一付挑衅的样子,好像想动手。

  「你找孙献龙干啥?」李俊鹏说话了。

  靠,你们他妈比还以为自己是老师啊?一个个屌的那样,真鸡巴傻渠。白鹏
说:「我找他有事。我问他点事。」

  「后面水房。」李承鹏眼睛依然盯着屏幕,手指了指窗户外面。

  孙献龙见到白鹏的时候,正是光着身子在水房里拿着水管冲凉。

  他也知道今天学校的风波,也知道其中有白鹏的份。但是他不知道他来找他
干什么,一高这所学校里虽然此人平时不怎么显眼,但是人不可貌相,他听说白
鹏他老爹好像是在外面社会上混的挺牛的一个老大。

  所以他还真不敢小瞧面前这个小子。

  而白鹏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发育的比较早熟。

  「今天学校出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关我个屁事,你找我到底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而是你觉不觉得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说什么?」

  「我被叫去校长那去了,现在闹得全校都知道了。很多人都认为现在这些扯
淡事都是我们闹出来的,我可不想背这种黑锅。你觉得呢?」

  「那你找我说这些干啥,我又不是校长。」

  「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干嘛?」

  「什么昨天晚上?」孙献龙愣了一下,然后看白鹏的脸色就变了。

  「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在校园里转悠什么呢?」

  「谁他妈半夜出去转悠了?你胡鸡巴扯什么呢?」孙献龙矢口否认,这更让
白鹏起疑。

  「我看见了,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在教学楼那转悠。然后你回医务室了。」

  孙献龙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恶狠狠盯着白鹏,但是没说话。

  「奇怪,你不是摔得爬不起来,被人抬进医务室的吗?怎么半天功夫到晚上
就好了?」白鹏冷冷的看着他,「难道你是装的?」

  「那么奇怪了?你为什麽要装伤呢?是不是想趁机晚上出去搞点别的事?」

  白鹏被孙献龙一把抓着领子推到了墙上。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你他妈再敢胡扯诬陷我,蛋子儿给你砸崩。昨天晚上
我一直在医务室没出去过。你听见没老子他妈没出去过!赶紧滚你妈个逼的!」

  「这和我看到的可不一样。我昨天晚上偷溜出去了,半夜一点才回来,在厕
所那的时候就看见你了,我还跟着你身后一段时间,我不可能看错的。你说你没
出去过,难道你是在梦游?哦对了,我当时还给你拍了张照片,想不想看看?」

  孙献龙听说有照片直接呆住了,半天才说:「你他妈逼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出去上个厕所难道不行?」

  「你不是说你没出去过吗?」

  「你管鸡巴我嘞,你他妈比算老几啊!」

  「我刚才去医务室问过了,护士说她当时在值班室睡着了,不知道你倒底出
去了多长时间。」

  「那你该去问谁去问谁呗。」孙献龙一听这个算是放心了,「他妈我就出去
了一分钟上厕所,你鸡巴爱信不信。我给你说你他妈少再来拿这事烦我,丢卷子
这事我不知道,你该去找谁找谁。再鸡巴往我身上扣你试试。」

  「那你承认当时我看见的就是你?」

  「我出去咋啦?我上厕所行不行?谁鸡巴知道你看见的是谁?」

  「那你承认你是假摔在那儿装喽?」

  「你……滚你妈的!我装你妈个逼我!」孙献龙怒了,「你他妈就是认定了
是我是吧?我他妈没事偷卷子干嘛?我闲了?」

  「谁知道呢?也许你需要钱,也许你手头紧。我听说前几天有人在网上发帖
说高价收购卷子,也许你动心了。」

  「谁说我缺钱?」

  「哦,你不缺钱。我咋听说捷佳五楼那儿你是常客呢?别不承认,我认识那
的人,刚打电话问过。你成天在那儿拍四条拍五头,砸进去多少钱了?不敢叫你
爹妈知道吧?那的人说你跟场子里借了不少账,是不是没钱还?这倒不奇怪,去
玩那的人没有不输钱的,而且都是越玩越上瘾,否则赌场赚什么?」

  孙献龙彻底呆住了,他没想到白鹏这麽个平时不起眼的角色居然有这麽大的
神通。

  这时李俊鹏等几个人过来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白鹏是来找事的。赵哲看
着白鹏问道:「咋啦,你个蛋子儿孩子他妈过来弄事是不是?」眼看着围过来就
准备动手。

  白鹏心里一阵紧张,握紧了拳头。

  不过最终还是没打起来,孙献龙心里有鬼,不想把这事闹大。白鹏只是肩膀
胳膊上挨了两下,就被赶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屁股上还挨了一脚,差点把他跺趴
下。他狠狠的咬着牙,没有还手。低着头灰溜溜走得远了回头看了看,那几个人
还在远处盯着他。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心里暗笑。

  傻逼,走着瞧,等会儿就有你们好看的。

  五分钟后……

  「校长,你可以听一下,这是我刚才找孙献龙的时候录的音,这上面他自己
承认了他昨天踢球是假摔装伤,而且他也承认了昨天晚上半夜出来过。」白鹏直
接找了校长,把手机放在他桌上,播放刚才的录音。

  录音效果非常清晰。

  校长听完录音,皱着眉头问道:「他昨天晚上出来,你当时怎么看见的?你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白鹏一阵语塞。「总之我没有偷试卷,你也听到了,孙献龙的嫌
疑最大。」

  「嫌疑只是嫌疑,他的寝室我们也检查过,根本没有任何卷子。」

  「也许他藏在别处了。今天下午放学学生就能离校,说不定他本想趁此机会
把卷子带出去呢。」

  「这些只是你自己的判断吧,如果不是他,那是不是你来承担责任?」

  「我……凭什么!我又没偷,凭啥叫我背这黑锅?」

  「那为啥别人不出头,偏偏你来出这个头?」

  「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的清白。」

  「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哼哼,如果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能是你的白日梦。
我告诉你,孙献龙那里会有个说法的,但是如果证明和他没关系,我会第一时间
开除你。」

  「什么?凭什么……」

  「出去!」

  十分钟后,校长亲自带队,政教处主任跟着,还有两个男老师,直接就去找
孙献龙了。白鹏被要求跟着,直接到了孙献龙的寝室里。校长先是把孙献龙叫出
来,开始盘问。而剩下仨人进去开始非常仔细的检查每个柜子抽屉、床底下所有
能藏东西的地方。

  「这麽说你承认昨天晚上出来过?」校长目露凶光。

  「我出来就是上个厕所。」孙献龙脸色也变了,结结巴巴。

  「那你为什麽假摔?」

  「我没假摔,我当时就是摔住了。后来到晚上自己就好了。」

  「既然好了,为啥不跟护士说。为啥还装伤?」

  「我……就是一时好玩,想在医务室睡一晚上,没别的意思。」

  「哼!」校长哼了一声,这时政教处主任出来了,说没发现。听闻此言,孙
献龙的脸色明显轻松了很多,而白鹏的脑门上则要见汗了。

  「走,去校队的屋子看看。」校长显然有了准备从寝室无法发现什么,直接
又领着人去了校队办公室。李俊鹏等三人还在,一看这阵势也懵了,老老实实的
站好,先前嚣张的样子丢到了九霄云外。白鹏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上了锁的深绿色
大铁皮柜子。

  「这个柜子的钥匙谁拿着呢?」

  「这是……孙献龙拿着钥匙呢。」

  「打开!」校长冲孙献龙一努嘴。

  孙献龙只好老老实实的上去,嘴里还说呢:「这柜子一直都没用过,里面是
空的。」说完,拿钥匙打开了大锁,拉开柜子门。

  然后,哗啦啦一阵,成摞的周考卷子散落下来,铺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孙献龙自己在内。

  白鹏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真没想到自己竟然
真的猜对了,太不可思议了。孙献龙这小子也太胆大了吧,竟然真的就是他。

  「我……这……我……这不是我!」孙献龙已经懵了。

  校长上去捡起来一张看了看,正是丢失的周考卷子,顿时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放进去的!」

  「那除了你还有谁有这钥匙?」

  「这……我……」孙献龙真的懵了,只有他自己这唯一的一把。他求助似的
看旁边的李俊鹏他们,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对
了。而且好像都在往后退,好像在和他划清界限一样,省的把自己牵连进去。

  「你的钥匙昨天还有谁用过?借给他们谁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借他钥匙。我们只有大门的钥匙,里面柜子抽屉的钥匙
我们都没有。」李俊鹏等人连忙矢口否认,孙献龙也没法说什么,昨天到今天钥
匙确实都是自己随身带的,就连刚才冲凉都是放在手边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我!」孙
献龙急得面红耳赤,脑门上筋都凸起来了,但是他这些苍白无力的申辩已经起不
到任何作用。

  「先给他停课吧!」

  ……[/color]

冷墨生花 2012-1-2 16:00

[color=Blue]  下午,昨天鸡飞狗跳了一上午的校园再次被一个重磅炸弹搅翻了天。

  偷卷子的贼竟然被抓获了,而且竟然是校队的队长孙献龙,学校里的人气偶
像。这个消息一传开,无数人开始兴奋的议论。绝大多数学生们并不关心到底是
怎么回事,反正孙献龙又不是同班同学,只要知道是他偷的就行了。

  少数消息灵通人士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得情景,说是被校长亲自从他的柜子
里把卷子翻出来了,里面还有撬门用的万能钥匙,当时他还不承认,结果那也没
用,听说直接退学了。

  更有无数人议论,反正校长亲自找出来的,那肯定是错不了了,孙献龙必定
是犯人无疑。果然看他们校队那帮踢球的平时那么张扬,那么爱捣蛋,这次的事
果然又是他们搞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和平时那些恶作剧性质可不一样,都不
会用脑子想一想,果然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傻逼。妈的连累老子的漫画还给没
收了。

  白鹏此刻当然没事了,校长也没再追究他昨天晚上偷溜出去的事。只是给他
记了一过,下不为例,然后就让他走了。

  至于倒霉的孙献龙,白鹏其实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这事也轮
不到他说话了。一切就交给学校来处理吧。他来到林芳怡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
门,然后进去了。林芳怡正在里面等着他。

  「谢谢你,白鹏,多亏了你。」林芳怡此刻的脸上终于重新散发出了光彩,
愁云一扫而空,白鹏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刻的她充满了平时那种对异性的魅力。白
鹏自认为对于同龄人来说自己心智还是比较早熟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
己的脸在发热,连耳朵根都热,自己竟然在害羞,心也怦怦直跳。

  「林老师,这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他能说的也就是这个了。

  「你很勇敢,很有正义感。真的,你是我所教过最令人难忘的学生。没有你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老师,这真的……真的没什么。」

  「不,你的表现真的让我感动。说真的,你比很多成年人更有资格作为一名
真正的男子汉。真的,我能够成为你的朋友吗?」

  「啊?」白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师和学生不能成为朋友吗?」

  「不是,我……」白鹏总算是反应过来,「当然,我愿意!我同意!」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同意呢。毕竟我比你们这代人大好几岁,还怕跟你们
玩不到一块呢,到时候你要是拒绝了,那我该多没面子啊。」

  「哪能呢。我喜欢老师……做我的朋友。」白鹏总算是没说露嘴。

  「那好,那明天星期天,我正式邀请你来我家做客,你明天有事吗?」

  妈的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的。白鹏忙不迭的点头:「没事没事,我一定
会去的。」

  「OK,那就好,那咱们明天见?」

  「好,老师那我走了。」白鹏转身想走,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哎对了,林
老师,嗯那个现在这事既然了结了,我想我同寝的几个人他们的东西被没收了。
我想帮他们要回去,您看能不能……」

  「都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别的,就是几个课外书之类的。」

  「好吧,你跟我来。」

  这次学校「大扫除」所缴获的战利品全都放在三楼的一间旧办公室里,白鹏
进去之后才算是大开眼界,太牛逼了。

  地上堆得好几大堆,办公桌上更是放满了。白鹏先是在桌子上找,要找的东
西没找着,却发现一个纸盒子,打开一看,全都是没拆封的避孕套。

  我靠,这麽多?

  白鹏真是被吓到,开始在里面翻。

  「哼哼,你们这些孩子啊,还没成年呢就开始琢磨这事了。」不知何时,林
芳怡又出现在白鹏背后了,而且靠的很近,说话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带点空幽,说
不出的诱惑。白鹏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的温度,甚至能想象出她胸前那两团
乳房压在自己后背上是什么感觉。

  她是有意这样吗?她是不是真的想诱惑我?她一定是想,用她的乳房来接触
我,我只要身子往后面一靠……她一定在等着我这样做。

  想归想,但是白鹏不敢轻举妄动。

  「嗯,你不是在找课外书吗?在这里面翻什么?」林芳怡好像终于发现了白
鹏所做的和他所说的不一致。

  「啊……其实……那个邢明他,嗯……他有个纪念币藏在一个……套里面,
他想让我帮他找回来。」

  「藏在那里面?他为什么藏在那里面?」林芳怡皱了皱眉。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有这爱好。」白鹏很是尴尬。

  「什么样的纪念币?我还不知道他还收集纪念币?」

  「我也不知道,我对那东西不熟。反正他很喜欢,大概挺值钱的吧。他给藏
到一个包装套里面了,外表看起来也是圆圆的嘛。这次好像让一起给当成这没收
了。」

  「哦,那你好好找找吧。」

  白鹏索性把整盒子都倒了出来,仔细翻了翻之后,果然找到了。

  「啊,找到了。」白鹏可以想象邢明那泪流满面的样子。

  「那就好,还有什么别的吗?」

  「剩下的就是真的课外书了。」白鹏尴尬的笑笑,又开始忙活起来。边找边
在心里骂那些无聊人,看书去网上下呗,何必还买什么实体书。

  最后总算是找齐了。林芳怡笑嘻嘻的看着他。

  「嗯,那林老师,我先过去了。」

  白鹏说着,就要从林芳怡身边走过,但是突然他觉得林芳怡的身体一下了靠
了过来,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一抬头,看到的是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林芳怡就
这麽温柔的看着他,就像看自己的情人,然后一片温热的唇,就覆印上了他的嘴
唇,他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白鹏并不知道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都掉了。

  直到林芳怡的嘴唇离开他的嘴,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那麽站着,看着
她。太意外了,我太幸福了!太幸运了!

  「别忘了明天的约会……」林芳怡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然后眨眨眼睛,转
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白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走路轻飘飘的,感觉像在
飞。

  这时候他的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美,得意的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真是
跟做梦一样,到现在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长这麽大头,一次感受到啥叫心花怒
放,就是走在大街上捡十万块钱估计都没有这时候高兴。他浑身都沉浸在喜悦幸
福之中,估计今天晚上是睡不着觉了。

  林老师,这样女神一样鲜花让我给采了。而且还是凭我自身的魅力,这是何
等非凡的成就,传说中的师生恋啊。

  电影小说里的情节在现实生中成真了,而且还是应到了我的身上,这辈子真
是死而无憾了。

  我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居然能让大我七八岁的老师对我产生好感。我也太牛
逼了吧我。

  刚才我真是太失败了,为啥没把舌头伸进去,那要是伸进去……我靠!

  越想越联想到色情小说的情节,白鹏下面早就硬了。明天不知道有啥样的艳
遇等着我,明天啊,我该穿啥衣服,到时候万一真发生了,我该怎么着……

  回了寝室,把东西扔给邢明他们,白鹏直接躺在了床上。

  「诶,林老师怎麽说啊,今天这事?」

  「什么?」

  「我说今天这事,学校打算怎么处理啊?」

  「我他妈哪儿知道?拜托你以后啊,别再搞这麽变态的事,你那破纪念币赶
紧拿回家去。弄得我刚才都快尴尬死了。」

  「明天出去钓鱼吧。」

  「不去,我明天有事。」

  「看你脸带淫笑,目露淫光,是不是又准备去找你马子?」

  「嘿嘿嘿……」白鹏没有否认,只是淫笑三声,然后在床上做了个很下流的
动作,把床摇晃的直响。

  「真他妈没天理啊,你个贱人为啥……好逼都让狗日了。」

     ***    ***    ***    ***

  星期天,白鹏一直开着手机,生怕错过了林芳怡打来的电话。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白鹏乐颠颠的出门打车直奔新华路步行
街。到了地方,远远就看见林芳怡在路边正打手机,白鹏下车之后三步并作两步
过来,林芳怡看见他过来,收起手机,上下打量一番。

  「哇,不错嘛,今天打扮的挺帅的嘛。」

  「嘿嘿,也就是一般帅。倒是老师你今天可是真漂亮。你看周围好多人都在
看你呢。」

  林芳怡今天穿的也是颇为性感,黑色丝袜配高腰皮靴,紧身薄毛衣勾勒出高
耸的胸部曲线,头发没盘着,披散开了,戴着一副很时尚的眼镜,手里提着个小
包。成熟性感而又充满青春活力,不得不说本来就漂亮的她再配上这身衣服,更
显得风情卓越。

  「哼,嘴还挺甜的,靠这张嘴骗了不少小姑娘吧?」

  「没有没有,老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我可是……真心实意夸
您呢。」

  「算你会说话,你觉得好看就行,走,陪我去购物?」

  「嗯,今天就是逛街啊?」

  「我这人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就想逛街购物。诶,照你的意思,你不想
陪我逛街?还是说你除了逛街还想干点别的?」

  「啊……不是,我一切都听您的,只是,等会儿吃饭咱们在哪儿吃啊?」

  青葱般的手指刮了白鹏的鼻子一下,「你心里是不是打着什么别的主意呢?
午饭你想在哪儿吃啊?」

  当然是去你那吃了,白鹏心中大声呐喊。嘴上却是嘿嘿笑着,不说话。

  「看你的表现啦,你要是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会给你特殊的奖励哦。」林芳
怡笑嘻嘻的拉着白鹏的手,两人好像一对情侣一样走近步行街。白鹏的胳膊被她
挽着,感觉好像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白鹏真有种幸福的好像要流泪的感觉。

  羡慕吧,学校里多少人要羡慕死了。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了,能遇见今天
这样的好事。

  待会的事……不敢想,一想就兴奋。

  在步行街里转了一上午,饭结果是在外面吃的。白鹏手里面拎着好几个大袋
子,这女人逛街真是恐怖啊。白鹏平时买什么东西都是直接进商店,直接买了就
走。而这次陪林芳怡逛街真是让他体会到了不同的滋味。

  非要把每个柜台都转过一遍,才会善罢甘休,这就是女人。明明不买,还在
那问过来问过去,哪来那么好的体力。白鹏都觉得累了,而前面的人却还是精神
抖擞。

  好容易到了下午,白鹏才算解放出来,两人打车回了林芳怡的住所。

  小区的环境很不错,房子面积也不小,大概有个一百平左右。

  家具都很精致,等离子电视,宽带,还有独立的浴室。听林芳怡说这里是她
租的,白鹏看了看,觉得这里一个月没个五六百块钱下不来,而他手里提着的几
个大袋子,算了算大概也是上千了,虽然她是用信用卡刷的,但是信用卡的账也
是要还的。

  一高的老师一个月的工资能发多少啊?林老师是不是在别处办的还有班啊?
听说现在老师都流行自己办班干私活,一高的老师平时时间那么充裕,不干这个
才有鬼了。

  「坐吧,陪我走了一天,累了吧。」

  「不累,没事。」白鹏有点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不错,挺大的。就是离学校有点远。」

  「市区的房子太贵了,住不起啊。」

  林芳怡一下坐到了白鹏的旁边,紧挨着他,两人的胳膊紧贴着,白鹏一下紧
张的说不出话来了,林芳怡甚至可以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长时间无语,屋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个听见。

  双方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为什麽你的心跳的那么厉害?」林芳怡幽幽的问道。

  白鹏口干舌燥,他有预感,要发生了。说实话他YY过无数遍这一刻到来市
的情景,但是此刻真来的时候他又觉得来得太快了,连一点前奏都没有,开门见
山直奔主题。让他一点调整心态的时间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

  林芳怡的身子慢慢地靠了过来,白鹏觉得憋尿憋得厉害。

  「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吗?」玉手轻托住白鹏的下巴,轻轻扭转过来。白鹏
此刻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就像被催眠了一样,看着那诱人的嘴唇逐渐
靠近,而他则闭上了眼睛,依着本能的指引迎了上去。

  两片唇粘合在了一起,允吸着,两条舌头不知何时也纠缠在了一起。两人的
动作逐渐激烈,然后变得狂野,白鹏紧搂住林芳怡的身体,拼命地揉搓着,直到
把她完全压倒在沙发上。

  「啊……来吧……小鹏……我要你……」

  白鹏的头脑里像是有跟线烧断了,狂野的性冲动一下充满了他的胸膛,他好
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拼命挤压着林芳怡的身体,双手从她的衣服下面粗鲁的伸
了进去,抓住那两团鼓胀的肉团尽情捏抓揉搓,那成熟女体的手感和叶子的身体
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让他眩晕陶醉,让他觉得心跳的都快要犯心脏病了。

  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喘气了,而且是疯喘。脑子里一片空白,只
想着就算是死也要等我完事了再死。

  林芳怡脸上带着淫靡的媚笑,仰着头,双手在白鹏身后游走,掀开他的衣服
抚摸着他的背。双腿则隔着裤子磨蹭着白鹏的腿,口中发出饥渴的呻吟。

  「老师……老师……」

  白鹏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急不可耐的扯着自己的皮带,再不扯开他觉得
自己的家伙都要硬的断掉了。林芳怡则帮着他脱上衣,很快他就精赤了身体,十
七岁青春少年结实年轻的肉体完全坦露在成熟女老师的面前。

  「好结实,你经常练健美吗……」林芳怡眼神迷离,好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一样抚摸着白鹏的胸膛,手指挑逗着他的乳头。

  「哦……老师……老师……」

  白鹏激动地浑身发抖,阴茎完全勃起,硬的好像石头一跳一跳的。他想扒林
芳怡的丝袜,但是被阻止了。林芳怡分开双腿,示意白鹏隔着裤袜和内裤帮她口
交。

  头一次啊,白鹏发觉隔着裤袜那里已经是有湿湿黏黏的液体渗过来了,闻在
鼻子里有种淡淡的骚酸味。但是就是这种气味,刺激着白鹏的性欲神经。他直接
把脸埋进了老师的腿间,用鼻子顶蹭,用舌尖往里戳舔,磨蹭着,弄得脸上也湿
呼呼的。

  此时两人的姿势在林芳怡的主导下变成了69式,林芳怡用手撸着年轻的阴
茎,张嘴含了进去。

  白鹏爽的直挺腰,两人在床上绞缠成一团。

  林芳怡裤袜下面是丁字裤,白鹏几乎能看到阴毛。他使劲用鼻子拱,希望隔
着裤袜能把丁字裤拱歪一点去,让他能看到下面阴唇。但是始终没有如愿,潮湿
的裤袜印在嘴上脸上的触感让他陶醉异常,他开始用嘴吸,而林芳怡的大腿则时
不时夹紧他的头,让他感到她下体那火热的温度。

  这样的刺激对于白鹏来说还是过于猛烈,很快他就到了高潮。

  白鹏的屁股猛地扭动了几下,呼吸猛地加粗,屁股就开始有节奏的筛动,而
林芳怡则双手抱紧他的屁股,不让他抽离自己的嘴,激射而出的精液直接全都灌
进了她的喉咙里,被她咽了下去。

  「老师,对不起,我忍不住了……」白鹏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最喜欢你们这些年轻小男孩的精液了。」林芳怡此时的表情说
不出的淫荡,嘴角还挂着一丝精液的痕迹。白鹏虽然射精了,但是觉得腹内还有
欲火没发泄出来,阴茎还处于半软的状态。

  「你还可以吗?」

  「可以,老师,我可以。」

  「我来用手帮帮你。」林芳怡口手并用,很快又让白鹏硬了起来。

  「带上套吧,你们对这恐怕不陌生了吧。」

  「我……没带啊……」

  「用我的吧……」林芳怡从包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包装,帮白鹏撸上。
粉红色的,超薄,前面还带些小颗粒,让他的龟头有些痒痒的刺激。

  「来吧,占有你的英语老师吧……上次是不是你故意在作业上搞鬼?」

  「不是我,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句话没有错……」白鹏躺下,双腿挤入她
的两腿间,裤袜底部被林芳怡自己撕了个小洞,露出来里面最后的防线。

  「哼哼,小宝贝儿……」林芳怡浪笑着搂住了白鹏的脖子。

  「老师,我要进去了……」白鹏说着猛一挺身子,感觉全根都进去了,接着
就感觉到了舒爽的被夹紧的美妙快感,而他身下的女老师则发出了高亢饥渴的呻
吟。

  「快,动啊,用力一点……」

  白鹏开始用力扭动腰部,双臂搂着女人的肩头,胸口蹭着她的乳房。而女人
的两条丝袜美腿则勾住了白鹏的屁股,兴奋的磨蹭着他的肌肤,上身则努力往上
贴,试图和男孩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阴囊拍击在阴唇上发出沉闷的脆响,还有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

  白鹏努力支起身子,膝盖支着床面猛力挺腰,女人的两条腿被他扛在肩上,
最大限度的把丝袜那种美妙细密的触感在全身上磨蹭,越磨蹭欲火越盛,他把双
腿又重新分开,全身的重量压在女体之上,猛力的冲抵着腔道的深处。似乎想把
身下的肉体压碎碾碎,才能把小腹里的欲火完全发泄出来。

  「哦……哦……再猛一点……」

  成熟女性的浪叫果然是没有叶子那种小女孩刻意的做作,那种媚音就像烈性
炸药,不停的引爆着男孩的性欲,让他快速的向临界点攀升。而林芳怡的大腿则
开始哆嗦,屁股不停的扭动,阴道像一张淫乱的大嘴贪婪的吞噬着整条入侵的肉
棒,完全吸紧了,让龟头在里面磨,不停的磨。

  「哦……好紧……夹紧了……我把老师塞满了……」

  白鹏感到了林芳怡的疯狂,配合着她的动作,扭动屁股让阴茎在她的体内搅
动,同时拼命地往里面顶,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又快射了。

  「哦……哦……快到了……快到了……」

  林芳怡的身体开始抽搐,搂着白鹏的脖子的胳膊变得僵硬,几乎要把白鹏脖
子勒断。呻吟的声音几乎都带了哭声,双腿勾着白鹏的两条腿,勾的很用劲,体
内开始有节奏的收缩。而白鹏则拼命的往里面顶,最后一下直接顶到了最里面,
感受着里面痉挛的夹缩,然后憋尽最后的力气粗重的吼了出来。

  「射了……」

  爆炸性的力量同时在两人的体内爆发,林芳怡的身体绷紧到最高点的时候,
开始剧烈的痉挛,随后瘫软下来,还伴随着一下下的抽搐。而白鹏则搂紧了女人
的身体,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量比第一次还多……

  等白鹏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看身边,林芳怡不在身边,而外面的电视响着。白鹏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看到地上扔着的避孕套包装,才想起来,四下找找用过的套,但是没找到。拿起
被撕开的包装,端详了一阵。

  「干嘛?还想当个纪念品啊?」林芳怡进来了。

  「不是,这种套挺少见的。」

  「用的爽就行了呗,你觉得爽不爽?」

  「嗯,是挺爽的……」白鹏此时也放得比较开了。

  「小坏蛋,终于得逞了是不是。」林芳怡此刻的脸上,充满了被滋润后的光
彩,看样子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浴衣上。

  「你是不是一直用这种?」白鹏拿着到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有股清香。

  「你问这干嘛?」林芳怡白了他一眼。

  「这种套用着太爽了,能不能告诉我在哪儿买的?」

  「我在网上订购的。」

  「一直都是这一种?没试过别的?」

  「别的有这种爽吗?别的方面可以将就,这方面用就要用最好的。这是对自
己的身体负责,性爱是人类的天赋,是上帝赐予我们的,总之不能马虎。」

  「那你一直就是用这一种?」

  「是啊是啊,你问这干嘛?」

  「那我真要留下这个当纪念品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的见证。」白鹏此时已经
穿好了衣服,顺手塞进了裤兜里。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林芳怡看来没有留他吃晚饭的意思。

  「我以后还能来吗?」

  「看你的表现喽。」林芳怡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来到大街上,白鹏给陈强打了个电话,这家伙在店里,白鹏说过去找他。

  陈强的药店就在音乐喷泉附近,到快晚上的时候人比较多。白鹏刚到药店门
口,就见里面出来个人好像赵哲,手里提这个塑料袋,像是刚买药出来。仔细看
看就是他,不过他没看见白鹏,骑上踏板走了。

  这小子家在这附近住吗?不对吧,他不在这附近住,怎么来这儿买药?给别
人买的吗?

  白鹏瞅着他的背影,有点小疑惑,不过很快就忘了。

  「这套你这儿有卖的没?」

  陈强拿过那个包装看了看,扔还给白鹏:「我这儿可没有,这种冈本的套国
内都很少见,咱们这估计都不会有。这种套号称是世界最薄,用着挺爽,但是关
键是太贵了,三盒联装的要二百多,谁用得起?」

  「那你这儿没有?你知道谁那儿有?」

  「我认识的没一个有货,根本就不进这种套。干嘛?你想买啊?」

  「不行吗?」

  「我靠你还挺奢侈的,买个保险套还用这种高级货。小屁孩用个第六感就算
了。」

  「你这什么破店,买个套都没货,下次跟赵哲说别来找你这儿买药了。」

  「赵哲?你认识赵哲?」

  「就是刚才打你这出去那个,他是我同学。」

  「你们一个班?」

  「不是,就是认识。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爹,他爹以前是我二院的同事,后来跟他妈离婚了。」

  「他爹是医生?离婚了?为啥?」

  「有外遇了呗,不过也不算是离婚,他老爹跟外面有人了后来算是私奔了。
房子车老婆孩子啥的都不要了,就带着钱跟情人跑了。现在他跟他妈过。」

  「还有这事儿?啥时候的事了?」

  「去年吧,那时候我都已经出来开店了,我也是听以前二院的伙计说的。」

  白鹏心想难怪那小子看谁都不顺眼,好像别人欠着他几百块钱似的,处处想
找事。原来是个被亲爹抛弃的可怜虫。心里暗爽一把,又和陈强扯了两句,就走
了。

  在大街上溜达着,白鹏还不想马上回家,在路边乱走,不知不觉走过了学校
门口。他头一次觉得上学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事。心里则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脸上。

  那个……算了不想了……也许是巧合。

  正想着,突然听到背后有急促的脚步接近,好像有人冲他跑过来,他下意识
的一回头往旁边一闪,重重一脚跺在他的屁股上,虽然没踹实在,但是白鹏被巨
大的力量带的往前踉跄了好几步,一下撞在了墙上。

  后面的人跟上来抬脚就跺,白鹏根本来不及躲闪,一脚蹬在肚子上,剧痛让
他呕出了满口清水,接着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白鹏的耳朵翁的一声,当时眼冒
金星,满鼻子满嘴都是腥味,直接被砸趴在地上。

  「谁……」话没出口,又挨了一脚,同时听见怒骂声,「操你妈个逼!」

  孙献龙!白鹏万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这小子还真敢动手。不过他此刻已经
被打得捂着肚子已经爬不起来了,孙献龙满面怒容的站在他面前,眼睛里闪着怒
火。

  「你妈了个逼嘞!现在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

  「你……你想干嘛……」白鹏喘着气,感觉鼻子里全是血,正往喉咙里流,
嘴里也全是咸味,半边脸都麻木了。

  「我想干嘛?我想靠你妈!」说完,孙献龙疯了一样左右开弓,狂抡白鹏,
白鹏只能双臂护头,根本无力还手。几下就又被放倒在地,这次开始拿脚跺,白
鹏就地打滚,接着又被孙献龙抓着衣领子给拽了起来,猛地摔出去,撞在一棵树
上,白鹏被震得眼前金星直冒,直接瘫软在地上。

  路边有人看见了,似乎在打手机报警。但是孙献龙毫无顾忌,没有离开的意
思,这时白鹏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只知道喘气,已经站不起来了。

  「爽了吧,不过跟我比起来,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托你的福,我要被赶出学
校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鹏这时候只能装孙子。

  「你妈的什么故意的!」

  「是校长……他认定是你偷的!」

  「不是你去造谣,他怎么会认为是我!」

  「啊……那卷子在你那儿啊!」

  「谁知道谁放的。你凭啥觉得那和我有关系?」

  「我……对不起……」

  「操!你觉得我是缺钱才去偷卷子?你他妈的不会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要
是真的缺钱想去偷卷子,我用的着把卷子全都偷走吗?我每样拿走一张,拿出去
多复印几份不就行了。这样别人也不会知道,难道说你去偷卷子就是把卷子全都
搬走?」

  白鹏吐出鼻子流进喉咙里的血块,说不出话来了,尽管挨了胖揍,但是他的
头脑没被打晕。他突然觉得孙献龙说的有道理,而自己反驳不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你那天晚上也在外面,你搞的鬼对吧!」

  「我搞什么鬼?我和你无怨无仇的……」

  「你他妈……」孙献龙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好像白鹏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白鹏几乎以为是被要活撕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孙献龙咬着牙骂了一句,似乎浑身都在哆嗦。但是警车,此刻已经停在了路
边,两个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声吆喝着冲了过来。孙献龙回头一看,警察来
了,没有逃跑,而是趁还能动手的时候照白鹏脸上连扇带砸狠狠又来了好几下,
直到警察冲过来扭住了他的胳膊,他嘴里还在不停的叫骂。

  而白鹏躺在地上,只懂得喘气……[/color]

冷墨生花 2012-1-2 16:04

[color=Blue]  白鹏从医院出来,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

  被打成那样,而且还被警察送到医院,这事决不可能瞒的下去。双方的家长
都被出面了,最终如何解决就是双方大人的事了。

  孙献龙家里是当官的,但是白鹏他老爹也不吃素,道上混的哪个是吃素的?
这事实际上已经没有白鹏插话的余地了,反正后来他老爹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就跟
他说明白了,这事就此打住,究竟赔没赔钱白鹏也不知道。反正治病住院的钱有
他老爹掏,用不着他操心。

  白鹏还以为他老爹会因为他和别人打架狠狠教训他,但是意外的是他老爹说
他分得清楚什么是打架什么是挨打,而且他说他问过了校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这次就放过他。当然照例又说为了摆平此次事件又给人家会说了多少好话费
了多少劲,让他小兔崽子回学校之后老老实实的,不许去找人报复。

  住院期间,不少人来看过他。同寝室的邢明等几人来过同班的几个也来过,
此事已在学校传开了,他此刻已成风云人物。打听学校的情况,据说孙献龙出局
之后,李俊鹏成了校队新的老大,人气更上一层楼。

  班主任也来看过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陈强来看过他,其实不过是顺便路过,想来看看他被打的多惨。

  更可笑的是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潮女老大司瑞峰也来看过他,白鹏甚至都
不知道跟他没什么交情的她为啥来,总之是来了,还装熟。白鹏估计是有事儿。

  叶子每天都来来看他,说听他哥说的好像白鹏他老爹和孙献龙的家人达成了
什么协议,他们家不把这事闹大。而他老爹的夜总会大概以后不会再有孙献龙家
人单位里的人过来查,这件事就这麽着了。

  而白鹏其实也不想再把这件事闹大,因为在医院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
很多,孙献龙对他说的那些话始终在他耳边萦绕。

  他说的不是没道理,有些事……也许是真的。

  如果孙献龙真的是个倒霉的替罪羊,那自己无疑是应付有责任的。

  带着满脑子的杂念,白鹏出到了医院。虽然没伤到筋骨内脏,但是皮肉伤还
是很明显的,脸上的瘀伤没消退,眼睛依旧肿着,嘴唇还是破的。走路带着一瘸
一拐的样子,很是狼狈。再回学校之前,他决定再找一趟孙献龙。

  打电话约他出来出乎意料的轻松,看来痛打了他一顿之后孙献龙的火气消了
不少,而且似乎他也有话要说。

  街心公园内,孙献龙沉着脸瞅着白鹏。

  「我知道你恨我,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话,如果卷子不是你偷的,那就是有人
故意在陷害你了。但是你为什麽比赛的时候要假摔?」

  「我凭什么跟你说?」孙献龙冷冷的说道。

  「不凭什么,难道你不想搞清楚这件事?别忘了,你打我的事虽然是算了,
但是学校你能不能再回去可不一定。如果能搞清楚你是被冤枉的,说不定你还能
回来。」

  「你咋知道我想回去?就那破学校?我想上学哪个学校会不收我?」

  「那你要是这样说,我也没啥话说。本来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跟我又没什么利
害关系。你要是不想搞清楚这件事,就当我没说。反正被停课的又不是我。」

  「你以为你是谁?金田一?柯南?」

  「我谁也不是,我只不过觉得你被人耍了,而我白挨了一顿咽不下这口气,
就这样。你若是说不是你做的,那显然另有人把卷子放在了那个柜子里,里面还
有万能钥匙,明显是针对你来的,你不想搞清楚那人是谁?」

  「搞清楚了又怎麽样?」

  「不怎么样至少你以后应该知道该去找谁发泄。我以后也可以放心走路。」

  孙献龙不说话了,看样子似乎心里很矛盾。不过最终他还是松口了:「你想
问啥?」

  「就那天,你为啥假摔?你别不承认,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没错,我是装的。你想知道为什麽?」

  「对,我就想知道这个。」

  「我……打假球,就这样。」

  「打……假球?」白鹏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咱们这种业余的比赛居然还有
假球?开玩笑吧?」

  「你以为没有?那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是在捷佳那里欠了不少账,他们老大
说让我在比赛里面照他们说的做,到时候账就算了。我估计这里面有人赌球,我
只是照他们说的做,就这样。我假摔也是为了不让一高赢。」

  「你是校队里唯一会踢球的中场,你下去了,剩下的人基本就是乱踢了。」

  「这就是原因。」

  「没别的了?」白鹏问道。

  「没别的了!」孙献龙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欠钱,难道就没想过去找你家人要?」

  孙献龙没说话,眼睛里透着不屑。

  「就算你不想找你家人要,你就没想过找别人借?李俊鹏、赵哲他们……」

  孙献龙看着他的眼神里不屑之色更浓了,甚至白鹏还觉察出了难以掩饰的厌
恶。

  显然,这小子对他已经不耐烦了。

  白鹏盯着他的眼睛,孙献龙毫不躲闪的回瞪,僵持了一会白鹏点了点头,说
道:「好吧,既然你这麽说,那也就这样了。如果想起什么来,记得告诉我。」

  白鹏转身离去,孙献龙盯着他的背影,腮帮子上因咬牙而努起肌肉。

  星期一,白鹏返校。

  特地错过周考的时间,因为他实在不想经历无聊的考试。

  出现在学校的时候,白鹏觉得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和从前不一样,有些人在
背后指指点点的,好像在看动物园的动物。成为众人的焦点以前当然会觉得不错
但是现在只是让白鹏觉得不自在。

  课间,开始旁人看他鼻青眼肿的样子还不敢靠前,白鹏也懒得理他们。但是
后来,就逐渐有人凑过来问候,接着大堆的人就围了上来,好想听一听八卦。毕
竟传言不如当事人亲自口述来的过瘾。

  白鹏自然没工夫搭理他们,敷衍了几句就表现出不耐烦,他的心思在接下来
的英语课上。

  英语课上的和平常一样,只是林芳怡没有特别表现出对白鹏的关心。白鹏的
心里有一个疑问,但是他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自己差不多是间接因为林芳怡
才挨了一顿打,但是在医院期间林芳怡并没有来看过自己,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白鹏基本心思没有在课本上,上课只是一直看着林芳怡。但是林芳怡始终看
着课本或黑板,没有看过他一眼。

  越是如此,白鹏的心越往下沉。

  下午,白鹏正往寝室走,迎面又遇上了潮女老大司瑞峰。看样子在此久侯多
时了。

  「什么?打火机?」

  白鹏总算弄明白了这位的用意,难怪在医院的时候跑来装熟,半天她和邢明
家住一个院的从小认识,这次学校大扫荡的没收违禁品大多数都没有还给学生,
司瑞峰被没收了一个ZIPPO打火机,从邢明那听说白鹏有路子帮他要回来了
龙币,就想让白鹏帮她把那个打火机要回来。

  「那打火机是我表哥从日本帮我捎回来的,国内没得卖的。」

  这时旁边不知道何时,又冒出来两三个人,一看都是那天在校长室里面见过
的,有俩还和白鹏认识,感情都是让白鹏来帮忙要还东西的。一问才知道,原来
这几个人是ZIPPO同好,都是手里的ZIPPO被没收了。

  真还没听说过学生里还有这样的团体。

  「ZIPPO,你们……咱们这儿没的买吗?你再去买一个呗。」

  「国内的都是高仿的,我们被没收的都是国外厂家的正品。咱们这儿没得卖
的。」司瑞峰好像挺激动的样子,「我那个康斯坦丁机,电影限量版的,第一批
正品只有367个,剩下的全都是仿的。」

  「什么康机?」白鹏没听明白。

  「康斯坦丁啊就是05年基努里维斯演的那个电影地狱行者,你没看过?」

  「啊……是那个吧,他演个驱魔的,是个烟鬼,抽得都得癌症了。里面还有
个坏天使,最后撒旦把他救活了。」

  「就是那个。那里面主角用的那个打火机,就是我那个。」

  「我靠,不会吧。电影道具啊?」

  「不是,那电影在日本首映的时候,日本的影院搞活动,订做了367个和
道具一摸一样的ZIPPO机作为电影抽奖,我那个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国内这
两年也兴起来了,全都是仿制品,我那个是正品。」

  「ZIPPO不是美国的吗,听说就宾州一家厂,怎麽日本也有?」

  「那是美国本厂授权日本代理商的。」

  原来如此,感情来历还真是挺牛逼的。剩下的也是纷纷道来,加勒比海盗纯
铜限量版、变形金刚黑冰纪念版等等,全都是和电影有关的题材,而且市面上很
少见的那种。

  「你们不会自己去要啊?」

  「我们哪儿有你那么大本事啊?听说你跟林芳怡关系通不错着。」

  「哼,我鸡巴啥不错。你听谁说的。」

  「靠,别装了,我听说是林芳怡跑去找你,后来你就去找孙献龙单挑去了。
英雄救美啊。」

  「我日他哥,这你们也信?那当初你们咋不去嘞,对不对?」

  「我们去啥?咱没这机会呀,人家根本不搭理咱们这种人,咱们跟人家又搭
不上话,要是有这机会,我早就去了。」其中一人撇撇嘴。

  「扯吧,她没找你们谈过话?」

  「就他妈我们班主任找过我们,林芳怡哪找过我?她要找过我,别说是去和
孙献龙单挑,叫我把我全身心都奉献给她都没问题。」

  「滚一边去,瞧你那傻逼样,别恶心了。」司瑞峰推了旁边的男生一把。

  转过身来问白鹏:「你说怎么着吧,你只要能给我要回来,吃什么我给你买
什么。」

  正说着,四眼妞突然出现了,依旧是保持着憔悴而苍白的面容,一付精力透
支的样子,冲着白鹏嚷道:「白鹏,林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正好,你去了帮我们说一下。」司瑞峰瞅着四眼妞,「靠,她是你班的?
嗑药磕成这样了?」

  「什么?嗑药?」白鹏转身想走,闻言又停下脚步。

  「嗑药啊,这次周考听说不少人又考砸了,包括很多好学生都是。现在他们
正在拼命啃书本,都靠服药来缓解疲劳增加精力呢。其实一直都是这。」

  白鹏想起来四眼上次当着他面喝的那颗白色药片,还以为是普通的药,现在
想想搞不好是兴奋剂之类。

  「什么药啊?」

  「APT啊、二氯醋酸、辅酶Q、安非他明什么苯,总之都是兴奋剂差不多
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得。」

  白鹏可是知道,二氯醋酸他在陈强的药店里见过,那可是处方药,没有医生
开的处方那可是买不到的。而且这玩意吃多了会上瘾,现在看四眼妞这样子,明
显是已经有很深的瘾了,这帮人为了啃书本,感情是不要命了?

  「都是那该死的周考闹的,总有一天非把学生折腾神经了不可,那天跟富士
康一样跳一两个才好呢。」司瑞峰不屑地说道。

  「我去林老师那了,你们的事我先问问再说。」

     ***    ***    ***    ***

  办公室内,只有林芳怡和白鹏两个人。

  「对不起,白鹏,你住院的时候我没去看你。因为学校里不知道是谁在乱传
一些有的没的,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所以……你不会怪我吧。」

  白鹏没说话,有些事他认为他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要不要说,他不想破坏
目前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他真的不想憋在心里。

  「老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咱们俩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你问这个干嘛?」

  「有还是没有啊?」

  「服了你了,没有啊,怎么啦,你想当啊?」

  「我可以吗?」

  「你凭什么觉得你不可以?」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到很困扰。
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

  「白鹏,你想太多了。」林芳怡的脸色逐渐收起轻松的脸色。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老师你想太多了,你以为我想要当你的男朋友,把咱
们的关系公开化?」

  「那你……」

  「我只是不明白,咱们的关系是咱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有别人的存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老师应该明白,孙献龙和您是什么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芳怡的脸色完全变了。

  「那天晚上,其实您也在场吧,和孙献龙在一起。」

  「你……你别胡说!」林芳怡一下站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病了?你给我
出去!」

  白鹏没动地方,「其实那天晚上您看见我了,对吗?也许就在我跟着孙献龙
后面的同时,您碰巧看见我了。」

  林芳怡脸色更加惊诧。

  「别不承认,这个我想您认识吧。」白鹏说着把那天的那个冈本保险套的包
装拿出来,「这是您的吧,巧了,我在别的地方也看到过同样的东西,而且还不
止一次。就在我每天抽烟的墙根下面,我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学生从窗户里扔下来
的,但是看到您这个之后,我才发现两者一模一样,这大概是从楼顶上扔下来的
吧。有的飘到了墙外面,有的落到了墙里面。」

  「你……你胡说什么?难道不是学生的?」

  「学生的?那天我找邢明的那玩意的时候,翻过你们没收的那些,我发觉全
都是第六感、杜蕾斯之类的,连比较贵的杰士邦都不多。没有一个和你这一样贵
的。我去问过,这种套子市面上没卖的,您自己也说是在网上订购的,学生怎么
可能到手。」

  「而且那天晚上,我看到孙献龙的时候,我看他好像是从教学楼下来的,当
时没在意,现在想想,之前他应该和您在楼顶上吧。」

  「你……你太放肆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出去!你给我出
去!」林芳怡已经慌了,开始口不择言了。

  「我出去?那我问你,你那天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你去找过他们那几个人都
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最后你才来找我的,是不是!」白鹏也来气了,一下
逼近了,把林芳怡吓了一跳。

  「是……是啊。」

  「哼,我刚才碰见他们几个人了,他们说你根本就没找过他们,敢叫我现在
去找他们过来和你对质吗?」

  林芳怡一下说不出话来了,脸色也白了。

  「你根本没去找过他们,反而是只找的我。这就说明你有理由认为只有我才
能帮你。我能想到的是,那天晚上你也在场,而且你看见我了。认为我可能看见
了某些事,所以才来装可怜想叫我替你出头。」

  林芳怡彻底不说话了。

  「第二天卷子丢了,你首先想到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孙献龙。但是你又没办
法跟校长明说,因为这样会暴露你和孙献龙的关系。大概你觉得孙献龙的可能性
大一些,所以就跑来找我。而孙献龙可能真的迷上您了,我去找过他,他咬死也
不说出来。而卷子又真的在他的柜子里发现了。」

  「……好了,别说了。」林芳怡垂下了头。

  「……那天晚上,你翻墙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隔壁女厕所里,看见你了。
你没看见我。所以我觉得你也许看到了一些事。」

  「这麽说,你怀疑孙献龙?」

  「我觉得你不太可能,而且孙献龙这孩子太皮了,以前说过要偷卷子,我只
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卷子真的丢了,我也乱了方寸了,只能来找你。」

  「那您现在觉得真的是孙献龙偷的?」

  「卷子不是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吗?我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
事。那天晚上,我先到的楼顶,给他发的短信,他后来过了半个小时才来的。我
当时好像看见操场那边仓库楼好象有灯亮过一阵。」

  还有这一说?白鹏又迷惑了,但是难道就没可能是有第三者的存在吗?

  「呃,这个,孙献龙他……」白鹏本来想说孙献龙也许是被冤枉的,但是林
芳怡的食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一脸柔情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对不
起,白鹏,这件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之前之所以瞒着你孙献龙的事,我实在
是不想让你的心里有疙瘩。而且我自己也不想让这事被人翻出来。」

  「您……您喜欢孙献龙吗?」

  林芳怡苦笑了一下,「你觉得喜欢又怎麽样?你我之间毕竟是师生关系,将
来能怎么样呢?其实……我喜欢比我年纪小的男孩,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靠!正太控麽?以前只听说过恋姐癖恋兄癖的,居然还有恋弟情节的,没想
到平时宛如女神般气质的老师私底下的嗜好竟然如此变态。

  「那您现在……」

  「孙献龙已经伤了我的心,现在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说真的,我的心现在全
在你的身上。你不会觉得我变态吧?」

  「不会,但是您究竟是怎麽打算的呢?」

  「我也不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结果。但是这高中期
间,维持这段关系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给高中生活留下段记忆也不错。你
愿意吗?」

  简直是男人都会愿意,这麽漂亮的女性主动要跟你保持一段情人关系,傻子
才会拒绝。

  至于孙献龙的事……随他去吧。你都偷偷摸摸的和美女老师保持了这麽长时
间的关系了,退学也够本了!不,简直是罪该万死!就算没有偷卷子的事,就是
那些嫉妒的宅男学生们也应该把你千刀万剐,相比之下,被退学算你运气。难怪
有人陷害你,不陷害你简直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白鹏没有说话,但是林芳怡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意思,轻轻地捧住他的脸
四张唇轻柔的贴在了一起……

  「我已经被孙献龙伤了一次,我不希望你再伤我一次。咱们之间的事,希望
你别在外面乱说。」

  临分开时,林芳怡说了这样一句话。

  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

  白鹏已经不想帮孙献龙再找什么原因了,他感觉没必要了。反正事已至此,
自己得了实惠,何乐而不为。帮助孙献龙,难道让他回来和自己抢女人吗?

  而这个话题过了几天之后,也就不再喧嚣了,因为又要面临讨厌的周考了。

  星期五,周考前一天。

  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过了中午,白鹏就觉得不对劲了。每个人看他的
眼神都好像不对劲,那种说不上来的劲头。

  直到碰见司瑞峰他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靠,你小子真牛逼啊,没想到真的和林芳怡有一腿啊。真没看出来你有什
么过人之处,哪天咱们俩出去叫我也领教领教呗。」

  「你说什么呢?」白鹏不解。

  「靠,有人发到猫扑上啦。又有人转贴到咱们学校论坛上了。你和林芳怡,
那天是不是一起去逛街来着,后来你还去他家了。是不是真的?」

  「什么?」白鹏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坐地下。

  司瑞峰看着他的脸色,顿时也呆住了。

  「你,你真的……」

  「操他妈,不是!」白鹏真的懵了,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完了,就算是
自己否认也没用。林芳怡肯定会迁怒于自己。他飞奔至机房,等看到帖子内容,
直接都快傻了。

  写得非常详细,而且是该死的用第一人称「我」写得。

  难道当时有人看到了?不对啊,就算看到怎么可能全程跟踪,还跟踪到家里
去了?

  和林方怡见面都不是在办公室,是在校外。

  「这怎么回事?」林芳怡的脸色异常难看。

  「我也不知道。」白鹏实话实说。

  「你,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你跟别人说了?是不是你?」林芳怡气的眼泪都
快出来了,直接对白鹏大喊大叫。

  「我没说!」白鹏此时百口莫辩。「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谁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和陷害孙献龙的同一个人吧。」白鹏的脑子已经
乱了,信口胡说,反正是先安抚住林芳怡激动的情绪再说。

  「陷害孙献龙?」林芳怡顿时糊涂了,「谁陷害孙献龙?」

  「我……我上次去找过孙献龙,他说他是被陷害的。」白鹏把上次孙献龙说
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个人,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发帖子
的人。」说到这里,白鹏猛地浑身一哆嗦,糟了!

  果然林芳怡愣了一会,眼眉突然立起来了。

  「你知道孙献龙是被陷害的,当时为什麽不给我说清楚?」

  「我……」白鹏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是为了独占我,所以宁愿让孙献龙背这个黑锅?你知道他是被陷害
的,还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你宁愿看着自己的同学……你算不算人?是不是
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这是是不是根本就是你策划的!」

  「不是……我。」白鹏发觉自己现在是越描越黑。怎么说都是错。

  「我真没想到?你的为人也太下作了!」林芳怡此时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昔日
的柔情,看他就想看一泡大便一样厌恶至极。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林芳怡的话里带着一种冰冷而决绝的味道,白鹏刚想说什么,脸上就挨了一
计耳光,这一下把他打愣了,呆呆的摸着脸,看着对方。

  而林芳怡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白鹏则愣在当场。

  整个下午,白鹏都没回学校,他上了一节课之后直接就旷课了。他真是没脸
再坐在那儿了。学校出面辟谣了,而此事被人传的转变成他自己写的一篇意淫小
说贴在网上,故意把他自己和林方怡写成了男女猪脚,而且文笔还不怎么样,十
足的意淫变态。

  现在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嘲笑,好像他是个变态一样。他不知道这件事
在学校会搞出多大的风波,自己虽然是委屈的,但是孙献龙那件事,的确心里有
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芳怡。

  现在他只想远离人群,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躲起来。

  下午,校队又踢比赛了。

  没了孙献龙这个主力的一高校队水平并未下降,在李俊鹏的带领下2:0力
克前来挑战的矿中。大胜之余,校队决定周考之后晚上哈皮一下大肆联系女生,
林芳怡也在被邀请之列,但是她以晚上值班为名拒绝了。

  整个下午,白鹏都不知道是怎麽渡过的。直到比赛结束,他才溜到操场,一
个人呆坐在看台上,脑子乱成一团。

  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约好的今天晚上幽会的,
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去找林芳怡,他没脸去。

  而且林芳怡也不会原谅他,这事闹到现在,基本上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除非能找出来究竟是谁发的那个帖子。

  究竟是谁,他无法确认。但是他隐隐觉得自己知道些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
来。有些事之间可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太乱了,真需要一根线把事情穿起来。

  但是想是这样想,自己实在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白鹏觉得自己这次真的
是名声扫地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甚至没脸再坐在这儿,甚至没办法再面对那些自
己熟悉的同学,只要看见他们想起他们就忍不住脸上发烧还不如赶紧消失得好。

  就在他站起来想走的时候,不知不觉身边来了人。

  「这是谁呀?我靠这不是咱们学校的情圣吗?连老师都泡,够牛逼的啊。」
讨厌的腔调,白鹏不用看也知道是赵哲。再看还有李俊鹏、马涛等人。

  一群人围着白鹏,赵哲冷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德行,就你还想打
林芳怡的主意?靠,那帖子是你发的吧,自己在这儿意淫?真鸡巴变态啊你。我
要是你,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赵哲说着,拿着根铅笔在他的脑袋上敲
了两下,红色的橡皮擦颇具弹性。

  白鹏站着没动。

  「我看你还是回去找医生看看自己的脑袋吧,免得到时候憋得发疯了出去到
处强奸女人。像你这样的变态,搞不好会给抓到精神病院里哦。」

  李俊鹏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了,留下一阵阵的嘲笑声。白鹏看着他们离去的
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

  司瑞峰见到白鹏时,显然没想到白鹏还会在学校里出现。想当然,换了她自
己,是绝对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的。

  「你……有什么事?」

  「你上次还欠我一个人情吧。」

  「你想干嘛?」

  「我告诉你我这次是被人涮了,我就求你帮我个忙。」

  「啥事儿?」

  「李俊鹏是你们班的吧?」

  「是啊。」

  「你能不能把他的钥匙,主要是他们校队的那个钥匙给偷过来,我只要用一
会儿就好。」

  「你到底想干嘛?不是想偷东西吧?」

  「绝对不是,出了事,你可以去跟老师告我,这行了吧。我就是想看一样东
西。」

  晚上七点。

  司瑞峰拿着钥匙来了。

  「你怎么弄来的?」

  「跟他借的,我说借他的踏板出去一趟,今天晚上林芳怡的自习,我跟她请
好了假了。」

  「那他就借啊?」

  「他明天晚上,不是要找女孩出去玩吗,他也找了我了。有求于我,敢不答
应?」

  「太好了,我等会儿就还你。」

  白鹏直奔校队的小楼,上去之后,用钥匙开了门,不敢开灯,借着手机的光
在里面找。然后在里面翻找。最后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借着手机的照明,他开始翻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下我算明白了,闹了半天是这麽回事!

  白鹏此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把这事告诉林芳怡,他重新锁上门快速下
楼,将钥匙还给司瑞峰,直奔林芳怡的办公室,但是没找着人。这才想起来她现
在应该还在上自习,于是决定等一下。

  下课之后,教室里的人全都出来了。却没见到林芳怡的身影。

  上了课,人都又回去了。

  白鹏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于是想到教室外面仔细看看。反正他现在
是旷课状态,什么也不顾了。就在刚动身,就看见林芳怡从教室里出来了,进了
楼梯。白鹏非常高兴,心想总算是等到你了,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快步向教学楼
的楼梯口走去……

  深夜,白鹏躺在床上。

  邢明他们已经睡着了,但是想着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他就感觉睡不着。

  如果他想的不错,明天一切就将会真相大白。

  手机上的短信还历历在目,陈强的、叶子的。

  明天,就是明天……

     ***    ***    ***    ***

  星期六,晚上。

  学生们都回家了,学校异常的寂静。

  白鹏来到校长室门口,听了听,然后轻轻地推推门,门是锁着的。

  他嘴角溢出了冷笑。

  门开了,面对这个不速之客,里面的人愣住了。

  屋里面,手电筒的光不大,但是却足以看清楚呆愣愣的看着他的几个人。

  李俊鹏、马涛、赵哲。

  三个人手里正拿着周考的答题卡,拿着手电筒照着,或坐或蹲,好像在涂改
着什么。

  白鹏手插在裤兜里,微笑着看着他们仨人,「果然是你们。」

  李俊鹏率先站了起来,然后其他两人也站起来了。

  「你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是吧?」李俊鹏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白鹏拿出包
烟,递给他一根,他居然笑着拒绝了。

  「卷子的事,实际上是你们捣的鬼吧?」

  「你怎么猜出来的?」

  「孙献龙其实是被你们给带着去捷佳玩的吧,但是后来他输的太多了,欠了
不少账,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校队的经费上。账本是赵哲管着的,等孙献龙看
账本的时候,就看出毛病来了。说实话那账本我看过,连我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钱突然出现了,又突然消失了。孙献龙发现了赵哲在挪用公款。」

  李俊鹏脸色一变,显然想起来昨天司瑞峰借钥匙的事情。

  「他告诉你了,对不对?」白鹏对着李俊鹏说道。「身为校队的老大,自己
的手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钱,而且正好是自己需要钱的时候,实在太令人
恼火了。他一怒之下想去揭发赵哲。」

  「他犯了个错误,不该告诉我。」李俊鹏冷笑了一声。

  「对,他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你搞出来的。理由嘛,很简单,你们也需要
钱。」

  「你怎么知道的?」

  「邢明的那个龙币,不就是赵哲买给他的吗?价值两千多,居然五百成交,
这不说明当时赵哲急着用钱。其实当时你们也欠了不少账吧。但是后来你们发现
了一条生财之道。就是咱们学校这个操蛋的周考制度。」

  「我本来就奇怪,周考为啥那么多人考不好,我这号学习烂的就不说了,那
么多好学生都考不好,一次两次三次。其实就是你们一直在改成绩对吧。答题卡
嘛,好简单,橡皮擦了重新涂一下就好了。学生里面那些会屈服于压力的,比如
我的同桌那样的,成绩下滑就会心慌,就会拼命地学习,没办法,谁让咱们国家
的教育制度是应试教育呢。」

  「学习就是为了考试。他们精力不够的话,就只有吃那些药抗疲劳玩命,上
瘾了之后,就会成为你们的忠实客源。」

  「那些公款,其实是被你们拿去当本钱了吧。赵哲他老爹是个医生,后来跟
小蜜私奔了。想必是留下了不少空白的处方单,我那天正好碰见赵哲在买药,估
计是拿着他老爹留下的处方单填的出去买的吧。」

  「你还知道什么?」李俊鹏抱着胳膊,冷笑着。

  「这些事光靠你们是搞不定的,肯定还有人在协助你们。」说完,白鹏转回
头,「我说的对吗,林老师?」

  林芳怡不知何时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鹏。

  「这些事,你也有份对吗?那卷子,其实是你放到孙献龙柜子里去的,对不
对。你和她长期保持着关系,偷偷复制他的钥匙并不难。那天你说你是在女厕所
里看见了我,其实你是在操场那边看见我的吧。那时候你刚把卷子放好回来,但
是偶然看见我了,而我在盯着孙献龙,于是后来将计就计拿我当了一回枪使。」

  林芳怡没说话。

  「我说的不对,也许是那之前,也许是那之后,总之肯定是你放的。我猜就
算我当时不出现,你也有别的办法把视线引到孙献龙身上去。不过我正好出现了
让你有了最好的选择。」

  「他不该多管闲事。」林芳怡只是说了这麽一句。

  「果然有你,我跟你逛街的时候,就觉得你花钱太大方了,连套子都是用的
那么贵的,凭你教师的工资怎么可能如此奢侈,还有你住处,我当时就觉得你没
外快不可能维持这样的生活。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办班,后来才知道你也参与此
事,你值班的时候,他们才能如此轻松的进入校长室。校长室的钥匙学生是没机
会接触到的,但是你作为老师有机会对不对。他们的钱是不是也分给你一份?」

  「你怎么发觉的?」李俊鹏插话了。

  「我昨天本来想去找你的,我跟着你上楼了看见楼顶你们俩在那儿办事呢。
那里也是你和孙献龙偷情的地方吧,你们俩搞的多欢啊,用的还是冈本的套吧。
我这才明白你说的你喜欢年纪小的男生是啥意思,我这样的你都能看上,他这样
的帅哥你怎么可能放过?」

  「你怎么想到去查我的账本的?」

  「当时我找孙献龙的时候,他说他因为欠了债去打假球,我就觉得不对。他
和你们是一个队的,为啥不向你们借钱?校队里面难道没钱?你们每年的经费奖
金都花完了?要是我的话,在所有能找钱的地方都找过之后,我才会考虑跟那帮
社会上的混子合作。」

  「我和孙献龙提到他为啥不找你们帮忙的时候,他曾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厌
恶,我那时还以为他是对着我来的,但是当时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后来多亏了你
呀。」白鹏指了指赵哲。

  「多亏我啥?」

  「多亏你拿铅笔敲我的头,我才有了灵感。铅笔不是随身携带的物品,你第
一次拿铅笔打我,第二次拿铅笔敲我,就说明你经常会用到,所以随身携带。你
随身带着铅笔干嘛呢?我只能想到答题卡。我当时一下就来了灵感,展开适当的
联想,居然把所有事都想通了。所以才会去查你的账本。」

  「你的脑子很灵啊,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过奖,还不是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林老师出马利用我放倒了孙献龙,他不
过是个自大的傻逼。这样你就是校队的老大了,没人会来查你们的账了。接下来
那篇帖子是你们的杰作吧,再让我陷入良心的内疚无法自拔,说不定就此退学,
说真的戏演得不赖,我差一点就真的心灰意冷了。当时你们要不来敲我的头的话
我可能已经真的自暴自弃准备走了。」

  「精彩,没想到咱们学校还真是藏龙卧虎,不过你一个人来实在是太不自量
力了。」

  「干嘛?你还想把我怎么着?打我,只要你打不死我,我……肯定会去告你
们的。」

  「我当然不会打死你,你是跳楼自杀的。」

  「什么?」

  「你经历了这样的打击之后,一时冲动,跳楼自杀了。」

  李俊鹏说着,直接上来一把抓住白鹏的胳膊,白鹏身上的伤还没好,疼的一
呲牙。林芳怡惊叫,过来拉住李俊鹏,「你……你疯了?」

  「没事!现在学生跳楼不是新闻。」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白鹏奋力挣扎,接着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司瑞峰和邢明等好几个人冲进来了,大声叫道:「住手!快住手!放开他!」

  一看见有人来,李俊鹏他们都傻眼了。

  白鹏吸着冷气笑着,从裤兜里拿出来了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咱们刚才说的,不止你们听到了,外面的人也听到了。」

  「外面?」

  林芳怡到外面一看,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黑压压的出现了一大群人。灯也不知
道啥时候亮了,仔细一看,全都是学生,看着上面。

  「我让四眼和邢明他们找自己所有认识的人说,想要知道自己的周考成绩为
啥这麽烂,今天晚上到学校来。没想到啊,居然这麽多人。看来都是你们平时日
积月累的功劳呢。」

  校长不知何时出现了,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这是真正的肉食动物看见猎物
的目光。

  「好了好了,都出去!你们几个,留下!」

  在出去关门的时候,白鹏看到了那几个人惨白的脸……


                尾声

  两星期后……

  白鹏在金色年华里,和叶子在猜拳。陈强在一边看着。

  「没想到你们这学校里还有这麽多破事儿,现在这学生可真是不简单啊。」

  「所以说,还是别上学了。」叶子接口。

  「不上学,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你们以为我查清楚这件事就是为了当一回
英雄啊?出出风头啊?」

  「那还是为了什么?」

  「废话,李俊鹏他们被退学了,林芳怡也被辞退了,但是,里面的市场还在
啊。」

  「什么市场?」

  「那些药的需求量还在啊,有不少人已经上瘾了,他们的钱不挣白不挣。」

  「你打算……」

  「对了,当我搞清楚这里面牵涉到药的时候,我就打算接手这个市场了,所
以才有必要把原来的那帮人给挤出去,当然正好也算给我自己出了口气。现在,
我从你这儿拿药,拿去卖总可以了吧。这是正规药,不是你配的那些摇头丸。」

  「正规药?你有处方吗?」

  「我你还要什么处方?」

  「废话当然要处方……」

  「我说你这个人怕什么啊?」

  「这是规矩……」

  「这是变态规矩,你还讲什么规矩?」

  「总之没有处方就别想……」

  「靠,对半分还不行吗?」

  「不行。」

  「那四六……」

                【完】

***********************************
  编者话:好久没发文了,应版大之邀发个征文,校园题材嘛。我这应该也算
是校园题材。本文灵感来自一个电影,于是就拿来主义了。本来只打算写一万字
左右,没想到最后快四万了。

  老话,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情节不周到的地方,往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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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墨生花 2012-1-5 20:59

[color=Blue]                暗之色


作者:天外飞星

                第一节

  吴昆骑着摩托,赶往市第二人民医院。

  乐乐肺炎病了一个月了,一直在住院。自己工作忙,平时就是妻子周慧在医
院照料她,自己这个当爸的却很少去,这令吴昆很内疚,所幸是周慧很理解他,
让他以工作为重,医院这边有她顶着。吴昆每次一想到这,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
甜,这样贤惠的老婆哪去找。有了这样一个贤内助,也促使他更加卖力的工作,
今天终于完成了手里的一个业务单,就急着往医院跑。

  吴昆和周慧是大学同学,上大学时两个人就两情相悦,毕业后两人结了婚。

  如今一眨眼过去三个年头,他们的女儿乐乐也两岁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夫唱妇随,是别人眼中的幸福家庭的典范,吴昆也确信这一点。

  来到医院,吴昆直奔三楼住院部,在楼梯上碰到了乐乐的主治医师卢放,卢
放低着头下楼没注意他,吴昆平时对这个年轻英俊的医生印象不错,大声打招呼
道:「卢大夫,你好。」

  卢放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是吴昆,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哦,是你呀,
怎么今天有时间来了。」

  吴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嗨,我倒是想来,可没时间啊。今天要不
是活干完了,说不定还来不了呢。诶,乐乐的病怎么样了?」

  卢放说:「孩子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轻微有点烧,再住院观察几天,
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吴昆高兴的握住卢放的手,感激的说道:「太谢谢你了卢大夫,你真是妙手
回春的神医呀!」

  卢放笑了笑,对他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别说别的,去看看吧。你知
道哪个病房吧?」

  吴昆离开了卢放,来到305房,一推门就见乐乐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妻子
周慧不在屋里,可能去洗手间了。吴昆走到床边,看见乖女儿的小脸红彤彤的,
小脑门上尽是汗。吴昆爱怜的拧了把毛巾,小心的帮女儿擦汗,随后又整了整被
子,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

  大约过了三分钟,门一开,周慧进来了,看见吴昆坐在床边愣了一下,很出
乎意料的样子。吴昆忙示意她噤声,指了指乐乐。周慧点点头走过来,小声说:
「刚吃了退烧药,现在正发汗呢。」

  吴昆深情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感激,「辛苦你了,老婆。」

  同时伸手搂过她,亲吻她的脖子。

  周慧娇羞的用力推开她,嗔道:「干嘛你,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吴昆不理,强要吻她。周慧口气转冷:「你别闹了啊!」

  说着把他推开。

  吴昆见老婆真生了气,悻悻的松开手,象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嘴一撅。周慧看
他那副模样不由抿嘴一笑,象哄小孩一样说道:「好了好了,回家再闹成不成,
等过几天乐乐出了院,我什么都由着你。」

  不知不觉外面天黑下来了,吴昆和周慧吃了晚饭,期间卢大夫又来检查了一
次。周慧叫吴昆回去,她在这里就行了。吴昆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周慧说:「你
明天要上班,别睡太晚。」

  吴昆这才回家。

  等洗了澡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妻子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了,估计都没怎么睡
好过,不行,得替她回来让她好好睡一觉,自己个大男人也要尽父亲丈夫的责任
才对。吴昆越想越觉着对,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直奔医院去了。

  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路上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人,车也很少。吴昆来到医
院,由于医院里也很静,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上了三楼。

  刚一探头,他看见乐乐病房的门一开,周慧从里面出来了。吴昆顽心突起,
想给她来个意外,就没吭声。却见周慧朝另一条楼道尽头的楼梯走去,吴昆这就
有点奇怪了,厕所就在不远处啊,看来不是上厕所,那她去哪?

  吴昆带着疑问悄悄的跟在后面,只见周慧轻车熟路的上了六楼,在一间房门
前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敲了敲门。吴昆更加怀疑了,干什么事要这么鬼鬼祟
祟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男人,竟是卢医师!周慧一闪身进了屋里,随即门关上
了。吴昆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说什么事要弄得跟接头一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好事,更象是在偷情。

  这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吴昆的脑子就炸了,脸涨得通红。他偷偷的来到
门前,竖着耳朵往里听,果然有些不自然的响动,吴昆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
什么声了,不由得怒火冲天,顿时就想发作。但忍了忍,绕过楼道拐角,有一扇
窗户,他翻身出去,窗户下有半米宽的一截雨檐。他站在雨檐上,一点一点往那
个房间的位置挪。

  没一会,吴昆挪到了,他从窗户往里看。屋里摆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
书桌。在书桌与床之间的空地上,扔的全是衣服。卢大夫赤身裸体的站在地上,
一条颇长的阴茎高挺着,周慧身上只穿一双高筒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跪在地上,
正含着卢大夫的鸡巴津津有味的一吞一吐,卢大夫满脸陶醉的眯缝着眼睛,手伸
下去抚弄着周慧的乳房。

  吴昆看得两眼喷火,心里又妒又恨。他妈的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天天没日没
夜的往医院跑呢。看着周慧给卢大夫做着口交,吴昆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们。

  这时卢放在周慧耳边说了些什么,周慧吐出阴茎,一脸媚笑地坐在床上,双
腿分得大大的,阴唇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卢放爬上床,压在周慧身上,一只手在身下动作着,可能是在把阴茎对准穴
口,一会手拿出来了。卢放身子动了动,调整了一下位置,对准了目标,屁股猛
地一沉,长长的阴茎全根而入。

  周慧的两条丝袜腿抽筋一样紧紧箍在卢放的腰上,手搂着卢放的后背,整个
人象八爪鱼一样缠在卢放身上,吴昆在窗外似乎都听到了她那欢快的呻吟声。

  卢放抽插的频率不快不慢,看起来是个中老手,他总是把阴茎差不多完全拔
出,然后再使劲一捅到底,然后研磨一会,再拔出再插入。周慧被搞得头胡乱摇
晃,秀发四散。随着阴茎的插入,她的阴唇被撑成了一个「O」形,随着阴茎的
拔出,腔道里的粉红色嫩肉也被带着翻了出来,卢放的阴茎沾满了淫水,显得亮
晶晶的。

  抽插了一百多下,卢放直起身子,把周慧抱起来。周慧双脚仍缠在他腰上,
两只手箍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卢放双手兜着她屁股,站着一颠一颠
的抽插,周慧脖子后仰,秀发四散飞扬,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淫水顺着两人结
合部流下来,地上星星点点溅得都是。吴昆的呼吸开始粗重了,眼前这场激烈香
艳的性交逐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目不转睛的看着。

  卢放抽插了一会,可能觉得累了,抱着周慧往床上一倒,仰面躺在床上,周
慧骑在他身上,象个骑士一样纵横驰骋,双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一上一下颠动
身体。卢放则屁股不断往上挺,淫水顺着他的阴囊流在床上,洇湿了好大一片。

  周慧动作越来越急促,吴昆知道她高潮快到了。突然她身子一僵,哆嗦了几
下,然后软软的躺倒在卢放身上。卢放一翻身压住她,把她的双腿最大限度的往
两边分开,屁股一阵急促的晃动,床都被他晃得咯吱直响,只见他抽插了几十下
后,猛的往前一顶,双手死死搂住周慧的身体,颤抖了一会后,无力的趴在她的
身上。

  两人躺了一会,周慧亲了亲卢放,说了些什么,卢放翻身躺到一边,软塌塌
的阴茎从周慧的阴道里退出来,一股白色的粘液从里面流出来,周慧拿卫生纸清
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

  吴昆慢慢从雨檐爬回楼里,这时他心乱如麻,他无法想象平时那么贤惠的妻
子会有这种事。他很想现在就找她去问个清楚,但他努力压下了这个想法,现在
乐乐还没出院,在医院里吵起来多丢人,而且事情的原因还没搞清楚,等乐乐出
院再说吧。吴昆悄然无声的下了楼,消失在夜幕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吴昆天天去医院,事先也不打招呼。有一次他进屋时卢医师
正在屋里,吴昆一推门进去后,看见两人正很亲密的坐在床上。看见吴昆进来,
两人都吃了一惊,卢医师的手飞快的从周慧的裙子里缩回来。

  吴昆心里冒火,但脸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热情的跟卢放打招呼,两人这才
松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说了一会乐乐的病情,卢医师就出去了。而周慧的脸也
臊得通红,假装去洗手间,也避了出去。留下吴昆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自从发现他们大白天也不安分以后,吴昆索性请了假,整天在医院呆着。周
慧并不傻,她感觉到丈夫可能发现了什么,于是她不敢再和卢医师偷情了,毕竟
她深爱着丈夫吴昆,还深爱着这个家庭。和卢放在一起只是一时冲动,并沉溺于
偷情的快感和刺激中,她并不爱卢放。如果和卢放交往要付出家庭破裂的代价,
那她是绝不会冒险的。

  过了一个星期,乐乐出院了。吴昆和周慧一起从医院把乐乐接出来,卢放也
假惺惺的来送行,吴昆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卢放趁他不注意往周慧手
里塞了张小纸条,周慧则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迅速收起来。吴昆装作不知道和卢医
师挥手道别,乐乐也张开肉乎乎的小手冲卢放摇啊摇的。卢放带着一丝微笑目送
他们离开,心里开始盘算怎样度过一个激情的夜晚。

  回到家,周慧就钻进了厕所,吴昆知道她是去看纸条了。过了一会她神情有
些复杂的出来,吴昆没动声色。到了晚上7点,乐乐睡着了后,周慧对吴昆说要
去她姐家一趟,吴昆心想是时候跟她摊牌了,于是追问究竟是什么事。

  周慧本能的感到非常不安,因为吴昆平时从来没有这样盘问过她,她结结巴
巴、东拉西扯,吴昆看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心里突然厌烦起来,打断她的
话,冷冷的说:「是去找卢放吧!」

  周慧脸色顿时变了,虽然还是嘴硬,但明显底气不足:「什么……你……你
说什么呀!你可别乱说,我……」

  吴昆冷笑着说:「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他下午趁我不注意,给你塞了张纸
条,你可别告诉我上边写的是一路平安恭喜发财。」

  周慧脸色更白了,使出最后的力量狡辩,「没……没有的事,你别诬赖好人
啊,什么纸条,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算了,我不去了行了吗?真是的,你怎么变
成这样了。」

  说着转身就往卧室里走去,想避开吴昆的追问。

  吴昆气得猛一拍桌子,周慧终是心虚,吓得身子一抖,不由得停了下来。身
后吴昆那像刀锋一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传入她耳中:「上星期一晚上,午夜十二
点,你在什么地方?六楼,614房间对吧,你和卢放干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
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当时就在门口!和你们只隔着一道门!」

  这一句句话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周慧闻言犹如突遭晴天霹雳一样,只觉天旋
地转,脚一软坐倒在地上,脸上再无一丝血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昆。

  吴昆的脸上满是鄙夷,冷冷的看着她。周慧顿时心如刀搅,丈夫以前何时用
这么冰冷的眼神看过我。羞愧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她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

  在她想来,自己背叛了深爱着的丈夫,这下完了,这个家要破裂了,自己将
失去所爱的爱人了。

  她哭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吴昆跟前,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道:「对……
对……不起……呜……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呜……老公……求求你
了……」

  吴昆冷着脸不为所动,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周慧跟前,周慧一看竟是一
张离婚协议书,这下可把她吓懵了,她一边疯狂的摇着头一边哭求道:「不……
我不要……呜……我不离婚……老公求你了……呜……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
一定改……我不能没有你呀老公……呜……」

  吴昆怒道:「你放屁!你他妈找别的男人时想没想起这话!」

  周慧无言以对只是痛哭。

  正说着,周慧的手机响了,周慧怯怯的看着吴昆不敢接。吴昆走过去拿起来
一看,不认识的号,递到周慧面前让她看,周慧一看即低下了头。

  吴昆顿时明白了,冷笑着嘲讽道:「人家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说着接听了电话:「喂,卢大夫吗?」

  电话那头传来卢放惊慌的语气:「啊……啊……是吴昆啊。怎么周慧她不在
吗?」

  他妈的,你算老几!叫得还挺亲热。「哦,她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我就问问看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乐乐已经睡了,至于周慧她可能今晚没办法去赴你的约会了。」

  「什……什么约会,你别误……」

  吴昆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卢医师在电话那边的表情。

  吴昆把手机递给周慧,周慧战战兢兢的接过来。

  吴昆对她说:「你要现在想走,我不拦着你,你去哪儿都行。只要你把这离
婚协议签了。」

  周慧哭着说:「不,我不走,我爱你,我不离开这个家。」

  吴昆又拿出一摞稿纸,和一支笔说:「你不想走,也行,你写个检查,把你
和他之间的事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都写下来,一点不许落,你还要保证以后不再
犯。」

  周慧拿着笔,哭肿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吴昆,心想他不会是要让我写一份认罪
书然后去法庭申请离婚吧。

  吴昆看着她的样子,眼一翻说:「你不写也没关系,我不逼你写。」

  周慧没有办法,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保住婚姻保住家庭,只好开始写。

  写了大概两个小时,周慧终于将这份沾满泪痕的检查写完了,吴昆大致看了
看,大意是说她在医院照顾孩子期间,由于卢放是孩子的主治医生,两人经常见
面,卢放对她很热情,并对孩子的病很用心,令她心生感激,久而久之,发生了
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两人间偷情的次数一共十次,都是趁卢放值夜班时在住院部
六楼的休息室进行的。最后签着周慧的名字。

  吴昆看完这几张纸,仔细的收好。没有再理睬周慧,任她坐在那呆呆的看着
自己,一个人洗了澡就上床睡觉去了。

  半夜里,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个光滑的胴体钻进了他的被窝,紧
贴着他躺下了,有两只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抚摸起来。吴昆知道是周慧,他不理不
睬,身子不动。可周慧的手法确实高明,渐渐他的呼吸粗重起来,阴茎也被挑逗
得直立硬挺。

  周慧的身体动了几下,移动到他的下身处,接着吴昆觉得自己的阴茎被一个
温暖湿润的空间包裹住了。吴昆坐起来,掀开被子,只见妻子跪爬在他两腿间正
吸吮他的阴茎,脸上一副哈巴狗一样的表情讨好的看着他。

  吴昆脑子里不知怎么首先竟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平时让她吹总得好话说
尽,许下无数的好处,她才勉强帮自己弄两下。哈哈,现在不同了……但接着脑
子里就想到医院里周慧穿着高筒黑丝袜津津有味给卢放口交的情景,不由得又是
火往上撞。

  自己还得意个屁呀,自己老婆的嘴早叫别人用过了,而且用得比自己还爽!

  平时对我总说不卫生不习惯,他妈的对别人怎那么用心,他的就习惯就卫生
啦?

  我是你老公,你他妈对别人比对我还好,干!

  吴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一下一下的往下按。吴昆的阴茎完全勃起后将
近十八公分长,龟头有鸡蛋大小,周慧不能完全吞下去,最多只能吞进去二分之
一,但被吴昆往下一压,龟头顶到了她嗓子眼,嗓子眼一受刺激,不由自主的想
呕吐,可被阴茎填满了嘴,龟头堵住了喉咙,吐又吐不出来,这种窒息的感觉别
提多难受了。周慧脸憋得通红,眼泪直流,想挣扎又不敢,两只手在床上乱拍。

  吴昆弄了一会,终于从周慧嘴里退了出来,周慧咳嗽着喘了半天气才恢复过
来。吴昆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分开她两条腿,龟头在阴唇上研磨了几下,也不
管湿不湿,猛的一挺身子,插了进去。

  由于没有前戏,阴道里还是干涩的,吴昆这一下令周慧身子一颤,手抓紧了
床单,但脸上还是做出了舒服的表情。她现在的心思全在怎么讨吴昆欢心上,只
要是能让吴昆高兴,更粗暴她都不在乎。

  吴昆抱着周慧的身子,像抱着一挺机关枪一样狂插猛干,丝毫不在乎周慧疼
不疼。在抽插了几百下之后,他惊异的发现周慧的阴道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干了,
在他这类似于强奸一样的抽插中,周慧居然也能兴奋。她的阴道开始分泌大量的
淫水,身子发烫,刚才痛苦的哼哼已经变成了舒服欢快的呻吟,扭动着身体迎合
吴昆的抽插。

  吴昆可不想让她这么爽,「波」的一声把阴茎拔出来,周慧「哦」了一声,
声音中带着不舍和失望。

  吴昆把周慧翻过来,摆了个老汉推车的姿势,龟头却顶在她屁眼上。周慧从
来没试过肛交,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又不敢逃开,只好哀求吴昆道:「老……老
公,我……那里不行。」

  吴昆根本不理她,听她哀求,骂道:「放屁,你他妈以前也跟我说不能吹,
我靠!你在医院里给那货吹得多来劲儿,你他妈那是不能吹?你屁眼不给我,你
还想留给别人啊?少废话!」

  周慧一听不再言语了,吴昆说的是事实,确实以前自己很反对口交,一来不
卫生;二来太下贱,认为那是妓女才做的事。所以丈夫以前对自己曾经要求过,
都被自己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就勉强敷衍几下。

  后来遇到卢放,几次来往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在他面前居然变得那么大
胆,一些平时认为很淫荡的事在他面前居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做出来,自己不但不
感觉到羞耻反而觉得异样的刺激,正是这种刺激使她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这样
对不起丈夫但仍对卢放欲罢不能,而每次与卢放交欢之后又会对丈夫感到深深的
愧疚。

  吴昆的话让她从心里猛震了一下,她想起卢放也曾想和她肛交,当时自己虽
然拒绝了他,但如果自己的奸情不被发现,以后继续和卢放来往卢放再向自己要
求的话那时自己还能不能拒绝呢?想到这里周慧心里深深升起了一种负罪感,同
时又升起了一种要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丈夫这样来减轻自己罪过的想法。

  「无论丈夫怎么样对待我都不算过份。」

  周慧暗暗想道。

  吴昆自然不知道妻子心里想什么,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报复周慧对他的不
忠,同时趁机满足自己多年来的一个愿望。他将淫水涂在周慧屁眼上,用手撸了
撸阴茎,一点一点往里推,周慧的屁眼太紧了,使他只能慢慢推进。但这对周慧
来说无异于慢慢把身体撕裂开一样,疼得她脑门上虚汗直冒,但没办法,只能咬
紧牙忍着。

  吴昆插了半天才进去二分之一,他的阴茎本身就比别人要粗,难度更增加了
几成,就这他已觉得实在太紧了,两侧的括约肌几乎要把他的阴茎夹断。

  吴昆头上冒汗,放弃推进,转而开始抽插起来。腔道将阴茎包得严丝合缝,
逐渐适应了之后的吴昆几乎爽翻了天。周慧在经历了最初的痛苦之后,随着吴昆
在自己肛门里的抽插,居然也慢慢淫荡的哼哼起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感
觉蔓延到她全身,使她感到一种另类的快感。她的屁股开始往后一挺一挺的,好
让吴昆插得更深。

  吴昆见此情景更加兴奋,一下一下的狠插,阴囊打在她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
声。十分钟后,吴昆感觉快射了,就拔出阴茎又插入阴道里,猛干了几十下后,
打了几个冷战,一股股浓浓的热精喷射进周慧的身体深处。周慧本就处于高潮边
缘,被热精一烫,浑身酥麻,花心喷出一股股阴精,与吴昆的精液水乳交融,两
个人身体绞缠在一起,同时达到了高潮……

  连续几天,吴昆都对周慧不理不睬极其冷淡,而周慧则提心吊胆,生怕他什
么时候发难,逼自己离婚。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不管吴昆对自己再怎么冷淡,自己
就当看不见,像伺候皇帝一样服侍着他。为了讨得吴昆的欢心,周慧简直费尽了
心机,都快成他的奴隶了。

  吴昆看在眼里,心里也犹豫不决。原来刚知道妻子的奸情的时候恨不得杀了
她,后来下定了决心要跟她离婚,等这几天妻子痛哭流涕的向他忏悔,他的心又
慢慢软了。结果他一方面对自己受到的耻辱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又想给妻子一个
改过的机会,毕竟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生活了几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
海深,几年感情也不是说扔就扔的。这几天他也很是矛盾,拿不定主意……

  这天晚上,吴昆吃完饭后很反常的没回卧室上网,而是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周慧心里很诧异,但她很聪明的没有问。她默默的收拾着桌子,这以前是吴
昆的活儿。待她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吴昆还在沙发上没动,周慧感觉到今晚要发
生些什么了,因为从那晚起,吴昆都是一吃完饭就进卧室上网,根本不跟自己呆
在一起。难道他今晚要做出决定……周慧的心顷刻间变得非常忐忑不安起来。

  吴昆示意周慧坐下,周慧小心翼翼的坐在他对面,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待
会会从吴昆嘴里说出什么来。

  两人对坐沉默了一会,吴昆开口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周慧没料到吴昆居然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动摇,难道不可挽回了吗?周
慧心里一急,眼泪又下来了,说道:「我是爱你的啊!老公,我真的……真的是
爱你的啊!」

  这几天累积在心里的痛苦愧疚爆发了出来,周慧泣不成声。

  「对……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啊……我真的……真的……」

  吴昆坐在她对面,面色沉重,递过一张纸巾到她面前。周慧头一抬,满带希
望的看着他,看到的是他依然面沉似水,周慧眼中的惊喜黯淡下去。

  吴昆等她擦完泪,又问道:「那你爱他吗?你给我说实话。」

  周慧脸带泪痕但语气斩钉截铁的说:「不,我不爱他,我从没爱过他,我对
天发誓,除了你我从没爱过别的男人!真的,我对天发誓!」

  说这话时,周慧的眼神很坚定。

  吴昆有些出乎意料,但心里的气却莫名其妙的小了些,追问道:「那你为什
么要跟他乱搞?」

  周慧头垂了下去,羞愧的支吾道:「我……我……」

  吴昆厌恶的喝道:「快说!」

  周慧见吴昆要追问到底,心一横索性都说了:「我……我……和他,我不知
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到很新鲜很刺激,和他在那间小屋子里时我觉得我好像变
了一个人一样,我……我真不知道……我……」

  确实,吴昆回忆起那天在窗外偷看到的情景,妻子的确表现得很淫荡,和平
时保守的作风判若两人。但这让吴昆更加恼火。

  「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我满足不了你!为什么跟我做的时候那么保
守,跟他做就那么淫荡?」

  周慧急道:「不……不是,我……我不想你看到我淫荡的一面,我怕你会觉
得我淫贱,我怕你会觉得我脏,我怕你会讨厌我。他是外人,我才……我……」

  靠!这他妈什么逻辑?吴昆大骂道:「你他妈跟我这儿装高贵,跟他搞就不
脏了!你这叫自欺欺人,你懂不。操!我是你老公你跟我你装他妈什么呀!」

  周慧低声说:「我……我以后一定改,你叫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再也不
装了。」

  吴昆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对,跟谁都别装,以后见谁都发浪。」

  周慧听出话有转机,急忙顺着吴昆的话道:「不是,我就对你发浪,我以后
就是你的奴隶,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决不再招别的男人了。」

  为了表白自己,她已是口不择言,逮着什么说什么了。

  吴昆闻言一呆,他原意准备逼妻子就范,但意外的妻子给他来了这么个「淫
荡宣言」,真是水到渠成。他呆呆的看着周慧,脑子飞快的盘算着,思考着。

  周慧看着吴昆一脸呆滞的看着她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情急之下她一步扑
到吴昆腿前跪下,飞快的解开吴昆的皮带,掏出他的阴茎,张开性感的红唇一口
含住,象嗦香蕉一样嗦了起来。一边动作一边抬眼向上看着吴昆,眼角眉梢带着
无穷的媚色。

  周慧温暖的口腔和灵活的香舌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快感,一阵阵激流淹没了吴
昆的神经。他闭着眼身子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嘴里「咝咝」的吸着气。

  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万分不舍的推开了周慧。周慧一下跌落失望的深
渊,难道老公对我不再感性趣了吗?这……这可怎么办。她越想越绝望,一时间
万念俱灰,傻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呆看着前方。

  吴昆整好衣服,把周慧从地上拉起来,在她身边坐好,周慧不解的看着他,
她实在想不明白吴昆打算对她干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

  「什……什么?」

  周慧刚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脑筋不是太清醒,一开始没明白吴昆的用
意,可接着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是,是的是的,是真心话。」

  「那好,你把衣服脱了,脱光。以后凡是在家,除了有外人来,你都不许穿
衣服。你只能穿我让你穿的衣服。好啦,快点脱。对了,一边脱一边挑逗我。」

  「现……现在吗?」

  虽然已有觉悟,但周慧还是有点不适应。

  「你不是说是我的奴隶吗,听从我的一切吩咐,这难道不是你说的吗?那我
现在就让你脱光衣服做我的性奴,你不愿意吗?那好,我也不勉强你。」

  吴昆作势起身要走。

  周慧急忙拉住吴昆,「不是不是,我……愿意。」

  形势比人强,周慧也只有屈服了。

  衣服一件件从身子上离开,妻子那珠圆玉润的胴体展现在吴昆面前。高耸的
双峰,丰满凸挺的臀部,吴昆心升起了一股欲望,火辣辣的视线上下扫射着妻子
的身体。

  周慧感觉到吴昆火热的视线,感觉自己象被视奸一样。她的身子里突然有了
一种骚动,肥厚的阴唇因为充血已变得肿胀不堪;粉红色的肉缝也微张着,乳珠
在双峰上傲然挺立。周慧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她还是不太适应在丈夫面前这么淫
荡。

  以前在她想来,自己作为妻子应该把所有美好的一面奉献给深爱的丈夫,在
丈夫面前自己应该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而污秽肮脏的一面是说什么也不能暴
露给丈夫的。可现在自己象一个妓女一样无比淫荡的挑逗丈夫,丈夫却好像很乐
在其中,这令她心中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也被撕掉了,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堕落的
快感,就象和卢放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她一手抚摸揉搓自己的乳房,一手伸入胯下揉弄阴蒂,象水蛇一样扭动着腰
肢,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吴昆看着眼前淫美的性戏,只觉欲火高涨,但是他还不想现在就上她,在周
慧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喊了一声停。

  周慧停止了动作,淫穴中的骚痒还在继续,但她只能忍着,等待吴昆的下一
个指令。她不解的看着吴昆,不知他会用什么招数惩罚自己。

  出乎意料,吴昆没有再羞辱她,而是拿出一套内衣给她,「穿上吧,我特意
给你买的。」

  周慧感激的看着吴昆,丈夫总算还顾及自己的感受。可等她穿上之后,她才
发现这是一套很性感的情趣内衣,其设计只能用淫荡来形容。

  黑色丁字裤,黑色的蕾丝束腰,黑色镂空的胸罩完全遮不住胸部,倒有一大
半露在外面,形成深深的乳沟。黑色的宽蕾丝花边的长筒丝袜穿在腿上,那光滑
柔顺的感觉让人陶醉。最后又穿上一双黑色的漆皮包尖高跟鞋,哇!吴昆看得眼
都直了,一个性感淫靡的美艳贵妇出现在吴昆面前。浑身上下一身黑,显示出神
秘高贵,可偏偏又是近乎全裸又显得那么性感淫美。

  吴昆心里真正觉的自己太英明了,自从那天晚上看到妻子穿着黑丝袜和卢放
偷情,周慧那双丝袜美腿就深深的印在了他脑海里,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每每想及那双缠在卢放腰际的丝袜美腿,虽然心里气恨难平,可阴茎总是不由自
主的勃起,今天自己一定要好好尝尝不可。

  周慧现在感觉自己真正变成了一个妓女,连装束也和毛片上的女人一样,她
羞得低下了脸,不敢看吴昆。

  吴昆哈哈大笑,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上来,周慧红着脸坐在上边。吴昆这时已
脱了衣服只穿一条内裤,他把周慧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专门弄她的敏感部位。

  周慧面红耳赤,欲火烧心,扭动自己的腰肢使吴昆的大腿摩擦自己的阴部,
阴道里分泌的爱液使得丁字裤湿透了,水渍流在了吴昆的腿上。她的手则抚弄着
丈夫内裤上的一顶小帐篷,火热的触感几乎让她以为自己摸到了一条火棒,这条
充满力量的阴茎在她的抚弄下脉动着,龟头马眼流出一丝透明的粘稠液体。

  就在周慧做好了准备迎接吴昆的入侵的时候,吴昆再次让她跌到了谷底,他
放开周慧,把她扔在沙发上,自己却走到她对面坐好,点了一根烟,悠闲的吸了
一口,然后又冷冷的看着她。周慧坐在他对面,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又哪
儿惹他不高兴了。

  吴昆又吸了一口,张嘴吐出个烟圈,问道:「你最近还和卢放联系过没?」

  怎么问这个?这可是立场问题,说错了可就完了。周慧小心翼翼的摇头道:
「没,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他了。」

  吴昆说:「你给他打个电话,约他见面。」

  周慧心里忽悠一下,惊惶的看着吴昆,「我……我……你还不相信我?」

  吴昆一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叫你打你就打,你就说你们俩的事叫我
发现了,你现在想和我离婚和他过,找他商量怎么办。」

  周慧已成惊弓之鸟,最怕听离婚两个字,她结结巴巴的说:「老……老公,
你……你不会……真……我……你可答应过我了呀,你可不能骗我啊。」

  说着说着,声音已带了哭腔。

  「好啦好啦,我说过不会离婚的,快点打!」

  吴昆不耐烦的催道,周慧在得到吴昆的保证后,拿起了手机……

  卢放这几天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上次电话里吴昆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吴昆
在电话里的语气象是在开玩笑,可没等自己说完就挂断电话又让他吃不准。他不
知道吴昆是不是发现了他和周慧的事,可他又做贼心虚不敢再打电话给周慧。

  他这几天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生怕吴昆打上门来找他算帐。可过了快一个
星期了也不见动静,他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看来不会有事,是自己多心了。他
这么安慰自己道。

  这天晚上,他下班回到医院职工宿舍。宿舍是医院后面的一栋公寓楼,全是
一室一厅的单间,带卫生间带厨房,装修还算可以。他吃过晚饭,打开电脑上了
网,先是随便浏览了一下新闻,然后打开了几个色情网页,一边浏览着图片一边
下载小电影。

  正下着,传来敲门声。他走到门旁,通过猫眼往外看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
一丝微笑,打开了门,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少妇闪身钻进屋里。

  少妇一进屋,就看见电脑上的画面,脸泛红霞的骂了他一句:「小色狼,又
在看这些下流的东西。」

  卢放关上门,转身来到少妇背后,伸手抱住她,右手不客气的伸进她的裙子
里抚摸着,嘴里淫笑着:「男人不色,女人不爱嘛。你不就是喜欢我色吗,是不
是啊?嘿嘿……哇,你穿丝袜了。太好了。」

  卢放特别喜欢和穿着丝袜的女人做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少妇被他揉得身子发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下体已流出淫蜜,嘴里却说:
「小坏蛋,急什么。嘻嘻,我特意为你穿的,喜不喜欢?」

  手轻轻的打了卢放的手一下。

  卢放喘息着说:「孙姐,我想死你了……呼……」

  两只手疯狂的揉搓着她的身体,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叫孙姐的少妇动情的吟哦:「小卢,我这几天想你想得我都有快疯掉了……
唔……」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上了。两个人热烈的吻在一起。

  这个被称为孙姐的少妇名叫孙梅,三十三岁,是市39中的英语老师,卢放
是去年三月份认识的她。当时孙梅的孩子得了伤寒发高烧,而她的丈夫是一位警
察,孩子生病时他正在外地出差,孙梅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卢放是孩
子的主治医生,帮了孙梅很大的忙,孙梅对他很感激,同时她对这个英俊的医生
也很有好感,两个人就成了朋友。

  随着交往的加深,卢放发现这个美貌少妇是个深闺寂寞的怨妇,他的老公经
常忙于工作,整天不着家。她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正是欲求强烈的年龄,每天
独守空房令她寂寞难耐。卢放特别喜欢搞良家妇女,自第一眼见她时就想把她弄
上床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对她百般引诱。

  孙梅本就需要男人慰藉,再加上她也很喜欢卢放,终于抵挡不住他的攻势红
杏出墙与他发生了关系。在卢放的玩弄下,她长期累积的情欲得到了发泄,从此
一发而不可收拾,她疯狂迷恋上了卢放的床上功夫,迷恋上了他的硬挺火热的阴
茎,他那强猛的抽插。每一次与他性爱都是那么酣畅淋漓,那么欲仙欲死。她感
觉已经离不开卢放了,两人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几天她丈夫一直在家,她找不到机会和卢放幽会。今天终于丈夫说要去西
安出差,她闻讯简直心花怒放。前脚送走丈夫,后脚就迫不及待来找卢放,一慰
几日的相思之苦。

  卢放一边吻着她,一边往床边移动。到了床边顺势往床上一倒,两人搂抱着
滚在一起。一件件衣服从床上扔下来,同时还伴随着娇喘和呻吟。

  少时卢放已经一丝不挂,而孙梅则是全身只剩一双黑色高筒丝袜还在。卢放
把脸埋在她两腿之间,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性骚味钻进了他的鼻子。他陶醉的吸
了一口,伸出舌头对这她的阴唇又吸又舔,两只胳膊搂住她的两条腿,抚摸磨蹭
着。

  孙梅感到一阵阵触电般麻痒的感觉从下身传来,那感觉就象有一万只小虫子
在心里乱爬一样,使她忍不住浑身扭动,双手也在身上乱搓乱揉起来。舔了一会
儿,孙梅的呻吟声变得急促,在一声长叹一样的呻吟后,身子一颤,绷紧了,一
股淫蜜从阴道里涌了出来,溅到了卢放的脸上。

  卢放津津有味的舔食干净,再看孙梅无力的躺在床上,四肢摊开,呼呼的就
知道喘气了。卢放一笑,爬起来跪着来到她脸边,把半硬的阴茎送到她脸上。孙
梅感到一个热烘烘的东西在脸上动啊动的,她经验丰富,一扭脸张嘴含住龟头吞
吐起来,同时用手握住茎身,来回套弄。

  阴茎迅速在孙梅的口中胀大,卢放觉得差不多了,他把孙梅仰面放倒,分开
她的双腿。她的阴毛很浓密,黑黑的一片沾满了淫水显得粘乎乎的,预示着她旺
盛的性欲。

  卢放把硬挺的阴茎引导到她的热烫湿滑阴唇上来回摩擦,龟头顶在花瓣上浅
浅的进退,柔嫩的花瓣在龟头的挤压中,已经象张开的小嘴。孙梅不堪强烈的刺
激,蜜穴流出的水更多了,这种程度的动作根本不能满足她的需要,扭动身体急
切的想他插进来。

  卢放调皮的将龟头挤入阴唇一点又退回来,反复多次就是不肯插进去,孙梅
被他弄得快疯了,两条腿绞缠在他屁股上,双手搂着他的腰使劲往怀里拉,不断
的挺动下身追寻他的肉棒,但都被卢放狡猾的躲了过去。无计可施的她喘息着哀
求道:「好弟弟……呼……别闹了……快……快给我吧……喔……我好想要……
喔……」

  卢放淫笑着一边继续玩弄她,一边明知故问道:「你说什么耶……我不明白
啊……你想要什么啊……想要就说出来……」

  孙梅满面羞红,扭头不理他,但实在抵御不了下体传来的空虚骚痒的难受感
觉,终于向卢放屈服,大声浪叫道:「我好想要……要……要你的大鸡巴……快
插我……用力插死我吧!」

  卢放一看时机成熟,扶着她的臀部将龟头对准蜜穴顶进去了一点,停了两秒
钟,身子猛地一挺,「噗吱」一声,粗壮的分身全根顶进了她浓浆四溢的阴道,
直插到底,阴茎立刻感觉到被一圈温热的嫩肉包夹着,龟头直接顶在了花芯上。

  孙梅身子一僵,受不了花蕊被龟头厮磨的快感,腔道突然痉挛似的收缩,一
圈嫩肉用力箍住了龟头的肉冠,嘴里满足的发出「哦」的一声。

  卢放双手掐住她的小蛮腰,挺动身体开始大力的抽插。

  「哦,哦……再重一点,哦……美死了……噢……」

  「呼……呼……你这只母狗,我插死你……我干死你……哦……」

  「哦……我是母狗……插我……插烂我……」

  「啪!」

  「啪!」

  「啪!」

  「啪!」

  「呃……用力顶我……我来了……用力戳我……快……快点……呃……」

  孙梅一双凤目里喷射着熊熊媚火,双手揉搓着自己两个饱满圆嫩的乳房,用
力挺动下体迎合卢放的抽插。

  两条丝袜美腿绞缠在卢放的腰上,光滑柔顺的触感摩擦着他的背,让卢放更
加冲动。他的手紧搂着孙梅柔嫩翘美的丰臀,用力顶撞抽插她的小肉穴,每一下
都直插到底,粗壮的肉棒在孙梅的蜜穴中快速的进出,阴囊拍在她的屁股上带着
水声发出啪啪的淫靡声音。

  孙梅被这强猛的抽插干得灵魂出窍,就像一个发情的母兽一样恣情纵意地叫
喊:「嗯哼……好舒服……快点……用力操我……用力……快点,我……我又来
了……来了……啊呃……」

  卢放直起身子,两只手分别抄起她的腿弯架在肩膀上,用胳膊拢住,双手前
伸抓住她的美乳,居高临下像砸夯一样猛烈的抽插,孙梅脑袋左右乱摆,秀发四
散,高潮迭起的身体在卢放猛烈的冲击下不断起伏,快感从一个高峰攀上另一个
高峰。

  抽插了二十分钟后,孙梅感觉到高潮又要来了,她浑身一阵阵发颤,两只胳
膊死死箍住卢放的脖子,腔道的肌肉一下变紧了,裹着他的阴茎抽搐。

  卢放知道她高潮快到了,更是不管不顾的猛插,插了十几下后,他只觉得肉
棒发涨,马眼发麻,往前一挺死死抵住孙梅的花心,孙梅身子一僵,嗓子里发出
浪得发颤的声音:「啊……来了……来了……」

  蕊心喷射出一波波热烫的阴精,全部浇在了龟头上。

  卢放也是处在箭在弦上的状态,被这股热浆一刺激,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吼
一声,浓稠的精液火山爆发一样大股大股喷射而出,全部射入了阴道深处,与正
在喷涌的阴精水乳交融的融会在一起。射精的快感淹没了卢放的神经,他一动不
动的趴在孙梅身上,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孙梅的四肢无力的搭缠在卢放身上,
两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沉浸在高潮的世界里……

  云收雨歇,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卢放背后垫着个大枕头,靠在床头上,正
享受着事后烟。孙梅则象小猫一样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娇靥上带着云雨之后的
满足和销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般,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卢放看了看表,时针已快指向九点。他摇了摇孙梅的身子,轻声问道:「怎
么今天不用回去了?」

  孙梅嘴角露出一丝醉人的微笑,手指在他的胸肌上轻轻的刮着,腻声说道:
「人家舍不得你嘛,怎么,你烦我了?」

  卢放笑着用脚磨蹭着她的小腿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怕你老公又对你
不高兴。」

  孙梅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他去西安了。成天就知道他的那些案子,我早
烦他了。要不是为了小明,我早跟他离了。哎,我要是真跟他离了,你会不会要
我。」

  卢放没有回答她,而是扯开了话题:「对了,你把小明他一个人搁在家里,
不太好吧。」

  孙梅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略微有些失望,但她也是自家知自家事,离婚这
事也就是只能想想说说而已,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自己比卢放大七岁,从年龄上
来说,自己跟他也是没可能结婚的。听了卢放的话,她说道:「我把小明送到我
妈那儿去了,我跟他们说我今晚要在学校加班准备课件,嘻,我今天晚上不回去
都没事。」

  卢放淫笑着摸着她的乳房说:「敢情你是早有预谋啊,是不是准备好了什么
招数等着给我使呢?」

  孙梅手指玩弄着他的乳头,吃吃笑道:「那当然,这几天都没见你了,今天
好不容易找着你,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哼,待会儿再来一次。」

  卢放被她的话引逗得欲火又起,疲软的阴茎慢慢勃起,顶到孙梅的大腿上,
孙梅感受到火棒的热度,手抓住它慢慢套弄起来。卢放狠吸了一口烟,把半截烟
头往地上一扔,翻身压住孙梅。孙梅夸张的惊叫一声,说道:「你小心点,当心
着火。」

  卢放淫笑道:「现在是你着火了,我来救火啊。」

  爱抚舔弄一番后,正待入巷,放在桌上的卢放的手机突然响了。卢放本不欲
理会,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卢放有点扫兴的从孙梅身上爬下来,拿起手机一看
是周慧的号,他心里先是一喜,又是一阵紧张,他下意识的离开了孙梅两步,接
通了电话。

  「喂,卢放吗?」

  是周慧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哭腔,语气里隐隐带着焦急和不安。

  卢放直觉意识到可能是坏消息。

  「是我,周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卢放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要见你,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卢放的脑子里已蹦出了「东窗事发」这四个字。

  「我丈夫……他知道咱们的事儿了,他……他……他要跟我离婚……呜呜呜
呜……」

  电话那边周慧哭了起来。

  「啊!」

  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卢放还是吃了一惊。这下事情闹大了,吴昆肯定不会
善罢甘休,万一这事传到院里……

  「主治医师与病患家属发生婚外情,导致家庭破裂。」

  卢放不敢再想了,自己的前途肯定完蛋。医院无论如何不会要一个勾引良家
妇女的人在医院工作。

  事情严重了,卢放的脑门冒出了汗。

  「这样,你先别慌,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

  「这样,你好好跟他说说,千万不能离婚。」

  话刚出口,卢放意识到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妥,好像有点自私,急忙补充道:
「毕竟你跟他这么多年了,是吧,对了,还有乐乐,你们离婚了乐乐怎么办。」

  「是我对不起他,我没脸跟他说。我会全力争取乐乐的抚养权,卢放,我现
在问你一句话,我要是真离婚了你会不会娶我?」

  「不会吧,你真想离婚!」

  卢放慌了,他原以为是吴昆单方面想离,现在看这意思周慧居然也想离。这
怎么行,跟周慧就是玩玩而已,他可从没想过结婚的念头,更何况听她的意思还
想把乐乐一起带来,自己年纪轻轻就带个拖油瓶,这简直不可想象。卢放支吾以
对。

  卢放的性趣很特殊,他玩女人最喜欢玩那些结过婚的少妇人妻,这些女人对
性事经验丰富远胜那些青涩的小姑娘,同时又有少女所不具备的成熟风情。和她
们做爱能给男人以莫大的享受。同时他还特别喜欢勾引那些良家妇女红杏出墙,
看着平日里端庄淑贤的家庭主妇们被自己压在身下尽情玩弄而变的春情勃发婉转
呻吟的样子,他会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和征服感。

  但是也就是仅仅喜欢这种感觉而已。这对他来说仅是一种刺激快乐的游戏,
他从没有投入真情给那些被他玩弄肉体的女人,就像古龙小说里说的一样「我很
喜欢红烧肉,但我不会娶红烧肉为妻」。

  现在周慧的话让他手足无措,一向脑子灵活的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来躲避周慧
的逼问,他只能反复的在电话里让她再好好想想,千万别冲动。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没房没车又没钱,怎么结婚啊。」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也有工作,不会要你养我的。就是乐乐咱们得多看
一下。」

  「什么!等等,怎么你孩子也……」

  「怎么了,乐乐当然跟着我。」

  「我才二十五岁,真要结婚了,带着乐乐我会不方便。」

  「你在医院里不是跟我说你喜欢乐乐,乐乐怎么可爱,你还说多想乐乐就是
你的孩子。这是你说的吧!」

  「我……我那不是安慰你吗,做为医生,安慰病患和病患家属是必须的。」

  「这样吧,明天晚上七点,我在天府火锅城等你,咱们好好商量该怎么办,
你要是不去我就一直在那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经过一连串没营养的对话后周慧下了最后通牒。

  「这……好吧,明晚七点,天府,不见不散。」

  卢放无奈的答应了。也好,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当面说说也好。

  放下手机,卢放已经没了继续和孙梅云雨的兴致,蔫蔫的坐在床边,心中发
愁。

  孙梅刚才在床上听卢放说话听得真切,她已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一股
浓浓的醋意窜上心口。显然那个女人也和卢放是情人,孙梅本能的感到了威胁。

  看卢放那紧张的样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自己不是卢放的老婆,但
好歹也要比那个女人相处的时间长吧,怎么没见过你对我这么紧张过。孙梅感觉
到自己于那个女人的对抗中处于弱势的地位,她很不服气的爬起来,从背后抱住
卢放,两个乳房轻轻的磨蹭他的后背。

  卢放正心烦意乱,孙梅这一弄,使他很不耐烦。「干什么!别闹!」

  说着肩膀猛一挣,把孙梅甩开了。

  孙梅本想讨好他,没想到卢放居然拿自己撒气。她也不干了,坐在床上冷笑
道:「哼哼,你拿我撒什么气啊,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怎么啦?你又有哪个好
妹妹……」

  「行了!你他妈少说两句吧!」

  卢放现在心情实在糟到极点,再加上孙梅这语带嘲讽的话又起了火上浇油的
作用,终于使他忍不住冲孙梅吼了起来。

  「你……」

  孙梅气得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卢放会这么和自己说话。孙梅
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她二话不说,拿起衣服就穿,穿好了拿起包起身就去
开门。在她想来,卢放肯定会来拉自己,没想到卢放自始至终也没什么动作,甚
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孙梅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重重把门一摔,头也不回的下
楼去了……

  第二天,卢放上班时始终无法安下心来,情绪有些急躁,中午还因为一点小
事和一个病患家属大吵了一架。他时不时看着手表,盼望赶紧下班,好不容易熬
过了一天,他一出医院直接打车直奔建设路上的天府火锅。

  到了门口他打电话给周慧:「喂,我在门口呢,你在哪儿?」

  「我在二楼的包间,你上来吧。」

  问清了确切地点,卢放上了二楼,来到三号包间,一推门进去了。

  屋里摆着一张大圆桌,够十个人坐的,桌子中间一个满载汤料的火锅正咕嘟
咕嘟沸腾着,但没有菜。周慧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卢放进来,周慧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一抬下巴示意他坐对面。卢放坐
下后,周慧对服务生说:「上菜吧。」

  油麦菜,豆腐皮,金针菇,川粉,羊肉卷,涮牛肚一盘盘端上来后,服务生
退了出去。周慧招呼卢放:「吃啊。」

  说着涮了一个羊肉卷,蘸着芝麻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卢放满腹狐疑的看着周慧一个人吃,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开始也跟着吃了
几口,可后来周慧越吃越来劲,好像今天约他来就是专门为了吃饭一样,根本不
提该提的事。卢放忍不住了,在周慧找纸巾擦手的时候,他试探着问:「你家的
事怎么样了。」

  周慧擦着手,看着他,眼神很奇怪。卢放被她看得心里有点不安,他喝了一
口啤酒试图使自己镇定下来。刚把酒咽下肚,包间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来。

  进来的就是吴昆,只见他笑吟吟的对卢放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卢放毫无
思想准备,扭头一看是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触了电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把椅子挡在身前,极其紧张的看着吴昆。

  吴昆并没有对卢放怎么样,而是对周慧柔声说:「好了,亲爱的,这里没你
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周慧对吴昆甜甜一笑,撒娇似的来到吴昆身边,嘟起小嘴索吻。那神情就像
是个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后缠着大人索要奖励的小孩一样。卢放的脑子乱极了,
看着对面两人不知该怎么办好。

  吴昆微笑着吻了她一下,拍拍她的屁股。周慧娇羞的轻打了他一下,对在那
里呆若木鸡的卢放正眼都没看一下,转身出去了。

  吴昆去把门关上,返身坐到刚才周慧坐的位置上,看着满桌的菜肴,赞道:
「哇,这么多菜,看来我有口福哦。呵呵,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说着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又抄起一串牛肚,大嚼起来。

  卢放这时候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他身上的汗一层
一层往外出。吴昆一个人在那连吃带喝当他不存在一样,他越是这样,卢放越是
胆寒。不行,我得赶紧走。卢放觉得再呆下去太危险了,他推开椅子,快步向门
走去。只要到了外边,吴昆当着外边那么多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卢放一边移动眼一直紧盯着吴昆的动作,可令他诧异的是吴昆丝毫没有阻拦
他的意思。

  卢放虽然觉得无法理解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来到门边一把抓住门把手刚要
拧,忽然脑子猛的一晕,眼前的景象一阵阵模糊。他一只胳膊艰难的撑住门,两
条腿努力支撑住身体。

  「这……这是……」

  话没说完,两条腿一软坐到了地上,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一阵强
烈的眩晕感袭击着他,他晃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吴昆眼皮都没抬,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踱到他身边,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左右看了看,转身到墙角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打开瓶盖,灌进了卢放的嘴
里,卢放无力反抗,被呛得连咳带吐,很多酒水被他喷了出来流到了衣服上。吴
昆看看可以了,把剩下的小半瓶洒在他身上,随后又回到桌边开吃。卢放这时脑
子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无力的躺在地上,象一只垂死的蛤蟆。

  过了一会,酒力发作,卢放的脸象红布一样,眼珠也变红了,加上满身的酒
气,十足一副醉鬼像。吴昆把卢放搀起来扶他坐在椅子上,转身出去。过了一会
来了两个男服务员,皱着眉捂着鼻子一人搀一边把卢放搀起来,慢慢弄到楼下。

  吴昆上前接住,说道:「麻烦哥儿几个了啊!哎呀,喝太多了。」

  服务员巴不得这个酒鬼赶紧走,都说没事,表示愿意把卢放送出门。门口停
着一辆面包,吴昆把车门打开,把卢放塞进去,回身去结账。结完账要出门的时
候他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坐在靠南边第二张桌子的一个女人,然后若无其事的走
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卢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是很混乱,视线有点朦胧。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房间,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左边有一张茶几,
上边摆着一台电视。离床两米的地方摆着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带着一种
另类的笑容看着他。

  卢放努力集中精神回忆,但他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他困惑的看着他,突然发觉自己光着身子,虽然都是男人,但卢放也没有在
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体的习惯。他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想摸衣服,什么也没找到。

  这一动身体,他才觉得腰酸腿疼,屁眼很难受,手在身上摸到很多粘粘的东
西。作为男人他对这些东西不陌生,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袭上心头。

  他伸手摸了一把屁股,瞬间他的动作僵硬了,不……不……这不是真的!他
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白浊的粘液混着鲜红的血丝。卢放的脑袋嗡的一声,只觉
得天旋地转。自己被人鸡奸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身上的遗留物
和现在身体的状况又不容质疑的表明了这一点。

  羞耻,恐惧,恶心,诸般滋味在心中翻滚,形成了势不可挡的愤怒狂飙直冲
脑门。他猛一抬头,死盯着沙发上的男人,眼睛因充血而发红。这时他才发现男
人看着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点淫亵,卢放只觉脑子里啪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烧断
了。

  「我操你妈!」

  卢放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从床上窜了下来,两只眼睛里像燃烧着两团炭
火,他吼叫着冲向那个男人。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人撕成碎片。

  「啊!」

  那男人惊叫一声,转身就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卢放扑倒在地。卢放举起双
拳,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他这是含恨出手,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成肉酱,下手自
然重得要命。那男人被打得哭爹叫妈,双手乱挡乱拨拉,高喊救命。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从外边冲进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抓住卢放像老鹰
抓小鸡一样把他甩了出去,另一个扶起男人,这时那男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
血长流。

  卢放被甩得撞到床上,又摔在地上。他现在完全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
看看对手是什么人物,爬起来又冲了上去。一个打手迎上去,一脚踹他档里,卢
放「嗷」的惨叫一声,双脚都离了地了,身子凌空摔翻,巨大的痛苦令他气都喘
不上来,他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紧捂着受创处在地上抽筋儿。

  紧跟着两个打手一拥而上,对准他一阵猛踢,卢放从小到大也没挨过这样狠
的打,一身细皮嫩肉顿时伤痕累累皮开肉裂,血肉淋漓。那个男人一边用手巾擦
着脸上的血,一边高声大骂:「打!给我往死里打!」

  两个打手一听,分别拿出一根钢制的折叠警棍,轮圆了照卢放身上猛抽。卢
放被打得就地打滚,左腰上挨的一脚疼得他痛彻心肺,哇的吐出一口血,接着下
体无法控制的失禁了,血尿。卢放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再打就把自己打死
了。

  他开始还大声喊:「别打了。」

  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等那男人让两个打手停手时,卢放已是遍体鳞伤,只剩
断断续续的呻吟了,声音极其微弱。

  在离此不远的一辆面包车里,吴昆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电脑前,欣赏着电脑
里的实况直播,等看到卢放被打得死去活来时,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像
一尊雕像。

  女孩却看得有点皱眉,紧张的小声对吴昆说:「吴哥,会不会出事啊?」

  「没事,待会儿我去搞定。」

  等到那个男人带着人出去后,他对旁边的女孩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把
带子刻成光盘,记住啊,前半段刻一张,后半段刻一张。」

  女孩答应一声,合上手提电脑,开门出去打了一辆车走了。吴昆则掏出手机
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三个人影从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出来,中间那个人明显是
让人架着的。

  吴昆开车迎过去,三个人上了车。吴昆看着奄奄一息的卢放,问道:「怎么
样,有没有危险?」

  其中一人回答:「够呛,我们给他简单包了一下,得赶紧送医院。」

  吴昆没有说话,车子调了个头,冲入了夜幕之中。[/color]

冷墨生花 2012-1-5 21:00

[color=Blue]                第二节

  周慧回到家,洗了澡,换上性感内衣躺在床上等吴昆回来。这是吴昆给她立
下的规矩,在家只能穿这种衣服。到了很晚仍不见丈夫回来,她有点担心。不会
出什么事吧?她心里嘀咕。卢放今晚肯定好不了,她知道丈夫有很多社会上的朋
友,要收拾这么一个无根无底的外地来的医生简直易如反掌。她就怕吴昆把卢放
弄死了,真要那样可就不得了了。

  她想打手机,又不敢。在床上胡思乱想,看电视也看不进去。她实在希望今
晚过后,这件事能彻底的了结。她不想再和卢放,和婚外情这种字眼,和任何不
安定的人或事有一丁点联系。

  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当时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和卢放那种无情无
意的人搞在一起。昨天自己跟他打电话时,他那种表现让她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一听说自己要离婚,就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一样想避而远之,丝毫不想想他自
己在这件事中的立场。

  虽然她自己也对卢放谈不上有感情,但做为女人,她在意识深处还是希望和
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对自己是真心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情。但卢放摆明了
根本就是拿她当一个主动送上门来供他玩弄满足他淫欲的工具,出了事就想把她
甩了。这种态度令周慧无法忍受。

  那晚打完电话后,她才对这件事的态度起了变化,从被动接受到积极配合。

  丈夫要教训这个自私的混蛋正合她意,她这才把卢放骗到了火锅城,让他喝
下了下了药的啤酒。

  周慧一会到窗户口往下看看,一会又拿起本杂志翻几页,但明显心不在焉。

  时针渐渐指向十二点,周慧心里别提多着急了,她感觉这一段时间简直比吴
昆不理她的那几天还要难熬。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她心里祈祷着。

  经历过一阵惊心动魄的家庭风浪后,周慧现在终于觉得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生
活比什么都强。

  周慧住的九号楼对面,七号楼五楼左起第三个窗户。

  十二点了啊,她怎么还不睡觉呢。李玉躲在关了灯的屋子里,一手拿着望远
镜往周慧的房间窥视,一手伸入内裤中动作着。对面四楼那个美丽性感的少妇,
是李玉心中的性感女神。自从三个月前搬到这里来,第一眼看到这位少妇,李玉
就忘不了她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印在了李玉的脑子里。

  李玉知道这位少妇叫周慧,是有老公的,而且人家很恩爱。但没办法,就是
想她,无法抑制的想她,发自内心的想她。李玉每晚都要用望远镜一边看着周慧
一边手淫到高潮,否则就不能入睡。

  这几天晚上,李玉惊喜的发现周慧每天都穿着极其性感的内衣在屋里走来走
去。不对呀!我心中的女神不是这样子啊,平时的她高贵有气质,给人一种可远
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她的老公真有福气,可以娶到高贵的女神为妻。而现在,
高贵的气息荡然无存。她浑身散发着妩媚妖异的淫荡诱惑力,仿佛地狱的魔女般
诱人犯罪,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李玉呼吸粗重,激烈的手淫。

  「啊……好想……好想和她在一起,好想和她做爱……哦……周慧,周慧,
我爱你……」

  李玉低声呼喊着周慧的名字,在颤抖中达到了高潮。

  周慧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偷窥,还被人当成手淫的对象。她现在已经是坐立不
安,眼看快一点了,吴昆还不回来。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实在坐不住了,拿起电话刚要拨号,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这开门声
现在在周慧听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周慧的心猛跳了一下,接着一股
难言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涌上心头,刚才的心慌意乱一扫而空。太好了,可算回
来了!她一跳从床上蹦下来,拖鞋也没穿,就这么小跑着出去。

  吴昆刚打开门,就见周慧像妃子迎接帝王一样迎了过来。怎么?她还没睡?

  吴昆有些出乎意料。看到周慧身上的装束,他满意的点点头。周慧得到了赞
赏,更是喜不自胜,接过吴昆脱下的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轻轻的给吴昆揉捏肩
膀,卢放的事倒一时忘了。

  吴昆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周慧的按摩服务,那种舒服的感觉渐渐让他的肌肉
放松下来。但是他的心却无发放松,今天的事实在有点危险,局面差点失控。迷
幻药的药效不尽如人意,卢放醒得太早,他没想到会发生这场意外的斗殴,虽然
他内心里很想废了卢放,但不是现在。

  当时在电脑里看着卢放被毒打时,他真的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出面去阻止。

  要是卢放真有个好歹的,弄不好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好在最后苏显龙
也不想闹出人命,没有让保镖下死手,卢放这才拣了一条命。

  把卢放送到花信芳那儿时,人已经昏迷,浑身的鞋印伤痕,阴茎紫肿,马眼
不时有血尿渗出,那惨样就甭提了。花信芳一看就立即送了急救室,等把手续办
完,该交待的交待完,从医院出来已经午夜时分了。

  吴昆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幸好认识花信芳这个省建公司职工医院
的医生,要是别的医院,看见伤得这么重,说不定会报警。他盘算了一下,虽然
出了点意外,但对主要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卢放挨了这顿打并没什么,只
要不死就没有大麻烦。

  这个人他查了他快一个月了,一个外地毕业的大学生,刚来这个城市工作不
到两年,没什么背景,没什么亲人,有的只是几个和他有一腿的女人。像这种自
私的烂人相信经过这件事能让他长长记性,同时他去报警的可能性也不大,他没
那个胆量。只要他不告,就没人会管这件事。

  吴昆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拍拍周慧的手,周慧停了下来。吴昆站起来绕到
沙发后面,双手箍住她的腰,使她紧贴住自己。周慧感觉倒他双手的力度,好像
要把她挤压进他身体里一样。

  吴昆的个子有179公分,而周慧有168公分,周慧的脸稍稍后仰,吴昆
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蕴含着无限深情和依恋的眼睛。

  有那么几秒种,吴昆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两人热恋的时候,那时两人是多么的
相爱。当然即使是现在经历了一阵风暴之后,吴昆仍对周慧有很深的感情,但这
种感情已经不全是爱了,还有一种类似于对心爱的物品的独占欲,就像一个小孩
的玩具不会让给别人一样。

  凝视了她一会,吴昆微笑着吻了她一下,说道:「你今天表现得不错,等会
儿我会给你奖励的。」

  周慧一直看着丈夫的双眼,刚才丈夫搂着她时,她清楚的看到了吴昆眼中流
露出的真情,虽然时间很短,但她确实看到了。一股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情绪猛的
涌上心头,她感觉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眼角变得潮湿,搂着丈夫后背的手不由
得又加紧了很多。

  听了吴昆的话,她当然明白奖励的意思是什么。周慧脸带红晕,轻轻的点了
点头,像蛇一样在吴昆怀里扭动,主动用乳房在吴昆身上磨蹭,嘴里发出诱人的
呻吟声。

  吴昆感受到了周慧的骚动,他兴奋的把手沿她光滑的脊背向下伸进她的臀缝
里,隔着丁字裤揉按周慧的屁眼。轻揉几下就使劲一按,每按一下周慧的身体都
会一哆嗦,没一会,周慧的背上就变得汗津津的。

  吴昆拥着她慢慢挪到卧室里,抬眼扫了一眼,看到窗帘大开着,不由眉头一
皱,不悦的说:「怎么不拉窗帘,你想让谁看嘞?」

  周慧心想都一点多了,人早睡觉了,谁还看呀。但吴昆既然发了话,那她只
有听从的份。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转回头小心翼翼
的看着吴昆。

  吴昆看她那仿佛受惊的小动物般紧张的样子,嘿嘿一阵邪笑。大马金刀的往
床上一坐,两腿一叉开,对周慧使了个眼色。

  周慧当然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妩媚的抿嘴一笑,前走两步跪到吴昆两腿中
间,轻轻拉开吴昆的裤子拉链,解开皮带,抓住他的内裤往下一扒,一条早已昂
然挺立的阴茎弹了出来,龟头扫到了周慧的鼻尖上,热乎乎的一股令她迷醉的气
息沁入她的心脾,一种心痒难忍的感觉充斥她的全身,阴户渗出点点花蜜。

  「啊……好大……」

  周慧禁不住轻声说道。三年的夫妻生活她早已熟悉了丈夫的性器,但以前是
无条件的接受,从没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渴望。

  她张开小口,含住龟头,浓烈的精骚味溢满她的口腔。她尽量深的把茎身含
入口中用力吸吮,一条小香舌不断的挑弄拨刮龟头的肉棱,一只手在下面抚弄吴
昆的阴囊,一只手握着没有含到嘴里的部分套弄着。这样的动作实在不好作,没
一会她的嘴就酸了,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向下巴。

  吴昆很满意,现在的周慧和以前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女人。他一边享受
着她的口交一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上身脱光后他轻轻拍了拍周慧的脸,周慧停
止吹箫,帮他把裤子鞋袜脱掉,此时吴昆已是一丝不挂。他仰面往床上一躺,四
肢摊开,周慧脱下丁字裤,爬到他身上,两人呈69式叠在一起。

  周惠的阴户久被使用,加上黑乎乎的阴毛,把阴唇映得微微有些黑红色,但
扒开阴唇能看到里面的嫩肉还是健康悦目的鲜红色。看着穴口微张、湿润欲滴的
小嘴,吴昆产生了尝尝味道的念头,他把脸埋上去对着周慧的肥阴唇猛舔猛嘬,
还把舌头插进去搅动。

  周慧的下身一拨拨令她销魂的麻痒传来,使她无法专心为吴昆口交,每舔几
下就忍不住要呻吟几声,淫蜜不断分泌流到了吴昆的嘴上脸上,吴昆舔得啧啧有
声。

  舔弄了一阵后,吴昆让周慧坐起,移动到直立的阴茎处。周慧扶着肉柱,对
准自己的阴唇,身子快速的往下一沉,将整根阴茎纳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火热的
肉棒撑开肉壁直接顶到了她的花芯,尽管有所准备,但这强烈的刺激还是让周慧
犹如触电般浑身颤抖,阴道的嫩肉紧含住入侵的物体,嘴里发出悲鸣般的尖叫。

  「啊……要……要死了……」

  吴昆扶住周慧的腰,由于周慧的阴道收缩得太紧,阴户产生了一股吸力含咬
住吴昆的阴茎往里吸,使他的屁股顺着劲的往上一耸一耸,泛着红筋的肉棒在周
慧的股间一隐一现。周慧骑在他身上,浑身发烫,发出无法抑制的浪叫。

  「呜……啊……啊……美……美死了……飞……飞了……」

  「呼……呼……小淫妇……我插死你……呼……」

  「啊……呃……是……我是淫妇……干死我……让我死……」

  周慧双手捧着自己的乳房使劲揉弄,身子发疯般的猛烈上下颠动,湿润嫩滑
的肉壁紧紧包夹着肉棒套动,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吴昆双手上探,一把抓住她的乳房,阴茎往上猛插,一下一下顶到她得子宫
口。周慧的子宫都麻痹了,强烈的快感使她眩晕,身子上香汗淋漓,没一会力气
就耗尽了,软软的趴在吴昆身上。吴昆任她趴在上面,搂住她的后背,两条腿左
右分开,把她的腿也带着分开。腰一挺,屁股悬空连插她的淫穴。

  插了百多下,吴昆觉得不尽兴,无法全根插入,而且这姿势挺累的。他一翻
身,把周慧压在身下,周慧身子没劲,软绵绵只能任他摆布。吴昆把周慧两条腿
扛在肩膀上,最大限度的压向她的身体,使周慧的腿与上身几乎打了对折,这种
姿势最能深入。

  吴昆喘了口气,腰往下一沉,粗长的阴茎直插到底,阴囊啪的打在阴唇上。

  周慧的手抓住吴昆的肩膀,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些许的疼痛更刺激了吴昆
的情绪,他大开大合的猛砸,屋里回响着响亮的皮肉拍击的啪啪声,两人结合处
的床单上留下大片的水渍。

  吴昆双手撑住床面,屁股剧烈的上下摆动,肉棒快速的在周慧的淫穴里进进
出出,带得淫水四溅。突然周慧身子一阵颤抖,抓住他肩膀的两只手都抓出血印
了,包夹着阴茎的腔道瞬间收紧了,剧烈蠕动,绞缠夹吸,一股股热烫的液体浇
在他的龟头上,吴昆知道她高潮来到,于是紧搂着她不动。

  二十几秒过后,释放完高潮的周慧像滩泥一样松了劲,可吴昆还没有射精。

  他拔出湿淋淋的阴茎,把周慧翻过来,抵到她的菊门上,慢慢的捅了进去。

  周慧自从上次被丈夫开了后门之后,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都被干后庭,已经
渐渐适应了,况且她刚来了一次强烈的高潮,正魂游太虚,也没精力再去管丈夫
想怎么弄了。随便吧,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让他随便折腾吧。

  吴昆把阴茎插入妻子的屁眼儿,缓慢的抽插起来。不知为什么,平时正常的
作爱他一般能坚持四十分钟不射精,有时超水平发挥能到一小时。可一干周慧的
屁眼,快感就来得特别强烈,根本不容他控制。

  只见他脸上带着陶醉之极的表情,腰部的摆动不由自主的逐渐加快。周慧身
子每被撞击一下,鼻子里就低低的「嗯」一声,吴昆也不管她是不是还清醒,只
是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身体,频率越来越快,在重重的顶了十几下之后,他发出一
声畅快的高呼,往前一冲,死抵住妻子的屁股,牢牢压抱住周慧的身体,龟头跳
动着把浓热的精液喷射出来,像强劲的子弹一样打入妻子的直肠之内。

  周慧只觉一阵热呼呼的液体冲进了自己的肚子,那种火热的快感让她下意识
的大声呻吟起来,两条赤裸的肉体伴随着周慧高亢的呻吟声在床上绞缠扭动,呻
吟声由大至小,直至渐渐平息……

  南麟花园,28号别墅。

  苏显龙摸着脸上的伤,刚才那小子打得真够狠的,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他妈
的酒吧里看那个鸭头斯斯文文的答应得挺好的,没想到服务这么差劲,还敢打客
人,虽说最后退了钱,但心里还是不爽。不过那小白脸的屁股真是有滋味,如果
可能的话真想再尝一次。

  此时他正坐在他位于南鳞花园的家中,他的家是一栋两层的独立式别墅,整
个南鳞小区其实就是市里的高级住宅区,住的都是他这样的所谓上层人士。

  他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拿毛巾捂着脸,看来明天还是先不去公司了,脸
上带伤没法出门。他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来到二楼书房,在抽屉里找了个创可
贴贴上,随后打开电脑,收收电子邮件。其中有一封运通建筑公司的发给他的邮
件,他看见后冷笑着打开,随意看了几眼,就把这封信给删了。

  关上电脑,他来到卧室,妻子金玲正在床上坐着,看他进来,吓了一跳,问
道:「怎么了,你脸怎么了?」

  「啊,没事儿,一点小伤,不碍事,不小心弄的。」

  苏显龙不想告诉妻子实话,含糊以对。

  金玲默不做声了,结婚十年来,她感觉丈夫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个贴心的人。

  尽管平时也是嘘寒问暖相敬如宾,但是不知怎么着总是感觉丈夫在演戏给自
己看,她从没觉得他的问候能给自己带来温暖。她心里不由又出现了一个影子,
一个英武阳刚充满男人味的影子,这个影子在她的心里徘徊了十年,始终挥之不
去。这是她当年刻骨铭心的初恋。

  苏显龙当然不知道她的老婆在想着别人。他虽喜欢男人,但也不排斥女人,
也就是说苏显龙其实是个双性恋。他搂着金玲,尽管心中没有感觉,但毕竟是夫
妻,表面功夫要做足。

  待他伸嘴想吻她时,却被金玲一转身轻轻避开了,对他说:「今天算了吧,
我有点累,想睡了。」

  苏显龙不以为意,金玲本就是个对性事不太热衷的人。不想做正好,他也顺
水推舟,温柔的对妻子说:「是吗,那好吧,今天早点睡。」

  说罢帮金玲拉上被子,关了灯,不一会沉沉睡去。

  第二天,吴昆来到公司,公司位于金英街的一条小巷里,这条路很窄,周围
都是住宅区。早晨这里就是个乱哄哄的菜市场,到处是乱停乱放的三轮车和地摊
还有卖早点的小摊档,满地菜叶脏水。

  吴昆拐进小巷,转了个弯,在一栋灰色的三层楼前停了下来,这栋楼从外型
上看有年头了,灰色的砖墙好多地方都已残破,楼的另一侧还有一扇门,不过给
人拿铁链锁上了,那锁头上都生锈了,满是灰尘,看样子至少一两年没人打开过
了。

  吴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从正门进入,沿楼梯直上三楼。旧式的筒子楼房
通常每层都会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中间是楼梯口。三楼是顶楼,楼梯口左边
是沿走廊两边排列的门,右边的走廊被一堵新砌的墙封起来了,墙上新开了一扇
门,旁边阴影处挂着牌子——海马商务咨询调查公司。

  吴昆推门进去,门后靠左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摆着登记薄和电话。桌后椅子
上坐着一个穿套装的年轻女孩,是公司的接待员赵雨。她看见吴昆进来,明媚的
一笑,露出了整齐雪白的牙齿,说道:「昆哥,过来了。」

  「啊,小赵。」

  吴昆对她点了一下头,还她一个笑容,算是打招呼了,「张姐来了没?」

  「张经理在办公室呢,刚才还找你来着。」

  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吴昆看,眼神里好像带点内容,欲言又止。

  吴昆刚想走,又感觉到她好像有什么事,就试探的问道:「有事吗?」

  「嗯!」

  赵雨脸色微红,鼓起勇气羞涩的问道:「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赵雨身材高挑,这套深色套装穿她身上确实不俗,很能体现职业女性的动人
魅力,能看出她今天是经过精心装扮的。不过吴昆觉得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他带
着赞赏的神情打趣说:「嗯,真的是很漂亮,干吗?今天去相亲啊?」

  赵雨的脸更红了,娇嗔的打了他一下说道:「什么啊,坏死了你……嗯……
我……我今天过生日,晚上你能来吗?」

  这么回事啊,吴昆对这个小姑娘平时印象挺不错,俩人关系也挺好,想想晚
上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好吧,晚上在哪儿?几点?」

  赵雨见吴昆答应了,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说道:「晚上七点半在我家,
好吗?」

  竟是用商量的口气。

  吴昆笑了,「你是今天的寿星,一切由你决定。」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不许爽约哦。」

  赵雨难掩心中的喜悦,口气也不知不觉变嗲了。

  吴昆答应一声,转身走进经理办公室。经理办公室面积不大,不到十平方,
房间内靠门左侧是一排沙发,右边是并排两个靠墙的大保险柜,正对门靠墙摆着
一张老板桌,桌上有一半的面积被档案袋和报告书堆满,旁边有两部电话,还有
一台电脑。桌后一位戴着眼镜的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边接电话边在一张纸上记录
着什么。

  她看见吴昆进来,冲他点了一下头,接着听电话。吴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行,行,那就这样吧,再见。」

  张经理接完电话,仔细的把那张纸收好。

  吴昆站起来说:「张姐,你找我?」

  张莲示意吴昆坐下,问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

  吴昆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没什么大事,已准备得差不多了,
苏显龙迟早要知道的,至于被他鸡奸的那小子,谅他也没那胆报警。」

  张莲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个人。」

  吴昆心一沉,这下问到点子上了。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人跟我有点
仇,这次有这个岔口顺便把他捎带上。」

  张莲脸色一肃,说道:「吴昆,你也是老员工了,做事怎么能不守规矩,第
一天我就说过,工作是工作,干咱们这一行禁止把私人恩怨扯进来,我说过吧。
你私人恩怨你私下去解决,你杀人放火我都不管,只要你别影响工作。你说,你
现在搞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时,口气已变得相当严厉。

  吴昆没想到张莲的反应这么大,也有点紧张了。他看着张莲,知道现在说什
么都没用,自己确实有挟私报复的意思,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狡辩的,张莲
最讨厌别人跟她犟嘴。只希望张莲能看自己跟她最久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张莲看着他,见他没有顶嘴,气也稍微消了点,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手下的
得力干将,面子还是要给的。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又给吴昆
扔了一根,优雅的吸了一口,注视了他一会道:「他跟你有什么仇?」

  吴昆一愣,不知该怎么答,这么丢人的事怎能说出来。

  张莲见他脸色古怪,也没深问,说:「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想告诉
你,下不为例。」

  吴昆如蒙大赦,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张莲摆了摆手,话峰一转道:「这次你负责的运通公司的单子一定要拿下,
离咱们约定的时间不多了,钱也花了不少了。要是搞不定,咱们这个月谁都别想
拿工资。」

  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吴昆离开经理室,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很乱,不到十平方的地方光
桌子就放了三张,墙上拿按钉固定着一张一张的照片和纸,还有各种各样的单据
票据,一男一女正在忙碌着,正是昨天那三个人中的两个。

  这三人其实都是吴昆的助手,见吴昆进来,昨天和他一起在车里的女孩朱敏
对他打了个招呼,问道:「吴哥,昨天没事吧。」

  吴昆摇摇头,「没事,盘啥时候能刻好?」

  「嗯,明天吧。」

  「明天,行,就明天,盘一刻好,咱们就开始行动。我跟张姐已经打了保票
了,这单子搞不定咱们谁都别拿工资,而且以前的车马费也没得报销。」

  先期的各项费用加起来花了快五千了,不给报销可要了这几个人的命了。朱
敏顿时苦了脸,另外一男的赵江也傻了眼,这俩人都是二十出头,刚从学校出来
到这来上班还没两个月,还处在试用期,敢不发工资还要倒贴钱,那他们这个月
的饭门真是没地方找了。两人可怜巴巴的看着吴昆,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些好消
息。

  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吴昆没给他们说别的,而是往自己桌子后面一坐,看起
了报纸。他其实挺看好这俩年青人的,这两人是有一次他跟一个案子时认识的,
帮了他不小的忙,他们对私人侦探这一行也很感兴趣,他后来才领他们进了这间
公司。不过干这行要有良好的承受力和心理素质,有压力才有动力,他想看看给
这俩人施加一些压力后他们的表现会怎样,吴昆饶有兴趣的期待着。

  中午,吴昆接到了花信芳的电话,说卢放已经醒了。吴昆放下电话,给朱敏
和赵江说了一声,出门直奔省建公司职工医院。

  花信芳是吴昆的高中同学,比吴昆大两岁,吴昆没结婚前两人曾有过一段性
史,结婚后就散了成为普通朋友,但一直保持联系。后来花信芳也结了婚,但去
年又离了,原因是什么不清楚。

  可能由于是单位内部医院,这里的人很少。穿过空无一人的挂号大厅,吴昆
来到了花信芳值班的外科部。敲响了门,里面一声略带磁性的悦耳的声音:「请
进。」

  吴昆进去,只见桌后面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长得不是十分出众,但
也是在一般水准之上,栗色披肩长发,脸上化着淡妆,嘴唇稍厚颇为性感。白大
褂的下摆分开,露出穿着黑色透明丝袜的美腿。翘着二郎腿,大腿根部的丝袜宽
花边若隐若现,一只脚脚尖上还半穿半挂着黑色的高跟鞋晃呀晃,很有熟女的骚
媚风韵。

  吴昆一看到她,不知怎么着就联想起日本AV女优,眼前这位就很有制服诱
惑的风范。

  吴昆排除掉脑子里的杂念,满脸堆笑打了个招呼:「芳姐。」

  花信芳自吴昆进来后就一直在观察他,他刚看到她时的惊艳和眼睛里一闪而
逝的欲望都没逃过她的眼,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慢慢形成一道月牙。今天这一身
装束可是她精心挑选的,看来还是达到了效果。她没起身,两腿变换了一下交叠
姿势,动作颇似本能里的莎朗斯通。

  吴昆不是傻子,他看出来花信芳满含性挑逗的动作意思。可他心里装着事,
暂时没这个心思。他讪讪的笑着,凑过去问:「那个……他是不是醒了?」

  花信芳见吴昆对自己的暗示没表示,心里有点不快。但转念一想,反正人都
来了,待会你也跑不了。她笑眯眯的盯着吴昆,直到把吴昆看得心里发毛,才慢
悠悠的说:「你是来看他呢还是来看我呢?」

  吴昆陪着笑说:「哎呀,芳姐我这不是最近忙吗。得,改天我请客,时间地
点任你挑,行吧。」

  语气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许了多大的愿似的。

  花信芳心想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你跟我这儿装吧。她不动声色的拿出一
份医检报告,往桌上一撂,晒道:「全身上下超过四十处的软组织损伤挫伤,背
部有大面积淤血肿,内脏也有内伤,生殖器受到重创,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有一
根肋骨有轻微骨裂,哼哼,骨头倒是挺硬。这要在别的医院,恐怕就要报警了。
我替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请顿饭就完了?」

  吴昆一听知道是没可能敷衍过去了。但花信芳说的是事实,自己这回确实欠
她一个老大人情。他对花信芳究竟想干什么也能猜出来点,看来自己是难逃这女
淫妇的魔手。哎,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尽管以前有过几个性伴侣,但吴昆和周慧结婚后就再没和她们来往过,一方
面他对周慧是真心爱恋,另一方面吴昆认为一个男人没结婚之前怎么花都可以,
但结了婚以后就应该洁身自好,就要对家庭对婚姻负责,这是男人应尽的义务。

  可自从得知周慧红杏出墙后,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使得这种对婚姻的感觉淡
漠了,尽管现在周慧痛改前非成了他的性奴隶,可他心里还是有点堵,亏已经吃
了,再怎么弥补也改变不了老婆被别的男人上过这个事实,既然这样,那我也去
找个女人玩玩,这样才算把吃过的亏补回来,也算为自己找回一点平衡。

  说实话,花信芳主动勾引他确实让他心动,但他有点不喜欢她这种带点威胁
的态度,他还想再推辞一下,尽力争取点主动。

  吴昆表情无奈的说:「那芳姐你说,你想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行吧。」

  花信芳闻言站起来,吴昆往后一退,腿碰到了桌子,退无可退。等他再想挪
开花信芳已经逼了上来,把他逼得靠到了桌子上,两条腿挤住吴昆的腿,身子贴
到吴昆怀里,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情意绵绵的看着他,腻声道:「我好想你。」

  说完一脸甜蜜的把脸靠在吴昆胸口上。

  「芳姐,芳姐,别……别这样,芳姐,我已经结婚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哎……芳姐,你门还没关呢。」

  吴昆虽然对花信芳的目的有所察觉,但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办公
室敞开着门就对自己投怀送抱,推又推不开她,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他也
有点慌。

  花信芳与吴昆身贴着身,不断通过扭动用小腹和大腿隔着裤子摩擦吴昆的大
腿根部和两腿之间,吴昆那里迅速膨胀的硬度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吴昆还在这
装模作样,她哧笑一声,手往下掏摸,轻轻抓住吴昆胯下那鼓胀坚硬的一大团,
「哦,是吗?可你的小兄弟不是这么说的哦,你看,都变得这么大了,嘻嘻,好
有精神哦。」

  说着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刺激它快点变化。

  吴昆感觉花信芳的手给下体的刺激越来越强烈,阴茎已经把裤子顶起了个小
帐篷,他气喘吁吁的抓住她的手,说道:「芳姐,我真不能这样,我结过婚了,
再说……」

  话没说完,花信芳的香唇已堵住了他的嘴。

  刹那间,吴昆心里的最后一道堤也崩溃了,他妈的你都不怕,我一大老爷们
怕什么。他两手一圈,抱住她的屁股,大力的抓揉。

  花信芳感到吴昆的动作,激动得忘乎所以,一条腿抬起来用小腿勾住吴昆的
大腿不断的磨蹭,淫穴里春潮涌动,湿透了内裤。吴昆舌头主动伸进花信芳的嘴
里,挑动她的香舌,两条舌头绞缠着发出渍渍的声音,还有鼻子呼气发出的嗯嗯
声,两个人热辣湿吻,好一会才分开。

  花信芳脸带红霞,脑门上有细密的汗珠,呼吸有些急促,一对凤目往外喷射
着高温。刚才的长吻让她有点喘不上气,不过比起呼吸更让她难受的是淫穴中肉
壁的蠕动一波波的传来,那种极度渴望被填满的感觉令她心痒难耐,就像有无数
的蚂蚁在肉里爬一样,想抓痒又抓不到,那难受劲就甭提了。

  她现在急需吴昆的大鸡巴来塞满她,来占有她,来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她,让
她把心中的旺盛欲火释放出来。

  吴昆也放下了一切,既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就痛痛快快来上一次吧。他
扭头看了门一下,花信芳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同意了,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跑
过去把门关上并反锁,吴昆不放心的说:「会不会来人啊?」

  花信芳咯咯一笑道:「来人怎么了,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吴昆知道她是开玩笑,嘿嘿一笑,装作一副邪恶的色狼样,一边解衣服一边
慢慢逼了上去。

  花信芳见状也挺配合,作出一副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不断的说:「不要,
不要,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我是良家妇女,求你别强奸我。」

  吴昆哈哈淫笑道:「良家妇女?哈哈,老子最喜欢搞良家妇女,把你们变成
淫娃荡妇,你就等着变淫妇吧。」

  说完一下扑过去。

  花信芳小声惊叫一声,身子作势要躲,但根本没移动半分,被吴昆一把揽在
怀里。花信芳假意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只剩喘气了。

  吴昆把她拖到桌子上,上身平躺在桌面上,白大褂完全敞开,里面的衬衣也
是被拽开好几个扣子,可以看到两个鼓胀的乳房和红色的蕾丝乳罩,由于兴奋,
两粒乳头高高耸起,隔着衬衣都可清楚看到两个尖。两条丝袜腿耷拉下来,紧身
的黑色短裙卷到了腰部,露出白晃晃的两截大腿和性感的红色小蕾丝三角裤,三
角裤紧绷在阴户上,底部有大片水湿的痕迹。

  「哼哼,良家妇女还穿这么淫荡的内裤,你这好色的女医生,你是不是为了
勾引男人才穿的,你是不是渴望有男人来满足你。」

  吴昆这会儿也进入状态了,他像只野兽一样喘息着,按住花信芳的两只手,
俯看自己的猎物,嘴里说着下流淫荡的话语。

  花信芳手被按住,上半身像条蛇一样扭动,两条腿被吴昆分开,他的坚挺隔
着裤子顶在自己的阴唇上,微微的研磨,虽然中间隔着自己的内裤和他的裤子,
但她还是感到了那条火棒的热度。吴昆的话刺激着她,让她感到既羞耻又刺激。

  她感觉淫水的分泌加剧了,她两条腿不安分的夹住吴昆的腿,阴户往前一顶
一顶的摩擦着他的棒子,渴望他快点进入她。

  吴昆感觉裤裆湿湿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花信芳的淫水湿透了内裤,自己下
体与她紧紧相贴,裤裆处也被她的淫水弄湿了。他淫笑道:「呵呵,这么湿了,
真是饥渴的阴户,你这淫荡的女人,说,你是淫荡的良家妇女,你想让我的大鸡
巴插入你的阴户,快说!」

  花信芳现在是春情勃发,性欲高涨,只想快点和吴昆作爱,也不顾丢脸不丢
脸,红着脸说:「我……我是淫荡好色的淫妇,请把你的大鸡巴插入我饥渴的阴
户吧,我是你下贱的性奴隶,请您尽量奸淫我吧。」

  吴昆听得真是血脉贲张,他快速的脱掉衣服,花信芳也撑起身子拽扯他的裤
子,一会儿工夫吴昆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花信芳看着眼前那阔别了快四年的曾令自己为之疯狂迷恋的雄性躯体,就是
这具身躯的主人,曾令自己享受了多少快乐高潮。四年过去了,他的身体还是那
么棒,肌肉还是那么精壮结实,他的肉棒好像比以前还大了一点,此时正青筋暴
露的直立着,好像一条昂首的巨龙般冲她频频点头。紫红色的龟头好像鸡蛋般大
小,马眼里已经流出了稀薄的透明粘液。

  吴昆解开花信芳衬衣上剩余的扣子,使她的上身全露了出来,鼓胀白皙的乳
房被性感的红色半透明蕾丝乳罩束缚着,非常诱人。吴昆俯下身子,嘴印在她的
乳房上,乳房很柔软很有弹性,给他的触感非常好。他的嘴唇缓慢移动,左右上
下的游走,大口大口咬吸着白嫩的乳肉,隔着乳罩用舌头挑弄花信芳的乳头。

  花信芳敏感点被刺激,浑身酥痒,但又说不出来的舒服,好久没有享受到男
人的抚慰了,太美妙了,比自己自慰时要舒服不知多少倍。她抱着吴昆的头使劲
往胸脯上按,嗓子里哼出快活的呻吟声。

  吴昆手里揉抓着她的乳房,手指陷进了肉里。平心而论,花信芳虽然长得没
周慧漂亮,但她的身材要比周慧好,周慧的乳房也不算小,但还比不上花信芳。

  吴昆揉捏了一会,扒住乳罩的边缘往下一拉,把乳罩拉到下面,随后慢慢脱
下她的小内裤,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微微张开着,能看见里面暗红色的嫩肉和正不
断流出的粘液。

  吴昆爬上桌子,骑坐到她胸上,把硬邦邦的肉棒插进花信芳的乳峰之间,命
令道:「用乳房给我弄。」

  花信芳闻言,两只手捧住柔软的乳房往中间挤压吴昆的肉棒,并且使劲勾着
头伸着舌头舔那在自己乳沟里一出一没的大龟头。吴昆坐在她身上一边抽插她的
乳房,一边把右手伸向后面摸到她胯下,用手指插进她那已湿得一塌糊涂的淫穴
里,极度渴望有东西进入的阴户立刻紧紧裹含住吴昆的手指,并自己蠕动起来。

  花信芳的胸口被肉棒摩擦得越来越热,皮肤也越来越红,更要命的是吴昆的
手指不断抠挖着阴户里的嫩肉壁,爱液几乎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下体里传来的
被抠挖的快感让她快要发疯了,她拼尽力气喘着粗气的对吴昆说:「快点……呼
呼……快点要我吧,我……呼……我受不了了,我要你,我爱你……呼……快插
我……」

  由于剧烈的快感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脑子很混乱,说的话也有点语无
伦次。

  吴昆也觉得差不多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坐到女人的身上,那重量也会让她受
不了。他爬下桌子,站到花信芳的两腿中间,这时花信芳屁股底下的桌面已被淫
液浸湿了一大片,连丝袜上也沾了不少。

  吴昆扶住花信芳的两个膝盖往两边一分,中间的阴户就完全暴露出来了,他
用一只手扶住阴茎,龟头抵住沾满淫液的阴唇往里一杵,没有任何阻力,肉洞里
满含的粘液起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吴昆很轻松的捅到了底,龟头重重直顶到她子
宫口上,巨大的肉棒塞满了多余的空间,肉壁上的淫液被挤得溅了出来,从两人
的结合部顺着吴昆的大腿流了下去。

  花信芳就感觉眼前金星乱冒,如海潮般的强烈快感淹没了她,让她声音都发
不出来。她的身子一抖,腔道一阵痉挛,刚才还很宽松的阴道突然缩紧,紧紧包
夹住吴昆的肉棒蠕动。吴昆觉得好像有千百张小嘴包围着自己的阴茎绞缠夹吸,
腰眼猛地一麻,差点射出来,他急忙一咬自己的舌头,拼命忍住想射精的欲望,
一动不动。花信芳身子抖了一阵后,才发出了一声颤颤微微的呻吟声。

  吴昆待了一会,等想射精的感觉过去后,把她的两条黑丝袜脚扛在肩上,腰
部开始大范围的摆动,十八公分长的阴茎直出直入,没有任何花巧,每一下都是
实实在在的全根插入,两个大阴囊啪啪的拍打着阴唇,把从两人结合处流出来的
淫液打得水星四溅。花信芳被吴昆这猛烈的抽插干得欲仙欲死,双手捧住自己的
乳房大力的揉搓,身子随着撞击前后摇动,嘴里发出了淫荡的浪叫。

  「啊……好……厉……害……噢……噢……」

  「啊……好……哦……再激烈……啊……再快点……哦……」

  「呀……不行……不行……要……死……了……」

  「哼嗯……哼嗯……噢……噢……哼嗯……」

  吴昆一边抽插一边将脸在丝袜腿上磨蹭,自从在家调教周慧后,他对丝袜有
了特殊的兴趣。他伸着舌头舔着花信芳的小腿,两只手拢住她的大腿,尽量感受
丝袜带给他的光滑柔顺的触感,同时底下也不停的插干。

  吴昆的动作持续了十分钟左右,花信芳已经泄了一次身子。他从阴户里拔出
湿淋淋的肉棒,此时的阴户已被刚才那强猛的插弄干得嫩肉外翻,两片肉唇大张
着,淫液不断从里面流出,肉棒和阴唇之间连着一条银线,情景淫靡之极。

  花信芳此时已是迷迷糊糊的,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扳住自己的腰,把自己翻过
身来趴在桌子上,她的腿都软了,蹬不住地,只能在桌子下耷拉着。吴昆双手扒
开她的臀肉,从背后干了进去。这种姿势最能让男人产生征服感,也最能满足男
人性格里的兽性,尤其是干这样一个性感风骚的成熟美妇。

  吴昆扒掉了花信芳身上剩余的衣服,手揉着她肉感十足的胴体,情绪愈加激
动,他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淫亵无比的疯狂念头冒了出来。

  他胳膊一使劲,把花信芳的上身抱离了桌面,阴茎仍从背后插着她,双手从
她胳肢窝底下穿过去,架住她的肩膀。这样看起来好像两个人站着性交一样,他
一边抽插一边架着花信芳往窗户边走,花信芳脚没力气,勉强跌跌撞撞的走到窗
户跟前,吴昆把她往前一顶,她赤裸的上半身贴到了玻璃窗上,吴昆从后面挤压
住她使她动弹不得,双手抓住她的腰,大力的抽插。

  花信芳被冰凉的玻璃一冰,这才有点清醒,等她看清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
她就是胆子再大也慌了。她一面扭动身子想从窗户边蹭开,一边急切的哀求道:
「别……别这样,别人会看到。」

  吴昆用身子压住她,一边抽插一边在她耳边说道:「看到就看到吧,你这个
淫妇不是最喜欢别人看你淫贱的阴户吗?哇,你下边的水好多,哇,又变紧了,
别人看到你的裸体让你这么兴奋吗?你这不可救药的淫妇怎么这么变态,你怎么
会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下流的话语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变态的羞耻感觉使花信芳的阴户变得火
热,一股难言的刺激快感蔓延她的全身,她用力扭动腰肢,迎合吴昆的插弄。

  吴昆也被自己这淫荡的性游戏挑逗得激动无比,一阵阵麻痒的感觉从后腰眼
传遍全身,最后在阴茎上聚集。他知道自己快要射了,没办法忍了,索性火力全
开,猛插猛干。

  一下下的撞击令花信芳又向高潮发起了冲击,最后重重的二十几下后,花信
芳终于在体内发生了爆炸,黏稠的热热蜜汁淫荡地喷出,大腿内侧更是被淫荡汁
液沾得一片黏滑,在激烈的颤抖中顺流滴下。

  吴昆也是一声虎吼,巨大的阴茎顶住花信芳的子宫,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灌
了进去,同蜜汁混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两人好像虚脱般搂抱着一起倒趴在桌子上,屋中弥漫着浓重的体液味,两人
谁也没有力气说话,屋中只剩下喘息声……

  吴昆整好衣服,从外科室出来,刚才那场激烈的盘肠大战让他歇了一个小时
才缓过劲,花信芳这渴妇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碰过男人了,这恐怕是她这一段时间
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性爱,直到现在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味来,吴昆没跟
她说话,不想破坏她这难得的好心境。他轻轻关上门,上了三楼的病房区。

  吴昆即将推门进来时,卢放正好醒着。他现在身上好多地方包着纱布,躺在
床上仅能做小范围的移动,不敢大动,要不然就混身疼痛,尤其是下身,更是疼
得钻心。这还是次要的,昨天那帮人凶狠的手段更让他心惊胆颤,那完全是要人
命的打法啊,不会是黑社会吧?

  他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以前从报纸上新闻上看到的种种黑社会犯罪的报道,
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难道今天要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死亡的威胁让他越想越害
怕,自己才二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

  他现在头一次深深后悔自己的恶习。

  卢放惊恐的看着吴昆推开门走进来,他现在是恐惧之极,虽然吴昆手里没拿
什么致命的凶器,但在他看来拿不拿都一样。他就像条件反射似的想坐起来,可
惜还没起来后腰的一阵剧痛就让他动弹不得。

  吴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慢慢踱到他床边,先打量了一下卢放,戏谑的「啧
啧」了两声,好像很痛惜很遗憾的样子,然后搬了把凳子坐到卢放床边,离卢放
也就一米远,伸手就能够着他的距离。

  卢放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想动也不敢动了。他紧张的
往外挪了挪,眼睛不敢看吴昆。

  吴昆作出痛惜的表情说:「哎呦!卢大夫,您这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哪!」

  说着伸手想去摸卢放的脸。

  卢放身子触电般一抖,好像碰到了毒蛇一样猛的躲开了,惨白着脸嘴里颤抖
着说:「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我……我……我喊人了……」

  吴昆笑着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这家医院我认识人,
都打过招呼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也就是说我在这把你杀喽都
没人来,你信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着示意卢放喊两声。

  真叫卢放喊,卢放又不敢喊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外表斯斯文文好像个书生一
样的男人,怎么看都无法把他和黑社会联系在一起。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在人群里一站显都不显,自己当初勾引周慧也有替周
慧不平的意思(其实是他自己不平衡),他认为周慧这么美的女人嫁给这样一个
毫不出众的男人实在不般配。可现在他眼前这个平凡的人却好像一潭黑咚咚深不
见底的潭水一样,谁也不知道这表面平静的潭水下那黑暗的世界里隐藏着什么样
的怪物。

  卢放突然感到一阵从心底发出的寒冷,他意识到这个人是会说到做到的,他
明智的闭上了嘴。

  吴昆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声道:「哎,被人通了屁眼不说,还给打成这样。
这真是……哎!」

  末了还带有一声长叹。

  卢放闻言顿时心疼如绞,愤怒的看了吴昆一眼,但一接触到吴昆那冷酷的眼
神,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又被恐惧所代替了,他实在是怕得发抖,躲闪着吴昆的视
线。

  吴昆眼里带着残酷的笑意凑到他耳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小声说:「要依我,
我把你宰了都嫌轻的,他妈不过呢,这回只让你挨一顿打就算了,希望你小子他
妈长长记性,下次要是再皮痒的话,看见这个没……」

  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黑皮包里拿出一根黑乎乎的好像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打
开顶部的保险盖,露出里面的金属圈和电极,大拇指一推保险,然后一按红色的
按钮,小手电头部一圈铜圈上的两个金属电极顿时噼啪做响闪着耀眼的蓝色电火
花,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淡淡的焦糊味。

  卢放吓得面容扭曲,几乎尿出来了。他刚从校园出来到社会上没几年,哪见
过这种黑社会动私刑用的家伙。他不顾剧烈的疼痛挪动着身体往床边蹭,他以为
吴昆要用这个弄他。

  吴昆一探手抓住他的脸,食指和大拇指抠进他的腮帮子,嘴巴被撑开了。卢
放猛然明白了吴昆想干什么,惊骇欲狂的猛烈摇头甩头,但吴昆的手就像一把铁
钳子一样夹住他,他没想到吴昆的手劲儿这么大,他的头根本挣扎不出多大的范
围。

  吴昆一只手控制着卢放徒劳的挣扎,慢慢把电棒凑近他的嘴,用一种冷酷的
语调说道:「这个东西叫做神火王中王,本市没有卖的,是我朋友从深圳给我带
回来的,他给我说这东西的瞬间电压有五十万伏,能把人打成人干,我不太信。
咱们这儿几家保安器材商店里卖的最多十万伏,就是黑市上的最多也就三十五万
伏,我还没见过五十万伏的打人什么样,你见过没?哦,没见过哈,那咱们试试
吧,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不是偏我,来试试,来。」

  吴昆说着把电棒的头强行塞进他嘴里。

  冰冷坚硬的柱体塞进嘴里,口腔被填得满满的,卢放觉得嘴里塞进的不是电
棒而是雷管,他想求饶,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伸起手冲吴昆急速的
摆着,下体又禁不住失禁了,火烧火辣的刺痛,好像流过输尿管的不是尿而是硫
酸,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巨大的痛苦终于让他崩溃了。他涕泪横流,眼泪不断
的往外飙。

  吴昆见效果已经达到了,就没再继续,他本来就是吓唬卢放,要不刚才也不
会把电极上的余电放掉,否则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电他一下恐怕能
要他的命。

  他拔出电棒,卢放已快吐白沫了,他流着口涎,歇斯底里的哭着不断说道: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
再也不敢了……」

  精神好像有点错乱了一样。

  吴昆见了也吃了一惊,难道把他吓傻了?他不加思索的抡圆了手反手扇了他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卢放被扇得差点翻床下去,半边脸当时就肿了起
来,不过这一下也把他打醒了,他看着吴昆的神情还是极为恐惧,但不像刚才那
样神经质了。

  吴昆看着他,等他平静点了,问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是一个老套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

  卢放和正常人一样赶紧说:「想活,想活。」

  「想活是吗?想活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你医院方面该怎么请假这不
用我教你。你想报警也无所谓,但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的,我说得对吗?」

  「不会,不会,我不会报警我不会报警……」

  卢放早就被吓破了胆,哪敢报警,满脸鼻涕眼泪的一个劲摇头表示不敢。

  吴昆见状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用多年老友般的亲热口气说:「行,那
就这吧,好好养伤啊,这几天我会常来找你聊聊天的,记住啊!人得有记性,你
说是不是?」

  卢放脱力般的躺在床上,眼神散乱,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已没精力再
回答了。吴昆看了他一眼,转身推门出去了。

  下午四点,市39中初二年级三班教室孙梅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学生们正在
齐声朗读英语课文,但她的精神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自从前晚从卢放宿舍里负
气出走后,她在回去路上哭了一路,等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孙梅好歹也
和你处了这么长时间,你个没情没意的混蛋竟然这么和我说话。她气苦伤心的同
时也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产生了深深的敌意。

  因为那天晚上卢放打电话时她也听到了一些内容,知道两人约会见面的地点
在天府火锅,于是昨天晚上她也偷偷的去了天府,果然见到卢放来了,不过卢放
是一个人来的,那个女人并没有露面。

  卢放没有注意到她,而是直接上了楼。她假装找洗手间也上了二楼,由于没
有做间谍的天赋,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卢放究竟在哪个包间,倒是因为东瞧西
看鬼鬼祟祟的举动惹起了服务员的注意,做贼心虚的她狼狈的进了洗手间洗了洗
手就下楼了。

  后来她决定在楼下死守,两人总会出来的,没想到最后卢放竟是被人从楼上
醉熏熏搀下来的,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是个男的,那个女的始终没有见到,这真是
令她大惑不解。

  她没见过那个男的,那是个外表斯文的男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是他临
出门前好像看了她一眼,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那一眼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了,给她的感觉好像是两把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直看到自己的心里,好像自己在
他面前赤裸裸的没有秘密可言,已经在他掌握之下的那种危险的感觉。

  孙梅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发现了,她紧张的低着头坐在那装着拿筷子
在锅里拨拉,她一向胆子不小,但实际上当时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很害怕和那
个人的眼神接触,她甚至不敢抬头确定那男的是不是真的注意到自己了。

  可后来那男的却没有怎么样,只是带着卢放离开了,孙梅等那车子走了才敢
出来。她没胆子去追踪那辆汽车,想追也不知道往哪追,她已确定那男的决非善
男信女,恐怕卢放今天晚上要倒大霉。她不想卷入这种事情里,慌慌张张的骑着
她的小踏板回了家。

  回到家她还是有点害怕,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中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念
起远在西安出差的丈夫赵勋来,这是她自从和卢放通奸以来第一次这么希望丈夫
陪在自己身边。

  下课铃声响起,孙梅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一节课,收拾好课本讲义,离开了教
室。在走廊上她也是低着个头瞎琢磨没看路,走着走着迎面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孙梅没有防备,被撞得倒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手里的课本也掉地上了。

  撞人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长得其貌不扬。孙梅一看是教务主任章云峰,
这家伙是个很好色很下流的家伙,平时经常当着年级里女老师的面说一些黄色笑
话什么的,还骚扰过新来实习的年轻老师,在学校里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孙梅
平时跟他没什么话说,但心里很讨厌他的。

  章云峰腆着肚子,急急忙忙的蹲下来帮孙梅捡书本,嘴里连说:「哎呀,对
不起对不起,没看路,没事吧没事吧?」

  手在地下划拉假装忙活,一双色眼却往孙梅裙子里瞄。

  孙梅今天穿的是一条浅色连衣裙,裙摆到达膝盖,但是坐在地上时就遮不住
了,露出了被浅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的大腿和一小点蕾丝内裤。章云峰看得眼都直
了,裤裆里的阴茎一下就勃起了。他呵呵笑着,拾起地下的书,递到孙梅面前,
「哦,孙老师,对不起哈,没摔着吧?」

  孙梅也察觉到了章云峰那淫秽的目光,她又羞又怒又尴尬,急忙并拢双腿用
裙子遮住,从地上爬起来。章云峰是教务主任,她不好对他发脾气,只是没好气
的说了声:「没事!」

  说着一把抢过书本,理都没理章云峰,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

  章云峰碰了个软钉子,狠狠的看着孙梅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阴笑,自言自
语的说:「臭娘们,待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我非让你舔我脚丫子不行,骚货,
走着瞧……」

  孙梅回到办公室,同一张办公桌的实习老师李玉对她说:「孙老师,刚才传
达室有你一封信,我给你搁到桌子上了。」

  「哦,谢谢啊。」

  孙梅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上找,什么也没有。「你搁哪儿了?」

  孙梅问道。

  「嗯?就在你桌子上啊……诶,我靠……」

  李玉说着一探头往对面孙梅桌子上看。

  「跑哪去了,刚才明明搁这儿的,诶,奇了怪了嘿。」

  李玉也是很莫名其妙。

  「你刚才搁哪了?就搁这了?」

  孙梅指着桌子说。

  「对呀,就这儿啊,我本想搁在你抽屉里,你抽屉锁着,我就给你放这上边
了。」

  李玉指着桌子上的一本书说。

  孙梅掀掀书,什么也没有。两人桌上桌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孙梅问:
「刚才谁来过没?」

  「刚才……章主任来过,一会儿就走了。」

  李玉回忆道。

  「他拿没拿我东西?他来没来我桌子这儿?」

  孙梅一听是章云峰,有点怀疑了。

  「他……我也没注意,不过他好像来过你桌子这儿。」

  李玉说着看着孙梅,「你是说……不会吧,他拿你信干啥?」

  「肯定是他,手真贱。」

  孙梅没等李玉说完就怒了,她忿忿的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二楼的教务处。

  孙梅来兴师问罪是章云峰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面对孙梅的质问时显得很镇
定,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先是示意孙梅稍安勿躁,随后他关上了门,还拉上
了百叶窗。

  孙梅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本能地感到有点不安,可她并不是
很害怕。章云峰虽然平时猥琐,但他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平时也就敢说个黄
色笑话,东摸一下西蹭一下沾沾小便宜。现在虽然关着门,但毕竟在学校里,他
章云峰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里对自己怎么样吗?这又不是写小说。孙梅还
真没把章云峰放在眼里。

  章云峰慢条斯理的坐下,孙梅见状更不耐烦了,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你拿我信干什么?给我!」

  说着伸手问他要。

  章云峰微微一笑,眼盯着孙梅,缓声说道:「孙老师,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开
放的人呢。」

  语气里带着揶揄。

  「嗯?」

  孙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什么开放啊,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她生
气的几乎是喊着道:「你有病啊!赶紧把信给我。」

  说着往前踏了一步。

  章云峰被她这大嗓门吓了一跳,他也害怕被别人听见,急忙压低声音对孙梅
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声点,你他妈要不想身败名裂的话,最好给我小声点。」

  也许是章云峰的强硬态度起了作用,孙梅心里也有点惴惴,她的声音不由自
主的低了下来,但口气仍是很冲:「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章云峰缓缓从衣袋儿里拿出两张照片,撂到桌子上,嘿嘿淫笑道:「什么意
思?你自己看看吧。」

  孙梅拿起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拿照片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那是两
张色情照片,一张是孙梅只穿着内衣丝袜坐在卢放大腿上浪笑的照片,表情很淫
荡很妩媚,另一张是她赤身裸体和卢放在沙发上性交的照片,脸上的表情极度快
乐。两张照片都拍得非常清晰。

  「这,这是……」

  孙梅傻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懵了,这是她和卢放幽会时的照片,怎
么会跑到学校里?怎么会被章云峰看到了?还有谁看过了?这些照片究竟是谁拍
的?她脑子一片混乱,呆呆的站在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章云峰见状心中暗喜,
心想:「臭娘们,这下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他悠然的说:「呵呵,这样的精彩镜头我还有十几张呢,你要不要看。」

  「啊!」

  孙梅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把这两张照片撕烂揉成一团往兜里一塞。

  怒视着章云峰,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呲出来的一样说:「你、快、点、
给、我。」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很吓人。

  章云峰没有料到孙梅的反应会这么强硬,很出乎他的意料,在他想来只要稍
加威胁,再把照片一亮,孙梅一个弱女子还不任自己鱼肉。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
儿,见孙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软弱,他也有些害怕。

  不过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破着胆子上了,他冷笑一声:「剩下的
照片在哪儿,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敢和我炸刺儿,我就把那些照片公开,到时候
看看谁倒霉。」

  他一边说,身子一边往后退,怕孙梅会随时扑上来。

  孙梅确实起过强抢的念头,就凭她以前在大学当过排球队员,从学校毕业后
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的身手。对付章云峰这样一个猥琐男,估计还能拿下。但章云
峰的一席话让她冷静了下来,如果真的公开的话,那自己铁定要身败名裂,起码
在这个学校是没法混下去了,还有如果叫老公赵勋知道,凭他那脾气,非把自己
和卢放都撕碎了不可,这绝对不行,孙梅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钱?你要多少才能把照片还给我?」

  孙梅低低的说,语气中透着无奈。

  哼哼,到底还是老实了吧,毕竟是女人。章云峰喜不自胜,淫笑着站起来,
靠近孙梅身边,伸手就要搂她。孙梅一惊,一把摔开他的手,倒退了几步,退到
门后,抓住门把手开门要走。章云峰急了,喝道:「你不想要照片了?你是不是
不想要了?」

  孙梅又惊又怒,她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但没办法,她现在实在是进退
两难。章云峰眼睛里喷着欲火,合身扑上,一把抱住孙梅,强行撩开她的裙子揉
摸她的大腿,喘着气说:「我爱你,我想要你,求求你了,就一次,你答应我这
一次,我就把照片还给你。」

  说着就想用力把孙梅往沙发上拖。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警告你,我老公是警察!你松手!我要喊人啦!」

  「呼……来吧,你老公,你老公要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睡觉,还不活剥了你,
呼……别装了……呼……」

  孙梅双手推着他的身体,使劲挣扎,章云峰竟抱不住她,又被她挣脱开去。

  孙梅靠在墙角脸红气喘,衣服凌乱,双手紧紧抓住领口,眼睛死盯着章云峰
道:「你别太过分……」

  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章云峰没想到孙梅在他面前竟如此刚烈,他以为孙梅既然背着丈夫和别人偷
情,肯定也是荡妇一个。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她肯定会乖乖就范。没想到她一
而再,再而三的反抗自己。他的火也上来了,你他妈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他第三次扑上去,这回孙梅早有准备,闪身一躲,但没躲利索,被章云峰抓
住了袖子。章云峰拉着她往自己怀里拽。孙梅怎么甩都甩不脱,她也急了,挣扎
中突然挥起胳膊,抡圆了狠狠给了章云峰一耳光。

  孙梅打过排球,手劲儿特重,章云峰毫无防备,这一巴掌挨得叫一个脆,他
被扇得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紧跟着脸上就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这一下把章云峰给打懵了,刚才那点欲火也给打没了。这女的疯了?她不想
要照片了?他捂着脸,狠狠地盯着孙梅。

  「行,你敢打我,好,好,你等着瞧吧,我要把你的那些照片公诸于世,我
要把照片发到网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还要注上名字,哈,对了,我还要
专门给你老公发一份,让他看看他不在家时他老婆怎样给他戴绿帽子,怎样吃别
人的精液,哈哈哈,我还要发给你儿子……你走啊,我不拦着你,你走啊。」

  「你……」

  孙梅这会儿把章云峰活吃了的心都有,但是她的身体却没动。她在仔细盘算
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照片要回来,和照片公开的后果相比,如果章云峰说话算
数,那么自己忍耐一下就过去了,代价要小得多。但就怕章云峰说话不算数。

  孙梅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办法,她又实在不想让这个猥亵的家伙碰自己,
只有先稳住他,她说:「你不要这样,咱们有话好商量,你开个价吧,只要你能
把照片还给我,不论多少我都想办法给你凑齐。」

  「靠,老子不缺钱,老子就想干你这个骚货,把你干得在床上哇哇叫,让你
给老子舔屁眼。」

  章云峰这时对孙梅已不抱希望了,说话也是毫无顾忌。

  孙梅气得身体发抖,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好,如果要我答
应你,你得先把照片给我。」

  「嗯!」

  章云峰闻言一愣,随即不屑的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啊!先让我干,干得爽
了,再把照片给你,要不然免谈。」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另外复制一份?」

  「靠,我他妈不想和你废话,你要是想要回照片,只有这一条路。」

  孙梅无可奈何了,但她还是要做最后的抵抗,「那……好吧,算你狠,不过
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豁上命不要也要杀了你。」

  章云峰见孙梅终于屈服了,别提多美了,似乎挨打的那半边脸也不很疼了。

  他捂着脸说道:「你放心,我说话是算数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把照
片还给你,就这么定了。」

  说完后又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不过我警告你,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啊,
你要自己想想后果。」

  孙梅冷冷的说道:「只要你说话算数,我也会的。」

  说完主动脱掉衣裙,露出丰满动人的胴体,「快点吧,别耽误时间。」

  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章云峰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他现在哈啦子都要流出来了,胯下的棒子也硬
得快要顶破裤裆了。他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疯狂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一把抱住
孙梅把她压到办公桌上,两只大手在孙梅的乳房上乱抓乱捏。

  孙梅感到有些疼,她现在只想快点完事。于是她扭动腰肢,嘴里发出腻人的
呻吟声,两条腿勾住章云锋的大腿摩擦。章云锋受到强烈的刺激,胯下更是胀得
发疼。他急忙分开孙梅的两条白腿,拨开她那肥厚的阴唇,然后将他的腰靠近两
脚之间,巨大的龟头一下子撑开阴唇捅入湿润的阴道中。

  孙梅只觉得一个粗大的硬物顶进了自己体内,而后开始有节奏的出入抽插,
她咬着牙皱着眉,缩紧腔道,紧紧包夹着肉棒,以使他快点射精。不过随着肉棒
和媚肉摩擦的加剧,一阵阵快感不能抑制的产生,她的下体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淫
液,不,怎么会?不可能。孙梅不承认自己被强奸居然也能产生快感。她越发箍
紧肉棒,不断的运用内缩的技术,想快点结束这场令人羞耻的性交。

  「哦哦……好紧,好紧,爽死我了,真不愧是性爱经验丰富的人妻,呼……
呼……」

  章云峰发觉孙梅的阴道紧缩,紧裹摩擦的快感令他快感如潮,他快速摆动腰
部,激烈的抽动,不一会他就发现孙梅的阴道比刚才要湿多了,他淫荡的笑着,
用话语来羞辱她:「哈哈,感觉很爽吧?你看这么多水,你这假正经的女人。」

  「不……我……我不是……假正经……啊……啊……」

  被人强暴还能产生如此的快感,尤其是这样一个恶心的人,孙梅感到悲哀和
羞耻。但身体的反应是老实的,淫穴里媚肉的蠕动和淫水的分泌更是不容置疑的
表明了这一点,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这么淫荡吗?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中,
孙梅的双腿不知不觉地盘住了章云峰的腰,阴户紧紧的含住他的肉棒往里吸,淫
蜜大量的流出。

  章云峰一边冲撞她的身体,两只手也不停的揉动着孙梅丰满的乳房,他兴奋
得直想仰天长呼,因为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那么完美,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孙梅的乳头由于快感的缘故早已硬挺,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颤动,
龟头强力的撞击着子宫,黑色的阴囊拍打着阴户,溅起四散的淫水。

  「啊啊……你……啊……我快要……」

  孙梅语无伦次的叫着,她现在除了想快点得到性欲的发泄以外,其他的事她
都不想再管了。

  章云峰见状,更是兴奋到了极点,淫荡的女人终于露出淫妇的本来面目了。

  他振奋精神,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骑在自己大腿上,她的双
腿仍盘在自己背后,形成观音坐莲的姿势,双手兜着她的屁股,一颠一颠的抽插
着。

  孙梅被连续的几记深入的强打顶到子宫口,浑身一阵酥麻,舒服得几乎要昏
过去,她紧紧的抱着章云峰的头,把它按在乳房里,嘴里发出颤巍巍的浪叫。

  「碰到了……碰到了……啊……好爽……真爽……再来!快……快到了……
求求你……快些……来了……来了……我……啊啊啊……到……了……」

  孙梅身子一阵僵硬,花芯喷出一股滚烫的汁液,正浇在龟头上。章云峰正处
于高潮边缘,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他一声低吼,把她身体使劲往下一按,紧紧套
住自己的肉棒,一股股浓稠热烫的精液随着肉棒的跳动喷进孙梅身体的深处……

  孙梅推开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他那根丑陋的东西也从体内滑了出来,被堵
住的穴口一张开,从里面流出了大量乳白色粘稠汁液,顺着大腿流到了丝袜上。

  孙梅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吃惊和羞愧,章云峰总共在她身上发泄了两次,
到第二次时她已经不觉得是在被强奸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很配合他的动
作,最后竟又达到了高潮。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为什么受到这
样的羞辱还会有高潮?孙梅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好了,你该把照片给我了。」

  穿上衣服,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孙梅面无表情的说。

  章云峰看了她一眼,孙梅扭着脸不看他,他没说话,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
一个被开过口的信封,递给她。「照片全在这儿了。你放心,这么短时间我想复
制也复制不了。」

  孙梅接过信封,果然看见里面有一摞照片,她仔细数了数,加上那两张一共
二十张。「全在这了?你要是敢骗我……」

  「你不信也没办法,就这么多了,我倒是想再多有几张,可以让我好好欣赏
欣赏。」

  孙梅不发一言,把照片收好,她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想快点离开
这里的心思让她不想再多呆了,也不想再多想了,她整理好衣服,快步出去了。

  章云峰坐在椅子上,一手摸着脸,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哼哼,照片我当然会
还给你,不过照片之外的东西就不在约定之列了。嘿嘿,孙梅,你就等着当我的
情妇吧。

  吴昆在39中门口停下了车。他先来到传达室,看了看窗户下边的小黑板,
只见孙梅的名字果然在上面,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勾。看来她收到信了,哼哼,她
要不傻的话,就应该按自己信里说的去做。他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没打,她可能
正在上课,等晚上吧。吴昆把摩托掉了个头,直奔城西而去……

  晚上7点25分,吴昆按响华康新村二号楼一单元二楼201室的门铃,按
了两下后,就听到屋里有人答应:「来了,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门开了,露出赵雨那清秀的脸蛋。

  「昆哥,你来了。」

  女孩的话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高兴的打开了门,「请进。」

  「生日快乐。」

  吴昆微笑着从背后拿出一把二十朵康乃馨配黄色皱纹纸扎成的圆形花束,送
到赵雨面前。

  「哇!好漂亮!」

  赵雨发出一声很夸张的赞叹,其实这束花很平常,但是吴昆送的在赵雨看起
来怎么看怎么漂亮。她把吴昆让进屋里,自己找了个玻璃杯把花束放进去。

  吴昆走进屋中,他这是第一次来赵雨家,赵雨住的是一间套间,一室一厅。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沙发上放着两只可爱的大毛熊。吴昆坐下,赵雨插好花
后过来,坐在吴昆旁边,坐那也不说话,手指在玩弄裙子的衣角。

  吴昆说:「你住这房子可以呀,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

  赵雨美丽的大眼睛转了转,样子就像一只小狐狸,「我——租的。」

  说话声音嗲嗲的。

  「租的?」

  吴昆不确定她是不是跟自己说着玩,「那租金得多少?」

  「呵呵,我不用掏租金的,这房子原来是我姐姐的,她结婚了,就留给我用
了。」

  「你真幸福啊。」

  吴昆不由想起自己的两个助手朱敏和赵江,和赵雨比起来这两个人就凄惨多
了,三天两头央他帮他们找便宜房子,太贵的住不起。他俩都没什么积蓄,一个
月工资除了吃穿住行能剩下二百就不错了。同样是打工,赵雨就过得轻松潇洒,
看来人跟人的命是不一样啊。

  「你这就你一个人住?你家人不和你一起?」

  「我爸妈都在外地呢,不经常回来,我姐姐现在和我姐夫住一起,这里就只
我一个人喽。」

  「哦……」

  两人聊了一会,眼看到八点了,吴昆突然发觉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也不见
有人来,他就有点奇怪了,「咋就我一个人?你没叫别人吗?」

  赵雨闻言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去。吴昆愣愣的看着她,过了一会赵雨抬起头
来,满脸羞涩,但眼含坚定。她站起来,走到吴昆跟前,好像日本人一样一个鞠
躬,说道:「昆哥,对不起,今天其实不是我生日。」

  「啊……」

  吴昆其实刚才就有点猜到了。

  「那你……」

  「昆哥,我喜欢你!」

  话语掷地有声。

  吴昆这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平时羞答答的文静姑娘竟有如此的胆量,
这么直接这么干脆。他不知道赵雨为了这一刻已经排练了不知多少次了,今天她
是鼓足了勇气才大胆向他表白的。

  「从我来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就是抑制
不住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昆哥。」

  吴昆不是那种没自制力的人,但自从知道妻子背叛自己后,他的感情生活好
像也脱轨了。眼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对自己情意绵绵的表白,杀伤力也是巨大
的。何况经过中午和花信芳的事后,他心中的道德防线已经不存在了,他从心里
不想拒绝赵雨。

  「小雨,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就算相处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吴昆现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说这话完全是做样子,试探一下赵雨的心意。

  「我知道,昆哥,有时我好羡慕嫂子,我好羡慕她,我好羡慕她可以天天陪
在你身边,有时我会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但是看到你们平时那么恩爱,你那
么能干,她那么漂亮,我就觉得你们俩才是真正合适的一对。昆哥,我知道你是
没可能和我结婚的,我也会去找我的另一半。但是,在我找到之前,我想得到你
的爱,我要把我交给你。」

  说着,赵雨的手轻轻在肩上一抹,粉红色的连衣裙慢慢顺着身体滑落,逐渐
露出那动人的曲线,白皙水嫩的肌肤。两个馒头样的乳房包裹在白色的乳罩里,
一条可爱的小内裤紧绷住她的下体,性感修长的美腿。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脸
带羞红,两手还不自觉的想要护住紧要的地方,但又怕心上人看不到,所以只能
紧紧并拢在身体两侧,那又羞又美的神情真是惹人怜爱。

  女孩已经主动开口让他抱了,这时候再装模作样弄不好要适得其反,吴昆当
然明白这道理,何况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装模作样,他站起来,紧紧拥着他,嘴唇
含住她的嘴唇,大力的吮吸着。

  看到心爱的男人以实际行动来回答了自己的告白,赵雨激动的抱紧吴昆的后
背,热情的回吻,小香舌灵巧的钻进他的口腔,挑逗着吴昆的舌头。两条舌头绞
缠着互相追逐,发出啧啧的声音。

  许久,两张唇分开,赵雨小脸通红,呼呼喘着气。吴昆拥着她走进里屋,把
她慢慢放倒在床上,俯下身,嘴唇印在她脸蛋上,然后逐渐向下移动,最后在她
的胸前停留,作大范围的游移。坚挺的乳房散发着一股少女特有的乳香,闻着非
常舒服。吴昆贪婪的啃咬含吸,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印痕。

  赵雨这会儿已经幸福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有点紧张,有点骚动,但更多的
是期待吴昆进一步的侵犯。

  吴昆脱掉衣服,抓住赵雨的手拉倒自己胯下。

  「来,摸摸它。」

  赵雨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昂然挺立的大家伙,茎身上隐现青筋,顶部好像一
个鸡蛋大小的紫红色肉蘑菇,正一跳一跳的脉动着。以前在网上看过图片,也看
过一些毛片小电影,但真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好热,
好像一条火棒一样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她禁不住用小手握住茎身,来回套弄。

  吴昆的肉棒被赵雨柔嫩的小手抓住搓弄,那感觉别提多爽了,他呲着牙吸着
气,左手抚摸她的乳房,用手指揉弄乳头。右手伸到她两腿之间,隔着内裤轻轻
刮弄着。

  赵雨只觉一阵阵酥痒从下体传来,就象一道道电流从阴蒂传遍全身。平时她
也自慰过,对这种感觉不陌生,可今天的快感特别强烈特别舒服,不一会她就觉
得忍不住了,一股花蜜从花芯里流出,打湿了内裤,在内裤上洇出了两片阴唇的
轮廓。

  吴昆故意笑道:「哇,这么多水,你的身体好敏感哦。」

  赵雨听了简直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看吴昆。吴昆拿掉她的
手,强行把她的脸扳过来,把肉棒凑到她嘴前,命令道:「亲亲它。」

  赵雨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是男人撒尿的地方,一皱眉就想把脸扭过去。吴昆哪
能让她如愿,按住她的肩膀,略带不悦的说:「快点儿亲!」

  赵雨一听吴昆的口气挺严厉,怕他生气,委委屈屈的扭过脸,瞅着眼前这个
大龟头,勉强嘟起小嘴,轻轻碰了一下。

  「不行,得含住,用舌头。」

  吴昆可不想就这样被她敷衍过去。

  赵雨刚才碰一下都勉为其难了,现在一听还要含住,她实在接受不了。小嘴
一扁,委屈的小声哀求道:「昆哥,我……」

  吴昆知道啥事从不适应到适应都得有个过程,要调教这个小丫头得慢慢来,
急不得。他柔声道:「好妹妹,就含一下,哥哥求你了,就一下,啊。」

  听到心爱的人软语相求,赵雨的心也软了,含就含吧。她看着那紫红色布满
红筋的大肉冠,鼓了半天勇气,才说:「那就一下啊。」

  说着张开小嘴,先用舌头挑搭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含住龟头,直至完全吞
没。

  吴昆只觉得一条温软湿腻的东西围着龟头的肉棱打转,吸缠得他十分舒服,
可刚一会儿,龟头就被退出去了,一看,赵雨已经不含了。唉,可惜呀,不过以
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先这样吧。

  赵雨品着嘴里的味,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坏,咸咸的酸酸的带点腥味,别的
就没了。她正在瞎想,忽觉一双手抓住她内裤的边沿往下拉,她顺从的撑起腿,
脱下内裤,然后就觉得一个热烘烘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肉唇上,她浑身一紧,知
道那个时刻马上要来了。

  吴昆把龟头慢慢顶进她的花瓣,粗大的茎身撑开肉壁往里突进,赵雨只觉得
下体疼痛,疼得脑门上尽是汗,她咬紧牙关,紧抓住吴昆的胳膊,指甲掐进了他
的肉里。

  吴昆顶着顶着,前边就接触到了一层薄膜,他一惊,看着赵雨,「你是第一
次?」

  赵雨这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紧闭着眼点了点头。吴昆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
滋味,他禁不住低下头吻住她雪白的玉颈,同时下体猛地往前一撞,啪的一声,
两人的耻骨终于碰在一起。

  「啊!疼啊!」

  赵雨一声嘶叫,眼泪都流出来了,十个指甲抠进了吴昆的后背,在他的后背
抓出了血痕。

  吴昆紧搂着她,闭着双眼,静静的体味着阳具被火烫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的
感觉。赵雨则一动不动,等待着疼痛慢慢过去。

  过了好一会,吴昆试探性的动了一下,赵雨嘤咛一声,睁开了眼。

  「疼吗?」

  吴昆吻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疼死了,你还好意思问。」

  赵雨无力的应道。

  吴昆亲吻着她的脸,「现在好点了吗?我要动了,好吗?」

  「嗯,你来吧,轻点。」

  赵雨点了点头。事实上,刚才下体的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力
气,她现在只能任吴昆随意折腾她。

  吴昆早就想动了,初开的嫩肉紧包着他的肉棒蠕动,就像有无数张小嘴在上
边吮吸一样,让他的快感一波一波的累积,现在赵雨没事了,他可不客气了。他
让她躺好,双手抬起她的大腿,腰部慢慢往前顶,逐渐填满两人结合处之间的空
隙,然后缓缓一前一后的抽插,但还是不敢用劲儿。

  就这样温柔的抽插了十分钟左右,赵雨的疼痛慢慢减轻,阴道里分泌的爱液
渐渐多了起来,抽插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困难了,赵雨觉得一股火热的快感从阴部
蔓延至全身,她开始呻吟出声,身子也不安的扭动着,屁股生硬的动作着,迎合
着吴昆的侵入。

  吴昆紧抱着赵雨的动人胴体,一下一下的冲开阴道里紧箍的嫩肉,动作的频
率开始加快,赵雨发出动人的娇吟,八爪鱼般的缠在他身上,下身从两人结合处
的缝隙中流出了夹杂着血丝的淫液,流到了床单上。

  吴昆的动作已经完全到达正常的速度了,他将她的膝盖往两边拉,差不多把
两腿拉得完全分开,使娇嫩鲜红的阴户更加突出。肉棒直出直入的做着长距离的
抽插,每一下抽出都把腔道里的嫩肉带得翻出来,插入时又把阴唇都拉得塞进阴
户内。赵雨浑身瘫软如泥,身子随着吴昆的撞击一颤一颤的,两个乳房像两只可
爱的玉兔,有节奏的一跳一跳。

  火热的性爱持续了不知多久,吴昆渐渐觉得忍不住了,腰眼开始发麻,龟头
开始发胀,吴昆知道快射精了。

  「我快射了……」

  他想把肉棒拔出来,谁知赵雨的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夹得死紧,根本不让
他退出来,双手也紧箍住他的脖子,力量之大令吴昆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射进去,射进去!」

  赵雨近乎疯狂的喊道,同时她的腔道也一阵阵的收缩,身子不住的哆嗦。

  「啊,啊,不行了,射,射了啊!」

  吴昆终于坚持不住,死搂住赵雨的娇躯,连续猛插,最后,使劲往前一顶,
灼热的精液喷薄而出,一股一股的注满了赵雨的阴道。

  「热,热,好热!我……丢了……啊,啊!」

  赵雨被热烫的精液刺激,身子顿时一僵,花芯也一阵颤抖,喷出一股花蜜,
浇在龟头上,达到了平生第一次真正的高潮……

  吴昆躺在床上,赵雨好像小鸟依人一样趴在他身边,脑袋枕在他胸膛上,嘴
角带着甜蜜而满足的笑容。吴昆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用手拨开她的头发,柔声
问道:「宝贝,舒服吗?」

  「嗯。」

  赵雨刚才耗尽了力气,只是慵懒的点了下头。

  吴昆看看床对面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嗯,该给孙梅打电话问候她了。

  「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打个电话。」

               (待续)[/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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